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王庭大营的战斗很快也结束了,在吕布等人强大的武力面前,王庭留守的几乎被全部灭杀,还有些负隅顽抗的也被一一化解。此时,王庭营地里,吕布正在安排人手抓紧时间将那些汉族俘虏和一些战利品都装上牛车,以便运输!
    “奉先,这么多人能带回去吗?”全身染满血迹的黄武走到吕布身边问道。
    “应该没问题,鲜卑有这么多马匹,正好还愁没人驱赶呢!”吕布哈哈大笑,如果真没有这些俘虏,驱赶这些战马还真是个问题,即得人口,又得战马,吕布当然高兴了。
    “公子,和连和槐纵之战结束了!”同样全身浴血的郭晨拿着一份情报,递给吕布。
    吕布伸手接过,”嗯!槐纵还是败了!这也难怪,我们把西部鲜卑打残了 ,他很难再找到盟友了!实力悬殊太大,槐纵难逃一死!”
    吕布看完后,把他丢在旁边还燃烧的毡房上烧为灰烬。
    “曹性还没回来吗!抓紧时间上路,在和连回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吕布朝身边的几员将领下令。
    “诺!”众将士赶紧行动起来!
    “公子!信送出去了!”不一会曹性匆匆赶来对吕布说。
    “嗯,能几天到孙飞哪?”吕布问!
    “以我的信鹰的速度,一天就能到达!”曹性自信的道。
    “一天嘛!”吕布在脑海中思考着,从此地回云中,以这些被鲜卑人俘虏的汉民的速度,非一二个多月不可,孙飞哪里足以准备好一切!
    “传我令,目标高柳!”
    “诺!公子!”曹性得令,立即向各将领传达!
    “公子,这王庭怎么办!”一直护卫在吕布身边的李勇问。
    “总是要有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和连的!”吕布拿了块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随手扔进火堆里。
    “如果这样我们会暴露的!”李勇担心和连等鲜卑部落知道是大汉所为,会让他们产生报复的心态。
    “这个你不用担心,即使和连知道,以他现在的局面一时也不敢对大汉朝怎样,他现在要解决的是他们鲜卑内部,如果我猜的差不多,现在素利应该联合其他部落,在来王庭的路上了!”吕布似乎看到鲜卑众部落,又进入不断征伐的局面了,檀石槐统一鲜卑几十年后,草原再次分裂了。
    “原来如此,勇佩服公子的睿智!”李勇深深的被吕布的大局观所折服。
    “走吧!等会高顺和吕刺回来,让吕刺去王庭营地制造点混乱!”
    “是,公子!”
    吕布等人离开了王庭营地,他除了带走了五万多汉民,还带上了一万多鲜卑女性,这一万多女性当中,有一半多的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将来会把她们奖励给作战有功的士兵,其实吕布还有另一层目的,降低鲜卑人口的出生率,减少了出生率,鲜卑人口就会下降,随之而来的就是没有了兵源。对于鲜卑族,鲜卑王庭就相当于大汉洛阳,檀石槐经营了几十年,吕布缴获了大量的金银钱物,更是满满的装了五十多辆大车,再加上足够这么多人消耗的食物。一路上牛马车辆浩浩荡荡绵延几十多里,幸好这个时候汉鲜交汇一带了无人烟,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传开了。
    从高柳至雁门,最后回到云中,吕布及众将足足用了五十多天才到达。
    公元181年东汉灵帝光和四年十月十八,今年早早的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大汉朝北疆各州。冀州邺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这里的生意最为火爆,其一,这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冻得是路无行人,而这里却异常暖和,也不知道这里烧的什么?这其二,就是这里的美酒了,别家酒水就那几样,而这里不下十种美酒,个个味道不同,让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你看这么大的雪,这邺城里达官贵人们也不忘来这里吃杯酒。
