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回到自己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了金九龄。
    “金九龄,你以前是六扇门神捕,相比六扇门跟江湖上的关系都查不了。”
    “回王爷,却有不少生死兄弟。”
    “嗯,你不用多想,我不是追究你的过去。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不知王爷所说何人?”
    “自然是那个刚刚给我孩儿换了眼睛的陆霄。”
    金九龄一听让自己去查陆霄,脸上险些绷不住了。不过作为老江湖,还是很快做好了表情管理。
    “回王爷。要说陆霄,卑职还真知道一点。”
    “奥!说来听听。”
    平南王府自然也是调查过陆霄的。只不过只知道他是江南花家的一个门客。跟花满楼关系不错,但是更具体的确是不知道了。一个是时间段,另外一个就是陆霄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甚至没怎么走动过。整天在家里练功,制药。根本无从查起啊。
    “江湖上极少人知道陆霄这个人。他来历不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花满楼的家中。不过其实花满楼也不知道他来自什么地方。
    根据卑职从陆小凤口中得知的一些线索。他其实并不是花家的门客,而是用给花满楼治疗眼睛为交换,跟花家做了一笔生意。换取了花家大量的名贵药材,以及一个栖身之所。”
    “是吗?他在花家做什么?”
    “这个,据说他身负某种隐晦的伤势,或者重疾。所以终日躲在院子里炼丹疗伤。”
    “疗伤?他受了什么伤?”
    “这个就无人知晓了。”
    “嗯,这次你有心了。不过不要大意,最好能够找出他来自什么地方,师承何门何派,否则的话,不知根知底这人用着不放心。”
    “王爷放心,我定然将这件事办妥。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卑职要多嘴一句。那陆霄看似斯斯文文,但是根据陆小凤所说,他似乎身负上乘武功,但是具体多高,卑职就不清楚了。”
    “嗯。”
    平南王点了点头。
    陆霄会武功他是知道的。毕竟王府中高手众多,陆霄也没掩饰什么。很多人自然看出了陆霄会武功。但是具体多高,还真是没人知道。
    不过对此平南王并不在意,因为武功再高还能高的过叶孤城。如今叶孤城已经回到王府,整个王府堪称固若金汤。陆霄那点武功,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陆霄的治疗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很快,平南王就见识到了什么叫不禁念叨了。他心心念念的不要出岔子,在第二天就出了岔子。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世子吗?怎么还能出事?”
    暴怒的平南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砍了那群仆人。好在是一旁的世子最后说了句公道话。
    “不管他们,父亲。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想要尝试活动一下,结果似乎挣裂了伤口。”
    平南王一听险些当场破防。
    “那陆大夫不是说了,你什么都不能干,就是卧床休息吗?你怎么......”
    “父王,我就是感觉眼睛酥酥麻麻的,不痛也不痒。以为没有问题,而且最近剑法有所领悟,想要试一下。”
    平南世子说的也是有些羞愧,他也是一时间心血来潮,感觉剑术有所顿悟,所以才想要试试。毕竟眼睛不痛不痒,以为动动没事的。
    结果,一动立马出事了。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眼睛的某处伤口撕裂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请陆大夫啊?”
    “已经去了。”
    说话间,陆霄已经来到了现场。一看世子的眼睛,他就知道这是吴明又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平南世子的武功其实不算低。放到江湖上,也称得上是高手。但是在吴明跟陆霄这里,却宛如孩童一般,被随意的玩弄却不自知。
    “陆大夫,你快看看。我孩儿的眼睛......”
    陆霄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望着世子。直到把世子看的羞愧的险些找个地方钻进去,然后才上手为他检查。
    跟上一次一样,不算十分严重,但是也不是小事。
    “好消息是还有救。”陆霄一般说,一边拆开了纱布,重新缝合了他眼睛上的伤口。
    这话直接让世子跟平南王都紧张起来。好消息?那就是还有坏消息了?
    “不知可有什么不妥?”这一下,世子也是有些慌了。要是事情走到这一步,被自己的一时任性给毁了,那自己这下半生怕是走不出这个坎了。
    “有,世子啊,不是我说你。这眼睛不比手脚这些粗略的地方。我是大夫,我要你静养,你最好还是静养的好,不是害你,是为你好。”
    陆霄说的苦口婆心,听得平南王跟自己的儿子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眼睛这地方,不比其它的。它乃是人体最为复杂,最为精密的地方之一。我为你缝合的么每一个伤口,都是极为精密,而且是结合了眼睛上各种极为特殊的地方下手。那些地方,动一次刀,就要伤一次眼睛的元气。
    你这次乱动,又伤了一次。我只能重新上手,几次三番之下,你眼睛的一些连接点已经到了极限。”
    “这......”
    “不要激动,世子你先坐下。这影响不到你这只眼睛的问题。问题在以后,你这只眼睛再也不能受伤了。否则的话,就算是我能够在给你换一只眼睛。你自己本身的底子也已经坏掉了,撑不起来了。懂我的意思吗,世子?”
    陆霄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斥责的口吻了。不过平南王世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夫尤其是神医,斥责不听话的病人,接受度还是有的。关键是,自己这边两次出问题,实在是没什么底气跟人家大夫发脾气了。
    而且世子刚才在拆开纱布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自己这只刚刚换好的眼睛,竟然已经可以模模湖湖的看到一点东西了。
    “能看到是理所当然的。眼睛是好的,当然能看到。但是不要着急,要等你的身体跟眼睛互相适应了,如此这只眼睛才能够真正成为你的。”
    陆霄嘱咐了一番之后,带着自己的药箱转身离去,不过这次他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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