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怕看见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忙断了网,免得再接受唐雎“不堪入目”的文字消息。
    她其实不想点开视频的,但刚才一个冲动说出了口,总不能出尔反尔,尤其是祁肆礼还在生气的情况下。
    祁肆礼出去了大半个小时都没回来,温杳把视频看了两遍,脸已经通红身上都黏腻的过分,她自觉融会贯通了,便搁下手机揉了揉脸。
    竖起耳朵停了停门外,还是没有祁肆礼的脚步声,思及身体的黏腻,温杳先起身去了浴室。
    她例假才走,她便往浴缸里放了热水,打算泡个热水澡好好地洗个身体。
    温杳双臂趴在浴缸边缘泡了小二十分钟,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她正泡的昏昏欲睡,听见门声,懒懒掀了掀眼皮望过去。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祁肆礼走进来,锁上了浴室房门。
    “思义情绪好多了,已经睡着了。”他往浴缸这边走来。
    祁肆礼声音听不出来生气与否,温杳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思义的事算是解决,她暂且抛之脑后,认认真真看向祁肆礼的脸。
    “你还在生气。”温杳认真观察过后,轻抿着唇说道。
    祁肆礼看着浴缸里的温杳,浮满精油泡沫的水面末过她的锁骨,热水泡的她双颊泛红,眼眸也湿的不像话,肉感却又单薄的双肩是热气熏成的淡粉色,她一张芙蓉面比平日里要艳丽几分,唇瓣是湿润的鲜红,说话时,柔软的舌在肉粉色的口腔里若隐若现。
    他身上西装外套和马甲还没脱,只是纽扣解开了。
    他站在浴缸边沿,小腹高度跟温杳杏眸持平,他大手箍住温杳的后脖颈,黑眸垂的很低,看她,“学会了吗?”
    作者有话说:
    741:爱老婆才会让老婆边泡澡边喝鸡汤(*^▽^*)
    杳杳:……
    有几个读者宝贝说要看我们杳和741的宝宝了,会在if线女秘书前写一点,感谢资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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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入睡
    ◎咬了。◎
    温杳想起高中时候, 每逢盛夏,热浪灼人,班里学生都爱在课间买一根冰棍或者雪糕解渴, 不足十平米的小店里各式各样的雪糕都有,有些女生爱吃一种名叫绿舌头的雪糕, 那种雪糕一开始从冰柜里拿出来是搬砖一样硬,拿到室温下,舔上几口就会变得软糯。
    班上总有些痞里痞气的男生对舔着雪糕吃的女生笑的不怀好意, 他们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喊某个正在舔雪糕的女生回头, 等女生不明所以回头后,彼此对视一眼,男生们便异口同声大笑出声, 某个爱表现的男生会嘴贱地说一句, “来, 再舔一下给爷看看。”
    有些女生单纯不明所以,有些女生秒懂, 便拿起桌上的书扔去后排, 破口大骂:“你们再这样,我就告老师了!”
    温杳是属于前者, 她不知道那些男生为什么会对一个舔着吃雪糕的女生起哄大笑开黄色玩笑, 直到今天, 她才知道那些秒懂女生秒懂的是什么。
    浴室雾气弥漫, 她脸上变得湿漉,温杳松开手人再不敢看祁肆礼, 慢吞吞把自己缩进了浴缸里面。
    浴缸里的水放走了一波, 眼下是全新地冒着热气的净澈的热水, 她人在清澈无比的浴缸里面憋气。
    一条修长手臂探进水中, 搂住她的腰,“哗啦”一声将她从水底捞出来,她被托抱在怀里,温杳一动不敢动,顺势把脸伏在他好闻的肩头,她身体上的水珠濡湿祁肆礼整洁雅致的白色衬衣,她双手虚虚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别生气了,好吗?”
