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非,即便你对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恨你。我自己都觉得好傻,好愚蠢。明明该离开你。可是一想到看不见你,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你。我就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你?”
    他反手覆上她的手,纠缠上她的眼神。
    “那就不要离开。”
    “你不是说让我离开你,回到我的世界去吗?”
    “是我不好,这一次我想通了,想明白了。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不可以,你必须和我一样贪心才行。我要你,也要羽笑。所以,如果你选择了颜落为你选的路,就算留下了羽笑,我也不会因此妥协。”
    聪明如她,狡猾如她。一切看得透彻,总是一语击中他的软肋。
    羽墨非拉下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
    “所以就算留下了羽笑,你还是会走的?”
    他多希望老天能够睁一只闭一只眼,就算是给他一次侥幸的机会也好。可奈何他家娘子太敏锐,他的一句话,她便能猜出她所有的意图。
    “那是一定的,所以说我要你也要羽笑。如果你和我一样贪心,就该想别的办法。”
    她这是在逼他,羽墨非虽不是一个同心情泛滥的人,但是他的软肋就在于义。尤其是对于救过他命的人。
    偏偏萧三爷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羽墨非对他的承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食言。可他也知道,一旦和颜落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萧家有后了,他就会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阿颜是钻了牛角尖。”
    “羽墨非,都一年了。再怎么逃避总该要面对解决。”
    “好。”大掌轻轻覆上她的肚子,颜落这次用羽笑威胁他。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可是他不能说,既然她要羽笑也要他。那就让他贪心几天。
    ***
    三人吃了饭,花筱涵支着脑袋看着羽墨非和修鱼彻。
    眼神轮流轰炸,左看右望,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撇嘴。
    “筱涵,今天的菜不合口味?”
    “娘子,要喝水吗?”
    继续看,随后狠狠叹了口气。
    “你俩会接生吗?”
    两人面面相觑,垂头,为难,同时叹气。
    “你俩这表情是忘了?”
    两人面带愧色,不敢多言。
    花筱涵往后一靠,无奈的抚上肚皮。
    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羽笑啊,你看你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你说娘亲是不是该再给你找一个聪明点的后爹呢?”
    羽墨非‘噌’的弹起身,立即去打包行李。
    修鱼彻谄笑,立即奔出屋去清理另一条出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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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叶城。
    七嫂热心如初,温叔正给花筱涵把着脉。
    羽墨非和修鱼彻都捏着拳,神色异常紧张。
    两天前,两人刚带花筱涵出了天灵之畔,还未走十里路。花筱涵就叫唤肚子疼。霎间便让两个铁血男儿白了脸。
    一路上轮流将她抱着,马儿赶得飞快。终于赶到了这边出口最近的迦叶。
    还好羽墨非这边的据点还在,一刻都不敢耽误奔到了七嫂这。
    温叔一看,便立即请了产婆。
    从那一刻开始,两人的心就揪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花筱涵,无论七嫂怎么赶都不出去。
    “爷,夫人这次怕真是要生了。你们二位还是出去吧,要不这屋里也站不开啊。”
    阵阵疼痛,让花筱涵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狠狠抓着床单,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额上的汗水已经湿了头发,整个人陷入了狂躁。
    “羽墨非你个王八蛋,凭什么你的种要让我疼?呜呜”
    羽墨非攥着拳,骨节捏的几欲迸裂,脸色煞白。
    凤眼中满是血丝,薄唇微微发颤。头疼,心疼,浑身都在疼。
    修鱼彻感觉腿脚都在发软,按理说这孩子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他不该紧张啊。
    可此刻他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要出世了一般,一口气提在嗓眼。连想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啊!羽墨非我不生了,呜呜,不生了”
    羽墨非想要上前一步,想要捉住花筱涵的手,想要告诉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娘子。可腿肚子已经抽了筋,昨天崴到的脚踝,现在更是疼的叫嚣。
    干哑的嗓子,张口磨不出一个音节。
    “爷,您就出去吧。您在这夫人疼,您也疼。”
    修鱼彻见一个产婆端着一盆血水从窗边走来,‘噗通’瘫坐在地。眼睛都直了,脑中只剩下豆腐渣。
    七嫂干笑两声,实在弄不清状况。
    这夫人肚子里到底是爷的种,还是这位帅公子的?
    “韩公子,您可就别跟着添乱了。先出去好不好?”
    女人家生孩子,本来丈夫都不该在场。可此刻却杵着两个男人。这像是什么话?
