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闯进调查室
此刻的邵剑，刚刚从周淮海那边回来。
他和吴定淮以及赵乐，正在总结近期工作，而重点讨论代号蝴蝶问题。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门前，还以为又生了大事件。
夏天里，外面天热，办公室都是关上门办公，虽然当时没有空调，但也不想外面的热气涌进屋内。
吴定淮冲着外面说：
“谁呀，进来！”。
秋收听到声音，直接进门走进办公室，竟然毫不惧怕。
大家一见是秋景文儿子秋收，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惊讶表情。
只见秋收一头汗水，整个头发如同经历雨水冲洗一般，上身那件海军蓝短衬衫，和一条长裤子，同样差不多都湿透了。
事实上，秋收拿了钥匙从医务室出来后，根本就没有去工会找姐姐，而是几乎用尽了所有力量，将自行车踩的飞快，原本大人也要骑上三五分钟的路程，他差不多只用了两分钟左右，好像在进行一场自行车比赛。
走进来的秋收，水洗一样站在三位公安同志面前，小脸蛋红的像熟透的桃子。
吴定淮和赵乐没有说话，邵剑却望着秋收开口。
“秋收，你怎么跑来了？”。
秋收目光直抵邵剑眼睛，眼泪汪汪地问道：
“公安同志，我想知道我爸爸是不是大坏蛋？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邵剑心里明白，秋景文儿子同样听到了传闻。
他都没有停顿，而是冲着秋收笑了笑。
“秋收，你相信你爸是好人吗？”。
“我爸当然是好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你相信你爸是个好人，不就得了嘛”。
“可是，外面在传言，说我爸是个坏人，还有人说我爸是杀人犯”。
“秋收，你爸是不是杀人凶，调查组还要进一步调查，才会有结论”。
“这么说，我爸爸真的被你们抓了起来？”。
“你爸不是厂领导派他出差去了吗？这件事你妈没告诉你？”。
“我妈说了，可是我不相信，不然外面也不会有那么多传言”。
“这么说，你觉得你爸爸是个坏人喽？”。
“我爸爸绝对不是坏人，他是好人，这个世界最好的人”。
“秋收，难道邵叔叔的话，你也不相信吗？我也相信你爸是个好人”。
“你们真的没有抓走我爸？”。
邵剑没有回应，只是冲秋收微笑点头。
此刻的他，心里虽然矛盾，但他相信秋景文父母应该是个革命者，这种关系成立，秋景文被策反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秋景文被公安机关抓起带走审问的事情自然不宜公布，更不能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实情。
一方面，会在孩子心中留下很深阴影，另一方面，秋景文如果被公安机关抓捕信息放出去，军统蝴蝶如果潜伏在红旗厂，当秋景文放出来之后，对方一定会怀疑秋景文被他们公安机关策反，对于秋景文来说，要完成策反后的卧底任务，把惊蛰小组其他成员一网打尽，就有难度，甚至秋景文生命都会有危险，这也是邵剑为什么找周淮海交流，让厂领导统一口径，秋景文被派出公干。
秋收听罢，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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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梁大民敲门走了进来。
他一见秋景文儿子秋收也在这儿，感觉很是意外，还以为是邵剑派人把秋收弄过来，调查秋景文在家里情况。
邵剑见梁大民进来，便对秋收说：
“秋收，你也是少先队员吧，叔叔这边还有工作，你爸爸事情，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难道不相信叔叔的话吗，先回去，放心，你爸出差，说不定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邵剑没有把话说满，而是说秋景文很快会回来，他想过，秋景文应该愿意被策反，毕竟老婆孩子都在红旗厂，如果弄清楚他的父母身世，秋景文更不愿意永远背负着敌特分子身份，更愿意带罪立功，虽然他没有犯过什么滔天大罪。
秋收扑闪着黑眼睛，望着邵剑的脸和眼睛。
秋收不得不相信邵剑的话，毕竟他清楚，邵剑可是调查组里最大的官，对方也没必要欺骗他一个孩子。
再说，如果父亲真的被抓走了，邵剑也没必要向他隐瞒。
“谢谢公安叔叔！”。
说着，秋收朝着梁大民打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全身湿透的小秋收，邵剑有些心疼。
他能理解，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孩子是多么重要，如果秋收知道父亲是个特务和杀人犯，那对孩子将是多大的伤害！
