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费于破碎的尸体昨夜被陈宏丢到了府邸门口,被寒风吹了一夜。
    早上起来看的时候,黑色的血冻了一地,粗布麻衣生出白色的寒霜。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给外面的人看的。
    要来杀人?
    来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个实力。
    许多人早起路过都围在外面看着,自然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地上的人是谁。
    “这是费于?”
    “死了?死得好。”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听到了打更的声音,估计他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众人小声讨论着。
    菜也不买了,活也不干了,就在这看热闹。
    而且他们对于费于死了这件事都保持共同意见,好似。
    毕竟陈宏杀了玄仙宗的人,拯救了那些孩童,而燕成王这种家伙,大家都只是不敢在明面上骂他罢了。
    陈宏是发现了,吃瓜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和在哪个世界无关。
    大家都爱吃瓜,不过这也好,把这事传出去。
    不过很快就来了秦家的人,将费于的尸体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块一块扫进了簸箕里面,然后又用法术将地上的血污清洗的干干净净,敲着陈府的门问有没有事。
    陈宏就说没事,辛苦大家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然后秦家的人就点点头,最后留下两个人守在陈府门口,毕竟来了个暗杀的人,再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
    而元婴境界的费于死得无声无息,这事自然也传了出去。
    天机阁。
    严玉律在吃瓜。
    严玉律真的在吃瓜。
    她手里捧着一片西瓜,看着一张大余日报。
    版面写着《昨夜小天枢陈宏遭遇刺杀?!更夫费于惨死!燕成王的报复行动?!》。
    严玉律默默看着,真敢写啊,大余日报。
    她问自家阁主。
    “这些写报的人都不用睡觉的吗?还有燕成王也敢写,他们不怕死吗?”
    孔乙靠在椅子上,难得的没有扇风,而是在看放在桌上的星盘。
    他身体后仰。
    “为了挣钱嘛,要是掌握不了第一手的资料,可是很快就会被那些花边新闻和擦边新闻挤下去的,而且能写这个,自然也是有背景的。”
    严玉律有些疑惑。
    “什么叫花边新闻和擦边新闻?”
    孔乙解释起来说。
    “类似于,皇上的干女儿竟是秦家家主秦战之妻,这就叫花边新闻。”
    严玉律差点没被西瓜籽噎死,瞪着孔乙说。
    “皇上的话你也敢编排,你真是不怕死啊,你不怕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孔乙耸耸肩。
    “我只是举个例子。”
    严玉律又问。
    “那什么又叫擦边新闻?”
    孔乙说。
    “奈何春逝谢雪娇平时居然不穿亵衣?”
    严玉律盯着孔乙。
    “你居然连后辈也编排,我真是对阁主你感到失望。”
    孔乙只是不说话,又默默看着星盘。
    他半眯着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
    严玉律将西瓜吃完了,擦净了手问。
    “阁主你又在看什么?”
    孔乙终于是掏出了他的扇子。
    “星星,点亮三颗了。”
    严玉律合上日报,不再去看那版面。
    “哪三颗?”
    孔乙慢慢地说。
    “天枢,摇光,玉阳。”
    问天楼。
    谢雪娇非常生气地看着眼前的报纸。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三流日报,天天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昨天写的是君子凌霄睡觉的时候喜欢不穿衣服裸着睡,今天居然写她平时不穿亵衣!
    好吧,她确实没穿!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着那东西穿不穿都没什么区别吧!
    真是烦死人了!
    可恶的日报,她看了一眼日报的名字。
    扯风日报。
    什么鬼名字?
    垃圾名字,气死我了,要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把那人揪出来,让那人好看!!!
    谢雪娇想到这里,非常生气地将日报撕成了碎片。
    燕成王府。
    燕成王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
    袁河死了,费于也死了!
    妈的,这些废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袁河会像之前一样,带着陈宏的项上人头回来,可是他居然就那么死了,还死在了秦家。
    青山上那人居然真的有这么强?
    燕成王不知道详情,以为袁河是被杀死的。
    燕成王手指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当代剑圣,真是名不虚传。
    可是那人再强,燕成王也不相信,一个剑圣,会整天没事做盯着芦安。
    但是秦家在芦安根深蒂固,连一只苍蝇飞进去估计都被看着,他之所以委托费于,是因为他的隐匿之术厉害,本以为能够有点奇效。
    燕成王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翻了下去。
    不着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总会有办法的。
    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这小子!
    等着瞧!
    陈府。
    秦婉莹和陈宏在桌子旁边面对面坐着。
    外面的纷争好像被院门所阻挡了一般,院内是另一番景象。
    秦婉莹默默喝着茶。
    陈宏默默喝着茶。
    窗外阳光正好,早晨的阳光投射到身上,暖洋洋的。
    两人都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宏打量着秦婉莹,然后对上了秦婉莹的视线,茶杯挡住了她的嘴,那对淡漠的琥珀色的眸子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然后两人对视三秒。
    一,二,三。
    两人又都慢慢别过头去,看着旁边的地面。
    秦婉莹这会想的是。
    我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啊!
    虽然是乘兴而为,但是我居然用嘴喂陈公子喝酒!
    天呐,这,他不会觉得我奇怪吧……
    等等,不过以陈公子的性格来说,他大概率不会这么觉得,但还是……
    他还舔我的耳朵!
    陈公子居然有这种癖好吗?
    被陈宏舔过的感觉让秦婉莹到现在也忘不了,湿漉漉的、痒痒的,但意外的,还有点,喜欢……
    完了,和陈公子待久了,我不会也变成什么怪人吧!
    陈宏这会则是想着。
    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都干了什么?
    尤其是秦婉莹暗红的脸,和背后的月光,那漂亮的样子,在他眼前浮现,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至福。
    拜托你不要像一个到了中年还天天呆在家里玩美少女游戏的男人一样发出奇怪的呼声。
    我没芜湖就已经不错了。
    你还是芜湖吧。
    芜湖!
    总之陈宏这会喜忧参半,喜得是两人的关系又突破了,忧得是秦婉莹会不会哪天一剑砍了他。
    他站起身来,却见秦婉莹有些惊慌地说。
    “白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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