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薇事件过后, 除了太后偶尔出些幺蛾子之外,宫里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景娴则也开始安安心心待产, 为三个月后即将生产的小包子做准备。而弘历更是生怕景娴出什么意外般,如临大敌的天天守在景娴身边。至于朝政, 则全丢给了永d,苦逼的他还不能反抗,谁叫弘历有个天大的理由呢:陪她额娘待产,还说什么孕妇和肚子里得小包子如果有父亲陪着对生产很有利,对孕妇和宝宝的健康很有善。虽然这番话是王太医说的,但他严重怀疑王太医是被弘历威逼利用的。
    不过他也没反抗揭穿,他也想弘历能够和他额娘能够感情再深厚些, 彼此能够包容对方的缺点和错误。因为富察锦玉当日所推断之事, 也并非全部是假得。弘历当时虽然没有相信的样子,但也怕在他心中留个什么疙瘩,让他们多些相处培养感情也好。
    处理朝政对永d来说是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架不住这事实在是多, 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于是一直处于被他无视的宝儿派上了大用处, 这才减轻他的负担,有时甚至干脆撂挑子不干,全让康熙去处理,自己去坤宁宫看他额娘。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景娴生产的日子就到了,这天晚上的坤宁宫一片喧闹,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接生产婆都在为景娴忙碌, 心里都祈祷着皇后和小皇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要不然他们准没好果子吃。看皇上,宸亲王还有和敏公主的表情就让他们知道有多危险了,一个个脸色担忧焦躁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着镇定。
    太后倒是不见一丝慌乱很沉稳的坐在那喝茶,她安排好的产婆就在里面,今天无论乌拉那拉景娴有多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再有逃脱的机会,她要皇后今天就命丧九泉。
    “皇帝,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这里面的产婆和外面的御医都是宫里顶尖的,景娴和小阿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纽钴禄太后最终还是假惺惺的安慰道,“永d和宝儿你们两也稳当的,你们皇额娘只是生孩子,没什么事的。”
    如果这三人要是不知道太后所作所为估计也会相信太后这是有心和他们额娘和解。可是这三人可都是知道了今天这三个产婆是太后安排的,让他们故意拖延生产时间,好造成景娴难产的假象。这一点已经让他们对太后十分痛恨了,尤其是宝儿,他万没想到以前那个安分守己的禧妃居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之人,早知道他死的时候,就该拉她去陪葬的。可现在他们也没空理她,都等着景娴生完孩子之后,再秋后算账呢。
    “皇额娘,您先回慈宁宫吧,我看你也累了,就不要在这敢耗着了。”弘历对太后这个亲娘已经是失望之极了,“还有朕看皇额娘您好像老毛病又犯了,朕过会就派御医过去,您以后就安心的在慈宁宫里静养吧,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以免加重病情。”
    “你···弘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想软禁哀家,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皇后对我这个皇额娘不敬不孝,你到底有没有把哀家这个皇额娘放在眼里。大清向来以孝治国,而皇帝你身为帝王,就是这样做榜样的?”纽钴禄太后被气的厉声的质问着弘历。
    “皇额娘,有些话一旦说开就没意思了,朕是想着给皇额娘您留几分颜面。”转头对旁边的太监说道,“还不送太后回宫。”
    太后听弘历这么说脸色就是一变,难道是弘历知道了她暗中做了手脚,可是她做的十分隐蔽,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那些人也不可能出卖她,那就一定是皇后从中挑拨的。所以她现在更可不想走,她一定要看着皇后咽气,她才甘心,“弘历你不要诬陷哀家,哀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邪门歪道。如果你因为某人几句挑拨的话,你就相信她,那就是中了她的圈套。她就是要借着你的手,除掉哀家,好给她让路。她就是个心思歹毒,魅惑君主的····”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朕滚回慈宁宫去,待会再收拾你,丢人现眼的东西。”宝儿没等纽钴禄太后说完,就对太后呵斥道,他听到魅惑君主这几个字就忍不住了,这个罪名可是比恶毒善嫉,不孝不慈还严重,历史上魅惑君主之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今天这件事如果传到前朝,那些言官御史为了个名垂千古的美名,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到时他额娘肯定会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也不顾会不会暴露,也没想到有弘历和永d在一定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他只想着立刻制止纽钴禄氏。
    所以他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太后愣住了,就是弘历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太后愣住是因为她没想到她的孙女居然会对她言辞呵责。但是这宝儿居然疯了似的自称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怎么那么像先帝爷呢,难道····
    而弘历则听到那声自称,还有宝儿刚才说话的表情语气,这情景简直是熟悉的令他有些发冷。脑袋里又瞬间将宝儿从出生到现在的一言一行过滤了一遍,怎么他以前没发现宝儿的言行跟他皇阿玛是那么的一样呢。再加上前几天太子妃重生事件,弘历的脑袋炸了,难道,难道这宝儿真是他皇阿玛。
    想到这弘历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从小到大,他可是对宝儿没少祸祸,小时候还天天逼着他在脑袋上戴朵滑稽可笑的大红花,长大了之后还强迫他做淑女,学女红学仪态,甚至还给她找了个婆家。想这自己种种的“不孝”,弘历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弘历在旁发傻,而太后却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宝儿,这越看是越像,当然也是越看越发抖,对雍正纽钴禄氏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以前见到雍正都是万分小心的,就怕说错话做错事。何况今天她还做了亏心的事,就更是害怕。
    宝儿见她抖成那样,也懒得和她废话,对着吴书来说道,“把太后送回慈宁宫,刚才的事···?”
