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也好。”
    他有过阿玉,她也游离过别人,扯平了不是吗?从此后,陆修容也不能再苛责于他。
    这样想着,苏时鹤沉着脸加快步子。
    坐回熟悉的梳妆镜前,陆修容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
    回这里第二次了。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镜中露出康山的脸庞,他直直朝陆修容而来。
    不觉撇了撇嘴,陆修容转过去,等他一靠近就拉起他的袖子,朝着手腕处咬下一口。
    他纵容笑了笑,一手摸摸她的头发,“是我不好,委屈榕榕。”
    “康山”的面皮下,是被易容的周淳润。
    手腕上的伤痕也被遮盖住了,此刻陆修容一咬,就只有个牙印。
    颇有些心虚的收回牙,陆修容鼓了鼓脸,“我不是委屈,只是气不过。”
    她当时到底是怎么被迷的心窍,那般钟意苏时鹤。
    垂眸,周淳润不接话。
    咬出的印子慢慢变红,陆修容靠上去,用鼻尖蹭了蹭。
    下一刻就被抬起下巴,陆修容看他靠近,忙不迭的扭头。
    “这还是庆王府!”
    “嗯。”
    柔软的唇舌落在她面上,搅得她话音模糊。
    被咬的一疼,陆修容红着脸推他,“会被发现。”
    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周淳润扶了扶她歪倒的身形,有些轻佻道:
    “发现就发现。”
    这种表情在康山的脸上,实在违和,陆修容噗嗤一声笑开。
    凑上去不客气的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发现就发现!”
    第40章
    陆修容再次回到庆王府,就像是在沉闷的湖底投下一颗石子。
    涟漪在慢慢的往湖面上冒,最终形成越来越大的圆圈。
    李嫣与陆锦玉已经好几次想要来见她,前些时日都被苏时鹤挡了下去,但他总有不在的时候。
    比如现在。
    “早知道你是这种狐媚子,我就不该让鹤儿娶你。”
    凝望着相互扶着的两人,陆修容扯了扯嘴角,低头摆弄着新送来的花。
    今日一早,苏时鹤有事外出,她们两人就自顾自的闯进了她的院子。
    瞥过了陆锦玉已经很大的肚子,陆修容剪下一枝长歪的叶子。“二位若只是想说些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就自便吧。”
    看都不多看她们一眼,陆修容移过头,不露痕迹的瞥过窗外。
    趁着苏时鹤不在的功夫,周淳润也去搜寻东西了,是以此刻院子里只有不多的人。
    李嫣怎能忍受这样被人无视,朝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心领神会,上前去把门关上,回来一把挥开了她面前的花盆。
    啪的一下碎裂在地,土往陆修容的身上扬了不少。
    “既然你重新回来了,鹤儿不计前嫌,我也可以容忍你。但该有的规矩,我不能不再提点你。”
    李嫣清了清嗓子,带陆锦玉坐上主位睨她。
    拿出帕子扫去身上的土,陆修容挑眉。
    “锦玉如今月份已经大了,便由你来照顾她的起居,日常饮食必须过你的手,她有需要你都必须提前准备好。如若出了差池,我第一个拿你问罪!”
    掀起眼皮,陆修容问;“还有呢?”
    惯有的臣服姿态,李嫣舒适的抬起下巴,“别的都如同往常,你需每日到我这里请安,你的手艺还算不错,做的吃食我算是能吃的下,还是每日由你来做,花样不能太重复。”
    “还有呢?”
    李嫣还真认真想了想,嫌弃的看她,“奈何鹤儿现在对你有兴趣,你不准违逆他的心思,在锦玉有孕的这段时间,就好好服侍他。”
    抬头盯着她们二人,陆修容讥讽的牵牵唇角。李嫣高高在上,这些要求就像是对她的恩赐,陆锦玉安静贤德,还乖巧的给李嫣扇扇子。
    “都听清楚了吗?”斜睨着她,李嫣倨傲的问。
    “听清楚了。”陆修容裂唇一笑,抖落一捧土,“做不到。”
    瞬间瞪大眼睛,李嫣气愤提眉,“你说什么?”
    “我说做不到!”陆修容攒了脾气,拍案而起,冷冷望向她,“我总算知道苏时鹤那股让人厌恶的傲慢劲是从何而来了。”
    “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供你们使唤的奴仆?我早就不稀罕苏时鹤的妻子了,在我这里摆婆婆的谱,早些省省吧你!”
    之前的顶撞,陆修容还能维持表面的体面和恭敬,此刻被这样直白的讥讽,李嫣恼恨的站起来。“你信不信,我这就让鹤儿……”
    “让他什么?他还能怎么我?”陆修容不等她说完,就逼近她冷声反问。
    李嫣一怔,额头突突的疼。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苏时鹤确实没法如何她。
    陆锦玉好似看不过去,站出来指责她,“修容,你怎能如此同长公主说话。纵然如你所说,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长辈。”
    施施然将目光移向了她,陆修容偏头想了想,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条王妃礼制的衣裙,走到她面前。
    “阿姐,还记得你曾如何与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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