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呵呵一笑,眼底有着阴沉的寒意,说道:“萧天青。”
    许二一顿时,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问道:“您是说真的吗?”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丞相大人商量一下?毕竟是一件关乎于人命的事情,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丞相大人给收拾烂摊子啊。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你去办吧。”墨紫说道,见许二还呆在那里,似是在犹豫,说道:“不必告诉我兄长。”
    “这个?”许二心想,如果不告诉丞相大人,那后果怎么办呢?
    “你告诉了他,他又也不能帮我杀啊,还不得你来动手?”墨紫言道,又缓缓的加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将萧天青给杀了,我会给你好处的,如果没有将他杀了,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这杂鱼的势力应该也不少。”
    许二眸色微闪,很快会反应了过来,女郎这意思是让他去试探一下萧天青的实力到底有多大呢?其实太子的实力丞相大人都知道,不过还有不知道的呢?
    “如果杀不了那条杂鱼,杀了那个妾婊也可以。”墨紫想了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许二身影一闪,离开了房间,墨紫看了一眼他刚刚飞出去的窗户,皱了皱眉,大门不好好走,非得撞坏她的窗户。
    窗外一轮明月皎皎生辉,从窗外照耀起来,地上一层柔和的白霜,墨紫虽然没有灵力了,但是最基本的阵法布置以及玄术都是会的,她用杂草捆了一个草人在上面写了一些符文,然后放在盆中烧了,一阵轻烟过去,盆中的灰烬都消失了。
    墨央正和苏苗在北界的海边晒太阳,结果一个草人爬到了苏苗的胸口,墨央眼底寒光一闪,正要动手,苏苗赶紧将草人从身上拿了下来,说道:“哇,这是谁做的?傀儡术用得这么好!”
    “还能是谁做的。”墨央从苏苗的手中将草人给拿了过来,冷冷的说道:“小丫头总是惹事生非,我让她好好的去反省,结果没两天就受不了了。”
    “紫儿?”苏苗一想到墨紫,就有些担心,说道:“紫儿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将她扔下了,如今又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好好的陪伴过她,教育过她,还好苏仪兄长教导得不错,不过她偶尔顽劣一些也是正常的,你也别对她太严格了。”
    墨央说道:“老婆放心,我哪里敢啊。”
    苏苗见他这般模样,轻哼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就有很多不敢的。”
    “我可不信。”苏苗哼道。
    墨央的声音清沉,凑近苏苗的耳朵,说道:“老大养废了,不如重新养一个吧。”
    苏苗脸蛋一红,将墨央推开,说道:“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了,怎么还这般不正经啊。”
    再说了,如果再生一个,难道还要让苏管家来养?
    墨紫猛然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懒懒的说道:“绿意。”
    绿意赶紧跑了进来,“女郎,有什么事吗?”
    墨紫嗡嗡的说道:“把窗户挡一下,风太大了。”凡人的身体就是弱啊,才不会画了几道符,身体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绿意看了一眼坏了的窗户,撇嘴道:“丞相大人手下怎么会有这般任性的手下,这窗户坏了,不要修啊。”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拿了木板过来将窗户给挡上。
    当夜,太子府出现了刺客,这刺客武功厉害,手法更是凌厉,杀了太子府二十来个护卫,又斩杀了萧天青身边两个影卫,萧天青也受了点伤,不过伤得不重。
    许二回墨紫这里来复命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他一身血气,站在了墨紫的床边。
    墨紫掩鼻,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受伤了?”墨紫瞟了一眼许二身上的血。
    许二摇头,突然又点头,恭敬的说道:“没什么伤,不过是被流箭划破了点皮。”
    “你回来复命,没人跟踪你吧。”墨紫说道。
    “没有。”
    墨紫见许二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自己的问题,呵呵一笑,“不过就算是被人跟踪了也不关系,我完全不会介意的,你下去吧。”
    许二犹豫看了墨紫一眼,转身离开,走到窗户前,见窗户被木板钉上了,只得走了屋顶的天窗。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将天窗给撞坏。
    墨紫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屋里出来,一出屋便觉得府里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每一个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惹到什么似的。
    绿意端水过来给墨紫洗漱,瞟了一眼门口,这才靠近墨紫道:“女郎,你知道吗?昨夜太子府里出现刺客了。”
    墨紫本想露出惊愕的表情来应应景,可一看到屋子里就只有她与绿意两个,便也懒得装了,说道:“那太子死了吗?”
    绿意一噎,紧张的说道:“女郎,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样诋毁太子的话,万一隔墙有耳。”
    “看来是还活着。”墨紫轻声一笑。
    绿意说道:“太子殿下只受了一些轻伤,大夫已经替他包扎好了。府里的护卫死了一大半,就连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两个影卫都死了,还算太子福大命大,没有出什么事,不过琴侍妾就不这么好运了。”
    墨紫坐直了身体,说道:“那个侍妾?她怎么啦?”
