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敢作不敢认的龟孙子!”石品天真的怒了,骂咧咧再次环顾四座,最后把目光投向凌幽如,点头道:“只好麻烦你了,凌长老。”
    凌幽如笑吟吟从袖口里取出一颗雪白的小圆球,托在细腻纤秀的掌心里,左手五指轻轻抚摸说道:“现在就看你的了,小乖,告诉姐姐,你刚才听出了几个人的话音?”
    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到凌幽如的手上,只见她掌心里的小白球舒展开来,晃悠悠飘立起一个宛若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小人。
    这通体雪白的小人,脑袋硕大无比,足足占了身体的一半,两条粗短的小腿,丁字步四平八稳地站着,摇晃着大头东张西望,怯生生地问道:“我说了以后,有肉吃么?”
    所有人本都在屏息诧异,没一个识出这个小怪的来历,更不清楚石品天与凌幽如此举的意思,可浑没料到,小怪一张嘴居然是在和凌幽如讨价还价要肉吃。
    凌幽如抿嘴一笑,道:“当然有,而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小怪得寸进尺,嬉笑着又问:“那先给我尝一点怎么样?”
    凌幽如叹口气,又是宠爱又是无奈道:“好,吃完你可要把正经事给办了。”
    小怪连连点头,接连三声道:“好,好,好!”
    凌幽如身后的青衣老仆取出一条食指长短、兀自挣扎的小肉虫,小怪纵身一跃,张开嘴一口便将小肉虫吞进了肚腹。
    在座等人这才看清,原来这小怪物最大的不是脑袋,而是那张宽阔无比的巨嘴,一旦张开巨嘴,甚至可以一口吞下自己的那颗大脑袋。
    小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望着凌幽如道:“再来点怎么样?”
    凌幽如撇嘴笑道:“再淘气,小心姐姐告状。”
    小怪打个哆嗦,咕哝道:“拿鸟毛当令箭的家伙,稀罕?”懒洋洋挤出个饱嗝,小眼睛扫视过在座众人,慢条斯理点着大头道:“他、他、他,还有站在我面前的那两个笨蛋。”
    不用说,两个笨蛋指的自然是石魁和石彪。
    石品天听完,竟是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坐着的人里只有三个被点到。
    他一一望过去,石道隼,七大房主中的四房主石道铭、六房主石道愚。
    石道愚事实上一点也不“愚”,他可能是五个被点到的人里第一个感到问题非常严重而反应过来的人,问道:“凌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凌幽如满面春风,拿过肉虫逗弄得小怪物上窜下跳,倒是石品天纵声笑道:“这话该是老子问你的。石道愚,你一清早鬼鬼祟祟,跑来汇桐园做甚么?”
    石道愚昂起头哼道:“宫主,你岂能相信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畜生的话?老夫什么时候进过汇桐园了?”
    小怪正玩得开心、吃的来劲,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高兴了,连声道:“呸、呸、呸!你才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畜生呢!”
    石道愚被一个小怪物抢白,面色越发难看,却又不能自贬身分和这么个小人斗嘴,只冷冷望着凌幽如森然道:“凌长老胡编乱造挑拨离间、煽风点火,难不成这就是贵教的行事作风么?”
    凌幽如娇笑道:“小乖是没有见过你,却有听到过你的声音!小乖,你要原谅人家年纪不小、记性不好,就辛苦一点,把在这间厅里听到的东西再说一遍罢!”
    小怪一本正经地点点大头,清清嗓子,道:“就在这间厅里,他们几个商量,要将林教主诱入汇桐园杀掉;至于石品天,要找机会弄出他与石右寒同归于尽的样子。对了,那位叫少主的还说,他的师父─”
    “够了!”石道隼厉声喝断,说道:“宫主,这些鬼话岂可相信?请您明察秋毫,将祸乱天石宫的凌幽如等人逐出宫去!”
    “我信。”石品天似笑非笑,瞅着石道隼道:“如果你晓得小怪从昨晚起就一直待在这里,也一样会信。”
    石彪心念急闪,想起昨夜林熠独自逗留厅内的情景,目光情不自禁落到了那只白玉瓷瓶上。
    只是,石彪想不明白的是,小怪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带出去呢?
    对于小怪的来历,林熠也曾好奇地问过青丘姥姥,只得到一句冷冷的回答:“数世轮回,心血结晶,独家秘笈,他人勿问。”
    此后再不肯多透露半点。
    林熠昨日假借品赏古玩,将小怪悄悄藏入白玉瓷瓶内,直至中午以石道萧的身分搜查汇桐园时再行取出。
    石中寒将林熠诱入地下自以为计谋得逞,殊不知对方早已洞悉其阴谋,索性将计就计直捣虎穴,一出出的精彩好戏即将轮番上演。
    石品天脸色转黑,低喝道:“撤座!”
