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拉着他的衣袖,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今日我便非常认真的告诉兄长,我想弄死萧天青,你有什么办法既能弄死他,又不会让人怀疑他的死与我无关?”
    “许诡婳,你主意太大了。”许翊阳说完,一把甩开了墨紫,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叮嘱了一句:“没事别作死!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
    想逼他造反,根本不可能。
    当然许翊阳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萧天青突然参了许翊阳一本,说许翊阳派人行刺他,而且证据确凿,萧天青府有一个花匠,那个花匠已经招供了,就是许相授意的。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翊阳,又看到朝堂上一大半的官员在支持太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蛮有能力的,居然能拉拢朝中这么多大臣为自己说话。
    许翊阳不想说话,这种诬陷几乎每天都有,不是太子也有其他人,御史每日都会想出各种理由来叁许相一本,比如说许相二十好几了,还不娶妻,八成是断袖,试问一个三观不正常的人又怎么能当一国之相,再比如许相一上街就会引起道路的拥堵,京中不少的闺阁少女,都会堵在大街上围观许相的风姿。
    早朝过后,皇帝一脸怒容的将许翊阳给留了下来,萧天青本想也留下来,被太监大总管直接给赶出宫了。
    御书房内,一袭朝服的许翊阳一脸淡定的站在皇帝的面前,皇帝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双龙眸泛着精光。
    “陛下,您留下微臣说话,到底所谓何事?”
    皇帝笑呵呵的命人给许翊阳看了座,然后又命人上了茶,说道:“许相,你先喝喝我这茶好不好喝?”
    许翊阳一脸冷漠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皇帝笑呵呵的问道:“如何?”
    “好茶!”许翊阳淡淡的开口,无奈的白了一眼皇帝。
    皇帝放下茶杯,走到许翊阳的旁边坐下,说道:“朕这么多年,一直都对你……”
    许翊阳望向他,冷冷的开口:“陛下,如何无事,微臣便告辞了。”
    皇帝拉住了他,说道:“翊儿了,除了公事,我们就不能谈谈私事吗?”
    许翊阳冷冰冰的开口:“不能!”若不是谈公事,他还真不知道他与皇帝还有什么私事好谈的。
    “当年你娘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你从前吃了不少的苦,也是我的不对。”皇帝说道,“天青这孩子嘛,还是不太成熟,这么些年来,他胡做非为的那些事情,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看他这个样子,当真能承担大统吗?”
    许翊阳一脸正直,“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哎,朕说的不是这个啊,朕就不明白了,你就不能对朕有些好脸色吗?”
    “微臣对陛下一直都是好脸色,从来不敢怠慢。”许翊阳抱揖,语气恭敬至极。
    皇帝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来,说道:“我看等天青当上皇帝之后,你这个丞相可不好做啊,他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与你对抗了,而他对许氏这个太子妃可一点儿都不喜欢呢。”
    许翊阳默默的垂眸,并没有说话,他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因为每次皇帝单独找他聊天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的话。
    “你这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公务太累了,又要起早来上朝,要不朕放你几天假,你好好的休息一下,要不去城外的郊区旅游一下也好,多带些人去,也好有个照应。”皇帝带着讨好似的语气。
    “我没事,陛下费心了。”许翊阳说道。
    皇帝摇头,“我看你脸色就不怎么好,肯定是太累了,还是放你几天假吧。你早上还可以睡个懒觉。”
    于是第二天便传出皇帝罚丞相禁足的消息。
    许翊阳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既然不用去上朝,他也乐得休闲,墨紫有事没事总往相府里跑,找许翊阳说话,各种都说,许翊阳有时候都觉得墨紫是不是在说话本,那些什么子虚乌有的牛鬼蛇神故事,被她这么一胡说,还真有几分精彩之处。
    “兄长,若你的爱人要你跟她一起去冥界,你会愿意去吗?”墨紫问道。
    许翊阳不紧不慢的开口:“不会!”
    “为何?”墨紫心想是不是她没有将话表达清楚,又重新解释了一遍,说道:“那是你最爱之人,你也不愿意吗?”
    许翊阳说道:“冥界不就是地府吗?我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去死,我可以跟她好好的活着,带她游历万水千山,看尽各色风景,把所有活着的时间都努力的过得更快活不是更好吗?”
