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天台的围墙很高,他长指扶住她的脊背,让她坐好。
    然后男人更加凶凛地吻了下来。
    她绷直脊背,细白的手指推着他,似挣扎似迎合。
    “宁宁?”
    黄微苑推开天台的门,忧心忡忡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蝶珍浑身一颤,抵御的舌被人彻底攻陷,她像没骨头的小猫一样缩在男人怀里。
    夏季的裙子单薄,她领口散乱,白皙的小腿在半空中晃,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的。
    黄微苑愣了下。
    楼顶小水洼,被她踩得积水四溅。
    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景煾予单手撑住栏杆,把姜蝶珍圈在无人看见的位置。
    男人垂着黑睫,长身玉立,语气淡淡:“谢谢你负责任找她,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姜蝶珍哑了下,捏着他衣服的手指蜷了蜷。
    她很甜地心想,和你待在一起才不安全吧。
    漆黑城市灯光熄灭,楼顶微光下。
    他英隽得惊人,冷白皮肤,如清瓷,烧灼到微红。
    不敢直视。
    “好,没事,我.....我先下楼了....”
    黄微苑才是最紧张的一个。
    下楼的时候,她脚步凌乱,简直快要踩到自己的脚。
    她知道景家的男人很欲。
    仲若旭只和她见过几面,就能完全侵入她的感官。
    从仲若旭的言语里,她还能感知到,他对景煾予的崇拜。
    黄微苑现在才发现。
    原来景煾予才是最有性魅力的人。
    怪不得啊,他能把根本没有开窍的宁宁,蛊成这样。
    谁看了不说他性感啊!
    -
    去香港之前。
    姜蝶珍去了趟贵州,答应给孤儿院小孩做衣服。
    她从未怠慢过。
    这次许帘淇留在北京,是她和景煾予两人单独去的。
    探望完京广电视台拍摄场地。
    ——四面环山县城的孤儿院后。
    在公益人士的陪伴下。
    他们又去了留守儿童走不出来的山。
    两人深入内部,山路沟壑纵横,羊肠小道越走越深。
    烟尘被风卷起来。
    姜蝶珍手里捏着一把男人采摘给她的山楂花,宛如小小红莓。
    她好喜欢。
    他总是最懂她平凡生活中的浪漫。
    到达落脚地,已经是暮色四合的黄昏。
    景煾予知道她能吃苦,也知道她不觉得这是苦。
    随行有很多人,制衣的厂商和打板师傅。
    从北京过来的人,来到了山里的学校安顿下来。
    大多数吃着夜晚的贵州豆豉回锅肉火锅,都笑着抱怨着不想折腾了。
    姜蝶珍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她只是在他帮她采完山楂花后,垂眼:“煾予,你裤脚脏了。”
    他揉了下她的黑发,说没事,入乡随俗。
    她在他胸口闷闷道歉:“你从小锦衣玉食的,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景煾予:“在英国那段时间,我最早不会做菜,一个人住也没找佣人,还没有今天吃得好。”
    山村中温度悠凉,夜雾降临,万籁俱寂。
    他们在葡萄藤下乘凉。
    他入乡随俗得很。
    吃完晚饭,男人把井水烧热,他亲自帮她洗完脚。
    景煾予坐在藤椅上,耐心用布一根一根把姜蝶珍莹白的脚掌擦干,和两人在日本时一样。
    偷得浮生半日闲。
    景煾予身上有汗,黑背心掖进劲瘦的后腰,肌肉流利的肩膀好看极了。
    男人回想起白天,她神经紧绷,生怕他水土不服的模样。
    他躺在姜蝶珍的腿上,半闭着眼睛调侃道:“姜蝶珍,你是不是很在乎我啊,这么怕我不习惯。”
    姜蝶珍咬住下唇:“真的不会委屈你吗。”
    男人的心,变得好温柔。
    他心底,姜蝶珍才是象牙塔里如珠似宝的人。
    他绷着唇角笑了,说:“我乐意。”
    山村月亮又圆又大。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降落在她的发梢。
    就像永住在他的心中。
    恍若让他心脏颤了一下。
    景煾予把脸埋进她的小腹:“我想陪你经历一切,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宿命。”
    这里的村民都很热情。
    在别人递来烟的时候,他一副怕老婆的样子。
    他把烟咬在嘴里不点燃,盯着姜蝶珍笑。
    男人促狭又谦恭说,我妻子在这儿呢,不想醺到她。
    第二天。
    他们相约去拜访这里的女校长。
    校长六十多岁,是那个年代的高中生。
    两人整理完行装,去拜访她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得知女人还在批改学生作业。
    他们不舍得打扰她。
    直到接近十点。
    景煾予才敲响校长纪素惠的家门。
    家里只有纪素惠校长和她眼盲在床的老母亲。
    纪校长照顾完母亲,更衣睡觉。
    女人才抱歉地笑着,用围裙擦着手走出来:“景先生,小姜,你们快找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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