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三姐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害得你赋闲在家。”
    馒头为杨颋呈了奏本参李松不高兴,那么多言官都没说一个不字,就他急巴巴的上书。他拿她们当自家人么?难不成还要踩着大哥往上爬?
    为此她还专门去找过三姐夫,可是,她依旧没有进了门,三姐当着她的面将大门关上。三姐苍老了很多,在她的身上,馒头已经看不出一点姐妹情深。
    “就是我儿子,我也照参不误。”这是三姐在关门前甩给自己的话,这话说的她全身冰凉。难道子怡子双被人打了,大哥就不要出头?若是有一天静儿或者是以轩被人打了,她跟杨颋还这么想么?
    李松呵呵一笑,原来她是为这个烦心。他笑着揽过了做针线的她,轻抚着她滑顺如丝的发丝:“这样多好。”
    他赋闲在家,每日陪着孩子玩耍。他在看书,她在灯下做针线,就像是刚成亲的那一会。这种惬意的日子,他已经很久都没过了。
    “羞羞!爹爹又抱娘了。羞羞!”子双刮着小脸,笑嘻嘻地瞧着抱着馒头的李松,爹总是喜欢抱娘,娘也不害羞。
    馒头赶紧将李松推开,自己挪到边上,面上飞红,抬手捋了捋头发。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有这两个小鬼在边上,怎么能跟刚成亲那会儿相比。尤其是子双这丫头,有一点事她都能翻出一丈高的浪来。李松有些懊恼地看了眼笑的开心的子双,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像子怡就好了。
    他对子双招招手:“来,爹爹抱你可好?”
    “不好!”子双一口拒绝,往子怡身边挪了挪,手里随便拿了两根丝线道,“我跟姐姐学编东西。”
    子怡放下手中的活计,夺过子双手中的丝线,重新取了两根给她:“你别乱动。这是给爹爹做的。”
    她怕妹妹不高兴,将活计放地远远的,自己也取了两根丝线,手把手的教她要怎么做。其实她也不过才学,两个孩子胡搞乱玩的也别有一番味道。
    李松则拿过子怡为他编的剑穗,大红色,上面串了两个圆润的玉珠子,这是从方从哲那要来的。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剑穗已经换成了子怡为他编了。
    “太太,方家的二夫人派人来送东西了。”梅儿掀了帘子走进来道。
    才坐好,那人就进来了。正是馒头见过的卢广户家的。她笑着向李松、馒头问安,又向子怡子双两姐妹问好。
    将一个食盒提了过来,掀开,一件件地端了出来:“我们夫人让我给李太太送月饼来。这两碟是自家做的酥皮月饼跟豆沙月饼,这三碟是外面买的,清水玫瑰月饼、精制百果月饼、跟猪油火腿月饼,都是咱们南边的味道。夫人还让我带了几碟点心,说都是姑娘们爱吃的,翡翠烧麦、三丁包。”
    馒头点头看了看,笑着对她道:“正巧,我就不派人送过去了。你们府上门阶高,我们家的人进不去。”
    卢广户家的尴尬的嘿嘿赔笑着。李太太还在记着仇,这回去要怎么说。
    “你们夫人这些日子身子还好么?”
    大米儿为卢广户家的端了凳子请她坐下,又为她递了杯茶。卢广户家的欠身道了谢,笑着道:“我们夫人有喜了,就是有些懒洋洋的,不大吃东西。”
    “有喜了?!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知道四姐一直都没有孩子,现在传出有身孕,真是件喜事。紧接着她又推了推李松:“大哥,你听见了没?”
    李松笑着点点头:“你看准备些什么好,哪天方家的门槛低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他轻轻地问着两个女儿,“去看姨母好不好?”
    两个小人儿点点头又去做她们的事。
    卢广户家的也因为白露有了身孕在方家有了脸面,她是真的开心,光是月例老爷就给她涨了二两银子。
    她听李松这么说当然乐意。当时家里的下人知道那位锦衣卫同知太太跟她们夫人认识,早就巴结上了,正经的夫人那里都冷了。
    “瞧着脉象快三个月了,都准备了,小孩子的衣裳都开始准备了,长命锁、寄名符都已经准备好了……”
    馒头听她说什么寄名符都准备好了,笑着道:“难怪你们夫人喜欢你,你真会说话。这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名字都没起,怎么就有寄名符了?”
