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心里虽然惧怕陈晓兰真的生生将自已撕成两半,但吝啬厅长哪里将陈晓兰放在眼里?
    双眼骨碌碌一阵乱转,吝啬厅长计上心来。
    陪起笑脸,吝啬厅长转眼叱责特警们道:“这是不医三懒的家,没有搜查令,你们怎么可以自行搜查起来了?都给我停下!”
    转眼望着不医三懒和陈晓兰夫妇,吝啬厅长叹了口气道:“可你们夫妇俩也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那五十万现金虽说是打赌的,纵然你们赢了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能拿走,这是打赌的规则不是?你们把现金拿出来,经得我的认可,你们才可以自行处置不是?”
    不医三懒、陈晓兰、杜柏然和方向荣心里都知道吝啬厅长绕着要反悔,开始耍赖了。
    不医三懒心地纯良,心里虽明知吝啬厅长在耍赖,却也觉得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心想凭着自已夫妇的动手能力,纵然有十几位特警在场帮着吝啬厅长,也不怕他耍赖把钱带回去,最多在吝啬厅长强行要带钱回去,自已全面占着理之时动手留下钱便是了。
    到那时,吝啬厅长输理又输战,看他还能有什么借口再耍赖!
    想到这,不医三懒便想去将钱取出来,却被陈晓兰横身拦去了路。
    陈晓兰对不医三懒的秉性很了解,见他不吱声了,便知道他被吝啬厅长的歪理给说动了。
    陈晓兰装出护住不医三懒的样子,实际上是拦住了他的路。
    转眼望着吝啬厅长,陈晓兰将手里抓着的两半桌面往吝啬厅长跟前一掷,吓得吝啬厅长倒退了两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陈晓兰嘴角噙着冷笑,双眼如钩直盯着吝啬厅长嘲讽道:“厅长有着君子之身,说的话却有失君子之道,这君子的身心,厅长占身不占心,占了一半丢了另一半了不是?”
    杜柏然听尹静介绍过,陈晓兰是网络著名的美女作家。
    听陈晓兰的话说得犀利无比却不失文雅,暗骂吝啬厅长不是君子,却说得文绉绉的不带一个脏字,顿时存心想看美女作家怎么斗吝啬厅长,故意不出面来劝和。
    吝啬厅长能混到省厅厅长的职位,自然够聪明了,岂能听不出陈晓兰在暗骂他不是君子?
    但吝啬厅长并没有瞪眼上鼻子,反而嘻嘻一笑道:“我虽然贵为省厅厅长,但厅长也是人,也得讲道理不是?陈晓兰,你别把我当厅长,说说我的话哪句说错了呢?”
    引吝啬厅长说道理,这正是陈晓兰心里的盘算。
    刚才她办掰桌面成两半,也只为了镇住吝啬厅长和卧室里的这十几个特警,目的也为了逼吝啬厅长跟了她说道理。
    纵然吝啬厅长要强行搜回他带来的五十万现金,陈晓兰也只会泼口大骂,而不会真的将他掰成两半的。
    毕竟五十万元还真的不怎么入陈晓兰的眼,挺多是她一个两个月的稿费收入,她根本犯不着为了五十万元而手撕吝啬厅长,将自已逼进绝路不是?
    况且这也不是敌我之间的生死较量嘛?
    见吝啬厅长被她逼到不得不讲道理的的份,陈晓兰嘴角噙起一缕冷笑,望着一副得意嘴脸的吝啬厅长,道:“厅长真不知哪句话说对,哪句话说错了么?”
    吝啬厅长双手往陈晓兰一摊,得瑟道:“我身为省厅厅长,讲的自然是国法与道理,哪能说出有违国法,于理不通的话来呢?”
    卧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吝啬厅长要跟陈晓兰展开一场唇枪舌剑的语言上的文攻了,都饶有兴趣地原地站着看吝啬厅长怎么舌战陈晓兰。
    陈晓兰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冷笑,望着吝啬厅长道:“厅长要说跟我说理,那就得说话蕴理,发言合法不是?我问厅长,第一,你们带来的那五十万现金,是跟我老公打赌的赌金是不?”
    “没错,是打赌的赌金!”吝啬厅长答道。
    陈晓兰听了嘴角浮起坏笑,问:“厅长,你跟我老公打的赌,赌的是什么事情?”
    吝啬厅长闻言乜了眼站在床前的方向荣,转眼望着陈晓兰狡黠一笑,道:“你老公能否一次性治愈方向荣的瘫痪症!”
    这时,家里所有人听说不医三懒和陈晓兰跟省厅厅长起了冲突,全都关心地围过来站在门外的走廊上。
    陈茂俊和李秀婷夫妇也在其中。
    听吝啬厅长跟他们的女儿要辩理,陈茂俊凑近老婆的耳畔悄声道:“我们女儿可是有着女诸葛之心、关云长之能,那厅长要自讨没趣了!”