    墨紫撇嘴,他还说得挺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若是以后呢,人的寿命很短,迟早会死的啊。”墨紫问道。
    “死后的事情谁会知道,这辈子也不知道下辈子的事情,过好当下才是最紧要的。”许翊阳瞟了一眼墨紫,觉得今日许诡婳实在是奇怪,总说些死啊死啊的事情。
    墨紫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若是她现在拥有灵力,一定将许翊阳拽回冥界去收藏着,绝不会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他还什么都没听明白。
    果然能动手的事情,千万不能动嘴,累人。
    墨紫又说道:“我在你的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一瓶药。”
    许翊阳眼皮一跳,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他眼底的危险越来越重,冷冷的开口:“谁叫你进入密室的?”
    许翊阳一愣,又恼道:“你如何得知书房里有间密室的?”
    墨紫后退一步,站在安全区的范围之内,说道:“上回我见你就是从密室出来的,所以我便在书房里找开关,就找到了啊。”
    “你到底拿了瓶什么药,赶紧交出来。”许翊阳说道。
    墨紫微微一愣,低低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是一些红色的粉,看起来像脂胭,闻起来还香香。”
    “香?”许翊阳疑惑。
    “嗯。”墨紫说道,见许翊阳已经开了密室的门走了进去,查看自己那些东西。
    最后他一愣,发现少了一瓶毒药。
    墨紫见他脸色极黑,便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啦,那瓶药很贵重吗?”
    许翊阳怒道:“赶紧把药交出来。”
    墨紫将小玉瓶递了过去。
    许翊阳摇了摇瓶子,又将塞子拔了出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瓶子,“药呢?”
    墨紫说道:“倒太子府的井里了啊,每口井我都倒了,对了,那是什么药?”
    “毒药!”许翊阳恶狠狠的看着墨紫,她为了要将太子给弄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啊。
    “许诡婳,你可知陷害太子是什么罪名。”那毒药如果皇帝用点心,肯定能查到就是他的。
    墨紫觉得许翊阳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萧天青死了,她的危机不就解除了吗?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她可管不着了。
    许翊阳冷冷的说道:“当初我就应该让你跟着你爹一起去死。”
    当初许家被刺客暗杀,满门被屠,只有当时住在舅舅家的许诡婳幸免于难。
    太子府的生物集体中毒了,当然除了太子以外。
    墨紫直呼萧天青那条杂鱼的命还真是大,全部都中毒了,就他没中毒,实在是没天理。
    不过最后太医没有找到全府中毒的原因在哪儿,许翊阳那毒药在刚下毒的那段时间里毒性是最强的,慢慢的那些毒性会消失。
    萧天青说是许翊阳在暗害他,但是皇帝不信啊,你说你牺牲整个府的生物来陷害许翊阳,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疑所思了,全府的生物都中毒了,怎么就独独留下你没中毒呢?
    更加重要的是许翊阳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是一国之相,怎么可能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对付一国太子?这不明摆着送人头吗?
    皇帝不相信,朝中不少针对许翊阳的太子党包括支持丞相的许相党都在强烈要求皇帝严惩凶手。
    这事情吧,办得有些乱,墨紫看着乱糟糟的局势,倒没几分在意,天天呆在许翊阳的身边拉感情,刷好感度,就等着许翊阳能够哪天能跟着她一起去冥界。
    想弄死太子的想法是认真的,想把许翊阳弄死的相法也是认真的。许翊阳每每看墨紫凝视自己的目光都觉得阴嗖嗖的,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许翊阳打算将墨紫送回太子府,让她祸害萧天青去,可萧天青听说墨紫回府了,虽说整死不了许相,拿许相的妹妹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的心情好像蛮不错。”绿意身在墨紫的身后,扯着墨紫的衣服,低低的说道,小心翼翼提醒了墨紫一句。
    墨紫看着一脸阴笑的萧天青,她也跟着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本以为我府里所有的人全部都中毒了,倒没注意太子妃并没有事。”刚好是中毒的时间,太子妃回娘家了,这件事情不诡异才怪。
    墨紫嘿嘿一笑,“那我的运气可真好。”
    萧天青的那些侧妃和侍妾还昏迷不醒,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其他的那些个倒没有什么,只是他敢喜欢的琴奴,萧天青一想到琴侍妾,心底便觉得难受。
    墨紫说道:“你拦着我,是想要干什么呢?”