    卢广户家的赶紧站起身,急着道:“老爷知道的时候就起了名字,说不管是小爷还是姑娘,都叫方绍沅。”
    馒头看着她在自己手心上写了个沅字,点点头。她站起身,走到屋里,取了两件小孩子的衣裳。
    “我听说出过痘的孩子穿过的衣裳放在床下会保佑以后孩子除痘平安,你带回去交给你家夫人。我们过些日子就去看她。”
    卢广户家的赶忙应道。
    馒头指着她带来的月饼,问道:“给西街外的杨大人家送了么?”
    卢广户家的跟着白露多多少少的也知道点,她赔笑着道:“夫人让我先给太太送了,再给那边送过去。”
    其实西街外的杨家并没有收她们的东西,还把她讥笑了一通,不过她不敢说。这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己在背后嚼舌根,她的好日子就没有了。她笑着又说了些家里最近有什么事。
    馒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卢广户家的离开了,馒头有些无聊地吃着翡翠烧麦,这种绿色的烧麦真的是很好吃。不知道三姐吃到这种东西也会跟自己一样的感觉么?
    “你若是想她就去看看,人家还能拿打棍子把你打出去么?”她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开心,好容易听到白露怀孕笑了一会子,又愁眉苦脸起来了。
    馒头摇摇头,大哥上次在方家那么一闹,就是自己过去了,也没人敢拦她。她盯着手中还剩下的半个烧麦,痴痴地道:“你说三姐为什么会变那么多,我跟四姐就这么见不得光么?”
    “怎么会呢?”她又是在为杨颋参自己扪心,“你不是说杨颋最正直的。我上次闹那么大,肯定有人参。”
    “她为什么不见我,也不收四姐的东西?跟我们相认就让她活不下去?”说着说着馒头嘤嘤地哭了出来。
    卢广户家的说先给自己送了再往三姐那送,这都是在糊弄自己。她光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骗自己。杨颋连方从哲也一起参,三姐会收四姐的东西么?
    被她一哭有些闹心的李松,将她揽进自己怀中,示意两个孩子先出去玩。
    “我是算再嫁、四姐是给别人做了小,这就让她感到那么的丢人么?四姐过生日请她去,她连来说一声都不说,我跟四姐一直在等她。她是冷血么?当初要不是四姐帮着说话,她就嫁给师爷了,是四姐帮了她。她就这么报答四姐的?他们没钱过不下去的时候,是四姐拿了自己的私房钱让我带了去给他们度日的。他们怎么能这么看不起人呢?”
    她委屈地哭着,三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人情。
    李松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他看来,白霜的确有些不讲情谊了。分开十几年的姐妹,她都不愿意见上一面,真是顽固。
    心里就对白霜再有抱怨,他也不能火上浇油。他轻轻地拍着她,安慰道:“杨颋在那个位置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那个位置太危险,他注定要做个孤臣。”徐诘调杨颋进京做这个户部给事中就是瞧中了杨颋的性格。
    “危险?有什么危险?三姐夫是不是有什么?”馒头抓住李松的手,紧张的问道。
    李松有些哭笑不得地捏着她的鼻子。方才还对白霜跟杨颋咬牙切齿的,一听见有危险,又开始担心。她才是真正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是说说。皇长子跟皇三子为了皇储之位争的很厉害;朝廷也分成了两派。杨颋那个位置是个肥缺,任何一派都想拉拢他,现在他谁也不亲近,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安全。你懂了么?”
    馒头点点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是我想三姐了。”
    “这样。她总会出门的,到时候我找人安排,让你们见个面?”
    馒头高兴地回抱李松,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高兴地道:“大哥,谢谢你。”她说着就要下炕,要过中秋了,她也该好好准备,看看都要准备些什么。三姐不在,还有四姐,四姐现在怀了身孕,她要做些好吃的给四姐送过去,还有要准备银手镯、小衣裳。
    李松有些不快地将她拉了回来。这个女人,刚给了他一点糖吃就要跑。指了指自己面颊右边:“还有这里。”
    小孩讨糖吃!馒头笑着在他的面颊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你就这么敷衍我?”他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轻吻着她敏感的脖颈。
    “哪有。”她反驳道,并伸手推拒着含啃着自己耳垂的他,“有好多事要做。”
    李松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惩罚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直到她呼吸紊乱,双眼迷茫才餍足的放开。诱惑性地问道:“还要不要去做事了?”
    稍稍平抚呼吸,馒头挣扎着要起身,再这么下去真的就要成了大白天…..到时候还真是要被人看笑话了。
    她放低声音,放低姿态,轻轻地道:“四姐不大吃东西,我想做点让人送去。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孜然烤肉了么?才送来了些孜然……”
    他狠狠地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看着红肿地嘴唇,他满意地点点头:“那晚上补!”
    算了,省得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她红着脸算是答应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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