    修鱼彻张开嘴,目光呆滞。一口气憋在心里,像是要窒息般。
    七嫂实在看不过眼,便拖着他就往走。
    她膀大腰圈,常年做饼。手上有的是力气,拖走修鱼彻一点都不费力。
    修鱼彻便就在地上蹭着,直到被拖出门扔进院里。
    愣了好一会,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寒风一吹,才发觉竟出了一身汗。
    “我说韩公子,我家夫人生孩子。您紧张什么劲?”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七嫂这种女人更是对这种事别有兴趣。
    修鱼彻挠挠头,吞了吞口水。脸上浮起红云。
    是啊,羽墨非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瞎操什么心?
    可看在七嫂眼里,这却别有一番深意。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公子的?”
    不等修鱼彻回答,门开了,羽墨非游魂般被温叔拽了出来。
    “主子爷,您还是在外面透透气吧。这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羽墨非面部表情颇为诡异,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紧张亦或者是愤怒。
    温叔叹气摇摇头,在七嫂好奇的眼神中,捋着胡须,无奈道:“主子爷刚在里面打晕了一个产婆。”
    修鱼彻咧开嘴,面上是在嘲笑羽墨非,实则是庆幸。若刚才他也在里面,那肯定不止晕了一个产婆。
    花筱涵的嚎叫声,透过门缝。丝丝缕缕的传出,羽墨非的身体开始颤抖。
    泣血的红眸无焦距的盯着前方,本还笑着的七嫂立即脚底抹油。温叔赶紧进了屋子,将门闩上。
    修鱼彻故作淡定,上前拍着他的肩。
    “没事的,我爹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折腾了一夜呢。”
    羽墨非抬臂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啊!”又一声凄厉的惨叫,羽墨非痛苦的半弯着腰。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怎么了?”
    修鱼彻此时已经慢慢平复了心情,虽然花筱涵的喊叫声听的他胆战心惊。但羽墨非惨白的面色,如害大病的模样不由的分散了他一部分注意力。
    “修鱼彻,花儿她一定很疼很疼!”
    短短一句话,好像耗费了羽墨非很大的力气。脸上那痛苦的模样,就好似他也在经历一场大战。
    “别,别说了。”
    不说还好,羽墨非这么一说。那窒息的感觉又缠了上来。
    修鱼彻面皮绷得紧紧的,一手扶着羽墨非,一面艰难的移开步子。
    两人刚在院中的石凳上坐定,花筱涵的连声尖叫。让两人同时站起身,身子绷得笔直。双目中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紧接着,产婆接二连三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那鲜红的腥气,刺激着羽墨非的每一根神经。不等他承受。
    “羽墨非!”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他下意识抬脚就欲往前冲。可那肿着的脚踝在这时作了怪,‘咔’又是一声。他呆滞的跌在地上,捂着小腹。
    “喂,你干嘛?”
    修鱼彻抬脚踢了踢他,腿肚子又开始打颤抽筋。
    羽墨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肚、子、疼。”
    七嫂本藏在隔壁屋子避难,一听羽墨非的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一个个老爷们,平时看着威猛。怎么就看个生孩子,吓成这样?
    修鱼彻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老兄,你肚子里不会也有一个吧?”
    羽墨非狠狠剜他一眼,腹中犹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痛苦连花筱涵受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可他就是疼。疼的钻心,疼的彻骨。要知道生孩子这么疼,他宁愿不要。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她。”
    修鱼彻驾着他,自己的腿也在打颤。别说,他也觉得胃肠中像是被刀剑搅着。好像去了半条命。
    羽墨非走的颤颤巍巍,刚到门边就被温叔拦下。
    “主子爷,产婆说已经能看见头了。您再忍忍。”
    里面此刻的血气,比刚才更浓。隔着门依然能清晰的闻见。
    “让开!”
    温叔挺直腰杆,一副你要进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模样。
    不是他不让进,里面现在的情况。若是被羽墨非看了,别说一个产婆。恐怕连他都会直接脑袋搬家。
    女人生孩子,流点血正常。可看他家爷便知,一定是把媳妇护在心尖上。若让他瞧见夫人流了那么多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温叔,在我没失去耐心前让开!”
    嗜血的红眸,忍到极尽的耐心。好似下一刻真的会把他撕碎,温叔犹豫着开始采用迂回战术。
    “爷,再等一盏茶的功夫?”