秋收走后，梁大民坐了下来，望着邵剑。
“邵局，秋收，他---这是---？”。
邵剑也不隐瞒，就把秋收过来想弄清他爸是否被抓的事情告诉了梁大民。
梁大民听罢，哦了一声，然后向邵剑汇报关于秋景文传闻的调查情况。
“邵局，毫无头绪，肯定秋景文上了你们的吉普让厂里的职工看到了”。
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这边梁大民汇报工作，那边秋收，跟来时一样，踩着自行车，朝着工会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的秋收，内心一阵轻松。
公安没有抓走父亲，这可是邵剑亲口告诉他的。
他把自行车骑到厂工会图书馆，上了楼找到姐姐秋水。
秋水正在翻看一本书，见弟弟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吃惊地问道：
“小弟，你怎么了，衣服都湿透啊，要生病的唷”。
秋水嗲声嗲气，表情是云淡风轻。
秋收带着复杂的心情望着自己姐姐，心想，这个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关心爸爸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上前，伸手就抱住了秋水。
秋收身上衣服被湿透了，秋水一见弟弟抱着她，连忙推开秋收。
“哎呀，小弟，去去去，把姐姐身上弄湿了”。
可是，秋收抱着秋水就是不放，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眼泪一掉，秋水也感到十分惊讶，便由着弟弟抱自己。
“小弟，干嘛干嘛，煽什么情呀，是不是因为被朱小军打了，需要姐姐给点温暖安慰你”。
是的，秋水用了煽情一词。
秋收平时在家里，有时候也抱自己姐姐。
秋收抹了抹眼泪。
“姐，爸不是大坏蛋，我是好人，好干部”。
“秋收，怎么啦，我可是从来不认为爸爸是大坏蛋，爸当然是好人，好干部”。
“姐，你的心真宽，外面传闻爸是坏人，被公安同志抓起来了，你就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呀，传闻就要相信呀，我相信爸爸不是坏人，就足够了”
“姐，爸真的出差去了，我刚刚问了邵叔叔”。
秋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一双黑眼睛问秋收：
“小弟，邵叔叔，哪个邵叔叔？”。
秋收就把自己刚刚在招待所，面见邵剑过程告诉了姐姐，最后，还在秋水脸蛋上亲了一口。
“姐，我好开心”。
“好啦好啦，你开心就好，姐姐要看书呢，姐姐从来不相信爸爸是坏人”。
“姐，你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呀，老外的书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光名字就是一长串，累死人了”。
“小弟，你还小着呢，去那边看你的小人书”。
秋收也不再纠缠姐姐。
他告诉姐姐中午一起去食堂，然后跟妈妈一起吃饭。
到了中午，秋收和秋水来到食堂门前时，蒋玉萍已经在等待着。
前往食堂用餐的干部职工比较多，一拨接着一拨，大多数身穿工作服。
秋收一见母亲，竟然当着职工的面，直接搂住了蒋玉萍脖子，眼泪汪汪地说：
“妈，我爱你，我也爱爸爸！”。
蒋玉萍被儿子的举动和话语，整的莫名其妙。
她将全身潮湿的儿子搂在怀中，低语说：
“秋收，又怎么了，这么高兴？！”。
“妈，我刚刚去招待所了，找到了邵叔叔，我问了爸的事情”。
蒋玉萍一听，心里也是一惊，也想知道儿子得回的消息。
丈夫秋景文自首事情，她相信厂里应该没几个人知情，她也相信调查组同志，也不会轻易说出来，于是，蒋玉萍急切的问：
“那公安同志怎么说？”。
秋收望着母亲，又望着一群朝着食堂涌进进出出的职工，然后大声道：
“邵叔叔亲口告诉我，他们根本就没有抓走爸爸，还说爸爸是好人，爸爸只是出差，搭乘他们的吉普进城罢了”。
有点小聪明的秋收，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好让大家听到父亲没有出事，有一种以正视听的意思在里面。
儿子的话，让蒋玉萍有些轻松，但又感觉事出蹊跷。
丈夫明明自首了，承认自己是特务，承认自己是杀害刘砶寒的凶手，为何邵剑却要对外封锁消息？
“秋收，你姐去排队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蒋玉萍说着，望着已经排在队伍中秋水一眼。
一直沉浸在小说故事和情节中的秋水，似乎对弟弟与母亲的对话并不感兴趣。
她为了躲避食堂门前的阳光，早就提前一步走进了食堂里面，站在一队人身后，替母亲排队去了。
接下来，蒋玉萍带着儿子和女儿，很快就买好了饭菜，一家三口坐在一张餐椅上用餐。
就在此刻，食堂外的高音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红旗厂干部职工都熟悉的播音员韩小玉的声音：
