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冷笑道:“我秦阳一生,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但忘恩负义,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着他盘坐在地上,用手术刀在右手中指上切开了一道口子,右手拇指抵住了伤口。
    “这是要干什么?”
    “谁知道这人玩哪门子的偏方?”凌动人半搂着妹妹,仔细的瞧着秦阳。
    秦阳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缺血过多,不治疗,两三天都恢复不了元气,他可不知道那剩下一只手的玉通天和那八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会不会追上来。
    为了保命,秦阳也没有办法藏拙了,上手便用上了“玄医”的技巧。
    这是医学百科新更新的一种医术,里面只有几种手法,刚好包括了一招生血。
    这种手法可以让他迅速恢复血气,但对心脉影响很大。
    秦阳冲着凌动人大吼了一声;“不想我死在你的诊所里面,去给我拿三整片乌衣草来。”
    “生血”对心脉影响很大,秦阳需要乌衣草的剧毒,压制住心脉的反噬。
    他喝完,自顾自的说道:“怪不得老刀子只更新了玄医和毒医,他妹的,这两种医术,简直是互补的。”
    玄医大多数有副作用,需要用毒医中的医术或者医药来镇压。
    “你要乌衣草干啥?这是剧毒。”凌动人无动于衷。
    乌衣草毒性和腐蚀性都很强,中医熬药里面,只会加入米粒大小的乌衣草,当做辅药,但三整片?这是要自杀?
    秦阳见凌动人不动,眯着眼睛恐吓道:“如果不去,我就真死在你们这里了!你们诊所估计也会被整顿吧?”
    “你?”凌动人气得小脸通红。
    “你什么你?快去给我取乌衣草,我拿到乌衣草,立刻出门,咋死都不会死在你们家的。”秦阳盘坐于地,使了个眼色。
    凌动人皱着琼鼻瞪了秦阳一眼:“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
    三分钟之后,凌动人带着一双白色乳胶手套的出现在秦阳面前,她双手捧着三枚墨黑的乌衣草。
    乌衣草黑得油光发亮,中央有一根紫色的茎。
    秦阳伸出手去接。
    凌动人赶忙退后,斗鸡样的瞧向秦阳:“喂!这是剧毒,抓到手上,会腐蚀你的皮肤的。”
    “不怕!”秦阳再次伸手,攥住了乌衣草的根茎:“这玩意啊!根茎是无毒的。”
    秦阳抓过乌衣草,一口将其吞下,大口嚼了起来。
    看得凌动人和凌楚楚目瞪口呆的。
    “嗯!味道还不错,挺新鲜的,摘下不超过一年。”秦阳大口大口的嚼着,像是嚼着美味一样。
    凌楚楚推了推凌动人的手臂:“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乌衣草,可不像是毒药啊?”
    “呸!这个家伙是神经病。”
    凌动人为了保住自家的诊所,走到秦阳面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走!走!你要自杀别跑我家的诊所,去外面死去。”
    秦阳甩手拨开了凌动人的纤细玉手,仰天笑道:“哈哈!有了乌衣草,我就死不了了,何来去外面死的说法。”
    说着他盘坐在地上,右手拇指捏住中指伤痕,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运起了体内的元气。
    “唉!不走是吧?不走我就打你走。”凌动人气得小脸通红,四处一看,瞧见了角落里有一把钢制的拖把,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迈了过去,双手举起了拖把。
    “我再问你,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凌动人实在是心疼诊所,一旦被整顿,意味着三五个月都不会再有收入了,要知道妹妹就这两天要去上大学,一家人的支出都来自这个诊所。
    凌楚楚挡在了凌动人面前:“姐,别这样,咱们要礼貌。”
    “礼个屁!老娘也想讲礼貌,可是生活硬生生将我逼成了泼妇,楚楚,你给我让开,等我收拾完这条白眼狼,我再找你算账。让你上山去采药,你给我捡回个闲人?成心想要气死老娘。”
    凌动人边骂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拖把,要狠狠的砸向秦阳。
    呼呼!
    在拖把已经要抽向秦阳的时候。
    突然秦阳的身体泛出一阵阵金光。
    金光异常扎眼,凌动人眼睛一痛,丢掉了拖把,捂住了眼睛:“唉!好刺眼?什么东西?”
    凌楚楚也张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十来秒,两人才将手放了下来。
    目光再无阻碍,两人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秦阳裸在空气中的手臂,异常斑白,而脸部却红润一片。
    “什么情况?姐?”
    “别问我,我不知道。”凌动人行医有五六年了,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景。
    姐妹目光没有丝毫偏转,依然瞧着秦阳。
    秦阳的脸上又猛然升腾起了一阵阵乌黑色泽,仅仅持续了一秒,色泽消退,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颜色都变得红润,和常人无二。
    “嗯?血气恢复了?”凌动人揉了揉眼睛,始终不敢相信。
    中医诊断讲究望闻问切,凌动人瞧秦阳脸色正常,呼吸均匀,已经全然没有刚才那般虚弱。
    凌动人心中暗喜:这小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歪法子治好了他的病,但不管咋样,他的诊金,少不了。
    正当她要去找闭目凝神的秦阳讨要诊金的时候,门诊突然进来了两位文龙刺虎的家伙。
    “凌老板,哥们昨天晚上玩妞,搞伤了腰部,来,给哥们治治。”
    大金牛二话不说,躺在了病床上。
    凌动人咬紧了牙关,站立不动。
    凌楚楚也恨极了这位大金牛,这大金牛两三年前搬到了这片小区,是个混不吝的小流氓,经常来诊所找事,其实就是为了她姐姐的姿色。
    而姐姐也几乎是不堪其扰,要不是凌楚楚有个在公安局当警察的舅舅,没准这大金牛要霸王硬上弓呢。
    就算是这样,这大金牛每次在凌动人治疗的时候,总想着占一点点便宜。
    “咋了?不愿意啊?小心我金牛哥砸了你们的店。”大金牛的小喽啰一旁威胁道。
    “我们今天停业了,要治你们找别家去。”凌楚楚憋不住了,挥舞着手嚷嚷道。
    大金牛嗤笑一声:“停业了?你们要是敢停业,那好,我就砸了你们诊所的门脸!”
