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按耐不住对杜妍的喜欢又去了杜妍家里找杜妍玩,再次见到杜妍的时候,我心里有许多许多话要跟她讲,感觉讲也讲不完,我们在同一个频道,有共同语言,她说的话,能激起我的共鸣,能带来更多话题,我说的话,她同样会有很多想法并且讲出来,我觉得这是个美妙的时刻,我在班里的失利,阴霾,压抑一扫而光,现在满满的喜悦,我个人的磁场也改变了,我心里只有欢喜,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迟疑,没有紧张时的突然无语以及口吃,杜妍,我儿时的朋友,我儿时曾经拥有精彩的生活,精彩的朋友,如今他们中的一个,杜妍,近在咫尺,却又离我那么远,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第三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又去找杜妍玩,杜妍在她的书香气很重的房间里接待了我,我一进这个房间就无比温馨,也感到我和杜妍的差异,我对杜妍说“你哥房间里都没有这样的书架”杜妍说“他们要拿书都可以来拿的,嗨,你说烹饪多好,把一些菜放进去,烧一烧,就好吃的很,注意搭配,比零食还好吃,我现在肚子饿了,就自己下去烧菜吃,可是我算下来,一天三顿正好管饱,有时我想一天四顿都不能,真的,我肚子饿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了,我吃了饭菜后,我现在零食也不吃,吃了零食,还怎么吃饭呢?饭菜更香”我听了点了点头,她继续说“一天三顿正好,我爸妈还给我零用钱,我用也用不掉,烧菜也才几分钟的时候,味道口感包括营养都比零食好”杜妍感染了我,我笑说“我也用不掉零用钱,我根本想不到去买零食,上次攒了点零用钱,去了一次上海市区就用完了,在上海市区啊,我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要买的东西好多,要吃的东西也很多,我那次去了一家金表店,每只手表都很贵,我都看到1百多万的手表了,7,8万的都是便宜的,那天,我站在柜面旁一只一只看手表和价钱时,来了一帮子人哄着一起过来直接到一只10万多的手表旁,点评这只手表,之后一个男的从包里取出一叠叠的钱,我看他们的时候,我在想他们也不算什么,因为我都看到一百万的手表了,几十万的手表最多,10万以下的手表真是很少,我对他们买10万的手表也就觉得一般了,可是现在想想还是蛮震撼的,一只手表十万,天呢,十万可以做很多事呢!”杜妍说”叫我买一只1千的手表,我都不高兴,手表就是看时间的,它还有其他用处吗?没有,我有这么多钱,我要做更多的事,他们买一只十万的手表就是为了面子,面子其实是很虚的,手表的功能仅仅只是看时间而已,你化10万买套商品房还可以住人,10万只是为了看时间!天呢!”我举起我的右手,指着我的手表对杜妍说“这是我上海舅妈送的手表,她在饭店里上班,里面有外国人,送了她好几只手表呢,她挑了其中一只给我的”杜妍说“我来看看”我惭愧的说“就是黑乎乎的,不好看”杜妍说“我觉得蛮好看的,外面的手表不是圆形就是椭圆形的,你的是棱形的,又黑色底,镜面包边也是黑色的,别具一格,蛮有独特的,蛮好看的,外面都看不到这样的手表,什么叫物以稀为贵,稀少的手表才有潜力,将来浮出水面,搞不巧要值很多钱”我听了两眼冒光,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表不难看了,甚至感觉我的手表在我眼里突然逆转了,变得独特了,我本来一直向往圆形或者椭圆形的手表,现在想想外面都是这样的款式,我的款式多好啊,听了杜妍的话,我感觉我的手表变成宝贝了,又是外国货,我对杜妍说“帮我看看什么牌子?”杜妍对着手表看啊看,说“这几个英文字,看不懂是什么牌子,tongda,什么牌子,看不懂,等去楼下看到杜恒问问他,这个会不会是真的钻石?是外国牌子”我们两个相互看手表,我禁不住说“刚看到这只手表觉得它难看死了,谁见到过手表是黑色的底,还有黑色的镜面……是外国牌子啊?是外国人送的一定是外国牌子了”杜妍说“你这只手表镜面碎了,就配不到了,它周围一圈也是黑色的搭配黑色的底,镜面碎了,要补镜面要去外国补,中国肯定没有,补不到,你这只手表就废了,要小心,别掉地上。”我反复用手擦镜面,说“我会小心的。”心里想不会和那个金表店里的手表差不多吧,没有个十万,也要好几万?又想我舅妈是上海人,都见过世面,也不会捡漏给我这个,想到这里就打去妄想。
