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薄荆舟的脸色终于微微有些变了,他看着纪思远的背影:“你要带我去哪?”
    “你是我哥,当然是我去哪,就带着你去哪啊,但是现在,你还是好好享受吧,别辜负了我给你准备的大礼。”
    话刚说完,薄荆舟就被人一拳打在了腹部,他本来就因为药的缘故浑身无力,被打了这一拳,更是没了反抗力:“唔……”
    薄荆舟弯下身体,只觉得冷汗在不停的渗,剧烈的闷痛从腹部传来,他隐忍着痛意:“纪思远,你是要抛下那些跟随你的人,像条落水狗一样逃走吗?还是说,你已经落魄到只有这些人可用了?”
    纪思远面色一喜:“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薄荆舟:“……”
    真是会自我攻略。
    “非法集资的事肯定立案了,警察现在估计都已经开始全市通缉我了,我是怕你关系没到位,没把我带出去,反而还连累我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罪加一等。”
    “不会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警察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去解决,等车来了我们就走。”
    “恐怕走不了了。”
    纪思远第一时间想的是薄荆舟在担心,脱口道:“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
    有灯光从紧闭的窗帘缝中透进来,那是……
    蓝白色的……警灯。
    他脸色一变,猛的回头看向薄荆舟:“你什么意思?”
    “砰。”
    门被推开的巨响代替薄荆舟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个保镖踹开门冲了进来,走在后面的俨然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顾忱晔。
    跟在最后的是纪思远留在外面的人。
    这么呼啦啦的涌进来一大群,顿时将不大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顾忱晔看了眼捂住腹部,弯曲着身体的薄荆舟,嫌弃的‘啧’了一声:“你是姓‘挨’的吧?每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可真是托了你这张脸比较招桃花的福。”
    薄荆舟揉着腹部从床上站起来:“我做这么大的牺牲,还不是为了多给你提供点线索,争取点时间。”
    一说话就扯得腹部受伤的那一处生疼,薄荆舟皱着眉‘咝’了一声,“真他妈痛,查到了吗?”
    顾忱晔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不得不说,这关系网还埋得挺深的,要是他不主动动用,还真是无迹可查,你这顿打挨得值了。”
    纪思远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嘴,直到他收到一条信息,看清内容,他低低的笑出了声,胸腔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渐渐控制不住了:“所以这一切都是针对我做的一场局?”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哥,你又骗我。”
    薄荆舟现在一听纪思远叫他‘哥’,就生理性的反胃,“抱歉,我实在接受不了一个变态叫我哥,你也别再摆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了。”
    “我想方设法的将你从非法集资这事里捞出来,结果你却利用这一点查我背后的关系网,还让人抄了我在国外的家,”纪思远笑的不可抑制:“我很想知道,这地方这么隐秘,我又将你身上的东西都收走了,顾公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带的人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如果被跟踪,这么长的路程,不可能一直没发现。
    纪思远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拉开窗帘。
    这是郊区的一栋居民房,早已经不在京都的地界了,废弃多年,周围空无人烟,都是一人高的杂草。
    这么偏的地方,而且为了保守起见,他还安排了人在周围巡逻,可谓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实在想不明白顾忱晔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带着人混进这里,还直接闯进来了的。
    “顾公子,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特别重,要是遇上什么想不通的事,就会特别较劲,”纪思远笑容可掬,还带着一丝少年稚气,“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避开我的人,悄无声息闯进来的?不如你好心给我解个惑?”
    顾忱晔倒是真的十分好心:“有没有可能我们不是闯进来的,而是本来就在楼里。”
    “所以你们早就查到这个地方了,一直待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是一栋四楼一底的自建房,每层五室一厅,以前这附近有工厂,房子都是租给工人当寝室的,所以面积比较大,这地方现在废了,又偏又破,还是危房,连野狗都不光顾,所以他就没让人挨个房间的搜,直接把薄荆舟带到了他之前住的房间。
    他问话时,视线一直看着薄荆舟,“哥,你早就设计好了吧,就等我对你动手,你好将计就计。怎么样?耍我好玩吗?”
    “……”薄荆舟没搭理他,皱着眉问顾忱晔:“警察怎么还没上来?”
    “他们不会上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思远手里多出了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既然我走不了,那就都留下吧,你们的人都在这栋居民楼里吧?我之前就在这栋楼的每个角落都放了炸弹,虽然是自制的土炸药,威力不大,但胜在量多,要炸塌一栋危楼还是可行的,既然不能全须全尾的走,那我就多带几个人下去陪我,黄泉路上也有伴。”
    薄荆舟脸色骤变,他丝毫不怀疑纪思远这话的真实性:“纪思远,你恨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别拉无关的人下水。”
    “哈哈,”纪思远没忍住大笑出了声:“哥,你都说了,我是个变态啊,你见过哪个变态讲究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变态就喜欢看别人痛苦挣扎,别人越痛苦,我才越高兴。”
    薄荆舟:“……”
    顾忱晔:“……”
    两人脑子里此刻都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
    纪思远的另一只手随意的把玩着手机,“不过看在我叫你一声‘哥’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你给晚晚姐打电话,让她过来,只要她过来,我就放顾公子和其他不相干的人离开。”
    他兴奋的盯着薄荆舟:“兄弟和爱人,二选一,是不是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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