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闻言后微微凝思了一下,手上有多了两个小晶瓶,里面也是一滴金血,跟刚刚交给麦特的一模一样。
    竟然还有两滴凤凰之血!珍妮与素娅都是惊讶不已,方才的一滴已经让她们很是意外了,没想到东方不败随手又拿出两滴。
    倒是千歌没有什么惊奇,对他来说,发生在东方不败身上的一切都是很合理的,而且他不太明白凤凰之血的难得。而芙琳雅更是没有半点意外,东方既然能拿出一滴,那么再有多几滴也是没什么稀奇的。
    东方不败淡淡对千歌与素娅说道:“凤凰之血据说蕴含的生命气息也是很强大,你们服了它,虽然不能在体内重新生出生命之芽,却也能补充你们体内已经快消耗殆尽的生命气息,估计至少能多支撑个两三年。”
    素娅急忙拉着千歌道谢,东方不败走过去将那两瓶珍贵的“凤凰之血”随手放在两人的手里,然后又返回窗前看着逐渐昏暗的天色静静出神。
    见素娅与千歌只是傻傻的看着小瓶子里的金血发怔,珍妮轻柔的笑了笑,走到两人跟前为她们打开盖子,说道:“快服了它吧,别拂了东方的一番好意。”
    芙琳雅起身走到东方不败身旁,轻声说道:“想不到别人难得一见的凤凰青鹤,你都能遇上了,那是一只小凤凰吧。”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芙琳雅看着在窗边梧桐树上跳来跃去的小凤凰,也是静然不语,在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语言的。
    而那边已经服下“凤凰之血”的千歌与素娅,面色酡红欲滴,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只觉体内肺腑尽然暖热一片,并且在快速向四肢百骸扩散而去,只觉这种热醇和温暖,并不会令他们感觉炽烧之感。
    很快他们的身上也是红彤彤的一片。肤色殷红得好似涂了朱砂一般,这状况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开始慢慢消退,到最后二人仅是脸颊上残留着两朵丹晕,并且在慢慢的变薄变淡。原本因为那中暖洋洋地惬意感觉而闭上的双眼也慢慢复睁了开来。
    经此一下后,素娅与千歌感觉身体好似真的好了起来,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力一般。那次圣光复原虽然令得他们体内不时生出地无力苦痛之感消除了,却也不能给他们这种好像比触犯禁忌前状态更好的充实感觉。
    没过多久,麦特与文森也回来了,看着手中的紫晶卡,麦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之感。他们将一滴金血交给佣兵大厅的人,那些人派人鉴定出那一滴金血是真真正正的凤凰之血后,七万金币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拿到了手上。除了扣除办紫晶卡地十金币,卡里还有六万九千九百九十金币,这一笔巨款就这样拿到手里。真叫麦特和文森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们从没想过赚这一笔钱是如此的容易,而因完成一个s级任务,所得的大量积分也让青鹤佣兵团从一个最低等的g级佣兵团一跃蹿升为高等级的c级佣兵团。
    但两人都没有高兴多久,一想到那个造成一切好处的人正在处于被一个剑圣追杀的危险境地中,两人都是兴味索然了,只觉这一切都不过是那个惊采绝艳的少年随手完成,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一个险局时。自己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
    在麦特和文森等人垂头丧气地时候,自由之城的佣兵大厅里却是热闹得不得了。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那个完成了凤凰之血任务的青鹤佣兵团,都说不知哪一方实力强劲的人物组成的新团,待消息灵通者说正是那个东方不败与芙琳雅所在的小佣兵团时,众人都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想起东方不败在黄昏之时,带着一大堆原本该是捉拿地佣兵返回自由之城。想来竟似是他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的。均对这个总是给他们带来惊奇地黑发少年感觉复杂。这样的人物,总是既令他们倾心惊佩。也让他们免不了暗自嫉妒。因为基诺少爷的从人自是不可能将事件的起因明白交代出来的,所以自由之城里现在也很少人知道东方不败为何要掉那个素来嚣张横行地基诺少爷。于是忽然记起现下自由之城里正被热烈讨论地事件时,这些人却是免不了将这件事与东方不败杀鲁德斯的孙子那事联想起来。不知事情地起因会不会跟凤凰之血有关呢?他们都在暗自揣测着。
    一间宽阔的书房里,各色书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魔法宫灯的白光映照在这个书香气息浓厚的房间内,散光处处,阴影甚少,更显出这房间的窗明几净,雍容大气。
    一个面目端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方形书桌前,正自拿一支笔在一卷羊皮纸上圈圈点点的批划着些什么,他脸上愁色甚弄,似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一个仆人忽然连跑带跌的冲进了书房内,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正欲训斥他一番,却听那下人气喘呼呼的说道:“有有了,有凤凰。之血了。”