    我又开始和杜妍聊些东南西北的事,之后问杜妍“你认为,人之初是性本善呢,还是性本恶?”杜妍说“人一生下来根本没有认识,他的恶又从何而来?只知道哭笑,吃喝拉撒,人之初肯定是善的”我说“不对,那时候没有善恶,没有善恶,就一定是善的?”杜妍说“人之初是混沌的,是可塑造的,是后天的教育,后天的经历,她的环境,她的父母,她交往的人,她的悟性,她的故事造就了她的善恶,好的榜样会让他做好人,坏的榜样会让他做坏人,一直和老鼠在一起就会打洞,一直和狼在一起的小孩,就会成为狼人,会狼叫”我被她逗笑了,然后说“那我讲一下我自己的经历,我9岁那年……”我跟她讲了9岁前后的事,告诉她,同学们都很小,可是他们个个都来欺负我的事,我认为那些孩子是恶的,他们欺软怕硬,来踢我一脚的,打我一拳的,都是9岁的孩子,一个看着另一个,看我被打不吭声,都认为我好欺负,个个都学样来打我。
    杜妍很吃惊问我“为什么不跟你妈讲?”我说后来村子里的人看到我回家路上被同学欺负,告诉我妈,我妈来问我,我跟我妈讲了,我妈去找顾老师,那天没找到,这事就算了。
    杜妍说“这就是我说的老师是坏的榜样,孩子们就学样,你被打也不吭声,换了我,就要问她,你为什么打我?打我的理由是什么?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出手打人,这个手怎么伸的出来?你没跟你弟弟讲过吗?他不帮你?”我说“我
    跟他讲过,有个同学一直欺负我,他后来留级留到陆宁班上,陆宁还跟他做朋友,一起玩,我看到了,跟陆宁讲了,叫他别和这个一直欺负我的人做朋友,陆宁只顾他自己,理都不理我,继续和那个人做朋友”杜妍说“说明陆宁不懂事,我要发生这样的事,杜恒别说不跟他做朋友,还要找到他问问清楚我的事呢?你就是没有人出头才会被班上的同学个个欺辱的,你那时也要凶的啊,让他们连理由都没有的打你,怪不得老古里一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人不能太善……要学会保护自己,你现在高中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吧!”我笑着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我们毕竟是高中生了,有了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还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出手打人吗?连骂人的话都没有,最多不喜欢你,就不理你”杜妍说“这不是很好,他不理你,你也别理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是很清净?”我郁闷的说“没那么简单”杜妍说“我们是读书人,一定读书最要紧,为什么说,到什么山上砍什么柴,读书的时候,除了读书,其他都是次要的,父母拿钱出来供我们读书,我们读好书,有了好工作,我们人生都会改变,朋友,在我们人生的每一个站头都会有朋友,聊几句话就是朋友了吗?我小学的朋友,现在又有几个在来往?古语说’患难中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彼此聊天能算是朋友吗?如果他不喜欢我,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各干各的事,不是也很好”我赞叹道“哇,好有定力啊”杜妍说“有自己的世界,哪怕没人理我,我都很平静”我赞叹道“哇,好有个性”为什么我欣赏的人,他们都不怕没有朋友,从来都是顾我的生活,不需要看别人眼眉高低的说话,俞萍一皱眉,眼睛从亮到暗,我都心慌,怕她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姚月看我紧张的语无伦次的说话,不理我,我总会自责,我再次赞叹了我的高中同学“她们都很有特色,哪怕自己不喜欢,她们都很能隐忍,素质也好,正宗的骄傲清高会说话的城里人形象”我想起姚月和徐倩,依然啧啧赞叹,杜妍说“毕竟是高中生了,素质差的也到不了高中”……
    我再次跟杜妍说“我从我的人生经历上看,人内向不说话,很容易活在内心世界,因为不懂沟通理论,很容易得到不公正的对待,外界恶的东西吸收了太多,人又内向委屈憋闷不说话的时候,人容易变恶,我小学被人欺负,可我内心也不光明,当我进入初中,我和同学沟通理论,我变开朗了,我觉得我的内心也很光明,当我无视某个人的时候,别人对我说,我也要照顾到她,在对话当中,彼此摆事实讲道理,会把对方的正能量,对的思想吸收进来,只有沟通才会分清好坏,才能明白事理,我在初三,我又变成了善类,无论什么话,我都可以放在台面上讲,永远与龌龊不为舞,懂得反省,懂得改进,而我现在在高中,很少说话,我不适应这个环境,我变得孤僻,这时我又进入内心世界,我觉得我在班级里,我的内心就不够善良,不够光明,几乎有些想法都不敢讲出来,而我和你现在说话,想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把自己的善恶都讲出来,我又觉得我自己由内而外的光明,从内而外的可爱,所以我觉得内向憋屈的人是恶的,开朗爱笑的人是善的,这个只是我自己的经历得出的结论,我前后对照了我的为人”我讲完,看了看杜妍,杜妍看着我,愣愣的说“你认为内向的人是恶的?