    吴书来也是曾经伺候过雍正爷的,现在更是可以肯定这和敏公主就是先帝爷了,连忙说道,“奴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奴才只是送有病在身的太后回宫。”
    太后此时当然不敢放肆,临走前诚惶诚恐的还想行礼告退,被宝儿挥挥手免掉了,他现在不想看见这个人。
    太后走了,回过神的弘历心里直哆嗦的连忙跪地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之前儿臣的不当之举,还请皇阿玛恕罪。”
    宝儿见弘历被他吓得不轻,还有几分解气,他可是记得从小到大可是没少被弘历这么,现在吓吓他就当是报仇了,所以半天也没出声,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弘历,直看的弘历出了一头冷汗才算是罢休。
    “行了,不知者不怪。不过···”宝儿大喘气的又吓唬了弘历一下,“你对朕的所作所为可以算了,但你继位之后的所作所为朕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后期你做的还是很好的,但前期你都干了什么,想必不用朕说,你自己也一清二楚的。现在朕先不罚你,一切等额娘一会平安的生产完之后再说。”
    弘历听到这有些欲哭无泪了,看了看仍然在旁边坐着很安慰的永d,连忙上前把他从座位上拉起,就要让他跪下给雍正请安,使了个颜色说道,“永d,还不过来给你皇玛法请安。”
    永d见弘历让他给黑子下跪请安,气的他想直接上前踹宝儿一脚,眼睛瞪了宝儿一眼,意思是你敢让爷给你跪下,爷就去咱们的皇阿玛面前告状,明白了意思的宝儿赶紧说道,“既然朕重生了,一切就重新开始了,额娘和永d还是像以前一般就好,不必遵守那些礼数了。”
    额娘和永d不必遵守礼数。意思是他还得把他当成亲爹供着,虽然尽孝他也是很乐意的,但是为嘛他和景娴还有永d在他皇阿玛的心里是这么的不等呢,还有皇阿玛居然管他老婆叫额娘,而他还要叫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为皇阿玛,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吧。但对他皇阿玛重生为女人,他心里多少还有点不孝的幸灾乐祸的。
    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知道他皇阿玛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怎么对景娴和永d会格外开恩呢,不会是这两人也是重生的哪位老祖宗吧。
    宝儿见弘历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想些什么呐,于是也不算撒谎的说道,“他们就是你的皇后和皇子。”不过是你前世的皇后和皇子重生为这世的皇后和皇子的。
    弘历又看了眼永d,想要确认一下,永d见弘历看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永d。”也是你的太子二伯。
    弘历见的确是他的孩子,心里高兴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优秀的儿子是别人投胎转世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他这才想起还有件事没说呢,“皇阿玛,永d身边的那个侍卫善保是太子妃,您···”
    “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不过皇阿玛不希望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想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的那些叔叔们。你就不要多事了。”雍正是多么希望他没有和太子二哥相认啊,省的他现在还要天天绞尽脑汁的写些恶心巴拉及的赞美诗给他的那群兄弟们。
    弘历自然也不想多管闲事,自然满口答应。于是气氛诡异的安静起来,大家也不再多言,都静静的盯着产房门口,期待这好消息传来。
    没过一个时辰,产房里便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婴孩的啼哭声,而景娴却是同上次生产一样,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任何哭喊声,让等在门外的三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等听到婴孩的啼哭声,而产房里也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他们也才稍微放下心来,这应该是没什么事。没等多大一会,容嬷嬷就满脸笑意的抱着个小婴儿从产房里走了出来,没等他们开口问边说道,“母子平安。也恭喜皇上再添一小阿哥。”
    三人听景娴一切平安才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看容嬷嬷怀里的小东西了,这刚出生的婴儿还是红红皱皱的,像个小猴子似的,可在这三人眼里看来却是可爱到不行,而且这孩子长得就是弘历和景娴的综合版,眉眼像极了弘历,可是鼻子嘴巴长得却像景娴,这可让弘历高兴坏了。
    接过小婴儿就往产房走,也不管什么产房不吉利之说,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景娴,也想让景娴见见他们两的孩子。
