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市锦绣区公安分局马路对面,有一栋旧楼,一共六层,其中一二三层是一个超市,名叫赞赞超市,平时生意不错。
    在两年前的那个冬天,赞赞超市的老板突然决定关闭超市,到别的地方发展。赞赞超市搬离后没有两天,有一个叫马钱的中年女子便以神之速度盘下了店铺。
    马钱是瑞雪市的,留短发,长得彪悍,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目前是离异状态,马钱有一个女儿,名叫马钱子,长得温柔可人,与她母亲长得不太像,马钱子正在读高三,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刻。
    在没有经过什么慎重考虑的前提下,马钱就决定将店铺改造成特色旅游团队餐厅。
    在马钱盘下店铺的当天下午,装修师傅就拿着图纸抵达店铺,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赶期装修,在开始装修的第二天,广告牌公司就送来了餐厅的招牌,餐厅名字也没有经过什么特别的深思熟虑,取名十分简单直接,就叫特美味餐厅。
    招牌刚送到店铺,工人们便张罗着,花了半小时就把招牌安装在了原来赞赞超市招牌的位置上,将赞赞超市变成了过去式,经过一个月的不间断改造,店铺在过年前的一个星期改头换面,与街坊邻居见了面。
    餐厅的一二楼是没有包间的宽阔的大厅,三楼则是没有大厅的精致的各个包间。
    特美味餐厅装好第二天,就开始了正常营业,且自从营业开始,餐厅的生意一直很好,几乎每天都会有一辆辆的大巴车拖着无数游客来到特美味餐厅就餐,附近的店铺也因为人流量的增加,或多或少地增加了自己店铺的收益。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年,自从马钱子考上大学之后,马钱子就甚少回家, 只在寒暑假会过来看看,马钱因为舍不得女儿,在一年后,搬去和女儿一起住了,把餐厅交给了他的弟弟马金打理。
    马金与马钱不同,长得油头粉面的,倒是有几分看头,但却是个油嘴滑舌的人,且爱喝酒又特别喜欢打牌,每天不是烟雾缭绕的三楼包间里喝酒打牌,就是在吆五喝六到餐厅包间喝酒打牌的路上,他常常是整宿整宿地喝酒打牌,有时候玩高兴了,一连几天都在喝酒打牌的情况也是有的,因此,餐厅总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出没。
    如此,马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能放在管理餐厅之上,餐厅的经营都靠大堂经理在打理。
    今天,龚州下班,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陈阿姨和岳老头,本来想打招呼的他,没想到却在经过游客群的时候被人偷袭一针扎晕,等他醒来,就看到了八歌坐在自己对面,满心满脑都是问号的龚州,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龚州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包间的沙发上,房间里有一张饭桌和两张麻将桌,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来两个精致的小柜子,还有两张小沙发,一张茶几,此刻的他正与八歌隔着茶几、四目相对。
    正在他查看的时候,马金从门外推门进来,看见马金,龚州更加疑惑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赌徒,与八氏集团的官方发言人怎么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房间。
    马金进门后,见龚州醒来,便伸出手热情地跟龚州打招呼道:
    “你好,我叫路得丁,是送吉市翻绳区武警部队的。”
    龚州听后大吃一惊,突然恍然大悟,皱着眉头问:
    “你是卧底??”
    路得丁点点头,说:
    “我们收到八氏集团的举报,说秦市锦绣区公安分局的公职人员,正在做人类器官交易的黑色交易,政府对这件事情极其重视,已经和八氏集团联手,相关人员已经被全部监视起来了,我的任务,就是监视一傀,并拿到他的犯罪证据。”
    龚州听后很是震惊,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吃惊地追问道:
    “你刚才说......一傀在做器官交易的黑心买卖?简直是意想不到,真是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路得丁十分赞同龚州的说法,他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接着说:
    “这件事,是八氏集团先查到的,史真参与这件事已经差不多三年了,那时候他的大本营在繁华室内,两年前,他在繁花市的大本营被八氏集团举报,已经被捣毁,但是遗憾的是,史真很狡猾,我们没有找到他的账本,甚至牵连他的证据都没有找到......”