    此刻石道隼等人身后侍立的,是石品天带来的青衣扈从,话起腿落,一脚踹在这几人端坐的檀木椅腿上。
    “喀喇喇”脆响,三人的椅子齐齐断裂倾倒,石道隼几人身躯一弹而起稳稳站住。
    石道铭满脸涨红,怒声道:“宫主,这也太过分了罢?”
    “过分个你姥姥!”石品天宏亮的喝骂声立刻将他的声音盖了下去,怒斥道:“你们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是谁给的?你们无法无天闯祸惹事,是谁摆平的?老子把你们供奉得舒舒服服,你们却跟老子玩阴的,还说我过分?”
    他气不打一处来,“啪嚓”拍碎茶几,破碎的杯盏与茶水溅得满地,整栋小楼都是他的粗嗓门在轰鸣:“这些老子都认了,谁让咱们一笔写不出个“石”字呢?
    “但你们居然秘谋造反,不单要害老子的两个儿子,最后连带着老子也要一锅端,好啊,老子今天就坐在这儿了,你们谁有种,来摘我的脑袋啊!”
    事态急转直下,眼看不能善了,石魁、石彪站得距离石品天最近,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突然纵身抽刀飞袭而上,大声叫道:“诸位,鱼死网破,还犹豫什么?”
    石品天难得言出如山,当真坐着不动,斜眼盯着电闪而至的双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身侧垂手侍立的石头蓦地向前跨出半步,手里的黄油布伞“砰”地张开。
    “噗噗!”刀锋劈落在伞面上全不着力,偌大的刀劲竟被石头轻描淡写地卸去,双刀禁不住分朝左右一滑,石魁、石彪的身形收势不住,险些撞在黄油布伞上。
    此时在场的都是行家,见状无不惊异出声。
    石魁、石彪在天石宫虽仅只是普通的护卫头领,可却是石中寒生父石补天生前伴读的书僮,一身修为不可小觑,更何况此次两人乃联手奔袭?
    可惜石彪、石魁没有工夫再去琢磨这些,两人心头警兆迭生,眼角余光打量到凌幽如似在不经意地抬手,袖口掠出两束几乎难以用肉眼看见的透明碧丝,悄然无息地射向他们的咽喉。
    石魁无暇细想,径自转换刀势劈向光丝,孰料刀锋劈中那光丝后,响起轻轻“叮”的一声,顷刻缠绕住刀刃。
    他正要运劲回夺挣断光丝,猛然感到一股森寒气息,顺着回流的真气涌入自己的经脉,所过之处尽皆麻痹,失去知觉。
    石魁手上一松,刀“当”地坠地,掌心已是一团恐怖的墨绿。
    再看石彪,兀自苦苦握住刀柄不愿放手,毒气沿胳臂更加快速地窜升。
    石头一收伞,笑嘻嘻道:“还硬撑什么,两位躺下睡一会儿罢。”圆滑光亮的伞尖左右开弓,点中两人胸口。
    石彪、石魁的身躯一晃,软软倒地昏厥过去。
    凌幽如一收碧丝,瞥了石头一眼,赞道:“小子本事不错!”
    石头垂着伞退回石品天身后,笑呵呵回应道:“不敢,小人只是捡了个现成,功劳还是凌长老的。”
    石道铭、石道愚虽也算在天石宫中地位尊崇,但房主之职多属于虚衔,两人平日身居高位,颐指气使惯了,却极少面对生死搏杀的场面。
    石彪、石魁弹指之间就被石头和凌幽如不费吹灰之力地摆平,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亲眼目睹此景的两位房主,不由得胆战心寒,失去了出手的勇气。
    但身为豹卷旗旗主的石道隼不同,他临危不乱,冷笑一声道:“宫主,恕不奉陪了!”
    说着他纵身擎斧护持周身,朝着屋顶射去,可石道隼虽快,还有比他更快的,石道廷一拍椅把,沉声喝道:“五弟留步!”
    “嗤”地赤芒射出,却并非打向石道隼的身躯,而是先一步激射向他的上方。
    石道隼身形一顿,纵斧劈裂赤芒,可脚下六缕碧光又到,迫得他不得不闪转招架,再难向屋顶突围。
    石道廷的轮椅里不晓得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宛如耍宝似的一一打出,一时漫天光影罡风呼啸,硬是将石道隼一点一点逼回地上。
    石道隼面如死灰,环顾四周,只觉铜墙铁壁、再无生路,不禁颓然长叹,垂下盘云斧。
    石品天见大局可定,纵声大笑道:“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笑声很快戛然中止,他的双目瞪圆,脸色有些古怪地盯着厅门。
    厅门外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倚靠门框,正在垂头专心绣着花衣的妇人。
    石品天当然认得白嬷嬷,问题是,厅外乃至整座汇桐园,都已在石道廷的鹰踞旗掌握之下,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厅门?
