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贾二爷就完成了对海鲸鱼部落外部的防护网的加强。本来海鲸鱼部落本身自己的防护网就并不算差,在原有的防护之间穿插上贾二爷自己的防护网络,让网织得更密。其次,在间层中按照贾二爷的想法,一层层铺叠上幻象投影,从外在监控来看难以侦破是真实还是幻影。
    在完成了所有的外在防护网升级之后,贾二爷开始在取得z大脑中超级芯片的许可之下,开始在芯片外层搭建了一个虚拟外罩。在超级芯片的帮助之下,整个工程量很快就完工了。现在就只需要给别有用心的人一个冠冕堂皇的机会,让她自投罗网就好。做完这一切并且让z大脑中的超级芯片自我运行测试之后,贾二爷就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苏长老、z、驹还有欢叔四个人。
    这一天,一如往常的平静,太阳依然躲在厚厚的云层之间没有露脸。黑压压的云层如一团淡墨色的棉被笼罩着整片大地,紧靠河湾的海鲸鱼部落营地有一些起风,看样子,一场大雨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按照计划,欢叔先是驾车突然造访,从停车场楼一出来才远远见到常长老,欢叔就一脸焦急地冲着常长老声音不大地嚷到:“坏了,老常,出大事了。”
    常长老一脸关切杵着手杖快步向欢叔走去,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欢叔不要叫喊的太大声。
    驹和z正在食堂外的广场上聊天,听见欢叔的叫嚷自然而然也起身向欢叔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欢叔?”z有些焦急地问着欢叔。
    欢叔愣了愣神说:“唉,没什么没什么。我本来呀,和你常长老一起搭伙做点小投资,希望能够赚点钱为海鲸鱼部落积攒一点日常花销用的资金,没想到……”
    “损失严重吗?”驹在一旁搭腔问着。
    “不重不重,在可承担范围。但终究是有负我们的苦心计划嘛。”
    “驹啊,你和z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我和欢叔单独聊聊。”常长老皱着眉头,一边努努嘴让欢叔跟着自己去待客厅。
    z和驹面面相觑,也只好任由两位长辈单独交谈。
    可不知什么时候,一条消息开始在海鲸鱼部落里流传开来。
    “你别跟别人说啊,我啊偷偷地听说这一次那个人来是悄悄跟常长老说z的那位叫老麦的叔叔出了什么事,被人掳走了现在都还下落不明,看样子是凶多吉少咯。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都只跟你一人说。”
    小道消息的流传嘛,总是从“我悄悄跟你说啊”开始,到“你可别给别人讲啊”结束。欢叔匆匆离开海鲸鱼部落的营地不久,这里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后知后觉的z自然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他内心最大的的担忧不但已经落实,而且他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驹见势不妙,只好赶紧又把z送到了常长老的治疗室。一切如同预期,常长老还是把驹轰出了治疗室,只留下她和z两个人。随着门锁咔哒锁上的声音,驹感觉内心的恐惧才渐渐袭来。他亲手把z送到了别有用心的常长老手上,虽然他现在才开始担忧不知道贾二爷布置陷阱的技术到底好不好,但实在是有点为时已晚。
    苏长老拄着手杖,厉声呵斥驹,把驹叫到了他办公的房间咆哮着质问是不是驹把消息告诉z的。声音很大,也很严厉,但是也给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这间接肯定了那条小道消息的真实性。
    治疗室里,z已经喝下了常长老递给他的米汤般药水,味道似乎比上一次更浓稠了一点点,常长老笑着说因为要确保药水的效用。
    渐渐失去了意识的z瘫躺在了常长老的面前,常长老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终于等到第二次机会的得逞笑意。
    常长老把自己的意识连入了z的大脑,尝试着靠近然后进入以读取芯片中的内容。恍恍惚惚中她来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古老豪宅。
    豪宅的外观虽然有些破败,但仍然看得出盛极之时的繁华。常长老站在这栋豪宅之前停住了脚步,她知道虽然加大了药剂量,但是留给她的时间实在是不算太多。她万万没有想到,芯片之中的内容竟然会隐藏在这样一栋庞大的废弃古宅里。
    往前走,还是回头?她犹豫了一秒,她不知道留给她自己的时间够不够,但是她更不知道下一次机会什么时候才会到来。而且z已经开始跟着贾二爷学习了黑客技术,如果假以时日,他的黑客技术日益提高,那自己恐怕就下不了手了。