    萧天青冷冷的开口:“许诡婳,你敢说下毒的事情你不知情?把解药拿出来。”
    墨紫哦了一声,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就是因为听说府里出了事,你又与兄长争论得十分的厉害,我才回太子府看看情况的。”
    当然如果不是许翊阳硬将她赶出了相府,以至于她没地方可去,她可不会回这个地方。
    “许诡婳,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可知道我忍你很久了。”萧天青怒道。
    墨紫呵呵的笑着,“我觉得你还得忍得更久。”
    绿意扯了墨紫的衣服,郎主说过了,回了太子府就好好的与太子相处。
    墨紫无视绿意的提醒,走到萧天青的面前,不屑的开口:“凡人总是这般愚蠢。”
    萧天青夺过旁边侍卫的刀便朝着墨紫给砍了过来,墨紫虽说没了灵力,身体又是一个平凡人的身体,但并不代表她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没有,匆匆避开了萧天青砍过来的那一剑,同样夺了另外一名侍卫的刀,挡在了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萧天青本以为许诡婳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弱女子,倒没想过她居然还有这反应能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他咬牙,一脸的愤怒,说道:“许诡婳,你好样的!”
    “我当然是好样的。”墨紫冷笑,举起了刀,她许久没有打过架了,本来没有什么灵力,又没有合适的对手,便觉得打架不够尽兴,自己也懒得动,如今萧天青主动挑起,她嘴角露出一抹嗜冷的笑意,寒眸如刀,冷冷的剜向萧天青。
    “许诡婳,你这是要造反!”萧天青被许诡婳那突然剜过来的寒光给怔住,心底无端端的生出几分惊惧之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惊惧的感觉,总是控制不下来。
    “你拿刀砍我,难道我就应该受着,才是好?”墨紫冷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萧天青说道:“许诡婳,俗话说妻以夫纲,以夫为天,就算我今日让你去死,你也不能反驳。”
    “哦?”墨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身影如风般,手中的刀已经抵在了萧天青的胸口,水眸轻眯,阴侧侧的说道:“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是我的命在你的手里,还是你的命在我的手里。”
    萧天青倒是没有意料到墨紫居然会有这般的实力,他心下一怔,脸色扭曲,气极败坏:“许诡婳,你想造反吗?”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墨紫淡淡的开口,目光睥睨,仿佛在她的眼底,萧天青不过是蝼蚁而已。
    本来在她冥君的眼里,萧天青可能连蝼蚁都不如。
    萧天青被墨紫占了上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了府外有太监尖锐的嗓声传过来。
    “皇上驾到。”
    萧天青眼底仿佛露出一抹生机,松了一口气,说道:“许诡婳,快放下刀!”
    墨紫轻哼,说道:“你先动的手,凭什么叫我先放。”
    “父皇过来了,你想让他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子吗?成何提统。”他恼道。
    “看到了又如何,实话实说呗,说你想杀我,而我学会了自卫。”墨紫嘴角勾唇,不屑的说道。
    萧天青将手中的刀收了回来,递给了一旁的侍卫,狠狠的瞪向墨紫,“许诡婳!”
    墨紫撇嘴,松了手,刀到了地上。
    萧天青见此,瞠了她一眼,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前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回头,看到墨紫还站在那里,恼道:“你还不快些过来迎接父皇。”
    墨紫悻悻的摆了摆手,说道:“是你父皇,又不是我父皇,再说了,你不是不待见我吗?我更不待见你,所以也没有必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友好的样子,我饿了,先回去了。”
    绿意赶紧上前来说道:“女郎想吃什么,奴婢马上叫厨房去做。”
    墨紫说道:“肉啊。”
    绿意一笑,“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吩咐。”
    萧天青气得脸都黑了,但看如今的许诡婳,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想着等会她若是在皇上的面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导致不好的后果,还不如就让她呆在后院别出来。
    今日皇帝是过来慰问太子的,太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举国震惊,京中百姓都在拿这件事情传出各种版本的八卦,其中一个版本便是太子不仁,上天设下磨难来处罚于他。还有的说夺嫡之争,萧天青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杀了其他的兄弟才得来的太子之位。
    “父皇。”萧天青见到皇帝,赶紧行了大礼。
    皇帝的身边还跟着许翊阳,许翊阳是臣,见到太子理应行礼,便抱了抱揖,“太子殿下。”
    萧天青那双冷眸恶狠狠的瞪着许翊阳。
    许翊阳脸色平静,一点也未在意萧天青对他的敌意,反正有些事情不说也罢。
    皇帝看了一眼萧天青,说道:“太子这两日气色不太好啊。”
    萧天青垂眸,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好吗?
