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拼了命地加快阵法运转速度。
    过快的能量涌入,令她整张脸都开始变红。
    狂暴的能量,仿佛漩涡一般在圣女身边成型旋转,把她整个都包围其中。
    殷芒在半空中,懒洋洋甩着鱼尾。
    说真的,这种危险,在她过往的漫长的时间和生命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比这更危险的事情,她经历的多了。
    海水涌动的越发厉害,一浪一浪地压在这片海域上。
    压在阵眼上。
    阵法各处,开始慢慢晃动。
    圣女想法再如何完美,她的野心再如何庞大,想要以人身对抗神。
    又悖逆天道,是何等艰难之事。
    她又是做出那等血腥残忍之事的恶人。
    冥冥之中的运气都是很差的。
    “让我教你个乖。”
    “有时候,太过于执着,真不是好事。”
    殷芒的鱼尾突然高高抬起,然后,猛的拍下。
    漂亮精致的鱼尾落下时,仿佛是搅动了天地一般。
    整片大海,都跟者狂暴地涌动起来。
    “不,我不会输,我不会输的。”
    圣女咬着牙,拼了命地吸收能量。
    她准备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多……
    怎么能输?!
    “真是可惜,可惜了。”
    殷芒叹息着摇头。
    少女金红的鱼尾卷起旁边的殷青玄,骤然向上游去。
    少女身形之大,仿佛一座山峦般巨大。
    向上游动的动静,立刻掀起了滔天海水。
    方才,还稳如泰山的结界,被硬生生冲破了一个洞。
    圣女吐出了一口血。
    周身狂暴的能量,在她体内无序地冲撞着。
    然后,双膝一软,骤然间,跪到了地上。
    抬头时,看到的是一抹美艳至极的身影。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要生活在这末法时代,她就要为人棋。
    不得求道,不得长生。
    天道口上说的好听,让他们能重入轮回。
    重入轮回,岂不是真真正正的成了凡人?
    若是没有机遇,若是不得天道庇佑宠爱。
    那就生生世世,都只能在轮回中沉沦。
    她好不容易才得了求道的机会,一步步走到如今。
    却要因为天道的一句话,一招功散,退入凡尘。
    她不甘心。
    “……我不甘心!”
    “不甘心。”
    阵法失控,圣女体内吸收的能量也跟着失控了。
    冲撞之下,在她体内爆开了一团团烟雾。
    伴随着猩红的血。
    “……我死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圣女一双眼睛通红。
    眼中,布满猩红血丝。
    她双手在胸口前不断结印,放出了余下所有的异兽。
    “我就不信,你能压的住这般多的异兽。”
    如果,世界秩序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天道就会陷入混乱。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绝对不会!”
    翻滚的海水中,圣女的身体炸开一团团血雾,最后整个爆炸。
    染红了最后那片海水。
    翻滚的海水中,显出了一道介于真实和虚幻中的身影。
    人身鱼尾。
    殷芒慢慢浮出了海面,便仿佛是金光破开阴云,洒向大地。
    海面上,翻滚涌动的海水在慢慢平复。
    那种遮天蔽日的压抑感也在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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