    绿意说道:“她为了替太子殿下挡下刺客的剑,身受重伤,太医已经过去给她看病了。”
    “哦?”墨紫意外的皱眉,这个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妾还有这风骨啊。
    “当时琴侍妾被刺的时候,太子殿下跟疯了似的。现在那些太医一个个的都胆战心惊的,因为太子发话了,如果不能将琴侍妾救回去,他们全部得要陪葬。”绿意想到太子殿下那张寒冷的脸,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居然跑去给萧天青那条杂鱼挡剑?墨紫暗暗笑话那个侍妾实在是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明明不会功夫还非得要去作死,这下好了吧。
    绿意见墨紫眼底笑意,说道:“女郎,那琴侍妾如今变成这样,您说您要不要去看看她。”顺带送点补品过去,也让人知道太子妃对底下侍妾们的关心。
    墨紫一听绿意这么说,一脸笑意,说道:“那是应该看看的,谁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万一马上就断气了,我都没有看到她断气。”
    绿意嘴角抽了抽,虽说许家女郎平日里有些嚣张跋扈,但绝不会故意的去害人,除非有故意的害她,让她身败名裂吗?
    就怕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传出她因为悍妒的原因,连侍妾受伤都不去看。
    “绿意,给我准备一些药材,我去看看那朵碧莲。”墨紫不紧不慢的开口,眼底有着幽幽的紫芒,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绿意虽说特别的讨厌那个琴侍妾,但又怕许诡婳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挑衅会引起太子殿下的不满。
    “你还在犹豫什么?”墨紫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她。
    绿意啊了一声,皱眉说道:“女郎,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明明知道太子殿下和那个琴侍妾对她并不好。
    “绿意啊,想不到我一说碧莲,你就知道我在说那个侍妾,看来你也讨厌她,不过这回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得意的。”墨紫眯起眸子,寒意湛湛。
    绿意冷不丁回头,看到墨紫眼底的寒芒,心底既惊又有些喜,自家女郎总算清醒了,这两年来因为对太子的感情,一意孤行,谁的话都不听。
    绿意赶紧跑了出去准备了一翻。
    墨紫带着一大堆的补品来到琴侍妾的院里的时候,被拦在了院外,墨紫皱眉,脸色一冷,目光如刀的看着那两个拦着自己的侍卫,冷道:“大胆!”
    绿意走到那两侍卫的面前,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家女郎的路也敢拦,你可知道在这后院谁最大?”
    墨紫轻咳一声,“绿意,低调,我可并不想这个后院里称最大。”
    “你倒是有些自知知明。”萧天青那冷冷的声音传过来,眼底像是淬了毒一般。
    墨紫轻哼了一声,愚蠢的凡人。
    绿意咬牙,站在了墨紫的身后,她不喜欢太子对自家女郎的态度,难道真的如世间所说,在爱情里首先付出的那一位一定落不到什么好。
    太子殿下不过是仗着许诡婳喜欢着他便可以如此的有恃无恐怖而已。
    绿意打算回去再记萧天青一笔,然后让许十传递给许相去。
    墨紫看到萧天青过来,朝身后拿着补品那些仆人们招了招手,说道:“既然太子亲自出来迎接了,你们把东西放下,我们走。”
    萧天青一愣,他对许诡婳这样的一种态度,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更没有受伤,反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怎么能这样,这个可恶的女人,萧天青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上前一步拦在了墨紫的面前。
    墨紫挑了挑眉,懒懒而道:“有句俗语叫好狗不挡道。”
    “许诡婳,你演够了没有,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会配合你的。”萧天青说道。
    墨紫哈哈大笑起来,“我自入人间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萧天青皱眉。
    墨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般对待我,我很受伤,我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的去疗疗伤。”
    这才是她对他的态度,应该有的态度,萧天青的心理总算是平衡了,只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眼睁睁的看着墨紫离开,这才回了屋里。
    躺在床上的琴侍妾此时已经醒了,刚刚一醒就握着萧天青的哭泣着,说自己没用,害得太子殿下受了伤。
    其实萧天青根本只是皮外伤,连琴侍妾伤的十分之一都不知道,琴侍妾此时苍白着一张脸,还要咬着牙说着一些非常绿茶的话,让萧天青对她越来越离不开了。
    离开碧莲的院子,绿意一脸奇怪的说道:“女郎不是要给那侍妾一点颜色看看吗?怎么一见到太子殿下就回了。”
    墨紫转身,看着绿意那一脸不忿的模样,说道:“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侍妾而已,我若放在心上,岂不是拉低了我的品位?我连萧天青都不放在眼里!那侍妾又算个什么东西?”