    白嬷嬷抬起头,将针斜插进她的秀发,看到这枚针,叶幽雨不禁向前一步,身躯微动,眼里猛然燃起慑人的火焰。
    这枚针,针形细长,恰如五棱锥,与刺入唐夫人心口的那枚一模一样,仅仅是微小了许多。
    他握紧拳头,却听凌幽如传音道:“忍耐,她逃不了的!”
    叶幽雨点点头,没有说话,既然等了两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两分钟。
    而石道隼等人也个个面露诧异,显然白嬷嬷此举也大出他们的意外。
    “石宫主怎么不笑了?”白嬷嬷很和气地问道。
    石品天瞬间已恢复镇定,眼睛鼓得更圆道:“老子想笑就笑,不想笑就闭嘴,跟你屁相关?”
    “确实不关我什么事。”白嬷嬷似乎并不介意石品天粗言秽语,毫不动怒,依然温柔而又不紧不慢地说道:“石宫主,我想把他们五位带走,不晓得您答不答应?”
    “作梦。”石品天斩钉截铁回答道:“他们生是天石宫的人,死是天石宫的鬼,凭什么交给你带走?”
    “说的也是。”白嬷嬷点点头,幽幽叹息道:“可是天石宫早就不该存在的。”
    她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又道:“没办法,既然石宫主不许─”话音一落,身影倏忽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
    石道廷只觉头顶微风吹动,下意识地挥扇劈出,却落到空处,他骇然变色,扬声叫道:“小心,是道圣霍白水的“流光千年”!”
    但是白嬷嬷的身速竟比他的声音更快,众人未及反应,已穿越过数丈长的客厅,手中花衣像齿轮般旋舞转动,凌空飞向石头。
    石头低哼撑伞去挡,“哧啦啦”一响,本该是绵软无力的花衣居然将伞面切割开来,幸好石头手疾眼快退身后仰,“呼”地一团红云从面庞上不到两寸的距离掠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石品天眼见面前五彩精光晃动,却看不清对方的招式甚至是身影,亦情不自禁变色怒哼道:“臭娘们!”
    他久经生死历练,情知此刻拔刀招架根本来不及,索性来了个玉石俱焚,双掌轰然爆鸣,运起十成盘罡魔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身前就推。
    猛觉双掌掌心一麻,魔气尽泄,石品天本能地“喀喇”坐碎椅子身形下沉,一抹森冷寒光从头顶掠过。
    离他最近的凌幽如、叶幽雨双双出手,全力攻向白嬷嬷。
    白嬷嬷手中的五棱紫金锥左右逢源,“叮叮”两声将凌幽如与叶幽雨迫退三步,闪出一道缝隙脱身而出,令石品天追之不及。
    石道晴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正欲上前助阵围攻,猛见她左手一扬,祭出一团红色雾气,刹那绽放出层层迭迭的赤色光瓣。
    “呼呼”有声,大厅陷入一片火海,一蓬蓬灼热的气浪四散飞溅,迫得石道晴等人纷纷挥掌拂袖以求自保,再顾不得其他。
    石品天高声吼道:“都给老子稳住一起上,宰了那婆娘!”他功聚双目凝神扫视,只见石彪、石魁横躺在地口吐毒血,胸前各插着一枚五棱锥。
    稍远的地方,石道铭与石道愚面目扭曲倒在案旁,同样是死于一击锥心。
    而白嬷嬷与石道隼的身影在火光里,竟是凭空消失了。
    凌幽如杀机盈面,媚态尽消,冷冷道:“她是用火遁带走了石道隼。”
    火势被众人迅速扑灭,石品天倍感丢脸,一脚踢飞石道铭的尸体:“他***,剩下的家伙全都被灭了口,咱们如何去找林教主?”
    凌幽如哼道:“不要紧,小楼的秘道地图我们已经到手了,直捣老巢就是!”
    石品天精神一振,忽又古怪一笑道:“那婆娘定是去找石中寒了,但愿林熠能撑到咱们赶到的时候。”
    凌幽如瞥过石品天淡淡道:“放心,林教主既然敢孤身犯险,就必然有十足把握。万一有什么差池,大不了用整座天石宫殉葬就是。”
    石品天眉毛一挑,冲着一众部下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老子把秘道入口找出来!”