“下面播报重要内容，下面播报重要内容---”。
他和吴定淮以及赵乐，正在总结近期工作，而重点讨论代号蝴蝶问题。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门前，还以为又生了大事件。
夏天里，外面天热，办公室都是关上门办公，虽然当时没有空调，但也不想外面的热气涌进屋内。
吴定淮冲着外面说：
“谁呀，进来！”。
秋收听到声音，直接进门走进办公室，竟然毫不惧怕。
大家一见是秋景文儿子秋收，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惊讶表情。
只见秋收一头汗水，整个头发如同经历雨水冲洗一般，上身那件海军蓝短衬衫，和一条长裤子，同样差不多都湿透了。
事实上，秋收拿了钥匙从医务室出来后，根本就没有去工会找姐姐，而是几乎用尽了所有力量，将自行车踩的飞快，原本大人也要骑上三五分钟的路程，他差不多只用了两分钟左右，好像在进行一场自行车比赛。
走进来的秋收，水洗一样站在三位公安同志面前，小脸蛋红的像熟透的桃子。
吴定淮和赵乐没有说话，邵剑却望着秋收开口。
“秋收，你怎么跑来了？”。
秋收目光直抵邵剑眼睛，眼泪汪汪地问道：
“公安同志，我想知道我爸爸是不是大坏蛋？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邵剑心里明白，秋景文儿子同样听到了传闻。
他都没有停顿，而是冲着秋收笑了笑。
“秋收，你相信你爸是好人吗？”。
“我爸当然是好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你相信你爸是个好人，不就得了嘛”。
“可是，外面在传言，说我爸是个坏人，还有人说我爸是杀人犯”。
“秋收，你爸是不是杀人凶，调查组还要进一步调查，才会有结论”。
“这么说，我爸爸真的被你们抓了起来？”。
“你爸不是厂领导派他出差去了吗？这件事你妈没告诉你？”。
“我妈说了，可是我不相信，不然外面也不会有那么多传言”。
“这么说，你觉得你爸爸是个坏人喽？”。
“我爸爸绝对不是坏人，他是好人，这个世界最好的人”。
“秋收，难道邵叔叔的话，你也不相信吗？我也相信你爸是个好人”。
“你们真的没有抓走我爸？”。
邵剑没有回应，只是冲秋收微笑点头。
此刻的他，心里虽然矛盾，但他相信秋景文父母应该是个革命者，这种关系成立，秋景文被策反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秋景文被公安机关抓起带走审问的事情自然不宜公布，更不能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实情。
一方面，会在孩子心中留下很深阴影，另一方面，秋景文如果被公安机关抓捕信息放出去，军统蝴蝶如果潜伏在红旗厂，当秋景文放出来之后，对方一定会怀疑秋景文被他们公安机关策反，对于秋景文来说，要完成策反后的卧底任务，把惊蛰小组其他成员一网打尽，就有难度，甚至秋景文生命都会有危险，这也是邵剑为什么找周淮海交流，让厂领导统一口径，秋景文被派出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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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剑见梁大民进来，便对秋收说：
“秋收，你也是少先队员吧，叔叔这边还有工作，你爸爸事情，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难道不相信叔叔的话吗，先回去，放心，你爸出差，说不定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邵剑没有把话说满，而是说秋景文很快会回来，他想过，秋景文应该愿意被策反，毕竟老婆孩子都在红旗厂，如果弄清楚他的父母身世，秋景文更不愿意永远背负着敌特分子身份，更愿意带罪立功，虽然他没有犯过什么滔天大罪。
秋收扑闪着黑眼睛，望着邵剑的脸和眼睛。
秋收不得不相信邵剑的话，毕竟他清楚，邵剑可是调查组里最大的官，对方也没必要欺骗他一个孩子。
再说，如果父亲真的被抓走了，邵剑也没必要向他隐瞒。
“谢谢公安叔叔！”。
说着，秋收朝着梁大民打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全身湿透的小秋收，邵剑有些心疼。
他能理解，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孩子是多么重要，如果秋收知道父亲是个特务和杀人犯，那对孩子将是多大的伤害！
秋收走后，梁大民坐了下来，望着邵剑。
“邵局，秋收，他---这是---？”。
邵剑也不隐瞒，就把秋收过来想弄清他爸是否被抓的事情告诉了梁大民。
梁大民听罢，哦了一声，然后向邵剑汇报关于秋景文传闻的调查情况。
