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你他娘的抓回来的真是魔教的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啊!六扇门的人已经来过,验明了正身。”梁非凡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梁非凡也跟着折腾了一日,自这童百熊越狱前后,一直到抓获回来,都是他一直跟着。
    这一下把马保国搞得都怀疑人生了,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了踹童百熊的那一条腿:我编出来拿东西真的确有其事?我真的是身怀绝世武功?其实我真的是神捕?我只是一直在骗自己是普通人,真的把自己给骗了?
    可这都经过了衙门和六扇门的确认,那总不能是假的吧?想到这里,马保国立刻又抖了起来。
    马保国捋了捋胡须:“哎,老夫还想着什么魔教武功能有多高强,没想到都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说过大话太多了,这场景让马保国都有些茫然,也有些疑惑:难道说我以前失忆了?或许……我曾经可能真的是一个绝世高手?
    雷震天面色一抽,心想:童百熊这般狠辣的角色,曾在连斩三十余高手,哪能真的是浪得虚名?
    到了这会儿,梁非凡才发现了马保国房间内的两位客人。
    “翟把头?”梁非凡先有些吃惊,很快就客套起来:“到此地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翟龙见梁非凡说话,起身抱拳,憨厚一笑:“梁捕头别来无恙,其实是我高攀了马神捕。”
    梁非凡有点茫然了:我怎么不曾听说过这马保国和长风镖局还有所联系啊。
    马保国微微一笑,上来给梁非凡引荐:“老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西霹雳堂少堂主雷震天,我与雷兄弟也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
    一听到雷震天的名号,梁非凡彻底懵了:江西霹雳堂也是这江湖上数得上的大门派了,这霹雳堂的少堂主怎么还与马保国扯上关系了?
    随即,梁非凡上前客气的拱了拱手,看着就跟与熟人打招呼那般自然:“我与雷少堂主早就仰慕已久,今日终于得见,久仰,久仰啊。”
    雷震天哂然一笑,站起身,走上前与梁非凡寒暄着:“雷某久仰梁捕头才是,江湖人人皆知这青州府梁捕头习得一身横练功夫,这旁门左道,到了这山东地界都要绕着走呢。”
    互相吹捧了一番后,梁非凡才说了一下正事:“马哥,这一回上头可是给你请功了,等一段便能有结果了。”
    听到这话,马保国喜上心头,可面上还是一副早已看开荣辱、云淡风轻的模样。
    摆了摆手,马保国笑吟吟道:“无妨,无妨,这功绩于我来讲算不得什么,远不及将这贼人伏法来的痛快。”
    陆寇眼珠一转,暗忖: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我要是多拍拍马老师的马屁,这一定能够让马老师更加舒心,这样传授给我招式的概率就会更大了!
    陆寇又找到了拍马屁的切入点:“马老师,你虽然淡泊名利,可这功倒是抹不掉的,若今日没有你在场,这青州府怕是要遭得一场浩劫了,你就是青州府的救星啊。”
    见陆寇又开始拍起了马屁,雷震天心道:这个小白脸居然又抢在了我前头,可恶!
    雷震天也赶紧跟着吹捧了两句:“小兄弟说的极是,保国兄不仅是青州府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在江湖上,你的名号也是声名远扬啊。”
    翟龙看了一下雷震天,憨憨一笑:“俺也是这么想的。”
    这回,梁非凡更是茫然了:这老马什么时候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了?难道是他上个月跑去青楼霸王嫖,被当街暴打的事传出去了?整个江湖都知道了?
    雷震天不经意间瞥了眼茶几上的礼盒。
    见此行目的已成,还有了意外收获,雷震天这便与马保国道别:“我看时候不早了,保国兄还有伤在身,我与翟把头便不在这叨扰了,改日我在登门拜访保国兄。”
    “马大哥,你先歇着,改天我与雷兄再来看你。”翟把头直接拿起了那套白犀皮,一脸红光的说道。
    马保国上前挽留起这两位来客:“二位且慢,不若留此一晚,我在醉仙楼设宴,为二位洗尘,小酌一番。”
    一听说这醉仙楼,陆寇眼前一亮:“这醉仙楼的菜可是一绝。”
    雷震天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回拒道:“保国兄客气了,我这趟来,见你无碍,便放下心了,霹雳堂事务繁忙,一日都离不得人,我还是先走罢,下次再聚。”
    翟龙原本想说去赴宴,可看到雷堂主一个劲的推辞,顿时明白自己也得跟着推辞:“俺也一样。”
    见二人执意要走,马保国又不好再挽留了。
    众人在场寒暄了两句,马保国亲自将雷、翟二位送出了青州府署大门外。
    ···
    夜阑珊,月光渐渐淡去,清晨那一抹朝阳已有了破空而出的痕迹。
    一处塔楼之上,一黑衫男子凭栏倚坐,侧身看向夜空。
    黑衣男手中攥着装酒的瓷瓶,微风吹过,一阵酒香飘散开来。
    “呵呵,少林大还丹不过是吊出这司空摘星和其身后之人的诱饵,没想到连这童百熊都栽了。”黑衣男语气中透着一抹意外的感觉。
    黑衣男确认了一下:“青州府么?”
    黑衣男身侧,一位同样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俯身在一旁,音色沙哑:“正是这青州府,属下亲眼所见,这童百熊于青州府被这班头马保国一招制服。”
    “当年陆渐便是消失在了北地郡,陆乃是鹿,头上无角便做马。名保国表明志向?呵呵,好!好极了!”黑衣男嘲讽道。
    黑衣男一字一顿地分析起来:“十七年前发生那场大案,十六年前马保国就突然出现在青州府,此后江湖上便有了陆渐的只言片语。”
    紧接着,黑衣男嘴角勾勒出蔑视的微笑:“陆渐此人在江湖之上常有走动,却一直抓不到他人。一直有隐秘的消息说,他准备起复,却是要走六扇门这条路子么?”
    下属开口了,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调查结论:“据属下调查,这马保国在青州府并未有子嗣,他的妻子也并不是原配,而且这马保国家底又颇为丰厚。”
    “想来他是把自己的子嗣藏匿的很好啊。”黑衣男眼睛微眯着。
    黑衣男这话一出口,没有丝毫温度:“你若一辈子藏着、躲着,咱家也拿你没辙,可你现在要跳出来了,咱家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揣摩着黑衣男的语气,跟着附和道:“这陆渐竟不知这覆巢要比翻身来的容易。”
    说到这,黑衣男的语气只剩下轻蔑:“陆渐,你可真是太不谨慎了,马角已经露出来了!”
    “你去通知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若是他能替我斩了这马保国,咱家便将全本的《葵花宝典》转送予他。”黑衣男人吩咐下去。
    “是。”属下接过命令后,转身便离去。
    黑衣男独自站在这空荡的塔楼上。
    站起身后,黑衣男子举起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抬手摸了摸小腹的一道伤痕,伫立于高楼之上,眼里露出了无尽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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