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像画的还行的石榴一看这画像也是暗暗嘀咕,就这画的,随便拉上两个人都能看出几分相似之处来。
    不过,这人脸上有道疤痕,倒是很好辨认。
    石榴心里惊了几下,李荣棕三个头回经历这种事,脸上的情绪压根藏不住。
    几个官差立马拔刀,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你们认识这人?”
    已经角角落落都搜遍的其他人都退了出来,齐齐把石榴四人围住。
    李荣棕忙道:“不、不认识,就刚刚在夜市街上,有几个人在追这这个人,这人还把我妹妹给撞了!”
    到底这几个月掌柜跟人不少打交道的,李荣棕很快就镇定下来,虽然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被这么多把刀给对着呢,但他们确实不认识这人,又没包藏祸心,没啥好怕的。
    那官差将几人神色好一番看,然后问道:“你们是府城人?做什么的?”
    李荣棕忙道:“不是我们是洛水县的,家里做点小生意,昨儿刚到府城,得了熟人介绍,今儿刚盘下了这个铺子,官爷不信可以问城西的宋牙人。”
    官差听罢,又四下看了眼,然后抬手,一群官兵便收起了刀。
    官差道:“今晚城中搜捕贼人,不要乱跑。”
    说罢,转身走了。
    目送官兵出去,姜丙才赶紧关上了铺子门,整个人就是一口浊气呼出来了,“吓死人了!”
    确实吓人,刚才那可都是真刀真枪,要是他们一个回答不对,被当成了贼人同伙,那刀一准的得架到脖子上来,请他们回去喝茶的。
    贼人—
    石榴想着刚刚在夜市上撞她的那人,也不知是杀了人还是偷了东西?
    不知偷了什么东西杀了什么人—
    她鼻子好使,就那短暂的一撞,她分明闻到了那人身上很重的药味,想来是长期吃着药的人,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味道。
    看这阵仗,杀的人不简单,偷的东西也不简单,既是长期吃药,那就是有病在身才对,一个有病在身的,能杀人偷东西?
    石榴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事同他们也没关系。
    石榴这般想着,便让大家都歇息去,明儿一早还要去坐船呢。
    但刚回了后院,石榴就觉得不对,深深吸了吸鼻子,她四下张望去,黑漆漆的,看不着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抓住了李荣棕的手,“大哥,我那凉粉吃不了,你帮我吃了吧。”
    李荣棕道:“你光喝粥,吃得饱吗?”
    “饱的饱的。”说着,拉了李荣棕进厨房去。
    那股药味淡了些,石榴在桌前坐下,将凉粉推给李荣棕,自己舀了粥吃起来。
    看似平静,心里头却平静不起来。
    没有闻错,就是那股药味,刚刚浓郁,进了厨房就淡了些许,她脑子里浮起后院的布局图,猜测那人应该躲在牲口棚里!
    应该是官兵刚搜过这里走了后溜进来的,还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地方藏,他们就回来了。
    那牲口棚一角又遮挡,又是黑漆漆的,看不见人也是正常。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暂避此处还是要对他们做什么—
    石榴心里紧张万分,能避过这么多官兵搜捕,对方就不是个普通人,大哥和姜丙姜同虽都是男人,有把子力气,万一对方会功夫,就铁定不是对手。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妄动去找官兵回来,说不得还没去呢,那人就朝他们下手了。
    万一那人只是暂避此处呢。
    石榴往好的方向想,那就不能让对方知道她发现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更妥当。
    是以,吃完东西,石榴就如常回了屋子睡下,但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睡着。
    她得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大哥他们不知道,睡死了,要是有什么异动,她也好随时示警。
    好在熬夜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分出心神注意着外头的动静,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不知打哪儿响起的鸡鸣声,天就要亮了。
    石榴大大打了个哈欠,尿意袭来,瞌睡憋得住,尿可憋不住,为了她的膀胱考虑,石榴只能起了床,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往茅房去。
    茅房离着牲口棚不远,她也有些紧张,这会儿天麻麻亮,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隐约看得清四周事物,但她没有往牲口棚看,只闷头往茅房去。
    直到进了茅房,解决了问题,再出来,一路回到屋里,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没事儿。
    但转瞬,石榴又反应过来,不对,没有那股浓郁的药味了。
    人走了?
    石榴到底没有立马去查看,而是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再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石榴,还没起来吗?该走了,待会儿船走了。”
    石榴撑坐了起来,没动,给脑子缓冲的时间,后才下了床,整理了一番穿戴,开门出去。
    天已经大亮了,石榴目光直直往牲口棚看去,那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人确实是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直听着动静呢,都没有听到,幸好这人对他们没有恶意,不然,昨晚就悬乎了。
    昨晚睡的好的李荣棕看着妹妹眼下青黑,吓了一大跳,“石榴,你昨晚没睡好啊?”
    石榴不多说,只道:“有些认床,睡不着。”
    李荣棕也没多想,“那等会儿上了船你再眯会儿。”
    当下四人就出了门,往洛川码头赶去。
    上了船,听着水声,石榴困顿得很,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坐姿,补起觉来。
    在要睡着之际,她脑子里迷迷糊糊还在想着,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来着,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城门都要戒严不准进出的,他们还能坐船离开,那就是没有戒严的,刚才一路过来也是一切如常,仿佛昨晚官兵挨家挨户搜查是一场梦似的。
    想来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来时顺流而下,回时逆流而上,速度就要慢了些,到洛水码头时,已经申时过近酉时了。
    石榴在船上睡了许久,精神头也补足了,在大通货栈取了骡车,三人返回城中,今晚就在童玩斋歇宿一晚。
    第二日一早,再坐了骡车赶回家去。
    她这一出门就是几天,到了家,宋氏和老袁氏把她好一通看,见她头发丝也没少一根,这才松了口气。
    出门的人不多觉,但在家的人却总是提着心吊着胆的,生怕外出的孩子出个什么事,冷了饿了受委屈了,那都是大事,这便是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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