    祁肆礼抱着她往淋浴区走。
    开了花洒,他单只手抱着她,另只手脱了西装外套马甲和衬衣,他没在花洒下欺负温杳,只抱着她一起冲了个澡。
    几分钟后,祁肆礼抱着温杳出了浴室。
    她还是不敢看祁肆礼,一张平日里雪白的脸蛋几乎要看不出来一点白净,她整张脸薄红一片,祁肆礼附身将她放进绒被里,温杳跟如鱼得水一样立即钻进去藏进去,连一绺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不让我进去吗?”祁肆礼坐在床侧,看着被子下的凸起,淡声问道。
    “……”温杳不敢不放他进来,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气,但她真的很害羞,她闭着眼,手臂撑开一点绒被,小声:“你进来睡。”
    祁肆礼上了床,从她“主动”掀起的被角处躺了进去,温杳虽然害羞,但他一进她的被子,她还是乖乖地依偎进了祁肆礼的怀里。
    两人都是侧躺着,温杳把两条腿搁在他两条长腿之间,她双臂轻轻环抱着祁肆礼的窄腰,在绒被下的脸也是轻轻贴在祁肆礼的胸膛上。
    祁肆礼刚才没给她穿睡裙,她在被下是中空,他没有抱她,她很清楚感知到,便撒娇,“抱我,祁肆礼。”
    两条修长手臂环住她双臂,窄瘦有力的大手贴在她后背,温杳开心了一点,她用脸轻蹭祁肆礼的胸膛,又说:“不生气了好嘛?”
    祁肆礼还没说话,温杳又小声保证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因为思义忽视你,也不会因为旁的人忽视你,我好爱你的,祁肆礼。”
    一只大手从她后背移开,在被子下摸索到她的唇角,清淡低沉的声,“这里有不舒服吗?”
    他舍得开口跟她说话,温杳小幅度翘起嘴角,顺带着轻轻吻起他修长的指节,她说:“有点,但是,很开心。”
    几秒停顿后,温杳又说:“如果你刚才可以怜香惜玉点,我会更开心,祁肆礼。”
    她像是抱怨,声很小,“你刚才很凶,生气起来也是很凶,一点表情都不给我。”
    祁肆礼长指探进她齿间,按压她的舌面,自顾自地问,“哪里不舒服?”
    温杳含着他的手指哪里能清楚说出来,她小手抱着他手臂,扯出来,停顿片刻,又在绒被下,丝丝冷檀木香氤氲的狭小空间下,她轻轻伸舌舔干净他手指上面的口水。
    “不想受罪就老实点。”绒被外面传来一声清淡的警告。
    温杳脸热着,不敢再对他的手指过于逾矩了,她手在他宽厚的脊背处点了点,穷追不舍地问他,“不生气了吧,再生气我就哭给你看了。”
    说着,温杳想到祁肆礼一开始生气的缘由是他想亲她,她坚决捂着他的嘴不让他亲,她想了几秒,又去点祁肆礼的后背,撒娇道:“你把灯关了。”
    祁肆礼虽然不吱声,但温杳感知他手臂探出绒被,拿过遥控器关了顶灯和床头灯。
    温杳先偷摸挑开一条被子边角看了眼黑漆漆的室内,才放下心钻出被子。
    但钻出被子前,她先在被子下用力推了推祁肆礼的胸膛,在祁肆礼顺她的力道平躺下的一瞬间,她趴在他身上脑袋钻出了绒被。
    她双手摸索着捧住祁肆礼的脸,轻轻低头,先啄吻两下祁肆礼的薄唇,随后才慢吞吞伸了舌头,试探着顶开他的唇缝,舌尖才探进去一点,她又忙缩回来,她在祁肆礼胸膛上撑起一点身子。
