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日,圣驾回銮,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返回京城。一路上王爷都在犹豫之中度过。回园子吗?他恨不能交接完差事就立即回园子,可是最终他却是回了府里。从正月初五开始陪冰凝在园子里呆了将近二十来天,伴驾出行又一个多月的时间,再是心中惦念冰凝母子,可府里一大家子人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回去,没有爱情却还有责任,他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做不出绝情无义之事。
    当王爷前脚才一回到朗吟阁,连口热茶都没有喝上,苏培盛后脚就立即前来禀报,将他堵了个严严实实。不过王爷倒是没有恼了这个奴才,毕竟一个来月不在京城,他也想早些知道府里的事情,于是立即应允了苏大总管。
    “奴才给您请安了。”
    “起来吧。”
    “多谢爷!奴才这就给您禀报。”
    “你先别禀报呢,爷先问你,年主子那里什么情况?”
    “好着呢,年主子那儿好着呢。大前儿胡太医才去又给诊治了一回,连连称奇,直说没有想到好得这么快……”
    “噢?那她现在都能下地走动了?你在书信里怎么没说?”
    “这,这,还不太行……”
    “连地都不能下呢,这叫哪门子好着呢!”
    “爷请息怒,爷请息怒,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不到六十天……”
    “你倒是给自己摘得挺干净!”
    “回爷,奴才真是没有一句虚言,年主子虽然还不能下地走动,但精神好着呢,每日里有说有笑的,奴才原以为年主子一直清冷得很,不苟言笑,不大爱理人,谁想到,净会是这么一个活泼性子……”
    苏培盛说的是实话,从前因为怡然居不得宠,他很少花心思在这个年侧福晋身上;后来得宠了,由于王爷一直驻扎在那里,他自是不敢贸然往前凑;后来又失宠了,既然没有了任何可利用价值,他当然是退避三舍,生怕引火上身;现在复又得宠,而且王爷不在京城,他苏培盛可是要抓住这个溜须拍马的大好机会,自是格外关心年主子的消息。于是这苏大总管特意向浴砚书屋派了个小苏拉,整日里专门留心观察后院的情况,随时随地向他通报任何风吹草动。这一留心不要紧,苏大总管没有料到那年主子哪里是他平日印象中的孤高冷傲的样子,正正相反,既活泼伶俐,又有情有义。怪不得爷会喜欢她呢!苏培盛这才恍然大悟。
    听了苏培盛的禀报,王爷的心中则是终于一块大石头落到了地上,冰凝能够恢复活泼伶俐的性情是多么的难得!他想要那个用行酒令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冰凝,他想要那个用行衣令将他打得一败涂地的冰凝,他想要那个用燕子诗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冰凝,退而求其次,哪怕是那个唱空城计的冰凝也好,哪怕是那个连破他三计的冰凝也好……
    王爷的思绪越飘越远,苏培盛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这年主子不是又得宠又得势了吗?怎么连恭维带马屁,爷的脸色就是不见变化呢?既然这张牌不奏效,那就另换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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