    绿意愣了愣,说道:“说得也是,女郎终于想通了,是件好事。”
    墨紫点了点头,说道:“你以后跟着我,保你上天入地,没人不敢不给你面子。”
    绿意疑惑的看着墨紫,挠了挠头,女郎最近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
    “女郎,这是出府的路。”绿意说道。
    “是啊,我回娘家。”墨紫笑眯眯的,脸上毫不掩饰着欣喜和愉悦之意,回去看美人兄长洗洗眼睛,刚刚那个萧天青实在是太辣她眼睛了。
    回到丞相府,门卫看到是墨紫便直接放了行,墨紫也没注意到这一点,从前许诡婳回府都是要通传的,就连上次也是通传了的。
    书房内,许翊阳正在奋笔疾书,听到脚步声,抬头,正好看到一袭紫裳的墨紫迈入了书房内。
    许翊阳微愣,语气淡淡:“从前没见你穿过这种颜色。”
    从前许诡婳喜欢很红色和粉红色,格外的不喜欢紫色。
    “不好看吗?”墨紫撇嘴,脸色有些恹恹。如果兄长不喜欢的话,那她可要回去换一件再过来了。
    “还好。”许翊阳淡淡的回答。
    “什么叫还好?你倒是说说哪里还好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有哪里不好呢?”墨紫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传记翻了起来。
    许翊阳若有所思的盯着墨紫,从前她从前不会和他亲近,自从上回回来之后便变得不一样了。
    墨紫见许翊阳半晌没有说话,而且还是在打量着自己,放下传记,笑眯眯的对许翊阳说道:“我今日的穿着跟兄长身上的正好是一个颜色的,算是情侣装吗?”
    许翊阳脸色微沉,说道:“胡闹!”明明是兄妹,怎么会是情侣。
    墨紫嘿嘿一笑,完全不在意许翊阳那难看的脸色,说道:“兄长莫恼,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今日也是随便穿穿,哪里就跟兄长穿着一样了,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许翊阳听墨紫这么一解释,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眼,冷道:“怎么又回来了,萧天青遇刺受伤,你不应该呆在他的身边照顾吗?”
    墨紫抬眸看着他,突然却宛尔一笑,说道:“兄长什么都知道啦?他受伤又不重,连个皮外伤都算不上。”
    “说你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又一次给了那个侍妾做了嫁衣。”许翊阳淡淡的开口。
    墨紫摆手,“谁说我给那侍妾做嫁衣啦?许十那一剑可是刺得十分的到位,那侍妾以后可不能再生育啊,不过呢萧天青没有告诉她,怕她伤心。”
    许翊阳说道:“这么说来,你让许十去刺杀萧天青是别有用心?”
    墨紫双手撑在书桌上,凑近他的面前,说道:“那个太子府除了一个太子妃,便是那个叫做琴的侍妾,而太子那个倒霉玩意儿从来不进太子妃的屋子,两年了都只呆在侍妾的院里过夜,说什么是真爱,今生只爱那叫琴的碧池一人,绝无二心,你说若是那个碧池不能生育了,以太子的身份会怎么做呢?断子绝孙肯定不可能,当然若是去别的兄弟那里去过继更不可能,萧天青之所以能当上太子,不过是因为他的那些个兄弟全部都挂了。”
    “你这是在试探他们之间的感情?”许翊阳说道。
    “对啊,人嘛,有种贱性,你越是阻止,越是反抗,就像弹簧一样,现在我可是在给他们制造情深的机会哦。”墨紫眼底有着狡黠的光芒,说道:“我听说皇帝在太子纳妾的事情上有些微词,只不过看在他是唯一的儿子,便没有说什么,再加上许诡婳从前还在皇帝的面前护着萧天青。”
    许翊阳那双冷眸泛着凌厉的寒光,像能看穿一切,“听你说话的这语气,好像一个旁观者。”
    墨紫呵了一声,她本来就是个一个旁观者。
    “你到底是谁?”许翊阳眼底有了危险的寒光。
    这么快就被他看出来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讹她?墨紫思索着,说道:“我就是许诡婳,如似包换。”
    “你不是!”许翊阳一声冷笑,那危险的光芒越来越盛。
    墨紫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我就是,就是!”
    许翊阳一掌拍过来,将墨紫给拍飞,墨紫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嘴角流出来的血水汩汩,止都止不住,她翻着白眼,该死的!等本座恢复了灵力,定要加倍奉还!让永生永世都陪着本座,哼!
    或许是许翊阳没有料到墨紫居然没躲开,若是有人冒充自己的妹妹,定然不会是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弱女子。
    许翊阳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
    墨紫眼底的光芒渐渐黯淡,许翊阳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我都说了我是许诡婳,你为什么不信?”她的语气里带着绝望和责备。
    许翊阳心口嗡嗡的难受,吼道:“快叫大夫过来!”
    墨紫勾唇,苦肉计可是真是一条险计啊。扑倒美人的路总会遇到些荆棘,不过她一向不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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