    即便室内漆黑,她看不清他的眸,她也竭力盯着他的眼睛位置,小声但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回应我的亲吻,祁肆礼,那我真的就生气了。”
    温杳不等祁肆礼说话,她再度双手捧着他的脸,低下头去,唇瓣贴上他的薄唇,小舌再度试探着顶开他的唇缝,她正要再接再厉直接探进去勾引他回应时,舌头猝然被紧密含住咬住,那力道好像是要吃掉她舌头,她舌根发麻,哼了一声,“唔嗯……”
    下意识想要退缩,祁肆礼不给她机会了,一只大手扣在她后脑勺上,不让她后退分毫,她舌头被裹住不放,一下一下地吮吸,她眼睫毛不停地颤,不打算再后退,她开心起来,这代表着祁肆礼不生气,舍得理她了。
    温杳唇角一点点翘起,两只小手干脆摸到他的耳朵不停地揉,他松了她的舌头,温杳便张开嘴巴,主动吮吸他的下嘴唇,他厚舌伸进来,她用力地含住吮住,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激烈地回应他的接吻。
    祁肆礼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方便他更好地侵略她的唇舌,交融的口水从两人相贴的唇缝溢出,她没心思在意,她两条藕白手臂抱住了祁肆礼的脑袋,两只小手舒服地在他发根处乱揉。
    不知道亲了多久,温杳只知道自己真的要窒息,祁肆礼才松开她。
    漆黑安静的卧室里,她的呼吸声特别明显,她心里涨涨的,开心了,两只小手扯着祁肆礼的睡袍衣领,半抬起身体,又轻轻啄吻了下他的下巴,才小猫似热地软声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生我的气,祁肆礼。”
    那场热吻像是融化两人之间寒冰的关键钥匙,祁肆礼不再惜字如金,大手给她擦额头上接吻时热出的薄汗,“以后还会这样吗?”
    “绝对不会再因为旁人忽视你!”温杳手去摸他的喉结,小声保证道。
    “喉咙有不舒服吗?”
    “你理我的话,我就不痛了。”温杳撒娇的声软的不行。
    祁肆礼平躺下去,双臂将温杳捞到身上,让她趴着,他大手一下一下揉着她柔顺的长发,“这么会撒娇,杳杳。”
    “你喜欢我才乐意跟你撒娇。”暖融融的室内,温杳手摸他的喉结,小声问:“你出差累不累?还有精力吗?”
    祁肆礼问她意愿,嗓音低沉悦耳,“想要吗?”
    “……不想。”温杳轻轻咬唇,身前压着是祁肆礼结实有力的胸膛和腹肌,迷人的气息裹着冷檀木香直直往她鼻子里钻,她刚才在浴室就躁动了。
    祁肆礼大手往下,几秒后,捏温杳的耳朵,说:“杳杳,你不诚实。”
    温杳羞得身体微动,偏头咬他手腕,赧声道:“你不许耍流氓。”
    “咬我手指了,杳杳。”祁肆礼声低着说。
    温杳窘的耳朵尖通红,不想让他说话,便抬着身子,用柔软唇瓣堵住他的薄唇,他欣然接纳,慢条斯理欺着她的两片粉唇。
    一早温杳被祁肆礼牵着出了她的卧室,她今天有一节早八课,祁肆礼跟着她起床打算开车送她。
    西图澜娅餐厅里祁奶奶还没起床,餐桌旁只坐着同样要上早课的祁思义。
    温杳坐下时,仔细端详了祁肆礼的神态,不知道是被祁奶奶和祁肆礼一同盛赞的自我调节能力高起了作用,还是昨晚祁肆礼安慰一个小时起了作用,眼下祁思义精神状态瞧着很好。
    “嫂嫂,二哥。”祁思义乖乖喊人后,看向祁肆礼,“二哥你今天上午不是不用去公司,你不多睡吗?”