    “我……我……治!”
    凌动人咬着嘴唇站了出来,她没有实力去得罪大金牛,去得罪这种混不吝。
    在她百般不愿意的时刻,突然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纤细玉臂:“你退后,我来。”
    凌动人抬了抬头,感觉泪光在闪动,是秦阳,是秦阳抓住了她的手。
    “该死的,我刚才那么对你,你还帮我出头?”
    凌动人的心中充满内疚。
    秦阳偏着头笑了笑,走到了大金牛的病床前:“我来给你治治!”
    “你个犊子是哪根葱?我大金牛这么细嫩的皮肤,能是你这个糙老爷们有资格碰的吗?”大金牛别过头,目光在秦阳身上胡乱的扫着。
    秦阳摇了摇头:“如果按坏了,我赔你一万块!”
    “好!你说的。”大金牛激动得半坐在床中央,指着秦阳喝道。
    “我说就我说的。”秦阳依然微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来!给老子治。”大金牛躺了下来,抬起大拇指,往身后一指,同时跟小喽啰交换一个颜色。
    两流氓心里都敞亮着:既然这小子要送上门来讹,那就讹他一笔钱好了。
    大金牛暗自做下了决定:只要这小子一上手按摩,立刻讹他。
    秦阳点了点下巴:“现在就给你治,对了,你是腰中间疼吗?”
    “是!快给老子按摩。”大金牛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心里则暗暗发喜,一万块钱已经向着他招手了。
    秦阳也不说话了,眸子里缓缓闪出一丝丝寒光,他注视着大金牛粗壮的腰,身子蓦然不动,右脚像只铁犁一样,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上。
    “磨磨蹭蹭搞毛啊?快点!”大金牛咧着一口黄牙,骂道。
    “现在就快点。”
    秦阳微笑突然抬起腿,力道十足的跺在了大金牛的腰上。
    轰!
    大金牛的腰部传来一声脆响,脊椎骨踩裂了,同时他庞大的身躯,也将床板给压断,痛号不已。
    秦阳一脚得手,尚且不过瘾,又恶狠狠的蹬踏了两脚。
    轰轰!
    床塌了下来,而大金牛,哀嚎着掉落地板上,往复打滚,凄惨的喊着:“嗷!嗷!”
    “嗷你大爷!”秦阳再次蓄力,抬起了大脚,又狠狠的蹬在了大金牛的腰部,将他给彻底蹬晕了过去。
    “你小子找死。”
    小喽啰本来做好了讹秦阳的打算,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抓起了刚才被凌动人扔在地上的拖把,高高的举起,抽向了秦阳。
    秦阳神色淡定,闪身到了小喽啰面前,一张嘴:“哈!”
    他的嘴里,喷出了一团乌黑的气,这气是乌衣草消化完剩下的毒气。
    黑气扑在了小喽啰的脸上,本来白净的脸皮,登时向上了墨一般。
    小喽啰登时就捂住了脸,躺在了地上,来回叫唤着:“啊!啊!好痛,像是有小虫子往皮肤里面钻。”
    秦阳又是狠狠的一膝盖,拱在了小喽啰的肚子上面。
    砰!
    强有力的膝拱,将小楼给彻底拱倒,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秦阳则笑着说道:“乌衣草消化完的毒气,正好喷在你这小恶棍的脸上,算是物得其用了,速度滚吧,不然我待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毒医的手法,还是真够凶狠的,这该死的老刀子,要是早一点更新医学百科,在山上,我还会怕那几个人吗?
    “是……是。”小喽啰一只手捂住了脸,一只手搀扶着大金牛,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哇!大哥,你真厉害,痛快。”凌楚楚雀跃到秦阳身边,推了他胸口一把。
    秦阳笑了笑:“还可以,还可以。”
    凌动人一把拉回了妹妹:“楚楚,你不要瞎说话。”
    “嗯?这怎么算是瞎说话呢?楚楚刚才说得对啊,我刚才确实揍得很痛快。”秦阳咧着嘴,带着一丝丝狂气的笑了。
    “我们这里反对暴力,你懂吗?我们是讲素质的人。”凌动人觉得刚才秦阳出手太过于残忍。
    秦阳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有的他的生存理念,如果对方不欣赏他的态度,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只是会用行动来证明。
    “得了,有些事情,你们以后会明白的,后会有期。”秦阳拱了拱手,走到病床前,一只手箍住了龙多宝,将他扛到了肩膀上面,喃喃道:“宝爷,撑住了,我找个干净地方,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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