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是无聊的消遣路克肆:“阿大,你说怎么也没有来个可以玩的人来呢?”
    好像也好久没有看过杨非了。
    杨非杨非,哦,杨非啊,想来他也在躲着自己?
    奇怪的是,从三天前她就很少想起杨非,在脑子里印象都很淡薄。
    路克肆听见公主这么说,依旧保持着完美的面无表情神态,继续嗯了一声。
    “呵呵呵,阿大你信不信再嗯下去本公主让你跳湖!”
    路克肆还在想着一些事情,没听清就嗯了一声,一点都不含糊。
    结果最后路克肆被安思宁一脚踹离三步远。
    路克肆:“…………”
    后宫已经空置三天,皇太后又是个不管事的,平时总有一个账目之类的需要纳兰兰儿过目批阅,其他宫的宫人才敢按照比例发放。
    皇太后瞧着皇上现在这个模样实在是恨铁不成钢。为了个女子如此,并非天子所为!
    后宫新进的那些个妃子也是没用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连个浪花都没有打出来。
    淑妃和德妃自然不会去触霉头,她想到的是哪个倒霉的去招惹一下夜无双,然后再让淑妃出场,给夜无双留个好印象也不错。
    所以这三天是皇太后过的最舒心也是最矛盾的,纳兰兰儿没有醒来的动静,胡太医那里又说贵妃受伤颇重,性命垂危。
    凶多吉少是年前的好兆头,但是皇上这样却不好了。
    她忧心啊,皇上保护的那个纳兰余孽那么好,她一个皇太后想做点什么都办不到。
    忧虑过后,只有刘嬷嬷边上安慰了。
    “太后,贵妃已经这样了,不是一个好消息吗?为何老奴看您这般烦心?”
    刘嬷嬷站在皇太后的身后,力度适宜的替她揉着肩膀放松。
    皇太后说出了这里忧虑,“这本来就是个极好的机会不是?但淑妃她们就跟坐月子似得在宫中没有出来。若是老先皇在世的时候,出宫回来都有一群莺莺燕燕去看望,哪里像她们一样。”
    刘嬷嬷语塞了,皇上现在的心情远在百步之外都能感觉得到那股压抑,哪个不长眼色的妃子在这种时候往前扑?想被打入冷宫了这是。
    心里这样想,要是敢这样说出来她也不用在这个慈宁宫呆了。
    “太后,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脸色有多让人害怕,她们都是新人,这样贸贸然的上前去,可能会适得其反。老奴听说这后宫没有接管哪些事宜,已经有不少的抱怨声传了出来,这个时候找一个不懂事小姑娘闹一闹,让皇上知道这个事,您再去皇上面前说上一说,皇上只能找一个妃子暂时掌管,而淑妃就是最好的人选。”
    皇太后甚是欣慰的看着刘嬷嬷,“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能帮哀家解忧。这件事就交给安公公去办吧。一定要尽快,纳兰余孽说是没有那么容易醒,万一那个太医让她醒了呢?”
    刘嬷嬷点头,放轻的手上的力道:“真是可惜了,那个温太医是皇上那边的人,若是让胡太医来医治一定会……”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你说,慈宁宫这个地方密谋了多少人。
    安思宁踹完路克肆之后,心情才稍微好点,不过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脚步匆匆往前走。
    路克肆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跟着公主。很巧的是,他们遇到了几个妃子。
    远远的看去,安思宁觉着这个中原的皇上,日子过得比她父汗好太多。
    瞧瞧这些各种各样的美人,可惜了都被困在这深宫之中。
    她们似乎不敢靠近皇上寝殿的地方,只能在范围之外远远的张望着,三五成群的眺望。
    安思宁好笑的路过她们身边,还回头朝他们张望了好几眼,那新奇的目光落在那些妃子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这宫中的女人除了会演戏有心计讨皇上欢心之外,还有一双锐眼。这双锐眼不是指看人,而是看衣裳。
    她们拥有一眼看穿你衣服档次的能力。
    所以换掉匈奴服装的安思宁和路克肆,此时身上穿的衣服是之前那天在宫外买的。虽然皇宫中也有人给他们备了新衣裳,但是安思宁他们对衣的布料只要不是穿着不舒服都不会讲究。
    那些妃子一看这些普通小姐的穿着,怎么会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所谓传闻中的公主来访,她们没有听过更加没有看过,夜无双是不会在这些没有价值又不是他所爱的女人身上通知什么。
    她们这辈子恐怕只需要在宫中安分守己就行。
    所以对于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她们会客气才有鬼。
    三五个人站在安思宁的面前,“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是皇宫重地,岂是你的这种女人随意进出的!”