    在二楼雅间里,正有四个青年在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来,田兄,沮兄,郭兄,我们再饮一杯!”坐在上首的高大俊郎青年当先举杯。
    “请!请!请!”下首三人也连连举杯畅饮。
    “好酒!这醉仙居的酒真是人间美味呀!”俊美青年名叫审配,字正南,冀州大族,师从当今名士陈球,这陈球乃是徐州陈圭的叔父。如果吕布在此一定认识另外二人,正是四年前相识的好友田丰沮授。
    而另外一人叫荀谌,字友若,乃颍川望族有荀氏八龙之一的荀锟之子。这荀谌与审配交好,审配今日宴请田丰,田丰就把好友沮授一起叫来,而荀谌也想认识田丰沮授二位冀州大才。四个人都是大才,而且见多识广之人,所以聊的也特别投机。
    “听闻这并州太原太守丁原,这次在鲜卑之战中可立下不小的功劳呀!”审配提到最近风头正盛的鲜卑战事。
    “我也听到些消息,据说还封了侯!”荀谌说。
    “可我听说在鲜卑负责作战的是一个叫吕布的,而且几个月的时间就把西部鲜卑搅的支离破碎!最近传闻又大破鲜卑王庭,这是千古功绩呀!”田丰一副对吕布赞叹有加,而对丁原非常轻蔑的样子。
    审配和荀谌有些不乐,审配道,“田兄此言差矣!那吕布即使打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小都尉,一切都是丁大人负责的,这尊卑有序不能乱。”
    “哼!难道这就是你们那些名门望族的道理,田某不敢苟同。”田家在冀州也是有些名望的,但田丰很看不起那些高傲的士族。
    沮授见此,赶紧出来圆场,“诸位,不管是吕布还是丁原,都是我大汉的武将,想我大汉能有此功绩,是国之幸也!”
    “吕布,籍籍无名,怎能和镇守边疆多年的丁建阳相提并论。”审配对吕布不屑一顾。
    “你可知道四年前,黄渡口一役?”田丰质问道。
    “哼,滥杀无辜,一屠夫尔!”荀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屠夫?如果被鲜卑屠杀的是你荀家的人,荀友若!你还能安坐在此饮酒!”田丰一甩衣袖愤然起身。
    “公与兄,我们走!”田丰叫起沮授就要离去。
    也起身跟着田丰欲走!这时荀谌见田丰生气连忙劝下,“我与正南不是那个意思,元浩休要误会!公与兄快劝劝元浩!”
    “元浩耿直,正南与友若还请见谅!”沮授替田丰说情。
    “公与兄休要为我说情,我田元浩向来如此!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田丰扭头就走,沮授无奈的向审配荀谌告辞。
    “哼!不识抬举,汉瑜兄相中了他的才华,还想任命他,我看还是免了吧!来!荀兄别被这个庸人扫了雅兴,我们继续!“审配端起酒杯敬荀谌。
    “元浩,你这脾气以后要收敛收敛!”沮授跟上田丰善意的提醒。
    “公与兄,奉先的功劳都被那个丁原占了,我只是气愤,说句公道话而已!”田丰气鼓鼓道。
    “这个你我都知道,可官场上事,绝非那么简单!”沮授劝解道。
    “我决定了,现在立马动身去并州,公与兄你愿和我一块同行吗?”田丰一改刚才的恼怒,变得异常冷静!
    “元浩,你决定了吗?可是现在天气这么冷,不易动身的!”沮授心中对田丰的决定左右为难,只好找个借口。
    “我明白公与兄心中难处,那我这就动身了,后会有期!”田丰说完抱拳行礼道别,转身就离开了酒楼。沮授还想再叫住他,可田丰那正直消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
    沮授无奈的摇摇头,也离开了。
    就在二人离开后,旁边一个位子上两个正在豪饮的魁梧青年看了眼外面的风雪。其中一个相貌威武青年自言自语道,“咦!这两位这么眼熟!”
