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锦给管文蓁请了个保姆。
    保姆叫陈巧,入行起一直给半岛一家华人打工,主要负责做家务,也帮忙带小孩儿。
    小孩儿大的十岁,小的七岁,有爷爷奶奶全职照看,她偶尔搭把手。
    今年这家搬东部,她重新找工,被中介推荐到陆家面试,说也是做家务和带孩子。
    “多大的孩子?”
    “好像二十多岁。”
    “……”
    陈巧心情复杂地到陆家试工,工作时间朝十晚六,周末双休。
    工作内容负责主卧和书房卫生,洗衣服和收纳整理,其余时间听misslu差遣。
    misslu出门她开车,misslu购物她收纳,misslu下厨她善后……
    misslu省事得很,大部分时间在书房待着。
    陈巧无用武之地,就在一楼厨房旁的小房间坐班,偶尔和管家胡安妮塔聊几句。
    胡安妮塔前年开始到陆家工作,负责日常保洁和管理其他工人。
    每半个来月有保洁团队上门深度清洁,陈巧打量胡妮安塔每天也就除个尘,收拾个垃圾,好几个小时在磨洋工,屋里屋外到处转悠,和园丁聊两句,和送水工聊两句,和泳池工聊两句……
    陈巧跟misslu商量,她愿意多做些,增加一两个工时,把胡妮安塔的活儿包揽掉,给她涨一千的工资就行。
    管文蓁委婉拒绝。
    胡安妮塔在他们家做了快两年,办事很利索,眼里有活儿,什么时候该洗墙除虫清烟囱,哪里要修修补补都会主动提醒,然后联系相应的人把事儿办妥,她可舍不得她走。
    管文蓁倒是挺想让陈巧走人,觉得自己不需要单独的保姆。
    但两星期过去,她也舍不得陈巧了,还迅速被惯出些新毛病,什么东西随手一放就不管。
    平时有陈巧和胡安妮塔跟在后面收拾,问题不大,周末这俩人不在,东西不会自动复原,陆呈锦看见就要说她。
    “衣服应该放哪里?去挂起来。”
    “发夹。”
    “杯子,这是什么时候的咖啡?”
    “化妆品为什么在餐桌上?”
    管文蓁默默把东西归位,做好之后到厨房站在哥哥旁边,看他做清蒸鲈鱼。
    周末如果在家里吃,陆呈锦会亲自下厨,做些她不愿意料理的河鲜海鲜。
    “收好了?”他问。
    “嗯。”
    他侧头亲了她一下:“乖。”
    吃完饭依旧是陆呈锦收拾,倒厨余垃圾,餐具冲水放进洗碗机,擦桌子,他说简单劳动可以令大脑放松。
    管文蓁问他是不是压力很大,她在网上查到陆道新增叁国海外办公室,还收购了两家外企。
    “不会。”陆呈锦又亲她一下,“有你在就不会。”
    他反复强调她的重要性,说她每天给他充电他才有能量工作,她不在的话他就没法上班,陆道海外部门就要失去他们宝贵的ceo,她可真是太重要了。
    管文蓁觉得小陆总人前人后反差也是大得离谱。
    她总是被他忽悠过去,日子也就一天天过。
    工作日陆呈锦先起床,上班前会到床边亲她,反复叮嘱她乖乖在家,如果出门要告诉他去哪里,非要她答应一声才放她继续睡。
    今天她不想答应,“哼”地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因为哥哥晚上要去别人家“dinnerparty”,不带她去。
    陆呈锦已经跟她讲过道理,她现在身份没办下来,不适合出去招摇。
    她年纪小心思浅,出去与人交谈,容易两句话就叫人问出底细。
    要是众人皆知陆呈锦的女友刚毕业,什么学校,是哪里人,怎么个长相形容,早晚传到长辈那里,叫人想到管文蓁身上,那后面的计划如何实行?
    现阶段低调求稳,不声不响把事情办妥才是上策。
    “听话。”陆呈锦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大手把她屁股都捏红了,“能不能听话?”