    这一次,就这一次吧!常长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古宅的沉重而厚重的木质大门。吱呀一声,在空旷的古宅中回荡远去。常长老踏步前进进入荒无人烟的客厅,客厅装潢奢侈讲究,虽然已经蒙尘已久。走在纯白色大理石的地砖之上没几步,就踩上了巴掌厚的地毯。客厅里的中心位置都有厚厚的地毯。地毯延伸到快要靠近对面墙壁上的壁炉不远处放置着一张镶嵌着黄金配饰的珍贵木制茶几,环绕其间的是看上去品质不错的真皮沙发,沙发上有红色的天鹅绒坐垫,还摆放着几个暗绿色的天鹅绒靠垫,靠垫之上是金丝捻成细线绣着精致的鸟兽图案。客厅的左右两旁各有一个微微弯曲向上延伸的大理石楼梯,一侧一个呈抄手状,从两边把沙发茶几都包在其中。
    整栋房子的光线不是特别好,虽然从高处的玻璃可以透进来一些阳光,但到底似乎这栋古老的超级庄园是在电力发明之前修建的。整个房间里都没有看到一盏灯的痕迹。常长老踩在厚厚的毛绒绒地毯上,一步一步向着茶几的方向走了过去。茶几上除了一套精致极薄的骨瓷茶具以外,什么也没有。仿佛古宅的主人们在这里喝完了茶从容地离开,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常长老看了看之后觉得一楼可能不会有什么太重大的发现,她想如果她是古宅的主人一定会把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楼上自己的卧房之内,而不是摆在推门进来正对着的客厅。这么想着,常长老顺着左侧的楼梯向上看了看,左右的楼梯各自半环抱客厅在半空中连接到了一起,然后在连接的平台正中往上延伸了几阶才上到二楼。
    看罢,常长老迈步上了楼梯,她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扶楼梯边的扶手,右手一接触到扶手才被厚厚的灰尘提醒这栋房子有多脏。她轻皱了一下眉头,把手缩了回来蜷成一团单手搓了搓,一边继续往上走。楼梯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装裱精良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氧化,在不太好的光照条件,照片上的人模模糊糊的看得不太清楚。
    一连看了几张之后,常长老没有看清任何一个人,只不过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人穿着繁复的复古服装,亦或是本来就是属于那个时代的照片。
    上到了二楼之后,常长老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原来不像她印象中庄园大宅那般,二楼朝向中间客厅的一侧并不是视线很好的围栏和平台,而是砌上了厚实的墙,所以上了二楼之后一转弯就觉得光线很差以及扑面而来的很压抑的感觉。
    常长老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擀面杖粗细长短的透明小棒,拿在手里晃了晃,沉寂在棒中的电磁分子被晃动激活渐渐亮了起来。能够给把漆黑的过道照出大概半米左右的光亮范围。通道的两侧都贴着暗红底色金色线条花纹墙纸。有些地方都已经有些斑驳,有些墙纸都已经卷起或者剥落。常长老进入过道之后大概走了两三米后,右侧出现了一个房间门。常长老瞥了眼门框边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个三十几岁少妇的照片,她身着华服戴着略微夸张簪满了鲜花或者绢花的帽子侧身而坐,面容安详嘴角微微上扬。
    常长老伸手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上的。难道是太久没人住,门锁锈死了?想到这里常长老又用力往下按压了一下门把,门锁仍然没有打开,常长老试着用身子撞了撞房间门,房间门并没有被撞开,甚至是纹丝不动。常长老没有再过多逗留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第二扇房门也是同样的情况,常长老没有打开门锁,也没有撞开房门。常长老瞥了瞥房门边的墙上挂着的照片,这一次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男主人戴着高高的礼帽坐得很端正一脸严肃地看向相机方向,女主人就是刚刚那位少妇,不过这一次她站在了男主人所坐的椅子左侧,还有一个女孩子站在她的身边,就夹在她和男主人之间。小女孩的脸上似乎不是特别的高兴,对着镜头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仔细看看仿佛她的眉头还有点微微皱着。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常长老的面前立着一扇漆着白漆的大木门,常长老一愣,伸手试了试门把手,没想到这扇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用力,门便开了。常长老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入大门以后,映入常长老眼中的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通道,常长老愣了愣,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修一道门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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