那男人转眼已经走到了那姑娘的身边,他伸手揽过那姑娘的肩膀,将姑娘笼进伞下,眼神望着他们淡淡却隐隐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客气了,我们先走了。”
    半响。
    大哥目送两人进了隔壁的屋门,斜眼一撇,撇向那个还在发愣的胞弟:“那两个人你惹不起,以后你少去为妙。”
    城里来的贵人是肯定的,从穿着打扮到谈吐,再到行为举止,都是有礼的,这礼数也只有那种大户人家会教成这样,女姑娘叫什么公子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家伙是皇子都有可能,就差给他磕头行礼了。
    二弟撇嘴,眼神十分不屑:“不就是个富公子,还不是来这儿住了,十有八九家境落”
    大哥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无药可救。”说完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去。
    他收起伞,拍了拍身上的雨滴,雨砸过来,衣服湿了不少地方。
    二弟将伞随手扔在地上。
    大哥挤了挤眼:“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扔,不要扔!你耳朵聋了不成?”
    二弟双手抱着头,心情十分愉快的走向床上姑娘的身边,听到他的话也不恼:“这伞都破了好几个窟窿了,正好全破了,咱就换新的。”
    “还不都是你弄破的!还好意思买新的?”大哥骂骂咧咧的蹲下身,将他扔在地上的伞左右看了看。
    这把伞只是旧了点,但是还没坏掉过,坏的那把一直是自己在撑,胞弟用的这把已经是新换的了,虽说价格便宜了些,但是确实是耐用的,用了三四年都没见坏,这家伙一次一次扔,这伞的擦痕已经很严重了,十有八九在这两天的大雨下要坏掉。
    眼下朝廷收税,土地上的粮食收来交税就交了一半,他们二人两个大男人,还要吃喝,这银两哪儿够再买一把好伞。
    想着想着,他便叹了透气。
    抬眼间,他眼神不禁无奈感更甚:“离那姑娘远点儿!”
    二弟站在床边,伸长脖子,一脸赏心悦目,闻言有些不耐烦道:“又没碰她,你急什么!”
    大哥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姑娘决不能长久在这儿待下去。
    隔壁房内
    这间屋子从外边儿看起来一般,只是一般的木屋,只是占的地方大了些,外头围着低矮的栅栏,里头却大不一样。
    里头有着两间睡觉的屋子以及书房和厨房,
    “公子?公子?”那姑娘半推了一下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嗯怎么了?”那人回神。
    “要不要送点儿银两过去,我看那姑娘好像需要去找大夫。”那姑娘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荷包,将红色抽绳拉开,从中数了数拿出些碎银放在手心递给他“这些够了吗?奴婢没去看过大夫不太清楚。”
    男人摇头,左手将她翻开的右手盖上,左手勾住她的腰,伴随着那姑娘的低声惊呼,他便已经将她放在腿上了。
    “魏明杨!”她语气又娇又恼,却只是伸手锤了一下他胸口。
    “我的错我的错。”他轻笑着将她拢进怀里,右手将她的发簪摘下,一袭细长的头发散落在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按住了她的头低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朱唇。
    姑娘红着脸立刻就禁了声。
    魏明杨将头靠在她的锁骨上,右手柔缓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给她顺毛。
    “我喜欢你叫我这个名字。”他低低的说着“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好不好。”
    “可是”叫的习惯了,回去又该怎么改回来呢
    她明白,他身为魏家长子,不可能真的弃魏家于不顾,到那个时候,他定然也已经变得成熟,不再像现在这般会为了她冲动一把,到那时候,身份上的差距仍然会把他们二人隔开。
    “没有可是。”魏明杨有些委屈的开口“那我求你好不好,你不答应就太过分了。”
    姑娘轻笑了声,眼神缓了下来。
    就这样也挺好的,这一瞬的美好,就让她好好的记到脑海中吧,无论以后到底会如何,在这乡野也会有一段属于他们二人的回忆伴随她的余生。
    就这样,也够了。
    “好。”她笑着应了声,显然这种行为取悦了魏明杨,他将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放到了她的脖颈上,慢慢的亲吻,像是一种细细的品尝一般,延到她的耳根,惹得她忍不住往旁边闭了闭。
    她往后靠了靠,腰抵在了后头的书桌上,看着那双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痒。”
    “那我换个地方”
    说着,魏明杨便打算倾身过来,她忙用手抵了抵,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手放在他面前,摊开手中白花花的银两:“诺,你数一数,给那姑娘请大夫的银两够不够?”
    “够了。”他含情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视线一瞬都没有挪开。
    “胡说。”姑娘微恼“你连看都没看。”
    “你想让她看大夫?”魏明杨伸手拉回她的腰身,二人之间近了些许,左手将她手中的银两盖上“他们会想办法的。”
    “他们二人看起来手头不是很宽裕,看得出他们想帮那姑娘,但是看大夫的钱应该不少,种地收成下来一整年也没这么多钱,而且那姑娘伤又这么重,看起来要不少钱”她父母务农,深知这里头的苦,这钱还是由她们给的好,她们二人手头有这份闲钱可以用,权衡之下,当然是用他们的比较好。
    “可以,这钱我来出吧,你的钱收好吧。”魏明杨点头,应许了这个要求。
    “不用。”她倔强的将手里的钱两重新递到他手中“你数数够不够,不够我再拿一些。”
    魏明杨轻柔的一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言:“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的钱便是你的钱。”
    她的耳朵过于敏感,那阵短促的风吹过她的耳畔就像是在挠痒,那酥麻的语调和柔情的话语更让她有些情难自拔,在她的头刚离开他的肩膀时,一个吻便重重落下,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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