    祁肆礼说:“送完你嫂嫂回来再休息。”
    温杳不知道今天祁肆礼不打算去公司,他出差几天应该很累,昨天晚上还“伺候”她到凌晨两点才睡,她扭头看向祁肆礼,西装革履,但黑眸眸底隐约可见几分疲惫,她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自己也可以开车去学校的,你不是送我一辆车了嘛。”
    “不是你昨晚想让我早起送你吗,杳杳。”祁肆礼大手在桌下捏她的掌心,俊美的面凑近她,在她耳边道:“缠着我的腰说要我送你上学。”
    “……”温杳那是“情”到深处胡言乱语,她脸热小手轻轻推开祁肆礼的脸,咳了一声看了看低头认认真真吃饭的祁思义,她道:“你一会回卧室补觉休息去吧,我不用你送了。”
    “我都起来了,杳杳。”
    “……哦,那你送吧。”
    用过早饭,祁思义被祁家阿姨开车送去学校,温杳上了祁肆礼的车,到了宿舍楼下,温杳下车前倾身过去了亲了亲祁肆礼的侧脸,下巴被他顺势摸了摸,她道:“我好些天没回奶奶那边了,今天就不回你家了,你别来接我了。”
    祁肆礼说行,让温杳走之前,又要了一个深吻。
    隔天温杳也没回祁家老宅住,因为祁松年突然有事从舒城回来了,他要在宁城住几天,虽说祁松年住的是市区别墅,但温杳生怕那天他突然心血来潮回一趟老宅跟她碰了面,她这几天都是回的温奶奶这边。
    过了元旦就是期末考,温杳这几天课多还要复习,祁肆礼到了年底比她更忙,这几天两人没见过面,只在微信上聊了语音和视频。
    期末考来临之前,学校还有个百年校庆活动,每个院系几乎都要有人上台表演,温杳本以为跟自己无关,但辅导员把她喊到办公室说了半个小时,扯了集体荣誉和母校荣誉,温杳不得不答应上台表演。
    但她拒绝了辅导员提供的跳舞建议,选择了钢琴演奏。
    关于跳舞,温杳也会一点,她不是四肢不协调的女生,小时候嵇雪请了各种老师来一对一教学,诸如芭蕾舞民族舞和钢琴小提琴,但她能持续感兴趣的也只有钢琴。
    芭蕾学了两年,嵇雪心疼她吃苦,没让她继续学,民族舞,也同样,是嵇雪心疼她每次练舞后都是腿这里青一块胳膊那里紫一块,只有钢琴,嵇雪喜欢,说她穿着白色纱裙坐在那里,像个橱窗里的洋娃娃,还能陶冶情操,温杳也不排斥,便一直作为兴趣爱好学习着。
    她在钢琴方面不算是天赋很强,坚持不懈学了八/九年才拿到钢琴十级,之后嵇雪出事,她忙于绣坊和学业,便没怎么碰过钢琴。
    眼下重新捡起来不难,不过需要勤加练习,所以温杳这几天除了上课和复习外,其余时间都是泡在学校提供的琴房里。
    她没告诉祁肆礼她要参加北林大学百年校庆活动的事,温杳是觉得临近年底,祁肆礼连一日三餐都能忙忘了,要是她再告诉他她要在校庆活动表演的事,祁肆礼一定会挤压睡觉时间处理工作也会来看她表演。
    温杳不舍得祁肆礼这么辛苦,干脆就决定不知会祁肆礼了,以防温奶奶说漏嘴,她连温奶奶都没说。
    校庆活动在一月八号,当天周内,天气半阴不晴,空气中都是冬日里独有的冷冽分子。知名校友从早上十点开始陆陆续续进入校园,名车占满了北林大学的停车场。
    校庆晚会在下午三点开始,期间温杳活动自由,跟室友吃过午饭,便回宿舍午睡了一会,半个小时后醒过来,微信上有祁肆礼的消息。
    祁肆礼:【在做什么?】
    温杳揉着刚醒的混沌杏眸,嗓音迷糊着回了一个语音条,“你是不是想我了?嗯?”
    说起来两人快有七八天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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