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蛊温柔的声音让白栀瑶逐渐冷静,看着命蛊明亮的双眼,她蜷缩在床上,很是疲倦。
    看着满脸疲倦的白栀瑶,命蛊给她端了一杯温水,“喝一些,然后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烧烤用的调料。”
    “好。”
    白栀瑶发现,命蛊越来越像一个‘小叮当’了,似乎他什么都有,却不知道他这些东西从哪儿而来。
    喝过温水,白栀瑶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云香将东西买回来。
    期间,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都是关于孩子的。可最终,全被她否定。
    她的孩子如何,完全取决于她,跟任何人都无关。
    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云香的声音:“大姐,我们把东西都买回来啦!”
    听着云香欢快的声音,白栀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似乎方才的事不曾发生。
    她下床出去,见云香满脸笑颜,“大姐!我们买回来了半只羊!”
    “嗯?半只?”
    “是啊!”云香笑着领她去厨房,“我们今天到墟市的时候,正好有位大叔在杀羊,说是要自家吃。我就问了问,没想到人家真卖了一半给我!还有牛肉,我买得比较少,因为不是很新鲜。至于蔬菜,现在天冷了,没有什么绿叶菜,就买了些白菜、土豆、辣椒。”
    白栀瑶一想也是,已经入秋了,绿叶菜确实是少。
    原本想一边火锅一边烧烤,眼下,就打消了火锅的念头。
    来到厨房,看着云香买回来的食材,白栀瑶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此时,命蛊对她说让她回房里那腌料。
    白栀瑶让云香将牛羊肉都改刀成小块,她回屋拿了腌料过来,放了葱姜去腥后加入腌料。将其余的青菜都洗净切好备用,又开始调起酱汁。
    看白栀瑶熟练地做着一切,云香有些疑惑,她是什么时候会做这些的?
    “好了,让它们腌制一段时间就好了。”白栀瑶说完,想到还缺竹签,正好后院有竹子,喊来墨蓝去砍竹子削竹签儿。
    安排好一切,她觉得有些乏累,回到房内准备休息。
    她换上了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躺在床上开始数绵羊,直至自己困意袭来,意识有些模糊。
    恍惚间,好像有谁进来,坐在她床边,还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发丝。
    “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有事的。”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才猛地睁开双眼,见到凤翎夙眉宇间带着忧愁坐在她床前。
    “你、你怎么在这儿?”
    白栀瑶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心中十分恼怒,自己竟然没察觉到他的出现!
    凤翎夙见她神色微怒,忍不住笑了,随后笑容又僵在脸上。
    白栀瑶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中,吊带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一根带子非常调皮地滑落,衬着她无辜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诱人。
    他的喉结滚动一番,瞧见白栀瑶那丰满之处,眼里闪过一丝情欲。
    白栀瑶注意到他神情不对,低头瞧见自己此刻的穿着之后,立马盖上被子,“你身为国师,总是这样闯入未出阁女子的闺房,不觉得有点不妥吗?”
    凤翎夙很快调整好情绪,挑眉,“是有些不妥,可那又如何?”
    面对凤翎夙这种不要脸的言论,白栀瑶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且不想跟他讲话。
    想到那日遇险一事,便开口问他:“宁国侯一家遇险一事,你都听说了吧?”
    凤翎夙面色平淡,点头,“听说了,山匪袭击,掉落山崖。啧,宁国侯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眼眸深邃,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只见他坐到一旁把玩着手中发梢,似乎是在等白栀瑶继续说些什么。
    “这儿也没别人,你也不用在这儿左顾右它。你当真觉得宁国侯夫妻遇袭一事,只是普通的山匪做的?”白栀瑶说着下床,挑起挂在一旁的外衣披上坐到凤翎夙面前,看他惊讶的神色,继续说:“宁国侯所带的护卫并非是普通家丁,都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你真以为他们会打不赢山匪?还有那些‘山匪’的武器,可不比军中的武器差。‘山匪’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好的武器?”
    “宁国侯入宫之时,本座也在场。宁国侯自己承认,是他技不如人,输给了那些‘山匪’。此刻你又与本座说,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山匪’,寓意何为?”
    看白栀瑶处处为宁国侯说话,他有些不悦。
    听了他这话,白栀瑶笑了,双眼微眯,一副慵懒的模样,“我可没说,那些不是‘山匪’,我只是说普通的‘山匪’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好的武器。可国师大人立马就说,他们不是‘山匪’。难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成?”
    凤翎夙异瞳闪过一丝异色,随后望向窗外,直接承认:“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说着,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白栀瑶,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什么?”
    “呵,”凤翎夙突然冷笑,转身过来盯着她,眼里带着寒意,“宁国侯一事,几乎是满朝皆知,却无一人肯为他说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是皇上,想让他死。而你,非要趟一趟这趟浑水,是觉得自己聪明过人,能够将旁人玩弄于掌中吗?”
    面对凤翎夙的嘲讽,白栀瑶也跟着怒了,她站起来冲凤翎夙喊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想清静清静而已!谁知路上却遇到这种事,凤翎夙,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他们的刀都要指着我脖子了,难道我就该任人宰割,不还手吗?”
    看她一脸怒气,凤翎夙似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可她此刻就像只满身是刺的刺猬,让他有些不爽。
    他故意说道:“在你没那个本事让旁人对你卑躬屈膝的时候,你就要承受被人宰割的命运。你与王莽他们站在一起,那就代表你要跟西陵最尊贵的那个人站在对立面,你可想好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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