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绵绵一路从仙居县气到了如园,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日行一善,就是这么个结局,更是气的晚饭都少吃了一碗。
    庄喜乐倒也没有去管她,朝华蓉说道:“嘉惠小时候我总说她不矜持,好美色,这越长越大倒是和她爹的性子越来越像,偶尔还挺文静。”
    “就是绵绵,从小就性子霸道,想一出是一出。”
    华蓉伺候她换了一生衣裳,嘴里笑道:“二姑娘的性子随了主子,机灵活泼,有主见,也聪慧。”
    庄喜乐勾唇一笑,“我娘也说的她性子像我。”
    “我小时候的也是如她这般一天生八回气?”
    华蓉笑了笑,转身去拿帕子给庄喜乐净手。
    庄喜乐的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华蓉,“回去后别对婠婠那么严格,绵绵不是我,你也不是婠婠,现在也不是二十多年前,没什么人敢对几个孩子不利。”
    “婠婠比嘉惠还小,你别那么苛刻的练她。”
    “还有灵岩,那孩子才十岁,又是人家邓家的孩子,他喜欢学文也好,学武也罢,不许逼他。”
    婠婠和灵岩都是华蓉的孩子,庄喜乐一心想着让两个孩子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偏华蓉对两个孩子尤为严厉,说什么都要姐弟两个来伺候初九几人。
    像这一次,难得有出来放风的机会,结果姐弟两个都被送去操练了。
    华蓉被说的有些不自在,叹了口气才开口,“主子可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唤我的?”
    “蓉姑姑?”
    华蓉得意一笑,“在府外面就是高门夫人见了我都得尊称一声蓉姑姑。”
    “跟着主子,我能得到的比主子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孩子们是可以有自己前程,说句实在话,在外面拼搏前程哪里有跟在主子身边容易呢,也是想要他们学学他们不成器的娘亲我,走走捷径。”
    华蓉没说的是,她本就是孤女,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主子对她们这些人的照顾,她们今生今世都还不清,孩子们能跟在主子身边,那是他们的福气。
    庄喜乐哪里知道她想这么多,无奈的开口,“不论孩子们是不是在我身边,我都会护着他们。”
    华蓉屈膝一礼,“多谢主子。”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话,君绵绵又嘟着嘴来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阶梯下,“虽然娘亲已经不准备要我了,但我还是自己候着脸皮来了,谁让我离不开娘亲呢。”
    庄喜乐忍住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这样的坏娘亲也是没人要了,可怜啊。”
    “娘亲~”
    见君绵绵要靠过来,庄喜乐连忙避开,“我可还是坏娘亲?”
    “好娘亲~”
    君绵绵直接扑了上去,死死的抱着她,“好娘亲,人家错了,娘亲最好了。”
    庄喜乐伸手抱住了她,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坏丫头。”
    屋子里很快又响起母女两人的笑声。
    夜色深了,万籁俱寂,笑闹过后文绵绵依偎在她娘亲身边安稳的睡了。
    县衙的刘大人正和下面的人说话,这些人忙活了一日总算有了新的进展,看着桌上那副看起来的十分抽象的画作,“这就是典当的玉佩的人?”
    画纸上勉强能看出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姑娘,刘大人眉头紧蹙,觉得十分不靠谱。
    下面的人躬身,“距离那块玉佩被典当已经过去了两年,典当行的掌柜已经很难再想起那人,只记得是一位个头很壮的姑娘。”
    “我等顺着这条线问了城中另外两家典当行,这两年都没有类似的物件出来,只怕那人也就典当了这么一次。”
    刘大人揉着眉心,“这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这仙居县四通八达,谁知道是谁走到这个地方随手典当了这样东西,这要怎么找?
    刘大人的挥了挥手,很快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他和两位幕僚,这时才说道:“本官现在是不求什么功劳了,但求无过才好。”
    幕僚却说道:“若是只有的那承安伯倒好,偏君夫人在此,又是她先认出了这块玉佩,眼下只怕是只能全力寻找了。”
    那君夫人可是威名在外,轻易糊弄不得。
    刘大人重重的叹息一声,“找吧,明日再加派人手找。”
    刘大人头疼,得了庄喜乐一百两赏赐的谢全更是头疼,一家子看着那一百两许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谢父开口,“既是贵人给来医治你爷爷的,就全都花在老爷子身上吧。”
    他们已经从老爷子身上得到太多了,不该奢望能得到更多。
    谢全小心的收起银票,“明日一早我就去抓药。”
    到了第二日,早就忘记了烦恼的君绵绵和安莫非一块儿在田间地头玩耍,玩着村里小孩子玩儿的游戏,快活的不得了。
    初九和阿辰这日出门到国安学院去转了一圈,国安学院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了大厉叫得上名号的学院,和君元识所在了洪略农学院并驾齐驱,这些年为朝廷培养了许多擅于农耕的官员。
    初九和阿辰对洪略农学院极为了解,来了这里整日里见国安学院的学子在地里劳作,不是还拿出册子写写画画,两人都想更深入的了解一番,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就想看看和有何独到之处。
    地里的人依然在忙碌,汪峤第一次主持秋收,已经细致到亲自下了地,汪如心怕他过犹不及,整日的盯着她。
    到了下午,黄时钟来了,带来了谢全。
    谢全一看到庄喜乐就跪了下去,“求夫人大发慈悲,救救的小人的爷爷。”
    “起来说话。”
    谢全擦了眼泪,起身连忙说出了缘由。
    昨晚一家子做了决定过后,今日一早他就去找了昨日看诊的大夫,请他抓些好药。
    回去后的就熬煮给了他爷爷喝下,“谁知道喝下去就呕吐不止,面色发青,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小人又去请了那大夫,大夫一通施针才好了下来,还动用了药铺里人参,暂时算是稳住了。”
    “只那人参要五百两,大夫也不承认是他用错了药,小人的父亲上药铺理论,还被打的昏迷不醒。”
    “小人求助无门,这才抖胆的来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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