    “你是说有人完成那个任务了。”那中年男子顾不得再训斥他,紧抓住那仆人的双臂急急出声问道,声音也是有点打颤,可见其极是激动。
    那仆人许是跑得太急,还是直喘气,但他不停的点头令那中年男子极是兴奋,心知假不了,顾不得再追问他,放开双手便急急的冲出了门去。
    梵天学院的一处高塔之内,五个人正围坐在一张紫檀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壶色泽金黄的美酒和五个造型优雅精致的水晶杯,看样子似是正在一起品酒。
    “你说有人完成了那个凤凰之血的任务?”维奇古魔法学院的院长埃德加问道,他看向一个正自优雅从容地举杯而饮的白袍老人,那人正是神圣学院的副院长兰德尔。
    看到贝拉琪几人亦是正自诧异地看着自己,兰德尔微微一笑,说道:“是的。我刚过来时听说的。”
    “哦,不知是哪个佣兵团完成的?”贝拉琪停下举起地水晶杯子,好奇的问道。
    兰德尔笑了一笑,却是没有答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个面色红润颇有仙风道骨之感的白发老者。
    玛勒格眉头一皱,急忙扫视了一片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略带不悦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其实确切的来说,不是一个佣兵团完成的,应该是一个人完成地。”兰德尔轻轻摇转杯中美酒。看着那金黄的色泽在魔法水晶灯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一个人完成的?”这下便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帕斯特都有些意外了。
    “到底是谁完成的?是哪一方的大人物?”贝拉琪有点不耐了,这兰德尔总是这副不徐不疾的性子,真是吊人胃口。
    “这个嘛,那人是现在自由之城里最火热的人物,至于是哪一方地人物嘛,就要问我们的梵天院长了。”兰德尔看着玛勒格,还是不直说,但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他说的谁了。
    “哦,原来是那个刚刚回城的年轻人。后面一个问题确实是只有玛勒格才能答得了。”埃德加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东方不败那可恶的小子。”玛勒格嘟哝道。
    “哼哼。真可笑,是你算计人家在先吧,现在倒来说人家可恶。再说这次他拿回凤凰之血,对我们总是好事一桩吧。”贝拉琪冷笑一声,对玛勒格的话大事不满。
    玛勒格理亏在先,怕贝拉琪又重提旧事,不敢再接口。低头喝闷酒。
    可是他想这样避开,贝拉琪却是不愿就这样罢休。再次出声抱怨说道:“那次明明是你狡计搞事,要不然你早就输了。”
    “嘿嘿,东方不败那小子不认,芙琳雅可没有说不是。”玛勒格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松手。
    “你还敢说,人家芙琳雅一个女孩子不跟你计较。偏你还厚脸皮地死拉着不放。”她一早盯好玛勒格的口袋。偏偏事到临头被玛勒格使下作手段蒙混过去,想起来她就是一肚皮子火。
    “好了。过去地事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干什么,叫别人看笑话。”见到埃德加和兰德尔都是微笑不语,帕斯特浓密灰眉一皱,只好出来分开这两个一见面就吵架的老小孩。
    这两人也不想想自己都什么身份,什么岁数,老像小孩子一样争吵,真难为他们都能修成魔导师,帕斯特无奈的想道。
    见两人终于暂息战火,帕斯特说道:“这年轻人听说招惹了鲁德斯那个家伙,还不躲不匿回自由之城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玛勒格,刚刚他们问你的话你还没答,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下子玛勒格真是要叫屈了,他苦笑道:“你们也知道地,我梵天地大门是有钱就开,从不管他们的来历身份。”
    “哼,别给我在那里装,我就不信你没调查过他和芙琳雅地背景。”贝拉琪一脸的不屑,对玛勒格便想这么蒙混过去很是不满。
    “我是调查过,但我不信你们没有动过手脚查他们,我们知道的东西都是那么多,倒是我听说前几天,芙琳雅去拜访我们的兰德尔副院长了。”白发老头说完不怀好意的看向兰德尔。
    对玛勒格的转移视线,兰德尔微微一笑,直说道:“她是去拜访过我,不过是想请教皇出手拯救两个可怜的孩子,不过我可是无能为力。只是略尽绵力的为他们施放了两个圣光复原。”说着兰德尔略略解释了当时的情形。
    “你可是真会拉关系为以后铺路。”贝拉琪略带嘲讽的说道。
    兰德尔微笑不语,让贝拉琪想有心讥刺几句也是无从下手,只好悻悻闭口。
    “你们那个教皇,真的是打算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了?”帕斯特皱眉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教皇大人的行事自由因由,我也未能有幸在近处亲见一面。”兰德尔一脸的肃穆,对教廷的最高领导可是不敢轻慢。
    静默了一阵,总是老好人模样的埃德加说道:“你们怎么看那件事?”
