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对眼前之人展开了猛烈攻击。而剩下的七人则始终坚守着阵势,源源不断地给罗正施加压力。
    他们深知罗正的意图——通过扰乱他们的队形来逐个击败他们。毕竟,炼器师就如同行走的军火库一般强大,单打独斗几乎无人能敌。即使实力高于他的修士也要权衡再三才敢动手。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位筑基后期的首领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启动阵法!”
    随着话音落下,外层原本困住罗正的阵法自动解除。紧接着,他们七人迅速变换身形,组成了一个名为“北斗七星阵”的阵法。
    七人依照北斗七星的方位依次站立,并将自身法力汇聚于一处,而后集中释放。刹那间,一道炽热的光束宛如巨蟒腾空而起,径直朝着罗正激射而去。
    罗正目光一凝,瞬间洞悉这一击蕴含的恐怖威能,堪比结丹期修士全力一击,绝不可正面抗衡。于是,他当机立断选择侧身躲避,同时寻找反击的契机。
    他这一走,之前那位被揍得惨不忍睹的家伙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身体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此刻,任何言语都难以描绘出他内心深处对罗正的愤恨与怨念。怒不可遏的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法术,全力对罗正展开追击。
    然而,面对北斗七星阵强大而凌厉的攻势,罗正显然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住如此猛烈的攻击。但对于仅仅处于筑基期修为的这位修士而言,这样程度的一击还不足以对他构成致命威胁。
    只见他迅速伸手探入腰间的储物袋内,眨眼间便取出一面坚实无比的盾牌,并将其横在身前。紧接着,他身形灵活闪动,左躲右闪,上下翻飞,巧妙地避开了阵法源源不断的攻击。
    尽管暂时能够抵御住敌人的进攻,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这种被动局面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对方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周围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潜伏着。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他身上时,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高空中,悄然浮现出一个硕大无比、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压”字!这个神秘而巨大的字符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岳,给人一种无法承受的压迫感。
    修为高达筑基后期的修士首先觉察到一丝异常,但一时之间又难以确切指出究竟何处不妥。
    此时,其余众人中有一人开始对罗正口出狂言:“就凭你这小小的筑基中期,还妄想与我们一较高下?等下辈子转世投生时,记得离本大爷远一点!”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那原本悬于空中的“压”字突然失控,径直从天坠落而下。
    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此刻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毫不犹豫地抱起身边一名筑基初期的同伴,飞速遁逃。
    要知道,他们所施展的这个阵法至少需要七人共同维系方能生效。如今离去两人,阵法自然瞬间瓦解。更糟糕的是,那个巨大无比的“压”字竟在此刻如泰山压卵般砸向剩下的五人。
    这五位修士不堪重负,纷纷单膝跪地,拼尽全力苦苦支撑着这股恐怖的压力。
    “一定是有符修在附近捣鬼!”其中一人嘶声喊道。话毕,他立刻催动法宝,将面前的压字符击碎。
    就在此刻,罗正手持叫花棍,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那五人冲杀进来。那五人瞬间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阵法已破,阵型也如散沙般溃不成军。罗正挥舞着叫花棍,步步紧逼,继续冲散阵型,不给他们任何结阵的机会。
    罗正将叫花棍的技巧和招数修炼得臻于化境。只见他如探囊取物般捆住一人的裤腰,随后向后一拉,将那人如玩偶般拉到身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之后,他又将那人当作流星锤,在空中肆意挥舞,令人不敢靠近。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皆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独特的器修?器修通常依靠法器的威力和灵活运用来战斗,大多惧怕近身战,因为他们的近身战能力极差,适合中长距离的输出。然而,罗正不仅身先士卒,而且战斗方式更是奇葩得令人咋舌,简直就是个流氓地痞,不堪入目却又无可奈何。
    流氓的打架风格就是在混乱中寻求稳定,场面越乱,他们的斗志就越高涨。
    罗正的人形流星锤进一步驱散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防止他们汇聚在一起。他的战斗风格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乱中有序。他将雷击木的打击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即便不能取人性命,也能让敌人暂时失去战斗力。
    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并未加入战局,而是守护在一名年轻人身旁。那名年轻人似乎非常渴望参与这场激烈的斗法,但却被他苦口婆心地劝阻着。
    “少爷,附近有符修潜伏,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那位被他称作少爷的人,用略带稚嫩的声音回应道:“符修?不就是那种战斗力很差劲的家伙嘛?”
    “没错,少爷,符修的战斗力的确不高。然而,在团队作战中,他们堪称灵魂人物般的存在。他们具有强大的控场能力,一旦稍有疏忽被其掌控局势,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老臣建议我们暂且撤退,再从长计议。”青年略作思索,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答应了筑基期修士的提议,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听到这一指令,众人虽心有不甘,但仍顺从地掉转方向离去。眼看着这些人渐行渐远,罗正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唉!差点又冲动行事了。”
    此时,王刚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从某个草丛中蹿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们走了吗?”
    “刚走不远,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不过,你这符修的身份还真能吓唬人。”罗正评价道。
    王刚一屁股瘫坐在地,身体像筛糠一样不住地颤抖,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没习惯吗?不就是杀个人吗?瞧你那怂样!”面对罗正的戏弄,王刚罕见地选择了沉默,并未反驳。
    这时,一个传信玉简如流星般朝他们飞来。罗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玉简,用神识进行探查。
    “嘿!这是洪老弟的传信玉简。里面有他现在的位置坐标和各种明细,就在离这里六十多公里外的天坑之内。怪了!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罗正回头瞅了一眼王刚那副德性,心中有些恼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好了,别磨蹭了,先去和他汇合,有什么事回来再说。”说着,他像拎小鸡一样,把王刚提了起来,然后如利箭一般,朝着洪凯山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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