    安思宁眼咕噜一转,真是无聊的时候上天送下来的玩具。
    若是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是只怕是会吓跑了自己玩具。
    “我是别的宫的小主,你们又是什么人?”
    安思宁的话音有点不像中原的口音,那些妃子听了感觉有点怪,却没有想太多。直接嗤笑道:“哪个小地方来的?听好了我们是德妃的人,识相的赶紧从这里离开,长了一副狐媚脸,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狐媚脸?安思宁联想自己王国中骂人的话,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后一句良心保证她真的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路克肆能听懂那句话的全部意思,他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那些妃子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有些发恘。
    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在盯着她们!顿时脸色通红的低下头去。
    这皇宫中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在这里。
    安思宁一看到她们脸色通红的模样,瞬间没有了玩耍的好心情。冷下脸道:“走开!”
    被这一呵斥,春心荡漾的妃子立刻回神,随后有些尴尬,也搞不懂之前还在笑眯眯的女人,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安思宁心情就是很不美丽,她上前一步推开那些挡道的妃子,大步的朝前走去,路克肆紧跟其后,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用一种老鼠的目光看着她们。
    个中滋味自己享受。
    好歹是个妃子不是,好歹是个主子不是,被一个奴才看扁了她们还用在这个宫中混吗?
    安思宁还没有走出五步远,就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跟上来。
    “你这个奴才站住!你是个侍从吧?我们是半个主子,谁教你见到主子不下跪的!”
    这语气理直气壮没有半点虚。
    安思宁还想笑,刚想回头耻笑几句。一看见顿时火冒三丈,这哪里是再说她?明明是在说阿大!
    路克肆知道在中原的奴才的地位有多低下,而他虽然是个护卫,却是负责王国中唯一公主的勇士。
    在这里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猫野狗要求下跪。
    安思宁返回去上前一步,气势凌人道:“我教的!怎么你有意见?你算是哪门子的主子?有纳兰兰儿的妃位大吗?就这样你也想自称自己是主子?”
    她一脸反问了好几个问题,字句之间透露着浓浓的嘲讽味。
    那几个妃子觉得眼前这个人疯了,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贵妃娘娘的名字,虽然贵妃娘娘快不行了,但是谁能保准不会又活过来?听以前宫人说,这个贵妃娘娘大难不死好几次了。
    像是抓住了安思宁的小辫子,三五个妃子互相对视笑了起来。“一看你就是消息不灵通,贵妃娘娘确实快不行了,但人家还有一口气在呢,你就敢这样直呼她名字,万一等她好了有你好受的。当然这个万一的可能性很小,你放心吧,我等不会去告诉皇上你对贵妃娘娘不敬的!”
    安思宁已经没有在意她们那种讨人厌语气,将重点放在纳兰兰儿的事情上,“你们敢诅咒纳兰兰儿死,胆子也是挺大的。呵呵呵,这回我非得见到纳兰兰儿告诉她不可!”
    “姐妹们,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本充容好心告诉你吧,就算你想告诉贵妃娘娘,也要看人能不能醒来,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醒来了么?”那个自称是充容的妃子面带嘲讽的看着他们,明显的这三五个人都是以她为首的。
    安思宁有些疑惑的看着路克肆。对方也在看着他,神情冷静。
    充容看见安思宁的神情,更加肯定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她们的脑子从来都不会留意一些跟妃子身份对不上的漏洞。
    首先一个妃嫔怎么会容许带着侍卫在身边?其二,如果安思宁真的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妃嫔,怎么会走的到这里?
    充容继续道:“你见不到贵妃娘娘的。”
    安思宁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突然来到她面前扇了她一巴掌,将她扇的踉跄了好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安思宁上前一步还要打,路克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路克肆用生硬的中原话道:“脏手。”
    被打的充容听见路克肆的话,简直要被气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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