    “滚开!老子不生了。”羽墨非这次是真的急了,急红了眼便不管不顾。
    推开温叔就往里闯,扑面的血气让他更为狂躁。一掌拍在门上,门颤颤巍巍晃了两下。最终歪斜的挂在门框上,要倒不倒。
    修鱼彻在门外迟疑了一下,刚进屋。
    门不偏不倚砸向了他。砸的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却瞬间归了位。头脑中一片清明。
    他抱着一扇门,退出了房间。
    羽墨非伫立在床前,整个人呆掉了。
    望着产婆手中抱着的血糊糊的小东西,心口砰砰乱跳。
    ‘啪’一巴掌,小东西张开嘴发出了嘹亮的哭声。
    所有人皆是一愣,终于松了口气。
    这哭声也换回了他的神智,他毫不迟疑的跪在床边。冰凉的大手握住花筱涵被汗水濡湿的小手。
    “娘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花筱涵已接近虚脱,有气无力的扫了他一眼。眼角汇成小溪。
    “羽笑呢?”
    产婆已经把小东西包裹好,洗干净的小脸红彤彤的。
    “恭喜爷和夫人,是位小少爷呢。”
    羽墨非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神毫不友善。
    “抱去给奶娘。”
    “不要,让我看看羽笑。”
    “娘子乖,先睡会好吗?”
    花筱涵累极了,可看着羽笑那小脸的瞬间,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连人生都在一瞬间间圆满了。
    “呜呜,我这么辛苦把他生下来,你却不喜欢他。”
    “没有,没有。娘子生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就是怕你累着。”
    产婆抱着孩子左右为难,接生了一辈子,真没见过这样的爹。连自己儿子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抱去给奶娘。
    这时修鱼彻被孩子的哭声吸引着闯了进来,连忙凑到产婆跟前。傻笑道:“羽笑来,让爹爹抱抱。”
    瞧他那一脸幸福的模样,产婆心中笃定,这绝对是亲爹。
    “喂,谁许你抱我儿子?滚蛋!”
    正待产婆欲将孩子递给修鱼彻,羽墨非突然站了起来。风一般窜上前,一把夺过孩子。
    俊脸上满是嫌弃之色。可他怎会抱孩子,那危险的模样,吓得产婆连忙用手护着下面。他法自了。
    小羽笑好似也感觉到了危险,张开嘴便哭个撕心裂肺。
    躺在床上的花筱涵,一股气窜上脑门。
    “孩子拿来,你俩给我滚出去!”
    声音铿锵有力,一点都不似刚才的要死不活。
    羽墨非一抖,连忙将羽笑抱了过去,轻轻放在她身边。
    “娘子别动怒,我们现在就滚。”
    修鱼彻随声附和“筱涵,你好好休息。我们立刻就滚!”
    对于这奇怪的三人组,产婆、温叔和七嫂好奇心已经最大限度的被挑起。可毕竟是主子,敢想却不敢问。
    一屋子人呼呼啦啦出了屋,羽墨非将那脱落的半边门放上,冷脸道:“赶紧找人修了。”
    说罢一晃眼便没了人影。
    七嫂见修鱼彻一脸文质彬彬的书生样,一看就比主子爷好说话。便笑嘻嘻问道:“韩公子,这孩子真是您和夫人的?”
    修鱼彻本想否定,转眼一想,笑着拍拍七嫂的肩。
    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七嫂此刻心里跟猫挠似得,抓住要离开的温叔便小声问道:“孩子到底是主子爷的,还是韩公子的?”
    “想知道自己问主子爷去,我哪知道啊。”
    七嫂撇撇嘴,看着被暂放上去的门。大脸盘子上浮起极有深度的笑意。
    自古来都是一夫多妻,咱夫人这绝对是给女人争面子啊!
    ***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七嫂灶台上的鸡汤刚出味。
    见羽墨非端着个大锅子进了院。
    “主子爷,您这是端的什么?”
    “鸡汤。”
    “馆子里炖的哪比的上我弄得,您先搁着,我这锅马上好了。”
    羽墨非笑笑径直朝花筱涵屋里走去。
    随后,修鱼彻也端着个锅进了院。
    “韩公子,您也买了鸡汤?”
    “猪蹄汤。”
    七嫂撇撇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修鱼彻刚进屋,小院的门又开了。
    “陆管家,您怎么来了?”
    “爷在这里,陆离自然在。”
    陆离皱了皱鼻子,眼前一亮。
    “七嫂,你熬了鸡汤啊?”
    “是啊,给夫人炖了汤。”
    “哎呀,天还没亮爷就吩咐人炖好了。你这锅还是我喝了吧。”
    七嫂连忙护着锅“这是给夫人炖的。”
    “七嫂,您就别费心了。爷和韩公子会伺候好夫人的。”
    七嫂大脸上浮起笑“你告诉我一件事,这锅汤就是你的了。”
    陆离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拿起灶台上的碗,便在锅中盛起了汤。
    “主子爷和韩公子都是夫人的夫君?”
    “噗”陆离一口汤喷了出来,将碗塞到七嫂手上。
    “七嫂,你这是什么鸡啊?”
    “老母鸡啊,有问题吗?”