    “大哥,听那二个人好像说到并州!奉先!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吕布吕奉先吧!”另一个长相有点奇貌青年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二位先生!”威武青年双目精光。
    大汉都城洛阳,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没想到会这么大,足有半尺厚,虽然还未到寒冬,但却异常寒冷。吕布自从回到云中,就把那六七万人交给了孙飞,孙飞将其安置在云中以南西河以北的山里。在那里有孙飞收集的二万多流民,他们付出些劳动力,得到一个温饱。虽然此处山脉连绵,但地势趋于平缓,很利于建设。吕布把取得的人口和钱物都隐瞒了,仅把一些鲜卑首级和一些俘虏上交给丁原。
    因为大汉与槐纵的关系,此次战役,大汉朝各级官僚都很关注,所以丁原就是想隐瞒此战,他也不敢。接连大捷,让汉灵帝刘宏极为高兴,他特意下诏,让吕布进京。
    吕布带着郭晨李勇和曹性来到洛阳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他们一直住在洛阳最大酒楼醉仙居里,这醉仙居乃孙飞在洛阳设的最大情报点之一。
    今天虽然还飘着雪,但吕布四人还是出门了。
    “公子!卢府到了!”郭晨看着眼前一座简朴的府宅,府门上悬卢府二字。
    “哦,把拜帖送进去吧!”吕布今天要拜见的乃是当朝名士,大儒卢植。
    郭晨上前敲门,不一会门被打开,出来一个门童,好奇的看着吕布四人,“你们是谁?有何事?”
    “这位小哥,劳烦把这封书信交与卢大人!”郭晨递过书信。
    “好吧!你们在此稍等!”门童拿过信就跑进了院子。
    不一会,一名高大威仪中年人和一青年匆匆而来。
    “那个是并州吕布!”中年人一脸严肃,言语中带着些激动。
    吕布赶紧上前,从孙飞给的画像中,吕布认定来人定是卢植,“小子吕布,拜见大人!”
    “你就是吕布?”中年人两道浓眉凝视着吕布,似乎在寻找什么。
    “侄儿,拜见卢世伯!”吕布再次深深一拜,并双手捧着那枚金首蟠龙玉,呈到卢植面前。
    卢植看着吕布的相貌,又看到他手中的玉佩,心中终于相信。顿时,激动的用颤抖双手搀扶起吕布,眼中浓浓关切之情不言而喻。“真的是志延之子,太好了,太好了!”卢植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流下了泪水。
    “世伯,父亲的死,并不冤您!”吕布知道卢植还处在自责中,他很理解卢植的难处,所以更谈不上抱怨。
    “哎!咱不说这个了,走!跟我进来!”卢植拉着吕布的手就迈入庭院。
    刚走几步,卢植突然想起什么,对身边的青年道,“伯珪!去把皇甫大人请来!”
    “是!恩师!”叫伯珪的青年转身跑出去了。卢植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都成家了,还是这么冲动!”
    “伯珪!恩师!难道是公孙瓒!”吕布心里惊讶,三国中提到,公孙瓒和刘备曾经在卢植门下授业。没想到,这时候还能见到年轻的北平太守,白马将军!见惯了三国英豪的吕布,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卢植牵着吕布的手,一直走到正厅才放下。吕布看出卢植对自己是发自由衷的关心,心中也特别感动。
    “贤侄快坐下!”卢植把吕布让到座位上,自己也坐在下。
    “谢!世伯!”吕布对卢植也格外尊重,不是因为他能帮自己,而是卢植在历史上无论是人品还官品,都让人敬佩。
    “真是委屈你们了,快说说这几年你们是怎么过得。”卢植关心的问。
    吕布明白卢植所说的你们是指,父亲冤死后母亲带着自己和姐姐们这几年的生活。吕布就简短的把从五原到阳曲的几年说了一遍。
    卢植听完,长叹一声!“唉!你母亲应该很恨我们吧!”
    “不,世伯,这不能怪你!我母亲一直都很感激世伯的帮助!”就在二人正聊着时。
    从屋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子干兄!什么急事,还让伯珪这小子去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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