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介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少了。
    从景玉出去直接跟人正面刚,到眼睛不眨一下的割了邪修的人头,捏碎对方的神魂,周介整个人就像是看了一场不怎么逼真的幻境。
    哪有筑基期能牛到彻底斩杀化神大能的?
    便是话本子都不敢这般写吧!
    可现实是,还真有人能。
    斩杀了一人不算,被邪修同伴围剿也不见落入下风,以轻伤换重伤,把几名邪修废了修为捆在了一起。
    前后加起来不到半个时辰,那些凶恶的邪修都翻了船。
    除去死得彻底的那几个,剩下几人都成了废人。
    等景玉把这些人都拖进了杀阵中,周介才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没有他和身侧的孩童在,景玉根本就用不着没命的逃。
    正是顾及他们,景玉才束手束脚,险些着了道。
    周介可不敢再将她当成是同辈了。
    景玉还没到跟前,就赶忙站起来,叫了声:“前辈……”
    声音还发着颤。
    景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淡然的点了一下头,用脚踹了踹被她断手的邪修。
    她蹲下身,手置于此邪修头顶,正准备动用搜魂禁术,想到封流,又收回了手。
    炼制青莲丹的灵植还未找齐,她的神识也还没恢复完全,在秘境中神识再度受损对她不利。
    断手邪修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遭遇什么,藏于兜帽下的双眼邪恶无比,一点没有身处劣势的恐慌。
    “小子,你可知我等来历?本座劝你最好放了我等,将那孩童交出来,否则,不只是你,你的家族宗门,也会因你而遭灾。”
    景玉微笑:“这不巧了,本公子孤家寡人,放不放的,结果都一样。还不如把你们都杀了,去地府也有人开道。”
    周介忽然严谨:“修士若无机缘,陨落后是会魂飞魄散的,去不了地府。”
    景玉拿着扇子敲了他头一下:“就你知道。”
    周介也懊恼自己嘴快,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
    断手邪修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落到她手里,绝对留不下命的。
    为什么平心静气的交谈,没有直接杀……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虽说依旧还是一副要死要死模样,气息却是逐渐平稳的沈夜。
    此子许是和沈夜有何关系,想弄清楚他们为何要杀一个小娃,这才没动手。
    也是,若萍水相逢,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嗤,你便是挫骨扬灰了,我也死不了。”
    断手邪修有恃无恐,仰着头看向远方,像在等待什么。
    景玉眼睛眯了眯,看来,进入云海秘境的邪修,不止眼下这些。
    打斗间不见他们发出信号,应该是另有联系手段。
    看他神色,要不了多久,他们的同伴就会来了。
    “那就如你所愿吧。”
    景玉直接下了死手。
    化神期手段确实多,但那又怎么样?
    曾离飞升就差一步,她的手段就不见得少了。
    断绝生机、捏碎神魂、毁去元婴,也不过几息的时间,想逃都逃不了。
    还活着的邪修见此,心头骇然。
    可此方天地像是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所有手段都无法使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面嫩的小子,依照顺序一个个杀过来。
    周介惊住了。
    相比待宰的邪修,景玉瞧着更邪气吧!
    “只剩你一个了。”景玉歪着头一笑,“干巴巴的送你归西有点没意思,我们来玩儿个有意思的吧。”
    独苗邪修吓得瑟瑟发抖,声儿都堵在喉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世间不怕死的人很少,而怕死的人中,按照惜命程度,邪修至少能排在第二。
    大多数邪修走上阴邪道路,不就是不想死,想活得比别人更好?
    有什么比损人利己更快速的提升自己?
    向来不将他人生命当回事的邪修,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条命了。
    断手邪修威胁景玉,是想景玉加快速度送他上路吗?
    不是。
    他只是没料到,受到威胁的景玉,和沈夜有旧,想知道沈夜为何招惹到了邪修的景玉,受到威胁的解决方式,却是二话不说的把眼下的威胁给解决了。
    问话嘛,留一个就够了。
    邪修们要是知道肖家人是什么下场,定不会妄图用言语拖延时间,等待同伴到来。
    而是殊死一搏,搏出一条生路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
    景玉不嫌麻烦的摸尸,收好战利品,又将一具具邪修尸体扔进杀阵。
    杀阵可不管进来的是死物还是活物,一旦触发,顷刻间便化为齑粉。
    混杂在一起的齑粉在空中纷纷扬扬——
    真.挫骨扬灰!
    独苗邪修敢肯定,景玉这么做一定是在吓唬他,而他也成功的被吓到了。
    好歹也是个能用壮硕来形容的男子,忽的嚎啕大哭起来。
    “求尊者饶我一命!我,我本也是正道出身,受奸人迫害,无奈之下才转修邪道。我,我……去死吧!”
    “啊!”
    景玉离他很近,自始至终脸上的神情都极为淡漠。
    哪怕对方哭嚎得很真实,伸手揪住她衣角时也饱含求生。
    固然是对方猝不及防的出手时,脸上的表情也依旧带着祈求,景玉也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那把断了一手的扇子轻描淡写的挥了一下。
    独苗邪修的手,以及他手中冒着绿光的黑蛇,整齐的断开,掉落在地上。
    黑蛇并没有就此死去,不足半截的蛇头还吐着蛇信,张着嘴咬向景玉的脚踝。
    “哈哈哈,本座便是死,也不会便宜了你。嗬…嗬……黄口小儿,你,你好生感受,丹田寸寸被腐蚀的痛吧!呃!”
    “傻逼。”
    景玉指尖在扇面轻点,糟污血迹一扫而空,“手太疼感受不到别处的疼痛,难道眼睛也不好使?”
    独苗邪修猛地低头,那本该咬在景玉脚踝处的蛇头,此时正死死咬着他的腰腹。
    独苗邪修的脸一片青黑,这是蛇毒起了作用。
    他知道,黑蛇已经死了,还死咬着不放,是接收到了他的命令,发挥最后的用作,不让猎物有生还的可能。
    可,为什么会咬到他自己呢?
    他明明看到黑蛇咬到了对方的脚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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