    永d宝儿见弘历屁颠屁颠的抱着孩子走了,他们两只好替弘历赏了这些奴才们,随后也跟着弘历进了产房。产房里的永d宝儿都在坐在床边看着景娴,不时的看一眼宝宝,而弘历笨手笨脚抱着的小婴儿似乎是十分不舒服似的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可就是没哭,这可真是神奇,难不成他也是哪位老祖宗重生的不成。一想到这弘历有些不镇定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个小包子让他哄让他开心,但到头来却是祖宗,那他还得供着。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小包子的时候,景娴也从昏睡中醒来过来,弘历见景娴醒来,连忙挤开永d和宝儿,“景娴,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娴见弘历永d宝儿都满脸担心的看着她,笑了,又看了看弘历怀里的小婴儿,“我很好,你们放心,我现在只想看看小宝宝。”
    弘历听景娴这么要求连忙把小包子凑到景娴跟前,笑的十分开心的说道,“你看这孩子多像我们两,将来肯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永d宝儿已经习惯了弘历的自吹自擂,他们小时候就经常听弘历这么夸自己,有时连他们都忍不住脸红。景娴更是习惯了,而且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于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小孩子的脸,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居然对着景娴咯咯的乐了。
    这下不但弘历永d宝儿怀疑这孩子不同寻常,就是景娴也猜测到这孩子不会是哪个神人转世吧。可孩子现在也还小,不会说话,他们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来。
    于是乎这四口人从此开始了他们的观察之旅,可是他们发现这小家伙除了不哭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
    这期间,弘历是趁着景娴不注意(他还以为景娴不知道宝儿和善保重生的事)悄悄的但却很恭敬的对永z(景娴给起的名字)问道,“您是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哪位祖宗?如果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
    可回应他的就是小宝宝含着手指留着口水的傻笑,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嘲笑弘历的愚蠢行为似的,可弘历却觉得此时的小宝宝可爱非常,让他忍不住的抱起来就是一通亲,想着这孩子一定就是真的小孩子,他和景娴的小宝贝。
    而景娴也是背着弘历偷着试探道,“宝宝,无论你是谁,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都会很疼爱你的。所以作为母子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结果景娴看到的还是咯咯的傻笑,还摇头晃脑的不停的试图抓住景娴的手指往嘴里塞,这让景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而永d和宝儿对这个孩子还是很喜爱的,即使是哪位老祖宗投胎的,他们也没什么偏见,但要是他们哪位冤家兄弟投胎的,他们就得好好想个办法如何“折磨”他了,于是两人立场一直的跑去对着在婴儿床里一个人还能玩的很欢乐的永z说道,“我是太子胤i,这个是黑子雍正,你是谁?”
    宝儿听到永d对他的称呼,有些黑线,什么叫黑子雍正啊?还有这太子的口气也太不客气了,他这是认定这人一定是他们兄弟了?可要是不是,而是哪位比他们皇阿玛辈分还高的老祖宗,这太子就倒霉了。于是幻想了各种太子被罚的场景,在那傻乐,以期望有人为他报仇。
    可是永d说完,那小宝宝还是自顾自的玩的欢,根本就没理睬他们两,这让他们两都有些失望,还有些不甘心,永d威胁的问道,“如果你是我们哪位兄弟,你就赶快说出来,不然让我们日后发现就有你好受的。”
    永d边说边上手掐那白胖胖的脸蛋,嗯,手感很好,再掐掐,而永z似乎还挺高兴永d这样做,扔下手里的玩具,伸出藕臂般的小胳膊就要抱抱,看的永d也不忍心对他发火了,连忙伸手将小宝宝抱在怀里,脸上居然还不自觉的挂着笑意的看着永z。
    旁边的宝儿看到这场景,有点吃醋了,哼,平时都是他哄这小子的,可这孩子居然这么快就变节了,鄙视你。不过等他看见门外站着同样醋溜溜的太子妃时,心里平衡了。他收拾不了太子,但还是有人可以的。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刚才还醋溜溜的太子妃一见到永d注意到了他,马上满脸堆笑,“太子殿下,你累了吧,让我来抱吧,你歇一歇。”
    永d想着这孩子也算是太妃的弟弟了,他还没有抱过呢,也没想那么多的就让太子妃从自己的怀里抱了过去,而小家伙也不怕生,对太子妃也是咯咯的笑着,还不停的抓着太子妃的衣服玩,甚至还想要张嘴去咬。这让他们一致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这也许就是个不喜欢哭的小孩子罢了,如果真是谁重生的话,估计也做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于是天然呆天然萌天然喜庆的永z,得到了宫里大boss们的一致喜爱,宠的比永d和宝儿那时还要厉害。倒不是说弘历和景娴偏心疼爱,而是永d和宝儿这做哥哥姐姐的对永z的宠爱比景娴和弘历还要严重,基本上就是达到溺爱的程度。就更不用说康熙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比如永d已经成为大清的新一任帝王,比如宝儿已经是一对双胞胎的母亲,比如永z已经能在地上奔跑玩耍,比如弘历和景娴已经从坤宁宫扳倒宁寿宫,从原来的皇帝皇后变成今天的太上皇和太后。
    “弘历,你后悔吗,当初胆战心惊的坐上皇位,如今才过不惑之年就早早的退了下来,你···”
