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姚伯坐在客栈的密室中。
    密室内满屋子都是沙盘,兵法书,还有些刀剑武器,这些都是李高任职时候留下来的。
    生姚严肃的点头:“是!千真万确!姚伯,我们马上去救圣女吧!”
    他环顾四周:“顺便把李高也救出来!”
    姚伯听到这话拧了拧眉头,忍不住半扶住额头:“李高的事先不急,我相信他,而且是在皇宫,哪能大张旗鼓的去,我说的你都忘了?”
    生姚气势弱下去些许:“那就先去救圣女。”
    姚伯沉默不语,良久才接道:“一个与圣女毫无瓜葛的男人为何会掳走圣女…当真这么简单吗…”
    “姚伯!”生姚着急道。
    姚伯放在桌上的右手拳心慢慢握紧,而后猛的往桌上一捶:“让等在黎山外的人马上出动!不得伤及圣女一分一毫!”
    “是!”生姚立即就打算出门行动。
    “慢着。”姚伯起身,严肃道“我们了解到的对方明的是只有一个人,但暗里头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观察清楚再救人,别莽撞!还有行事隐蔽些,别暴露了…要不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
    生姚赶紧拦住他:“您还是别了,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你去了还影响我们发挥。”
    去的都是之前的精锐,精锐中全部人在入京城后都去做了武差事,没有疏于练习。
    姚伯多年未出手,去了反而变成束缚了。再者,对方再怎么厉害,就一个人,又能如何,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将其诛杀。
    姚伯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去吧,小心些。”
    “好。”
    暗门一开一关,密室内就剩下了姚伯一人。
    他退后了两步坐上位子,望着地面久久没有挪动目光。
    这是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行动,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些不安。
    但愿他多想了吧。
    这件事其实疑点重重,若是继续查下去,十有八九还有些内容,只是圣女安危为重,一分一刻都已经耽误不得了。
    去的都是些小辈,他不安心,自然是正常的。他作为村中剩下来的最老一辈,以圣女为最终是自然,其余村中人性命他亦是在意。
    想到此,他又轻叹一口气,明明只是对付一个人而已,怎么让他这般慌乱了。就一个普通人的话,村里随便挑几个人就能将那人抹了去,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人老了啊,就是容易多想…
    他慢慢起身,将手背在身后,默默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李高托腮坐在老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本春秋,抬眼看了看眼前那人:“怎么有空来看我?”
    “就是想来看看你。”李符卿摆了摆手,周围守卫皆转身离去,待他们离去后,他才开口:“哟,看书呢。”
    李高撇嘴,没去看他:“拖殿下鸿福,吃得饱穿的暖,还喜欢上了看书,我爹黄泉下都得谢谢你。”
    李符卿挑眉,轻笑着走到李高身侧的草席上盘腿坐下,将胳膊放到桌上的书案上,头微微倾斜拖着脑袋:“可有想清楚?”
    李高语气带着点笑意:“你应该问可有改主意。”
    李符卿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可有想清楚?”
    闻言,李高叹了口气,这家伙性子便了,爱打趣这毛病可是一点都没有改掉,顽劣的很:“想清楚了,不帮殿下您了,殿下文武精通,还需要属下一个没用的将军帮你收拢人心不成?”
    李符卿正视他:“你生气了?”
    李高撇嘴,心口不一道:“没有啊。”
    李符卿轻笑着抚住额头:“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和我君臣相称。”
    李高淡然:“只是臣的本分罢了,每次殿下与臣矛盾之时,臣都会有一刻清醒之时,你我二人本就有君臣之别,之前都是我的逾越了,是臣之罪。”
    君王与臣下之间本就应该有隔阂,他一介粗人,一个武夫,一个随时要冲锋陷阵的人,又怎么能和皇子平起平坐以友相称呢,何德何能。
    二人虽同宗一脉,却早已是云泥之别,本就不应该交心相谈才是。以往认识不清,现在情势下,再不认识清楚,他就真有些失智了,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非是儿戏,后果也不是他们两人所能承担的。
    哦,也并非。
    就像是李符卿也许能够全身而退,而他不能,众千万的将士也不能,众将士背后的家人也不能。一旦站队,所迎来的后果将是无法弥补的。
    他不能站队,也绝不能擅自帮助众将士站队。至于沈澜,姚伯在他身侧陪伴他,应当是能保她平安。
    眼下,他囚禁在此,只要能够不为所动,就可免去一场灾难的话,他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屋子内淡淡的熏香混着书的味道,显得很奇特,更让这半会儿的安静氛围加剧。
    半响后,李符卿闭眼,盖住眼中出现的片刻动容:“我前几天去了趟李家客栈。”
    李高心中一顿,故意伸手拿起书,掩住心中的慌乱:“属下那客栈没了属下营生定然不景气了。”
    李符卿眉眼弯弯,语气间透露着笑意:“是啊,是不太景气,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说是今日想要闭店一日。”
    闭店?李高心中一顿,如果没有大事姚伯应当是不会闭店的,难道是族中出了事,又或者是沈澜出了什么事。
    李符卿望着李高千变万化的表情,眼神中有一抹犀利划过:“好像是说找什么人,那看店的老人说是家里的孙女丢了,我想着既然是你的客栈,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今日李家客栈闭店。”
    李高垂眸,书啪嗒一声放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李符卿继续接道:“老人家孙女不见了,你不至于生气成这样吧,这样吧,他的俸禄从我这儿扣,老人家替你做事也不容易。”
    良久,李符卿才抬眼,眼神中燃着怒意:“殿下知道了什么?”
    李符卿故作惊讶:“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李高怒道,半晌又收声,垂头看着桌面沉默不语。
    李符卿凑近他,凝视着他的脸:“你在紧张什么?”人在触碰到心中什么事情的时候,便会有一些不自然的反应流露出来。
    中招了。
    李符卿也没再顾忌他的反应,拂袖往门口走去。
    李高抬眸,眼神猩红:“殿下想做什么?!”
    李符卿手触及暗门的开关,轻轻一扭,伴随着石门旋转的声音他凉薄的话带着几分邪意送到李高的耳朵里:“你心中想的是什么,我便是想做什么,且在这好生待着吧,我会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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