    “你后院里的那些妃子和侍妾如今怎么样了?”皇帝问道。
    萧天青咬了咬牙,说道:“状况不是很好。”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将御医院里最好的御医带过来了,解药应该很快就能配出来,你就放心吧,不过还好太子妃没事,否则许相可就伤心了。”
    说着皇帝看了一眼一旁的许相,萧天青心底的妒火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皇帝对许相一直都是这般温和的态度,甚至还非常的纵容,就连后宫最宠的妃子,皇帝都没有对她这般态度过。却不知道许相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居然把皇帝迷得如此的晕头转向。萧天青恶狠狠的瞪着许翊阳,一个佞臣而已,迟早被人弄死。
    许翊阳淡淡的开口:“若不是小妹调皮总喜欢往娘家跑逃过了一劫,否则也是这般了。不过说到底还是陛下洪恩浩荡,让太子和太子妃平平安安的。”
    拍马屁!萧天青对许翊阳非常的不齿。
    皇帝笑呵呵的,很喜欢听佞臣许翊阳的马屁。
    “怎么不见太子妃呢,快让她过来见朕,最近这些日子里,皇贵妃一直在夸她懂事呢。”刚刚一坐下,皇帝便开口了。
    萧天青皱眉,想起许诡婳看他的那眼神,瞬间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说道:“太子妃最近和儿臣闹了点小脾气。”
    “难怪经常往娘家跑呢。”皇帝说道。
    许翊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天青。
    萧天青咬牙,忍住心底的怒火,尽量的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只是一些小事,儿臣也并未责怪于她。”
    只听到许翊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冷哼。
    萧天青气得握紧了拳头。
    皇帝瞟了一眼身边的太监总管,太监总管谄媚的一笑,“奴才告退。”然后带着厅内的一行人离开了大厅,走到门口还顺势关上了门,瞟了一眼门口两个侍卫,大总管一脸高傲的说道:“陛下与太子殿下还有许相有话要说,你们站远一些,若是不小心听到了,可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们,这掉脑袋的事情,你们爱争便去争。”
    门口的那两个侍卫,赶紧退到了院中央,一脸警惕看着紧闭的木门。
    许久,皇帝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声音了,这才说道:“我本来是想着若是太子妃也在的话,就把这件事情跟你们讲清楚,不过就算是太子妃不在,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许相自会告知于她。”
    萧天青问道:“父皇,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皇帝端起杯水轻轻的喝了口,润了润嗓子,说道:“这件事情呢,可能说出来,你一时间会接受不来,但是呢,朕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免得你与许相总是斗来斗去的,朕夹在中间,让朕非常的为难。”
    萧天青闻到了皇帝与许相之间那赤果果的奸情味道。
    皇帝不急不缓的说道:“朕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仪表堂堂,风神俊朗啊,城中贵女无不为朕痴狂。”
    萧天青呆呆的看着皇帝,皇帝又在吹牛了。
    许翊阳目光淡淡的,没什么神色,却是一直在看着皇帝,仿佛很认真的在听,这让皇帝异常的开心,所以说起故事来就更加的得意了。
    “那时候朕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于是便与许相的母亲有了好感,当时年少,只觉得万事都不必自己操心,生活得非常的开心,对任何事情都是随心而为,与许相的母亲相处的那些日子,我们每日吟诗作对,喝茶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她当时是一个江湖谷主的女儿,那个地方风景如画,不知不觉两颗心便慢慢的靠近了,后来……”皇帝一直滔滔不绝,说到最后,可能是觉得口太干,将茶杯递给一旁的萧天青,示意他加水。
    萧天青心不在焉,还是一旁的许翊阳赶紧给皇帝添了茶。
    皇帝看向许翊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十分的满意的,“当年许相他娘就是这般体贴顺意,最后我们一起为爱情鼓掌……”
    萧天青咬牙切齿,说道:“父皇,你跟儿臣说这些到底想告诉儿臣什么?是想说您与许相的母亲有一段情,还是直接想告诉儿臣,许相是你的儿子罢。”
    皇帝一脸的欣喜,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儿砸,朕一直以为你没有许相聪明,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
    萧天青脸色极黑,可又不敢发作,说道:“许相既然比儿臣聪明,那父皇是不是想把家业传给许相?”
    皇帝点头:“朕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便过来与你商量商量。”
    萧天青气得说话都说不清了,恼道:“父皇,你这是来跟儿臣商量的吗?”
    然后萧天青望向一旁淡定无比许翊阳,说道:“许相,你怎么说?”
    “我听皇上的。”许翊阳微微的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
    萧天青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欲指着皇帝和许翊阳大骂,但又马上将手收回,咬牙道:“父皇,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儿臣,都是您的儿子,难怪就许翊阳不一样吗?”