有时我跟某个人讲三句话,她都不讲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你认为她不说话,她就在想坏事吗?”我想了想觉得又不是,补充说“不是那种很单纯的恶,也不是那种很单纯的内向,有的人不说话,内心强大又坚定,是象我这样,很容易自卑的人,受周围左右的人,才会被世俗弄的更世俗,自卑又内向的人,就是小人物的世界,象阿q电影里的阿q,我觉得阿q这个人就很真实,底层的人,看似很可笑,可是生活在社会中,正反两面难免会在一个人身上显现,生活充满了误解。善恶就在我身上出现,不是你说的,那种恶就是想坏事”杜妍说“这是你的经历认为的善恶,内向的人恶,外向的人善,你通过你身上的善恶更迭真实讲出来你的人性,我觉得有点道理,内向的人压抑,把自己关了起来,不懂沟通,不明事理,你看新闻里,报道说一个人杀人,这个杀人的人,许多人反应平时老老实实,不爱说话,想都想不到,他会去杀人。内向的人爆发起来,很吓人的,平时那些有说有笑的人,嘻嘻哈哈的人,你叫她杀人,她都不敢”我想不到杜妍会赞同我的观点,兴奋的说“但是内向的人也会变的开朗,一旦开朗了就很光明”杜妍说“是啊,不是个个内向的人都去杀人,但是许多事情看出来内向的人比外向的人承受能力差,容易走极端”我听了,笑颜逐开,我的真知己,因为我们是在用心交流,所以有许多讲不完的话题,她鼓舞了我,让我把什么话都讲给她听,以至于我讲出我真实的想法来,我都不奢求她认同我的观点,我想都想不到她认为我说的有道理,毕竟名言才是人之初性本善呢,而不是我疑惑的那种观点。
    杜妍的表态,使我思想飞翔,我说“我妈单位里一个外地人,因为皮鞋厂里停停做做,他没有生活费,他就去劫出租车,才抢了几百元,我妈说他单位里老老实实,闷声不响的人,竟然去劫车,因为掏了刀子,又是严打,他被枪毙了,好可怜,是吧!但是又是一个闷声不吭的人做的事……你说,人之初性本善,范围太广了,是不是让人混淆,它可以套用在动物身上,羊之初性本善,牛之初性本善,马之初性本善,老虎之初性本善,狼之初性本善,鱼之初性本善,我曾经在一份杂志上看到一个穷山沟里的两个孩子,爸爸死了,妈妈后来跑了,村子里,连4,5岁的孩子都跟着十几岁的大小孩骂那两个孩子’有妈生,没妈养’,如果人之初性本善,4,5岁的孩子又为什么那么坏呢?还不是看人长短,只能说初生的孩子是象一张白纸可以在上
    面描画”
    杜妍说“那两个孩子没有爸妈已经很苦了,村子里的孩子还欺负他们,穷山僻壤的地方,开明的思想传不过去,文明没有传播到那里,素质竟然这么差”我说“瞧,你说了她们没有爸妈,已经很苦了,如果我不跟你沟通,我不会明确这个意思的,我只是想起我小时候天天被人欺负,她们也天天被人欺负,对她们没有父母只是心里留了一点点印记,记住了她们的背景,但是通过我和你的沟通,我就明确了她们单单没有父母的那种苦,里面的辛酸谁能理解?社会应该去帮扶他们,而不是踩他们,所以沟通就能够明白事情”杜妍听了说“是啊,沟通可以提醒你忽略的东西,比如人有人性,狼有狼性……”……
    临走,杜妍送我到楼下,我快出门了,杜妍叫住我“陆华,回来,把你手表拿下来给杜恒看看”我听了才反应过来,欣喜的说“好啊”我褪下手表给杜恒看,杜恒左看右看,说好像是日本表,牌子看不来,我问他怎么看的?他说底下最小最小的字,我都看不出来这些字,看到背后几个大字问“water resistant是什么意思?”杜恒说“这是防水手表”我继续问“日本手表,好吗?”杜恒说“日本手表也蛮好的,但最好的手表是瑞士手表”我说“我上次在手表店里看到几万,几十万,一百多万的手表了,那天一群上海人围着一只10万多的手表,后来买下它了,那个男的公文包里塞满了钱,要10万多一只手表了”杜恒说“这些人买这样价钱的手表,要么是做生意的,是不是劳力士?”我说“不知道,我这只手表值多少钱啊?”杜恒想了想说“几千元有的”我“哇”出了声来,叫杜恒把大概价钱框的范围小一点,杜恒说“一千多吧,大概一两千”虽然我的手表不是瑞士的,有点小失望,但是值个一两千也是很开心的,回家偷着乐,在灯光下又照又看的,非常独特,外面没有,还是外国货啊。
    最开心的事,我这几天又恢复正常了,一扫我在班里的多愁善感,口齿不利落,有话讲不出来的憋闷,闷声不响,我最讨厌了,第二天,我又去了杜妍家找杜妍玩,到了 第三天,我还是想去杜妍那边玩,管不住自己,可是已经连着4天都去她家了,到底好不好啊,正在我犹豫犯愁的时候,出了门,又拐回来,琢磨不定时,又想我小时候天天去杜恒家找杜恒玩,现在才过去4天又怎么了,我这才刚开始4天呢,趁自己还那么欢喜的时候,顺自己的心吧!