    李秀婷语带自豪地低声道:“那当然的了!我们生下的女儿,打,不会输给任何人,说绝对赢得了别人,辩理怎么可能输给这厅长?”
    陈晓兰没让吝啬厅长多想,紧追着问:“那厅长跟我老公打赌,到底是谁胜谁负呢?”
    吝啬厅长脱口道:“应该是你老公不医三懒胜了。”
    陈晓兰听吝啬厅长竟然加个应该,便故意得意地笑道:“既然打赌又是我老公胜了,那双方的各五十万元赌金,我老公当然可以自行处置了不是?”
    吝啬厅长嘻嘻一笑,道:“陈晓兰,你得听明白,我说的是应该,而不是确定是你老公胜了哦!”
    陈晓兰噙着不屑的冷笑,道:“理来!”
    “第一,表面上看,你老公不医三懒是将方向荣的全身瘫痪症治得能动能说能走了,但你们怎么证明这不是一时现象?若过上个三五个月,方向荣又不能动不能说不能走了,那我跟你老公打的这个赌,不就是你老公输了么?”吝啬大村长掰着手指头得意道。
    陈晓兰听了微微一笑,问:“那第二呢?”
    吝啬厅长见陈晓兰没有反驳他的第一条,得意一笑,道:“第二,纵然方向荣以后不会突然再次瘫痪,那也得等到确认了他不会再瘫痪,才能确认是你老公胜了这个赌约。到那时,你老公才有权怎么处置打赌的赌金,不是么?”
    陈晓兰听了不怒反笑,问:“厅长,有第三么?”
    吝啬厅长嘴角浮起一缕小小的坏笑,道:“暂时没有了!”
    陈晓兰淡定地望着吝啬厅长问:“若要去掉厅长的暂时两个字,厅长有什么条件与前提呢?”
    “很容易,只要你们能证明方向荣将来不会再次瘫痪就成!”吝啬厅长狡黠一笑,道。
    陈晓兰一急不徐问:“厅长还有其他道理或说法么?”
    “暂时没有了!”
    陈晓兰听了朝吝啬厅长耸了耸肩膀,环视了卧室里的所有人一圈,目光重新投在吝啬厅长的脸上,调侃道:“厅长,你的厅长职务也是暂时的么?算了,这问题与我们夫妇无关,我也不去计较厅长是不是暂时的厅长。厅长,你可想听我如何反驳你毫无道理又不合法的这两条所谓的理由?”
    吝啬厅长用语谨慎道:“我这两条理由,怎么成了毫无道理又不合法的呀?”
    “简明点,厅长听还是不听?”
    吝啬厅长心里得意,表面上故意装出谦卑样,道“愿闻其详!”
    陈晓兰嘻嘻一笑,突然大声道:“厅长,你接受行贿的那三千万元,要怎么说呢?”
    吝啬厅长听了脸色骤变,一脸严肃地望着陈晓兰道:“陈晓兰,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说我接受行贿三千万元,可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起法律责任来!”
    陈晓兰信心满满地冲吝啬厅长诡异一笑,道:“厅长若要我为刚才指称你受贿三千万元的话,负起全部的法律责任来,那厅长也得为你所说的那两条理由负起法律责任来。厅长,是不?”
    吝啬厅长听了心里暗暗叫起苦来,这陈晓兰还真的难对付啊!
    可他心里再怎么叫苦,当着满卧室二十来人和门口走廊上的十来个人的面,他却不能不应道:“那当然了!”
    陈晓兰朝吝啬厅长嫣然一笑,问:“厅长需要我提供你受贿三千万元的证据么?”
    “那当然了!”
    媚了吝啬厅长一眼,陈晓兰嗲声道:“那厅长得先证明被我老公一次性治愈的方向荣,以后定将再次瘫痪在床,将又会身不能动,嘴不能说的。厅长,你说是么?”
    听陈晓兰以吝啬厅长之道,还治于吝啬厅长之身,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唇枪舌剑,陈晓兰已经胜定了。
    吝啬厅长听了额头沁出细汗,心里知道这场舌战,他定然无法摆脱完输局面了。
    故作镇定状,吝啬厅长强行反驳道:“你老公治的方向荣,方向荣会不会再次瘫痪,得由你老公来证明嘛!”
    陈晓兰灿然一笑,正要逼驳吝啬厅长的话,就在这时,吝啬厅长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急忙走出房门到走廊外的草地上接听去。
    不一会回来,吝啬厅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朝不医三懒和陈晓兰谦恭一笑,道:“算了,我不跟你们夫妻俩多计较了,这场打赌就算你们赢了,那五十万元就归你们了!”
    众人不知道刚才吝啬厅长接的是谁电话,但他们都知道吝啬厅长是借着有人来电话这事,故意认输以显示他是看在打来电话之人的面子才认输的。
    刚才的来电,还真是救了吝啬厅长一场,让他有借口摆脱不得不认输的尴尬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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