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泠收到那张照片后立马坐飞机回了江京,在白金海湾等了两个小时,才听见电梯叮地一响,于竞微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她一看就知道是沉珈。
    于竞微直接无视她,打开入屋的大门,把熟睡的沉珈放在沙发上,急着去洗澡。
    “于竞微!”
    沉泠在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用脚抵住了,她走进屋里,目光从沉珈移到了他身上。
    她从来没见过于竞微这样西装懒散的模样,没打领带,衬衫松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闻到他身上那股泄欲后的冷淡和气味,就知道这俩肯定是搞上了。
    “有事?”于竞微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她是你未来的小姨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于竞微总算正眼看向她。
    “你搞妹夫,我搞小姨子,这不是很合理吗。”
    沉泠脸色苍白,神情中带着心虚。肯定是沉珈告诉了他,沉绮月死了,这联姻的主动权完全不在她手里,要是他反悔,她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她咬着失了血色的唇,向他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于竞微打断了她虚假的辩解,“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联姻,目前两家合作在推进,要是因为你的丑闻,导致项目出现一丁点问题,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现在马上离开这,没事别来我面前晃悠。”
    沉泠的泪珠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温婉的脸上噙着泪楚楚动人,但看眼前人脸色越来越差,她不想被他讨厌,强迫自己拖着沉重脚步离开了。
    满脑子都是她离开后,于竞微会不会又跟沉珈滚到一张床上。
    沉珈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假装没醒听着这两人吵架,见沉泠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死死压住想笑的唇角。
    于竞微刚用拖把把沉泠踩过的地方拖干净,就看见沉珈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外面,肩膀小幅度抽搐的装睡模样。
    “醒了就走。”
    沉珈装不下去,翻身起来,瞧着他拄着拖把一脸不爽的模样,洁癖贵公子居然亲自搞卫生。
    “姐夫怎么还跟姐姐生气,要她不在你面前晃悠,你们该怎么传宗接代啊?”她阴阳怪气。
    “你认为我会和一个管不住下体的浪荡女人传宗接代?”
    沉珈隐约感觉自己被他含沙射影到。
    “你是跟我第一个上床男人,说起来,还是你赚了,以后我每和一个男人上床,也许还会回味一下跟你的初夜呢,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
    于竞微看着她笑颜明媚,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画面,骨头里莫名开始发痒,脸色更加阴沉。
    “那我只能祝愿这些男人,永远不知道你曾精神背叛过他们。”
    “想想也算背叛啊?那阿sir你干脆把我抓起来坐牢好了。”
    她打趣的话刚说完,笑容忽停,感觉下体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僵在那不动,直到于竞微开口问她怎么了。
    “给我扯点纸来。”
    几张抽纸夹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沉珈接过纸,当着他的面,掀开裙子分开双腿,露出布满红色指痕的大腿内侧,擦拭流出来的精液。
    于竞微紧皱起眉头,盯着她的动作,有意间瞥见她被自己肏得红肿起的花穴,若无其事地移开的目光,直到接过她用过的纸,满脸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要洗澡。”
    “去客卧。”
    于竞微听见客卧响起水声,转身回了主卧,洗漱完顿时浑身轻松,焕然一新。
    想到今天他醒来后在床上和她做爱没犯病,可能是真对治洁癖有帮助?
    于竞微不信邪,打开着名黄色网站,刚点进去入目就是各种性器,胃里一阵翻腾,他匆忙退出,闭上眼睛,神情严肃。
    真是见鬼了。
    沉珈洗完澡,穿着客用睡袍倒在床上。
    于竞微的家真是她见过最干净的地方了,连厕所角落都不见一根毛发和灰尘。
    她打开手机,叮叮一阵狂响,全是沉泠给她发的信息。
    总而言之,沉泠在沉家能忍几十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回复还算体面,最后落脚三个字:对不起。
    这是怕把她惹急了,掏不出她妈妈的遗产?
    其实在徐赫霖这事发生前,她们之间还算得上是感情挺不错。只是她重活一回,想到从前,就能发现很多东西经不起深想。
    她闭上眼睛,陷入梦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杯水,一粒药。
    她没有犹豫,全部吞进胃里。
    喊了几声没人应,她隐约听见舒缓的轻音乐响起,顺着找了过去。
    穿过走廊,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截然不同的复古装修,以黑色为主,房间两侧是通顶的洁净玻璃柜,单格里展示着各色珠宝还有原石。
    即便是她买过许多珠宝奢侈品,进了这,真宛如进了眼花缭乱的藏宝窟,珠宝的火彩和色泽,跟市面上普见的珠宝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随便卖一颗可能就是普通人家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于竞微比她想象中家底更为厚实,跟沉泠联姻,真的强行拔高了沉家的阶级。
    她走进房间,于竞微正带着眼镜伏案画画。
    宽阔的原木桌上陈列着各色宝石,一盏灯照着他,银色细框的眼镜边缘闪着银凌凌的光,配上V领的深蓝色家居服,衬托出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极为认真,似乎是在画建筑线稿。
    沉珈是学画画的,自然知道人进入心流最怕惊扰,她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于竞微抬头看去,只瞧见她离开的背影。望着她之前站着的那块地方片刻后,目光再度落回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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