    想到这里,我拿定主意,径直又去杜妍家,出了门,学着大孩子的模样吹口哨,把嘴巴滚成一个圆,舌头卷起来,竟然只有“嘘嘘”声,听不到象歌一样好听的口哨声,路过隔壁人家的三个台阶,这就是杜恒在我9岁那年叫我出来和我谈谈,我没去,看到他坐在这个台阶上等我那一幕,此生难忘。
    我来到杜妍家,她家紧闭着门,我敲了敲门,象昨天一样,我是叫开门的,我在楼下叫“杜妍杜妍”杜妍妈妈走到阳台上对我说“杜妍要做作业了,你别找她玩,她要做作业了”我看到杜妍的妈冷冷的对我说话,杜恒闻声也来到阳台上,看了看房间里的杜妍不动身,再走到阳台上,对我说“陆华,改天过来玩,杜妍现在在做作业”我说“好的”心里有点凉凉的,我垂头丧气的回家,看到她妈妈并不欢迎我的模样,我不想去杜妍家了。
    杜妍并不缺朋友,她自己家就很温馨,而我家冷的象冰窖,班里也是冷冰冰的,嗅着朋友的味道天天去找杜妍玩,顺着本性做事,有时会很尴尬,怎么可以连着5天都上她家门呢!
    我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我好多年不去他们家了,才去了5天,她妈就不欢迎我了,要是我以前天天去他们家,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是不是和他们家感情更深,我已经很多年没去他家啊,她妈应该对我更客气才对啊,又想起杜恒,我以前天天和杜恒在一起,杜恒对我很好,我活到现在都没有碰到比杜恒对我更好的人了,而今他也离我越来越远,我们都成大了,我也没有机会老是找杜恒玩,我和杜妍交流没有问题,可是她并不看重朋友,她有她的世界。
    想着想着,又想到为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在另一个星球上,宇宙这么大,我和宇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活着,睁开眼,看到地球,天空,太阳,树,人,房子,人与人之间的活动,壮观的天空,白云多美,一层层的,月亮多静,里面有一只玉兔在鼓捣,我死了呢,宇宙就没有了,因为我死了,没有人反应宇宙是什么样子的,在我的眼里,在我的世界里,我的意识里,宇宙死了,别人的眼睛不在我的世界里,不在我的意识里,可现在这个时代,这个人类世界,我的眼里,我的意识里,主角就是我,我的大脑,我的眼睛,我看到了地球的模样,大地,田野,村庄,可我是人呢,我会死的,我死了,宇宙在我的意识里,谁来呈现,我为什么不能和宇宙共生呢?我死了又去哪里?有去路吗?如果没有去路,那么来路注定是短暂的,为什么让我成为人类,血肉之躯,不能长存,如果我可以成为人类,那么我要庆幸,我没有早出生千年前,百年前,做古人更苦,野蛮的历史,中国古代留下来的倾城倾国不仅仅代表美貌,倾城倾国更代表古代人的苦难,哀嚎遍野,无家无口无城无国乱世的惨烈。人类那么弱小,无力抗衡宇宙,没有办法和宇宙共存,宇宙的过去,我不知道,宇宙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人呢?不能是宇宙中的一块石头,石头没有意识,不能反映宇宙盛衰,又有意识又要共存,只能做机器人,一想起机器人,我就头疼,机器人也没有意识,里面只有程序,血肉之躯只能活100年,我注定为人,又是何其悲伤,但是注定为人,却没有早出生,还幸亏出生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我不想湮灭掉,我想看宇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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