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清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这……这……”
    她吓得有些说出话来。
    张长弓扶起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举起枪对准了李元斌。
    丁洛妙顺着张长弓枪指的方向,看到栏杆处竟还有一人,手里举着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待适应了夜色,借着月华看清那人竟是李元斌,当即惊得瞠目结舌,怎么哪哪都能遇到他呀?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缘分!
    若张长弓知道她所想,定会把缘分改成孽缘!
    “你这受着伤还不老实,瞎闹腾什么?”丁洛妙对李元斌的脑回路实在无语。
    “我倒想低调安静地回枫国,可人家穷追不舍!”李元斌拿着枪指了指后面。
    丁洛妙顺着他指的方向向后看,看到不远处一艘快艇飞驰而来,冲起层层波浪。
    张长弓蹙眉,带着丁洛妙回到驾驶室,便看到驾驶员晕倒在地上,便知是被人打晕的,张长弓将丁洛妙安置在副驾座位上,重新开启船调转船头,猛力向快艇驶去。
    “草!”甲板上的李元斌怒骂一句,就知道这龟孙不安好心,举起枪对准快艇上的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李元斌伏在甲板上,无论船怎么颠簸,时刻保持着瞄准姿势。
    “大哥,joe已经来接我们,他有我们的定位,很快就会找过来,咱们想想办法,先暂时躲一下。”
    “躲?怎么躲?跳下海?我的伤泡时间长了肯定会引来鲨鱼,与其葬于鱼腹,我宁可决一死战。”
    见快艇进入到了射程,毫不犹豫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响,快艇上的驾驶员掉落在海里,后面乘坐的人立马替补上去,继续急速驾驶而来。
    就在他再次瞄准时,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打到了甲板上,李元斌翻转身体,换了一个位置继续瞄准。
    见那快艇上的人,再次举起枪想要射击,张长弓加快马力撞向快艇,将快艇掀翻在海里。
    李元斌一愣,回眸看向驾驶室里的张长弓,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混小子有这么好心帮自己?
    他咋就不信呢?
    一个男人,长了个七窍玲珑心,眼珠一转一个阴谋,尽管现在他帮了自己,非但没让他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绷紧神经,身体迅速架起防御体系,戒备地看着张长弓。
    与此同时,海里浮现出一具身体,快速地向远处游去,李元斌顾不得张长弓,举起枪对准那具浮动的人形连开数枪,海水当即被染成了红色。
    李元斌刚放下枪,便感觉脑门上抵着一把枪,驾驶室里的张长弓不知何时蹿到他的身后,来了一次准确无误的偷袭。
    就是说嘛,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李元斌将枪仍到甲板上,嬉皮笑脸道:“怎么说我也帮过你,没有我这个踏脚石,你能成长这么快,成为杭州市的龙头企业?现在是要过河拆桥吗?”
    “那是凭我自己的努力,不是你的施舍,何谈过河拆桥?”张长弓冷冷地道。
    李元斌向张长弓的身后抛了一个媚眼,“宝贝,听到没有,你家男人心眼太坏,小心以后被他算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洛妙从船舱里爬出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反讽道:“我怎么死的不知道,你怎么死的马上就能看到。”
    “啪!”枪用力扣动扳机的声音,李元斌吓得一哆嗦,以为就此与眼前这几人阴阳相隔,谁知却看到一路护送他的阿竖不顾腿伤撞向张长弓,枪一下子打偏,子弹打进了海里,悄无声息。
    “老板快走!”阿竖抱着张长弓拿枪的手臂,冲李元斌呐喊道。
    李元斌见张长弓对他的杀意是真的,当即不干再浪费时间开玩笑,纵身一跃跳进海里,正好有一艘快艇冲了上来,显然是来接他的,他爬上那只快艇,冲游艇上喊道:“阿竖,跟着他们,到岸后我再安排你回国。”
    继而快艇加快油门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海的尽头。
    张长弓站在甲板上,衬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风自他明朗冷硬的五官掠过,让他的容颜也染上几分寒霜。
    “算你命大,逃得快!”丁洛妙听着张长弓低沉的声音,只觉得他语气里隐隐夹着怒气。
    “算了,你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置他于死地!”丁洛妙走过来,劝解道。
    张长弓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了,舍不得?”
    像是吃了颗柠檬,嘴里说出的话透着一股酸味。
    真是莫名其妙了,好好地怎么又吃上醋了,她这是嫁了一个醋坛子吗?
    “德性!”丁洛妙伸出食指点了他一下脑门,“小家子气!”
    嘿!她当着丈夫的面关心别的男人,他酸一下,还变成小气了?
    “你这女人……”张长弓恨得咬牙!
    丁洛妙见他想要发飙的模样,当即双手叉腰,傲娇地一仰脖,“你想怎么样?”
    张长弓爱死了她这般鲜活的模样,一把抱起她,恨恨地说了一句:“欠收拾!”
    抱着她便往船舱走去,推开船舱的卧室,将她仍到床上,不顾她的惊呼,也不管甲板上的伤患和驾驶舱里晕着的船主,将她凶狠地压在床上……
    游艇自由地漂浮在海上,随风浪逐流,向海的纵深处漂去,月光透过所有的缝隙照到船舱的床上。
    几番车轮战之后,已是晨光熹微,月的华光渐渐隐去,丁洛妙却又困又乏,没有了去看日出的精气神,被张长弓硬抱出舱。
    看到蜷缩在船角的伤患,他顿了一下,最终忽略无视。
    船主早已经醒来,还在张长弓的说服下帮助伤患处理了伤口,要不然就凭阿竖把他打晕,他就有理由把他扔下海喂鱼。
    张长弓坐在甲板的高处,怀里抱着小娇妻,看向东方的海平线。
    当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鱼肚白,渐渐地一道红霞徒然射出,张长弓赶紧叫醒丁洛妙。
    丁洛妙揉着眼睛,看向那片火红,睡意朦胧的眼眸瞬间明亮起来,但见那道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让整个海面都染上了一抹红。
    当朝阳自海平面跃出,升起,照射出万道金光时,极目远眺,目之所及,一半是海蓝,一半是红艳,就连相依偎的两人也被照得金光闪闪,美得惊心动魄,震撼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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