    “繁花市有史真的大本营,怎么没有报出来?”
    马金叹了一口气,说:
    “一则,政府不想引起恐慌,二则,我们还在继续跟进史真,这一次,我们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包括国外接头的团伙。史真与一傀是两年前勾搭上的,现在一傀是史真的心腹,他们的大本营,也就是地下工厂,就在秦市人民医院地下车库的秘密手术室内。”
    龚州吃惊地复述道:
    “你刚才说秦市人民医院?”
    路得丁面色凝重地说:
    “是的,秦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贾仁义,以及医院内部的七个外科医生,也参与了这件事,近些年,秦市的致死率大幅度提高,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这些死去的人,其中有一半以上,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突然,龚州想到了失踪的陈阿姨的女儿,忙追问到:
    “陈阿姨和岳老伯的女儿,失踪很久了,我一直在调查,但是毫无线索,这件事,和他们有关吗?”
    路得丁点头,接着说:
    “秦市最近两年失踪的青壮年,百分之八十是一傀自导自演的,他们都被送到了人民医院的地下工厂,被夺去了性命。”
    听到这里,龚州的灵魂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路得丁上前来按住他,安抚道: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也没有时间愤怒,这件事拖得越久,就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龚州恍然大悟,说:
    “你们找上我,肯定是对我调查清楚了,说吧,怎么帮?”
    路得丁真诚地握住龚州的手,说:
    “整个锦绣区的警员,除了你,其他人都参与了这件事,他们正在想办法除掉你,我们需要你在里面做内应,帮我们扎到内部资料,同时我们也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你得非常小心,且不能急躁,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一傀和史真,他们可是退伍的特种兵,除了他们两个,其他参与这件事的警员,他们手枪的保险栓全都是二十四小时打开的,子弹也是随时上满膛的,他们做好了任何时候都可以拼死相搏的准备,一旦引发争执,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能智取......”
    龚州点点头,三人的合作就此达成......
    一年后,秦市人民医院地下秘密手术室内:
    经过一年来的不停精密布局,他们虽已掌握了整个地下工厂的所有内幕,但依旧还没有找到史真的账本,直到荔枝将林三撞进了医院。
    在救护车将林三送到人民医院的同一时间,小老头假扮成一个外场人员,推着一张手术床来到地下秘密手术室,在他推动着的手术床上,有一个用土豆变换成的流浪汉,他是在银行自动取款室内睡着的时候被抓来的。
    小老头推着土豆先生进到手术室,按照消毒流程,帮土豆先生把腹部消毒完毕之后,以虫一为首的七人医生组便开始了土豆内部组织取出术。
    小老头见手术开始,放心离开,来到林三所在的手术室,在秦市人民医院,也被政府安插了不少医生卧底,今天给林三主刀的外科医生名叫南星,中等身材,长得微胖,平时在医院的爱好便是各种吃、各种喝。
    刚进入手术室的他,很清楚林三在锦绣区公安分局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看着林三狼狈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感到痛快,他本不想让林三解除痛苦,上来也不着急做手术,林三这么死了也不是不可以......
    可身边的医生护士都在等着自己开刀,南星便装模作样地开始观察起林三的伤势来,尽管来之前他已经对林三的病情了解德一清二楚了。
    正在南星有意无意地拖延着治疗时机之时,他突然发现林三的下巴上,有个新的小肉疙瘩,粉粉嫩嫩的,像是什么东西刚扎进皮下引起的应激反应,而且是新扎的,在这个小肉疙瘩的旁边,还有好几个黑色的小斑点印记,数量大概在十个左右,形状大小都差不多,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鉴于多年的临床经验,南星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小斑点印记是皮下芯片植入技术,他像是发现至宝一样,嘴角压制不住地高高扬起,然后,他以极快的速度,用手术刀片割开了那个小肉疙瘩,然后用一把尖尖的镊子取出了里面的异物。
    南星将镊子高高举起,便清楚地看到,这个异物是一个直径为两毫米的极微芯片,如果南星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芯片就是史真的账本!
    他高兴地大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南星拿着芯片就离开手术室了,林三的手术也丢开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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