    “叮叮叮叮─”林熠的心宁仙剑一招紧过一招地击在银枪枪头上,电光石火间已连响了整整二十七下。
    明明剑锋击中的是自己的银枪,但白衣人却感觉每一记都仿佛轰击在他的胸口,越来越重,到最后枪势已散,完全不由自主跟随着林熠的剑招,无助地舞动。
    他惊惧交集之下,只得强行抽身收枪,强大的反挫力量震得白衣人胸口剧烈翻涌,情不自禁喷出一束血箭。
    那边的青衣男子对上的却是林熠的“手舞足蹈小八式”。
    青木宫的燃木神爪本也算得上魔道一流的绝学,可惜遭遇雨抱朴创立的不世神功,相形之下立时黯然失色。
    林熠的左手飘忽往来,总能制敌先机快上半拍,抓住对方招式转换中暴露出来的破绽。
    青衣人的招式每每使到一半便再施展不下去,才三五回合的工夫,自身的节奏被完全打乱,险些左右双爪搅在了一起。
    他又是惊异又是郁闷,猛然大叫一声纵身飘退,一边脚踏罡步运转阵势,一边双爪疯狂挥舞,将有生以来施展得最为晦涩难受的一回燃木神爪重新来过,直至最后一式收尾吐气,已是累得呼呼喘息却又如释重负。
    石中寒终于从阵中掠身抢攻,短刀走出诡异弧线自左侧突袭向林熠的背心。
    林熠右手抱剑身形前冲,完全不理睬背后袭来的刀锋。
    石中寒大吃一惊,无可奈何间闪身疾退,将空位交给换位过来的红袍老者填补,一轮汹涌跌宕的猛攻就此终结,再无起初的庞大气势。
    六人翻翻滚滚激战二十余招,林熠的面色越发冰冷,深幽漆黑的眼眸里燃起两簇难以察觉的暗色光焰,身心两忘,真气不断催动至满盈。
    一股强烈的杀意和魔念逐渐爬上灵台,宛若复活的幽灵,把他不知不觉地带回到碧落海中。
    隐约里,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渴望,对于眼前的鲜血与拼斗在欢呼雀跃,蠢蠢欲动。
    忽然,耳畔听见青丘姥姥冷静地提醒道:“乱步!”
    林熠冷哼,扬手射出一枚璇光斗姆梭,光芒如电飞闪,打向红袍老者与青衣人之间的缝隙。
    红袍老者自是无碍转身而过,可那青衣人却骇然发现自己的身躯正迎向璇光斗姆梭的锋芒!
    他迫不得已放缓身速,探爪抓向璇光斗姆梭。
    璇光斗姆梭在主人心念微动间,骤然加速,一道弧光从青衣人身前掠过,身后被人一撞,却是白衣人移形换位过来。
    林熠经过这一阵试探交手,对五行魔阵的变化已了然于胸,手上不停,将六枚璇光斗姆梭依序射向致命空位,五行魔阵立刻阵势大乱,包括石中寒在内全都乱了步伐,好几次险险自己人刀枪并举,掌爪相拼。
    石中寒大叫道:“急攻他左手,别让他再发梭!”
    但他提醒得稍晚了些,如今先机尽丧,莫说抢攻林熠,连自保都变得顾此失彼左支右绌,战局已无可扭转。
    到后来林熠只是空手一扬,五个人便身不由己地急忙跳跃闪躲。
    五行魔阵土崩瓦解,反成了石中寒等人的累赘。
    林熠心如玄冰毫不手软,心宁仙剑纵横披靡,从青衣人的咽喉轻轻抹过,又反手一掌击飞红袍老者。
    石中寒全没想到林熠厉害若此,所有的豪情壮志在血淋淋的尸体前冰雪消融,将白衣人与黑衣鞭客往前一推,一头砸向脚下泥土。
    他当然不是疯了,更不是想撞地自尽,而是意欲施展天石宫的土遁之术逃脱。
    林熠干净俐落地结束两名替死鬼的性命,一掌拍在地上,太炎真气瞬间令本已湿硬的泥地强固到犹如精铁,硬生生将石中寒已入土半截的身子震飞出来。
    石中寒在空中接连翻转身形,全速御风沿着岩洞的深处飞遁。
    林熠心无旁骛,锁定石中寒的身影,纵身追去,几起几落,前方豁然开朗,与前方石中寒的身形已拉近至五丈之内。
    正这时,一股无声无风的掌力鬼魅般欺近,待到他惊觉时距离后脑已不到一尺。
    生死瞬间,林熠心头仅一念:“南十字星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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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
    林熠为引蛇出洞,不惜孤身犯险,将计就计深入虎穴。
    一场激战后紧追穷寇的林熠,却突然迎来了墨先生的挑战。
    而随着秘密杀手组织首领的现身,林熠再一次在心痛与人生厄运间迷失自我。
    而另一方面,两年来不断为同一个奇怪梦魇所缠绕的容若蝶,在林熠远赴天石宫的时候也大胆作出决定,她骗取了仇厉的令箭,带着筝姐与小金离开万潮宫,要去寻找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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