    “是啊。”皇帝说道,目光温柔的望向许翊阳,“你们的母亲,朕都让她们住在宫里头,给了她们名份,而许相的母亲,朕什么都没有给她,她却给朕生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朕想要补偿她,可她却已经不在了,真是红颜薄命啊,早知如此,朕就应该将她接入宫里来,好生的照顾着。”
    萧天青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可又不敢马上发作,什么叫他的母亲住在宫里头,他的母亲是住在宫里头的,可从前是住在冷宫里头的,若不是因为他当上太子,他的母亲可能还一直呆在冷宫里头,哪里能有现在皇贵妃的身份啊。
    萧天青瞬间觉得父皇能当这么久的皇帝。实在是运气,如今拎不清,如果运气太好,他便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国家还好好的存在的。
    许翊阳说道:“我对什么皇子亲王之位不感兴趣。”
    皇帝赶紧说道:“朕就知道你与你的母亲一样,对荣华富贵不感兴趣,真是朕的好儿子。朕从前说要补偿你,你不要,非要靠自己的能力,现下你有今天的地位,靠的也是自己,朕也不知道要给你什么,才能更好的补偿你。”
    所以就只有将皇位送给他了吗?
    萧天青急道:“父皇,你清醒一点。”
    皇帝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太子啊,你刚刚说什么呢,你不知道你说这句话非常的大逆不道吗?你是想要造反吗?”
    冤枉啊!
    萧天青惊得心都有些颤,皇帝那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陛下,微臣觉得微臣现下就很好。如果太子殿下对微臣能像陛下对微臣这般,微臣便觉得非常开心了。”不过想要萧天青这般对自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许翊阳也不奢望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愧是你母亲的儿子,总是替别人着想,一点也不顾及着自己。”
    萧天青的心在呕血,父皇,你能正常一点吗?许翊阳这么阴险的人,你居然相信他是单纯的。
    许翊阳说道:“虽说我不是许家的儿子,但是许家将我养大,许家如今只有许诡婳一人,又嫁给了太子,她前些日子总回丞相府,其实是有原因的。”
    萧天青心底一惊,怒视许翊阳,“太子妃与本宫一直相处的非常的融洽,若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许翊阳打断了萧天青的话,“她跟微臣说,她与太子之间水火不融,想要和离,但是皇家哪有和离的道理,微臣却教育了她一顿,可是她不死心,非要离开太子,微臣好说歹说,她都认了死理,微臣也没办法,只得躲着她,她每次来丞相府,微臣都觉得心底不安,生怕她又来求微臣想办法让她离开太子府。”
    “胡说,本宫与太子妃的关系非常的好,太子妃贤良淑德,心胸开阔。”萧天青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对许诡婳的优点实在是不太了解。
    许翊阳轻声一笑,哼道:“看来是太子妃说了谎,今日趁着陛下也在,不如将太子妃唤来,把事情说说清楚吧。”
    萧天青朝门外喊道:“去将太子妃召来。”
    皇帝笑呵呵的看着许翊阳,说道:“这些年来,你在许家辛苦了,许家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好你没事。”
    许翊阳端着茶慢慢的喝着,对于皇帝讨好的嘴脸,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习以为常,在朝堂上,皇帝对许翊阳的态度很正常,可一旦下了朝,便是这么一副嘴脸了。
    很快,墨紫走了进来。
    她看到了许翊阳,顿时欢快的跑了过去挽住许翊阳的手臂,“兄长,你来看我啦,我日日都想着你呢。没见着你的日子里,我都不知道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
    许翊阳轻咳一声,将墨紫拉开,说道:“诡婳,你先参见了陛下再说。”
    见到皇帝都不行礼,而直接跑到他的身边来示爱的太子妃,让许翊阳实在是招架不住。
    墨紫撇嘴,心底虽然非常的不乐意,但是一想到是许翊阳要求的,便也觉得没什么,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笑眯眯的看着墨紫,说道:“太子妃,你先坐。”
    墨紫在许翊阳的旁边坐了下来,直接开口道;“陛下,我想与太子和离。”
    “怎么,你不想当太子妃了吗?”皇帝问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当太子妃的,现在是太子妃,以后便是皇后,一国之母。
    墨紫看了一眼萧天青,萧天青此时正对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她淡淡的说道:“也不是说不想当太子妃,只是不想当萧天青的太子妃而已。”
    “若是其他人,那就愿意了吗?”皇帝问她。
    墨紫摇头,“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的。”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许翊阳。
    许翊阳低头喝茶,回避墨紫那赤果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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