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群……!”
    慕冉冉气的脸色涨红,她当年是被打马游街的状元郎周砚惊艳过,才会追着要周砚跑,想要周砚娶她,但也不是为妾!
    更别说永安侯府现在被抄家流放,周砚也死在了流放路上,她又怎么愿意和叛贼牵连上!
    “你们简直胡说八道,污蔑我的名声!
    我慕冉冉堂堂皇商之女,怎么会做周砚那个叛臣的妾?!”
    羽林卫们听着慕冉冉气急败坏的话声音,脸上都露出轻蔑的笑来,京城中谁人不知慕家慕冉冉拜高踩低,一心嫁入权贵之家?
    甚至有人嘲讽地冷哼道:
    “你就是再是皇商之女,也不过是个庶女!
    叛臣周砚当时可是永安侯府的幼子,他的大姐更是圣上的宠妃月华贵妃!
    更何况他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传言他是文曲星下凡,是京城里多少贵女们的夫婿人选。
    慕小姐竟然想做侯府幼子,状元郎的妻子,怕不是还没睡醒,异想天开?
    那现在追着小郡王到处跑,是不是也想做郡王妃啊?
    慕小姐还挺贪心啊~~
    这要是传到庸王妃的耳朵里,慕小姐估计再也踏不进庸王府的大门一步了吧?
    哈哈····哈哈······”
    慕冉冉被气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撅过去,她拼命捶打胸口缓气。
    这些人故意羞辱她,为难她,这仇她慕冉冉今日记下来了,有朝一日,等她成了郡王妃····
    等她成了郡王妃,她一定不会再受这种窝囊气!
    慕冉冉恼恨地掀开帘子,冲着羽林卫喊道:
    “你们随意败坏我的名声,非说我跟叛臣周砚有联系,那我就让你们看看马车内到底有没有人!
    故意为难我,说我私藏要犯,他都死了,我还怎么藏他!
    我藏的是他的尸体呢!还是藏的是他的鬼魂!
    我们慕家和叛臣周砚没有丝毫牵扯,你们要是再乱说,我一定让我爹进宫告你们的状!”
    羽林卫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慕冉冉,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马车,马车里的确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刚才故意激怒慕冉冉,其实就是想让慕冉冉自己打开车帘,让他们查看。
    不然慕冉冉要是真拿出了通行令牌,他们还真不敢掀开车帘查看。
    “我们查看过了,的确没有人。
    多有得罪,我们这就放慕小姐离开!”
    羽林卫抱拳说完,就站在了马车两边,给马车让路。
    慕冉冉气地直接放下帘子,不再看他们一眼。
    哼!等她成了郡王妃,她一定要报今日的仇!
    马车缓缓走在路上,快到幕府的时候,已经消气的慕冉冉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羽林卫说的那句话。
    “周砚没死?
    不可能吧?
    他们怎么会知道周砚没死?!
    我要告诉大哥去!”
    而另外一边,玉珊已经带着周昭成功地隐在了人群里。
    两人回了小院,才发现周一和应北辰他们已经回来了。
    只是周砚和周一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只有应北辰在闲闲地喝茶水。
    “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玉珊拉着周昭坐到周诺的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
    周诺抬头对玉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然后又乖巧地趴在了桌子上。
    周砚看向玉珊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刚才周一去城门口查探到,就在今日早上,锦州城里又来了一百个的羽林卫。
    前前后后加起来,锦州城里现在有两百的羽林卫。”
    “是吗?我还说呢,怎么觉得今日的羽林卫多了很多。”
    玉珊皱起了眉头,这个消息还真不是个好消息,皇帝这是准备对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了!
    周砚看着玉珊,叹道:
    “珊儿,我们以后可能要有场血战了,你怕不怕?”
    玉珊摇摇头,豪迈道:
    “怕什么!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周砚不错眼地看着豪气冲天的玉珊,在她的身上,他总能看到军人那种誓死不服输的精神。
    这样的玉珊,让自己着迷,让自己倾心。
    他一直都有一种直觉,玉珊是玉珊,又不是玉珊。
    她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懦弱胆小的苏玉珊有着本质的区别,但他又无比确定,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周砚解释不了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又为何总是能觉得玉珊曾血战沙场过,就和他当年战场杀敌一样。
    他只要知道自己爱她,爱这样的她,就够了。
    “好,珊儿不怕,为夫也不怕!
    我们同生共死!”
    应北辰看着桌子上两人相握的手,眼里闪过暗沉,下一秒他就拍着桌子调侃道:
    “喂喂喂!你们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快点讲正事!
    我和周一发现了一些端倪。”
    玉珊松开周砚的手,看向应北辰。
    “我和阿昭也发现了些端倪,你先说。”
    应北辰点头,直接道:
    “我们走了三四个茶楼,发现所有的说书先生都在说一个叫王二的木匠和一棵槐树的故事。”
    周一也接着补充道:
    “不管这些故事里的内容一样不一样,唯一不变的就是木匠王二和那棵槐树。”
    玉珊和周昭两人,也赞同地点头,她们也发现了这一点。
    玉珊接着道:
    “我和阿昭也是听到了同样关于王二和槐树的故事。
    这绝不是巧合!
    你们还记得吗?
    我们在自己的茶楼里第一次去打探消息时,说书先生就说过木匠王二和槐树的故事。”
    周砚点点头,那次的插曲让蛮横无礼的慕冉冉在茶楼里可是出了一次很大的风头。
    “风雨交加的雨夜,电闪雷鸣。
    木匠王二被窗户上的黑影,声响吓到,以为是鬼怪。
    他推开窗户才发现只是一枝槐树枝被风雨吹打的敲打在了窗户上。
    而窗户上的黑影也只不过是槐树的虚影。”
    周一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周砚的话,突然睁大眼睛,激动道:
    “木匠王二,槐树,树枝的虚影,
    这些重复的词,合起来不就是告诉我们:
    虚怀神医,在木匠王二家?!”
    周昭也激动地站起来,嘴里又重复了几次这些说书先生们嘴里一直重复的词汇。
    她双眼放光地看着周砚。
    “哥哥!我们找到虚怀神医了!
    他就在木匠王二的家里!”
    应北辰也彻底激动起来了,知道了具体的信息他就能立马找到师父了!
    “我这就去打听王二住在哪里,我等不及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我师父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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