    “景娴,我已经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个中滋味该尝的我都已经尝过了,再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而且永d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胜任,他比朕出色的多,我把大清交给他放心,相信他会带着大清步入辉煌盛世。更何况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你有孩子们这就够了。”
    弘历微笑的说道。自动退位这事他已经想了很久,如今真的这么做了,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不舍反而松了空气,轻松了不少。他和景娴的事即使他隐瞒的再好,可他怕终究会有哪天会成为被人攻击景娴的证据,不如提前退下来,太上皇的私生活他们管不着了吧。
    景娴对弘历的心思能猜到几分,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愧疚,弘历这些年所做的一点一滴,她不敢动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富察锦玉说了那番话之后,弘历却还依然没对她有丝毫的不满和怀疑。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是她自己,她恐怕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弘历,你爱我吗?”就在弘历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的出游计划的时候,景娴突兀的这样问道。
    弘历见景娴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等待他的答复,弘历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难道我做了这么多景娴你还不清楚吗,好,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爱新觉罗弘历深深的爱着乌拉那拉景娴,无论她变得多老多丑都会不离不弃,如果违此誓言,愿···”
    “我相信你,弘历,不要再发那样的誓言,你好好的我才会幸福。还有,我也爱你。”景娴趴在弘历的耳边轻声说道。
    弘历听了之后笑的傻傻的,可手紧紧的抱着景娴,对景娴的欲言又止和莫名的表白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总有种要失去景娴的感觉般。那一夜无论是弘历还有景娴都无比的疯狂热情,一个是怕失去的求证,一个是要离开的留给自己的回忆。
    景娴知道弘历爱她,而她也早在不知不觉见爱上了弘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就更不能容忍欺骗和隐瞒。所以当弘历沉沉的睡去之时,犹豫了很久的景娴终于下笔将她所经历的前世今生的种种统统的写了下来,还原给弘历一个真实的没有带任何面具的乌拉那拉景娴。如果这些依然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她会回来找弘历。如果弘历接受不了,那她就躲的远远的。
    尽管这皇宫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景娴还是带着睡得迷糊的永z离开了皇宫。没有告诉任何人,悄然离去,她不喜欢送别,尤其不喜欢看到永d和宝儿不舍难过的眼神。这样离开对谁都好,弘历,我给你时间,可是你别让我等太久。
    “额娘,我们只是要去哪啊?”被折腾醒的永z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着景娴迷糊的问道。
    “永z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出宫吗,现在额娘就带你去宫外看看,看看宫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景娴抱着永z轻轻的说道。
    “额娘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永z表情可爱的想要确定似的重复的问这景娴,语气里也是难掩的兴奋。
    “嗯,是真的。”景娴见永z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小样子可爱极了,她的脸上才算是有了一丝真正的笑意。
    “我就知道额娘最好。”小家伙适时的拍着马屁的说道,不过又想了想的问道,“额娘,那阿玛、哥哥姐姐们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吗?如果额娘不带他们的话,他们岂不是很可怜。”
    “所以这一路上永z你要用心的看用心的记,回去之后告诉他们你都看到了什么,让他们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景娴温柔的说道,可这里面的酸涩却是永z听不出来的。
    “嗯,永z一定会好好的看用心的记,等我们回了宫,永z就我看到的告诉阿玛还有哥哥姐姐们,这样就等于他们也看到了,对不对额娘?”永z奶声奶气的许诺着,边说还边挥舞这小拳头,给自己加油似的。
    “对,你带他们看不到的世界。”景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轻轻的拍着永z希望他能够再睡一觉,一觉过后等他再醒来时就是另一番世界了。
    “额娘,我好高兴能出宫,可是···我好些有点想阿玛还有哥哥姐姐了,要是他们陪我们···就更好了····”永z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愿望,可最终抵不过睡意进入了梦想。
    空留下景娴一个人坐在车厢默默的流泪,“额娘也是这么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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