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人怎么做事的!来人,拖出去,重达三十大板,罚去半年俸禄。”
    男人严厉狂怒的训斥声从里头传来。
    通传的太监缩了缩脖子,明知道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但有关那位的事,向来慢不得,索性脚先替身子做主,迈了进去。
    “皇上,皇后娘娘说身子不适,想要请您过去瞧一瞧。”
    “身子不适就传太医,朕又不会治病”,萧玉衍疲惫的扶着额头,随口应付了一句。
    “嗻”,太监疑惑的退了出去。
    “站住!”男人反应过来,激动的从龙椅上站起。
    “你说的是谁?”他急切地问道。
    小太监被皇上热切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误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跪在地上,请求皇上的宽恕:
    “禀报皇上,奴才刚才说的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一趟。
    恕奴才愚钝,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皇上……”
    小太监被冷落在一旁,萧玉衍早已急匆匆地小跑出去。
    *****
    “皇上,那贵妃娘娘那里……”,大太监欲言又止。
    毕竟皇帝之前已经翻了贵妃的牌子,如今却被还未册封的皇后娘娘截了去,到时候如何去向贵妃娘娘说此事。
    萧玉衍摆手,想来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眼下,还是皇后的身体要紧,朕得速速去到皇后身边。”
    大太监心领神会,深更半夜,又恰好卡在了贵妃娘娘侍寝的节骨眼,皇后娘娘哪是病了,分明是想通了。
    萧玉衍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天色已晚,屋内仅是染上了几根红烛。
    男人顺着点燃的红烛找去,终于找到坐在镜前的女人。
    温听念轻咳两声,勉强撑着桌面起身,温言细语,与曾经如出一辙的神情,让男人久久地恍惚在原地。
    “玉衍哥哥,这么晚了,兮儿找不着说话的人,让你来一趟,你不会怪罪吧。”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来说,想必此时已经被萧玉衍传人拖下去严刑拷打了。
    但温慕兮不同,青梅竹马,陪伴他最落魄却又最纯粹的岁月,这也就注定了,她,终究会与旁人不同。
    “兮兮终于肯与朕说话了……”
    “玉衍哥哥,今日,还会走吗?”美人明艳的容貌在火烛下,楚楚可怜,不免让男人升起征服的欲望。
    萧玉衍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本以为她忘却那个奸夫,接纳自己,还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
    谁曾想,幸福忽然降临。
    萧玉衍一时欣喜,握上那双娇嫩的柔荑,再也不想放开。
    温听念微不可察的指尖退缩,又不想被男人看出破绽,因而静静的忍耐,压下被男人触碰的反胃。
    “兮儿,朕真的,好高兴。
    朕说过,只要你愿意,朕什么都不在乎,不计较之前的事。
    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皇后,荣宠六宫的皇后……”
    只有失去过一回,人才会真正明白,心中所求,所谓何人。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了。
    你喜欢女儿,我们今后,会生很多很多可爱的小公主。
    皇子,只要一个继承皇位即可……”
    萧玉衍激动的诉说着他们的未来。
    温听念暗自叹惋,若是曾经的自己,听到年少所求之人,同自己畅想着他们如此美好的未来,大抵会激动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睁眼至天明。
    但现在站在这儿的,已然不是曾经的她了。
    错过的人,就让他就此错过吧。
    哪有什么非你不可,不过是被年少不可得之人,困其一生。
    说到底,不过是自尊心隐隐作祟,左右一个执念罢了。
    得到了,就将不会珍惜,弃之如敝履。
    女人总有年老珠黄的那天,但宫中的莺莺燕燕,有无数个十六岁。
    见异思迁的心,终究是留不住的。
    “兮儿,时辰不早,我们早日休息吧。”萧玉衍带着翡翠扳指的拇指缩在温听念手心,暧昧的来回摩挲。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这就为陛下更衣。”
    “兮儿,你方才说什么!”萧玉衍兴奋的按着美人倩柔的肩膀,上下打量的目光越发不加掩饰。
    温听念忽觉一处发热的厉害。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贴身的小海螺忽明忽灭。
    “臣妾虽未得到陛下的册封,但玉衍哥哥永远会是兮儿的夫君。”
    那处地方奇迹般地冷了下来,小海螺,无人察觉之处,彻底暗了。
    “兮儿能想明白这些,朕很欣喜。”
    萧玉衍抬起胳膊,欲要让温听念替他宽衣解带。
    温听念踌躇片刻,蓦然用丝绸帕子掩面:
    “还请陛下宽恕,臣妾大病未愈,还是让丫鬟替陛下更衣吧。”
    “好,那兮儿先去沐浴,朕随后就来。”
    温听念暗自掐了一把指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狗男人若是真想洗这鸳鸯浴,那她得临时改变计划了。
    “不好了皇上!贵妃娘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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