    陆离抽着嘴角,拔腿便闪。他真是猪脑子,怎会忘了七嫂除了做饼,根本就不会做饭。看来那么多年,这饭依旧和毒药没什么分别。
    七嫂一头雾水,吹了吹热气‘咕嘟’灌了一大口。
    “噗”自个都嫌弃的扔了碗,气鼓鼓的卷起袖子。她非要找卖鸡的那人算账,这卖给她的是什么鸡?
    院中安静下来,羽墨非给花筱涵擦了擦嘴角。
    修鱼彻从窗前移开眼,咕哝道:“七嫂做的汤有那么恐怖吗?”
    “你可以去尝尝。”
    “筱涵,你瞧羽墨非又欺负我。”
    花筱涵抱着羽笑,眼都没抬。
    “你俩要打外面打去,别吵着我儿子睡觉。”
    羽墨非不禁吃味,凑到她跟前。
    “娘子,羽笑又不会跑。你就让奶娘带去吧。”
    “羽墨非,你要是不想给羽笑当爹,想当的人多得是。”
    修鱼彻立即火上浇油“我我我!”
    “姓修鱼太难听了。”
    羽墨非‘噗嗤’笑出声“羽笑,羽笑。当然要姓羽才好听。”
    花筱涵斜眼睥睨“爷多心了,叫花语笑也很好听的。”
    “那还不如叫羽笑花呢!”
    “你才笑话呢!你全家都笑话!”当了母亲自是无敌,谁敢攻击她儿子必灭之!
    羽墨非老老实实禁了声,哪敢再跟儿子吃醋。
    修鱼彻靠在椅上,心中一片平和。这样的场景是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原来看见她幸福,比什么都好。
    院外,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听着从屋里飘出的吵闹声,脸上的表情都冷冷的。
    “紫墨,你不进去我去了。”
    紫墨一把扯住她,眼中满是挣扎。
    “阿颜,非和小花走到今天不容易。”
    “我容易吗?我爹容易吗?”说罢推开紫墨便冲进了房。
    修鱼彻和羽墨非本能的护住花筱涵,两人高大的就如两座山峰。将他们母子完全隔在床里。
    “阿颜,你怎么会在这?”
    颜落眸中迸发着浓烈的恨意,死死盯着羽墨非。修鱼彻是烦透了她,抽出腰间的鞭子,一副要将她赶出去的模样。。
    “墨非,你真是狠心。你可知我被绑在柱子上整整一天,若不是紫墨赶去。恐怕就真的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经她这么一说,羽墨非这才想起那天颜落也在。当时只顾着紧张花筱涵,眼里哪里容得下旁人。
    “抱歉,当时情况紧急”
    “够了!我今天来是让你兑现承诺的。”
    羽墨非眸子微变,薄唇抿着。
    “我们出去谈。”
    颜落本欲反对,不想花筱涵倒先出了声。
    “有什么话不如在这里说开。”
    “我也正有此意,想必墨非还没有同你说吧?”
    羽墨非凤眼一虚,身形一晃抓起颜落的手臂就欲往门外拖。
    花筱涵怒道:“你若出了这门,以后就别进了。”
    羽墨非顿了一下,回身望着花筱涵。
    凤眼沉入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从口型能分辨出,他在说对不起。
    颜落挣扎着,突然回头对花筱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仅差一步,两人就要迈出门。
    这时,修鱼彻和紫墨同时出了手。
    只不过修鱼彻抓的是羽墨非,紫墨抓的是颜落。
    “羽墨非你个混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筱涵面说?”
    ‘嗵’一拳,重重落在羽墨非脸上。
    羽墨非回身便一脚跺向了修鱼彻。
    修鱼彻后退两步,还欲上前。羽笑恰逢时宜的哭了起来。
    花筱涵咬着唇,忍着心中的怒气。
    轻轻摇着弯臂里的宝贝,声音冷的如腊月寒天。
    “你们都出去。”
    颜落眉眼含笑,以往的冷傲气质已荡然无存。完全就是一个妒妇。
    “花筱涵,你还真把自己当太后了啊?我告诉你,墨非已经答应我休了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夫君。你没有资格指使他。”
    花筱涵冷冷抬起眼,随手拔下发间的银钗。
    朝着颜落便飞去,颜落一躲,银钗稳稳插入门框。
    “休不休我,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颜落唇边浮起冷笑,抬手便发出数十枚银针。
    羽墨非、修鱼彻和紫墨三人同时出手,将银针截下。
    颜落一脸气愤,瞪着紫墨。抬手便是一巴掌。
    “你竟然帮着她?”
    羽墨非隐忍的拳头渐渐收紧,一拳打在门框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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