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惜花 作者:蜗牛爬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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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我什么。”拍了拍施绍恩肩膀,“一起把第一次合作的电影拍好,当作一个纪念呗。”

    纪念那两次的擦肩而过。

    所以说,这世界上,是你的擦肩几次最后他还会让你找回来;不是你的,擦过就过。

    这番对谈让沈泽心情澎湃,他不由得想马上见到被要求送餐的某人。左等右等,迟迟等不来送饭的田螺小子的沈泽就接到了短信,田螺小子临时要去现场监督,有个很厉害的客户……说了一堆,总结了就是没办法过来。

    沈泽一下午窝着那点小情绪赶完了拍摄,回去又等不到何高文,直接把车开去现场要人。

    这晚,回家免不了一顿折腾。

    何高文见他气势汹汹地压了下来,赶紧并拢了腿喊:“我还没洗澡!我身上臭的能熏死苍蝇!”

    “好啊,我帮你洗。”

    自知今晚躲不过了,何高文把气叹得尤其逼真:“你轻点,我后面还有点疼……”

    心疼他的沈泽骂了自己一句“禽兽”,真放过了他。

    何高文不忍身边美男子去冲凉水,低头用嘴帮他释放了一次。

    ☆、尾声

    三个月后,电影杀青。

    杀青宴是王子恒在公司承担必须费用的基础上另掏腰包,为表对谢辰的捧场,把声势搞得无比轰动浩荡,完全符合他败家的风范。沈泽知道自己是沾了作为男二的谢辰的光。

    他有些好奇,这么多年,王子恒在圈子里花花草草看了无数,莺莺燕燕也遇见不少,怎么能对谢辰一如既往地死心塌地?

    那就好比一条流水会遇见一万朵落花,那它会记得上一朵落花砸下时的涟漪吗?

    借着杀青宴后的舞会,沈泽端着酒找到了自己老板,谢辰也在。舞会没有记者,所以两个人不忌旁人地靠在舞厅外的小阳台喝酒。

    谢辰大概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性情寡淡的人,看见沈泽只是一点头,遥遥对他举杯,算是敬酒了。

    看出沈泽似乎有事要说,谢辰走开了。

    王子恒对他的问题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王子恒蹙眉想了想说:“我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又很好回答。没为什么啊,因为我发现这身边的人这么多,我非他不可啊,谁也不能是谢辰啊。”

    窗帘后一个人影走开,不想也知道是谢辰。

    王子恒摇头失笑:“你看看他,就是小心眼,面上总装得云淡风轻。我去找他。”说着拍了拍沈泽肩膀也走了。

    一个人喝了几口酒,沈泽让夜风一吹精神上来了,觉得自己那问题幼稚好笑。

    以前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人长久相处,交往过的总不长久,也不知道怎样的感情才算是爱,他的父母是失败的例子,小时候他早早呆在国外,也没那样的氛围感染他责任与爱,要说起来,当时有个何奶奶倒是很紧张自己,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奶奶,没有血脉的疼爱与关怀始终差了点什么。一直到遇到何高文,在一起了也不觉得那就是他想要的感觉,他还以为与他在一起时不出轨就是责任;最后禁不了诱惑出轨了看到他离开的表情,心会痛了才知道失去和求不得的滋味。

    他在这几年,寻寻觅觅浮浮沉沉中似乎知道了一生所爱所求的不过是那个人在身边。

    纵然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他坐在这圈子的王座之上,他在这天可以以睥睨无双的姿态看其他挣扎奋斗的人,但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希望天黑了可以回家,希望有一盏灯留着等他,希望冷了有个热被窝,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

    对爱的渴求,从来不分贵贱贫富,不分时空国度,哪怕在泛黄的故纸堆依然可以看见历史上怒发冲冠为红颜,数十载征伐换一页青史留下关于爱恨的故事。

    那么,当年离开的如果不是何高文是林高文李高文呢,是不是他也会一直找下去?

    沈泽笑了笑。

    怎么可能?这世上只有一个何高文啊。

    人只有低头才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

    沈泽在那几年里不得不低头看清了自己,脑袋更贴近心脏的位置,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也与年岁增长有关系,他像一块磨刀石,这几年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把刀,只会让他越来越温润坚韧。

    黎叔兴致很高,他喝酒就上脸,但远不到醉。他顶着一张猴屁股脸,从头发丝迸射出一道道稀松的光线,那是没被头发遮住的光头反射着顶上的灯光……

    沈泽摇头笑了笑,这个爱操心的老妈子。于是迎上去,虚虚搀着他。

    “出息了。”黎叔眼神里饱含欣慰的目光。

    沈泽顺溜拍马屁说:“还不是您谆谆教诲诲人不倦,时时刻刻鞭策激励我,我才有今天。”

    “少在我这卖乖——你,你就不考虑替徐筱雅,替你们沈家……嗝,留个种啊?”

    沈泽举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目光坚定声音不大地说:“沈家有其他叔伯在,我们这是命。”

    “我以后死了遇见你妈,她要是问起我我该怎么说?”沈泽嘴唇动了动,被黎叔阻止,“我知道你要说你妈才不管你,我告诉你沈泽,当年你妈有找过我,问我万一你以后一不小心十分不幸地也进了这圈子我会不会带你。”

    沈泽闻言一惊,平时张嘴就来的漂亮话一个字也掰不出来,只怔怔地看着黎叔。

    那什么都不管的徐筱雅那天塌了都能当面膜敷的徐筱雅原来像所有多数平凡母亲一样,在操着遥不可及的心。

    回到家已是深夜,沈泽很自觉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何高文只拧亮了床头灯迷糊看他一眼,含糊问:“回来了……”

    沈泽笑笑,拿湿头发去蹭何高文的领口,扣子被蹭松了一粒,露出清瘦但还算结实的胸膛。

    “别胡闹,吵我睡觉……一边去……”何高文用手掌固定乱拱的脑袋依然半醒半梦地嗫嚅着。

    鼻尖擦过胸口的皮肤,一边的**被牙齿叼住,舌*还在**舔了一下。

    细小的电流迅速擦过周身,何高文醒了,低头瞪他:“属狗呢,拿我磨牙?”

    沈泽抬起下巴,用腿夹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你也可以拿我磨牙呀。”

    “你哪个地方我看得上了?”何高文嘴角带笑地说着,手不老实地摸着腰上搁着的长腿。

    “这里。”沈泽做了个挺送的动作,一个*物抵着何高文的腰。

    何高文皱眉:“你怎么了?”

    “想我妈了。”于是把晚上听到的事与往事说了些。

    “唔……乖啊,咱不难过,有我呢。”何高文揉着眼睛去抱他。

    沈泽大脑袋在他下巴那蹭,张口又啃了一下。

    何高文垂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沈泽张嘴给了一个口型,并没发出声音。何高文知道他回答:“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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