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回视线,挽起松松的袖口,露出修长白净,匀称有力的手肘。
    他举止客气,态度淡然地转向姜芷兰。
    景煾予瞳孔乌黑,着手收拾宅邸里的杂物:“姐,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修补的,叮嘱一声。”
    姜芷兰和他闲聊:“到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里里外外都用腻子膏粉刷过。”
    景煾予往周围环视了一圈,点头道:“我朋友蒋淮明是住建那边的,他找的房屋设计不会落俗。”
    男人手上也不空闲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叠拼花圃前的砖块。
    免得下次有人踩在青苔上面,摔跟头。
    姜芷兰很担忧折煞了他。
    虽然都是高门大户。
    景家和方家,并不能同日而语。
    曾经家暴她的前夫方博,在家里,从未洗过一个碗,什么事情都交给佣人。
    而养尊处优的景煾予,深黑色西装裤一尘不染,却认真地帮她们修葺花圃。
    姜芷兰:“要不您先坐吧。”
    她抱歉地笑笑:“这些粗野活儿,我来就好了,反正这里是我的家。”
    “既然你也说了粗野活儿。”
    景煾予专心堆砌花墙,眼神静谧:“姐,你休息下,交给我就行。”
    “宁宁带了几盒金骏眉。等会你们吃饭,顺道给邻居送去。”
    姜芷兰知道景煾予为人处事,向来滴水不漏。
    她只是惊讶于,对方周道得体,连自己的邻居也会考虑。
    “景先生,您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小乖留在这里陪你,我晚上还有个应酬。”
    景煾予言简意赅地推辞:“宁宁不能喝酒,你多看着她。”
    姜芷兰点头:“您放心,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景煾予听完笑了一下,“是我多虑了,这段时间她都说来陪你,接你下班。”
    他怅惘垂下眼:“我应该放心的。”
    “我如果在北京,隔两三天来看她一次。不会打扰你们吧。”
    -
    姜蝶珍在一旁听得,微微有些难过。
    她是故意说,要在姐姐家呆着的。
    上次,她怀疑出差的男人,住在酒店洗澡,是和情人缠绵暧昧。
    这几天,男人以牙还牙地怀疑起了她。
    事情起源于前几天。
    景煾予不知道从哪来的醋劲儿。
    回到北京的君恩以后。
    随着夏季暴雨席卷而来的,还有景煾予铺天盖地的欲望。
    夜里,姜蝶珍脸红道,“你明天要去波士顿出差,今晚稍微克制一点。”
    他指节危险掠过她颈间红痕的湿润汗水,看她闭眼颤抖,咬字慵懒散漫:“不宣誓主权,明天上班和你那同学一个电梯,谁知道他不会再动心?”
    他口中的同学是姚舒然。
    对方得知姜蝶珍要去巴黎创建新的品牌。
    姚舒然三番四次地发邮件,说想当她的男装模特。
    姜蝶珍很干脆的拒绝了。
    她恋人的身材比例,肌肉曲线,比名模姚舒然还要好。
    她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啊。
    景煾予看着电脑上的邮件记录,真情实感地吃了醋。
    后来,男人乐此不疲,不嫌事儿大的。
    他给她的邮箱,投递了他的胸围,身高和肩宽。
    姜蝶珍看到心仪比例,兴奋极了。
    她点开一看。
    发件人是景煾予的工作邮箱。
    姜蝶珍浑身一颤,紧张地扣下了笔记本电脑。
    景煾予最知道怎么勾引她。
    一通操作下来,把姜蝶珍迷得找不到北。
    “想要老公。”姜蝶珍从书房出来。
    她红着脸,抱着小枕头,蹭到他的怀里。
    这段时间。
    她和他之间的性,密集到,姜蝶珍几乎没怎么下床。
    她被他翻来覆去的做,到后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姜蝶珍只能坐在床上,垫着小软垫画稿。
    她被他灌了好多,迷魂汤一样粘稠的东西。
    快要意识颠倒。
    所以姜蝶珍主动请缨,提出要和姐姐一起住。
    再被景煾予纠缠着。
    她一定会像宁采臣被兰若寺的鬼仙迷住,再也没有心思画稿了。
    【煾予,我在姐姐家安定下来啦。】
    她很乖地向他报备:【你也别熬夜喝酒,身体健康要放在第一位。】
    景煾予:【睡不着记得给我打电话,多晚我都会接。】
    姜蝶珍安心地,把手机连上充电线:【嗯!晚上我回来,给你打电话,陪你睡觉。】
    她和景煾予结婚两年了。
    可每天,都像初恋一样悸动。
    也许在一起二十年,也宛若新婚燕尔。
    总是黏黏糊糊的。
    -
    姜蝶珍买了一些饭后小甜点。
    姜芷兰端着香椿煎蛋和红糖糍粑。
    两人一起去邻居家里做客。
    今天约定聚餐。
    玩音乐的这群姑娘,提前关闭了果茶店的门。
    外面有慕名而来的回头客,想要买几杯果茶回去尝尝。
    后院的果茶小铺的小铁门,被男人用手“哐哐哐”地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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