    “要是被查出来。定要叫那些家伙尝尝我们地厉害。是不是我们太久没出手,别人都以为我们好算计了。”贝拉琪一脸的忿恨。
    其他几人也是面色不渝,显是与贝拉琪有差不多的想法。
    贝拉琪咬牙切齿了一阵,灌了一口金黄美液。忽然轻笑说道:“那两个年轻人都是不错,虽然为人冷淡清傲了点,不过倒是真有他们骄傲的资本,这次东方不败杀了那鲁德斯地宝贝孙子,真是让我心情大好,早就看傲龙的那老家伙不顺眼了。”
    其他几人均是相视而笑。对那个傲龙帝国的家伙,他们也是不爽很久了。
    “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埃德加理了理法袍衣袖,微笑着问道。
    “先看看他怎么办再说吧。”帕斯特沉声说道。其他各人均是点了点头。
    夜已经深沉,自由之城里一片寂静,白天人来车往的街道空荡无人,蓝色的月光幽幽倾洒在自由之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光亮之中也有着阴影。
    一条小巷中地一个小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那门正处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是否有什么人走出来。但那小门又吱呀一声合上之后,那小巷的巷口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走了出来,看其身形应是一个男子。
    夏夜真是闷热之时,他却连头也用背后的风帽带了起来,月光投射下来,在他的面上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在睡眠中的芙琳雅忽然醒了过来。她轻轻的打开房间的们走了出去,随着她一阵低声短促地吟唱。她的身形渐渐虚无起来,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之中似乎平空消失了一般。
    街上那个戴着风帽的男人不徐不疾的走着,偶有一些夜归的人看到他虽然有点奇怪,却没有多管闲事,毕竟自由之城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奇心太盛有时会害了自己。
    可是还是有一些人还是暗暗地偷偷的跟在那个长袍怪人地后面,打算探一探这人的真面目。可是他们跟着那人转入一条小巷子后。却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怪人的身影,不由私下打探,可是还是一无所获,自好知难而退了。
    自由之城城外的一处荒郊,那长袍怪人正自徐徐而行,蓝色月光之下,他高瘦的身形在野草坪上投下一个长长地影子,在这半夜时分,在这寂静地地方,他的身影似乎分外地孤单,那形单影只的感觉在幽幽月光之下愈显寂寥。
    可是当他在走到一处树林子之前,忽然转过身来如夜枭般嘎嘎笑了几声,尖声说道:“怎么,跟在这里还不想现身啊,真以为我一点不知道啊。”
    可是随着他的话音在荒野四散,还是没有半个人影出现,蓝色月光依旧幽美,徐徐林风吹刮而过,寂寥的荒野之中只有他孤单的身影,也不知是那个长袍怪人料错了,还是他只是在讹诈试探些什么。
    那长袍怪人并不失望,他似是料定了是有人跟在身后,再次怪笑了几声后,他忽然除下了带着的风帽,露出了一张青白的瘦长面孔,只有一些细细的皱纹,他的头发却是已然灰白稀疏如古稀老人,令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年纪。
    他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一直干瘦苍白如松枝的手,手上凭空多了一根通体纯黑的魔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大颗黑亮的魔晶石,在蓝色月光下闪耀着妖魅的光华。
    那高瘦怪人嘿嘿怪笑几声,喃喃说道:“既然你不自动出来,看来是要我亲自出手了,还想跑,跑得了吗?”
    说完他急速念了几个简单的音节,手中的魔法杖一抬,一大篷黑如墨汁的浓雾打向身旁右侧不远处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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