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藏着恶魔,凶狠、残忍、泯灭人性。”
    停在别墅院子里的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她是从晴江市远道而来的一名法医,同时也是卷入别墅杀人案的嫌疑人之一,任衣扬的妻子,白清儿。
    只不过此时的她暂时无法现身,甚至无法直接公布自己的面容以及真实的姓名,用百合的代称,连同阳城的同事们一起工作。
    “在我们对这里解封之前,不准任何人离开这栋别墅,每天会有人来给你们送食物和生活用品,基本的生活保障不要担心。”
    抽完血后张升,对别墅里的人们重申着他一开始对这里封禁的话语。
    “啪!”(关车门声)
    “血样收集好了吗?”
    车后座,百合问着回来的二人。
    “都在这了,别墅里所有人的,除了那个大着肚子的,先前医院来了次,做了血样采集,找他们要一份就是。”
    百合接过张升递过来的装着血样的档案袋。
    百合一圈圈的解开档案袋上的绳子,一个个血样的翻找着,终于,拿出了一个血样,上面的标签上写着任衣扬三个大字。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眼里闪烁着泪光,哪怕是只有写着他名字的东西,似乎都能勾起她内心的担忧与思念。
    “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麻烦你了。”
    听着陈即的话,白清儿吸了鼻子,抬起了头,愣了一会,点了点头。
    物证科室里,白清儿戴着口罩,穿着白色的大褂,埋头苦干。
    似乎因为沉迷工作,又或是各个地方的科室大致相同,白清儿忘记了自己此时是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是拼了命的工作。
    ......
    “嗷嗤嗷嗤”(吃东西的声音)
    程秤独自一人站在一楼的厨房,大口的嚼着厨房里所有能吃的东西。
    “这还没到饭点呢,就这么饿了?”
    羽站在门口,双手交叉端在胸前,淡淡的说着。
    程秤听到声音后,慢慢的转过头,嘴角滑落的红色液体,看上去总有那么一丝诡异。
    “吃吗?”
    程秤掏出了咬了一大口的西红柿。
    羽看了眼,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那边的传统,受了伤,流了血就要吃东西,恢复的快。”
    “可就只是抽了那点血。”
    “习惯了。”
    说着,程秤叼着西红柿就从羽的身侧离开了。
    “他不只是光有力气。”
    任衣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看着程秤离去的背影,小声的对羽说着。
    “'今早他看那个小个子的眼神。”
    “你也注意到了吗?”
    “对,他没有直接动手,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回他还没有找到证据,只是怀疑,所以只是用那种眼神看着。”
    “那他会是凶手吗?”
    “不会,按他的个性,对付那个谢真,根本不会用武器,用拳头足以。”
    “那他会是我们的朋友吗?”
    谁知道呢?
    ......
    “一整只鸡和一大盘米饭下肚,披着斗篷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吃饱。”
    “等一会,我再去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
    老太太笑了笑,说着。
    “小伙子,你是这里的人吧。”
    男人抬头看向了老太太,眼神中夹杂着几分差异。
    “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能吃。我们这里的人就是,伤的越重就越能吃,吃的越多,伤口好的越快。”
    “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里了。”
    “那骨子里也是我们北方村落里的人。你以前住在哪?”
    男人听着,把斗篷拢了拢,尽量遮住脸。
    “不记得了。”
    “也是太小了,那父母叫什么?村子不大,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十几年,中老一辈的人基本都还知道。”
    男人摇了摇头。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老太太动了恻隐之心,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一样。
    老太太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放在了男人的头顶。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行了,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进房间,我来帮你上上药。”
    老爷爷从一旁喊着男人。
    穿着斗篷,冷冷酷酷的男人,本以为他会拒绝老爷爷,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没想到的是,他很听话的坐在了床上,脱下了斗篷。
    老爷爷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禁心头一惊。
    “这,身上可没有一块好肉啊。”
    脱下斗篷的男人,赤果着上身,几乎满身的刀疤展现了出来,再添上今天的新伤,真的,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像是一个被拼图拼凑起来的身体,可怕又可怜。
    “这些伤是从哪里搞来的?”
    “抚养我的女人。”
    “女人?哪个女人这么残忍?”
    老爷爷听着有些愤怒。
    手上提着的药品摇摇晃晃的,发出碰撞的清脆声。
    “因为她,我有这些伤,也是因为她,我才能有这条命。”
    老爷爷用颤抖的手蘸着药品,涂抹在男人的伤口上。
    “疼的话就叫出来,实在不行,看到旁边的毛巾了没,咬在嘴里。”
    本以为男人会因为疼痛叫的死去活来,但奇怪的是,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就像是雨水低落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疼不痒。
    老爷爷看着先是感到奇怪,后来才有感而发。
    “也是,身上伤了这么多了,疼痛感早就减轻了。”
    听着老爷爷的分析,男人没有说话。
    这当然不是正确答案,才不是因为习惯了疼痛,才对这些无感,其实真正的原因,也是一直让他苦恼至今的原因,藏在了心里,他曾下定决心,绝不告诉任何人。
    “好了,都上好了药,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了,最好不要躺着睡,只能坐着靠在墙上睡,背上的上太多了,躺下去,容易让伤口恶化。”
    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在这对老夫妻的家里住了五六天,身上的伤几乎都痊愈了。
    男人还知道,老人家里有个儿子,很年轻,三十来岁,只不过先前犯了事情,从村子里逃走了。
    至于倒底是什么原因,两位老人都不愿意说,似乎有些家丑不肯外扬的感觉。
    “老程头,祭祀开始了,快点啊!”
    清晨,老人家外面就吵吵闹闹的,看样子喜庆的很。
    “诶,小伙子,今年的祭祀要开始了,过来帮帮忙。”
    斗篷男,看着老爷爷,眼神充满着好奇与疑惑。
    '祭祀?'
    男人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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