“邵局，毫无头绪，肯定秋景文上了你们的吉普让厂里的职工看到了”。
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这边梁大民汇报工作，那边秋收，跟来时一样，踩着自行车，朝着工会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的秋收，内心一阵轻松。
公安没有抓走父亲，这可是邵剑亲口告诉他的。
他把自行车骑到厂工会图书馆，上了楼找到姐姐秋水。
秋水正在翻看一本书，见弟弟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吃惊地问道：
“小弟，你怎么了，衣服都湿透啊，要生病的唷”。
秋水嗲声嗲气，表情是云淡风轻。
秋收带着复杂的心情望着自己姐姐，心想，这个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关心爸爸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上前，伸手就抱住了秋水。
秋收身上衣服被湿透了，秋水一见弟弟抱着她，连忙推开秋收。
“哎呀，小弟，去去去，把姐姐身上弄湿了”。
可是，秋收抱着秋水就是不放，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眼泪一掉，秋水也感到十分惊讶，便由着弟弟抱自己。
“小弟，干嘛干嘛，煽什么情呀，是不是因为被朱小军打了，需要姐姐给点温暖安慰你”。
是的，秋水用了煽情一词。
秋收平时在家里，有时候也抱自己姐姐。
秋收抹了抹眼泪。
“姐，爸不是大坏蛋，我是好人，好干部”。
“秋收，怎么啦，我可是从来不认为爸爸是大坏蛋，爸当然是好人，好干部”。
“姐，你的心真宽，外面传闻爸是坏人，被公安同志抓起来了，你就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呀，传闻就要相信呀，我相信爸爸不是坏人，就足够了”
“姐，爸真的出差去了，我刚刚问了邵叔叔”。
秋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一双黑眼睛问秋收：
“小弟，邵叔叔，哪个邵叔叔？”。
秋收就把自己刚刚在招待所，面见邵剑过程告诉了姐姐，最后，还在秋水脸蛋上亲了一口。
“姐，我好开心”。
“好啦好啦，你开心就好，姐姐要看书呢，姐姐从来不相信爸爸是坏人”。
“姐，你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呀，老外的书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光名字就是一长串，累死人了”。
“小弟，你还小着呢，去那边看你的小人书”。
秋收也不再纠缠姐姐。
他告诉姐姐中午一起去食堂，然后跟妈妈一起吃饭。
到了中午，秋收和秋水来到食堂门前时，蒋玉萍已经在等待着。
前往食堂用餐的干部职工比较多，一拨接着一拨，大多数身穿工作服。
秋收一见母亲，竟然当着职工的面，直接搂住了蒋玉萍脖子，眼泪汪汪地说：
“妈，我爱你，我也爱爸爸！”。
蒋玉萍被儿子的举动和话语，整的莫名其妙。
她将全身潮湿的儿子搂在怀中，低语说：
“秋收，又怎么了，这么高兴？！”。
“妈，我刚刚去招待所了，找到了邵叔叔，我问了爸的事情”。
蒋玉萍一听，心里也是一惊，也想知道儿子得回的消息。
丈夫秋景文自首事情，她相信厂里应该没几个人知情，她也相信调查组同志，也不会轻易说出来，于是，蒋玉萍急切的问：
“那公安同志怎么说？”。
秋收望着母亲，又望着一群朝着食堂涌进进出出的职工，然后大声道：
“邵叔叔亲口告诉我，他们根本就没有抓走爸爸，还说爸爸是好人，爸爸只是出差，搭乘他们的吉普进城罢了”。
有点小聪明的秋收，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好让大家听到父亲没有出事，有一种以正视听的意思在里面。
儿子的话，让蒋玉萍有些轻松，但又感觉事出蹊跷。
丈夫明明自首了，承认自己是特务，承认自己是杀害刘砶寒的凶手，为何邵剑却要对外封锁消息？
“秋收，你姐去排队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蒋玉萍说着，望着已经排在队伍中秋水一眼。
一直沉浸在小说故事和情节中的秋水，似乎对弟弟与母亲的对话并不感兴趣。
她为了躲避食堂门前的阳光，早就提前一步走进了食堂里面，站在一队人身后，替母亲排队去了。
接下来，蒋玉萍带着儿子和女儿，很快就买好了饭菜，一家三口坐在一张餐椅上用餐。
就在此刻，食堂外的高音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红旗厂干部职工都熟悉的播音员韩小玉的声音：
“下面播报重要内容，下面播报重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