    她在他淫威下屈服:“能……”
    “好孩子。”他凑近些,“亲亲哥哥。”
    亲了好几次他才放开她,帮她盖好被子,“再睡一会儿吧。”
    九点胡妮安塔来上班,吸尘器噪音响到主卧门口,管文蓁终于正式起床。
    洗漱完先去健身房做晨工,然后随便吃点早饭,看书,目标是一天四小时备考,白天看不完晚上继续,下午常在吃喝玩乐,美容,逛街,打游戏……晚上哥哥要是回来吃饭,她看心情自己做饭或打包。
    陆呈锦在吃的方面追求健康,但不怎么讲究,非常容易糊弄,白灼免洗菜浇一勺酱油端上桌,他也会捧场说“很好吃,辛苦我们公主了”。
    他不回来吃,她就随便拌点沙拉。
    吃完饭计划学习,结果“意外”上线游戏,“机缘巧合”进团,一个副本刷了仨小时。
    陆呈锦晚上到家,她刚开始学习。
    白色电动桌和他深色书房格格不入,像校长办公室加入一套学生桌椅。
    管文蓁坐在那里,也确实像需要监督的问题学生,哥哥看她一眼,她就只想挂在他身上,没有一点复习的心思。
    “还看书吗?”陆呈锦抱着她,“想不想去外面坐会儿?”
    “我想跟你一起看剧。”
    昨天正看到有悬念的地方呢。
    “也可以。”
    “不可以!我要复习呢,还有二十天就考试了。”她勾着他脖子耍无赖,“考不过都赖你。”
    “赖我吗?”
    “赖你,你影响我学习。”
    他笑笑,手搭上她臀侧捏了捏,“那哥哥监督你复习好吗?”
    管文蓁也笑眯眯的:“好啊。”
    她还没被他监督过。
    从前她觉得学习是她自己的事情,考试结果必须百分百是她自己的功劳,她不愿意分给别人,哥哥也不行。但都毕业了,好像无所谓了,而且她确实无心看书,这样下去能考过才是奇迹。
    “那看书吧。”陆呈锦看一眼时间,“看到十一点,好吗?”
    他坐在旁边翻她的参考书。
    参考书共四本,每本厚度在两厘米以上,书还很新,她做笔记的页数并不连贯,是挑着在看。
    “你是先刷题再复习?”
    “嗯,没剩几天了,所以……”
    陆呈锦点点头,没说什么。
    管文做了两道题,凑过来看他电脑屏幕,他指了一下她面前的书本,示意她好好看书。
    没两分钟她又来了:“你们晚上有合照吗?”
    “没有。”
    “那还有谁……”
    陆呈锦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专心。坐着看不进就站着看,再看不进去就跪着。”
    反正是电动桌,什么高度都可以。
    她表情委屈起来,觉得哥哥太严厉。
    陆呈锦屈指敲了敲桌面:“能看进去吗?”
    “能。”她立刻低头写字,一副用功得不得了的样子。
    苦熬到十一点,她准备撒欢放羊,陆呈锦叫住她,要看她试卷。
    “哥哥……”
    羊都回圈里了,她哭丧着小脸,“不是说学到十一点吗?”
    他嗯了一声,将她座椅向后转一百八十度,“现在是课后辅导。跪好。”
    她眼睁睁看着他打开抽屉拿出戒尺,点了点她的臀。
    “要我帮你脱?”
    “不用……”
    她乖乖撩起睡裙,内裤脱到大腿,光溜溜的屁股晾在外面。
    桌子升到110高度,陆呈锦站着检查她做题情况。
    卷面惨不忍睹,管文蓁想为自己辩解,她先刷题查漏再翻书补缺,错这么多是没办法的事。
    但哥哥没有因为这些错题罚她,他用a4纸挡住错题的答案。
    “重做一遍。”
    “好。”
    怎么做来着?她握笔的手僵在原地。
    “哥哥……”
    戒尺贴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十下,数着。”
    啪!
    “一……”
    啪!
    “二……”
    ……
    第一次十下,几道题之后会再次抽查做过的问题,错第二次就打二十。
    半套卷子抽了她六十。
    “疼……”管文蓁捂着屁股,眼里攒了一汪泪,从来不知道被哥哥监督这么可怕。
    “手。”
    他脸黑得像个阎王,抓起她手腕朝手心抽下去。
    “啊!呜哇……”
    她蜷起手指,可怜兮兮咧着嘴哭。
    娇气。陆呈锦沉着脸看她一眼,开始打她屁股,横七竖八的红印从臀峰一直排布到大腿。
    啪!
    啪!!
    “我错了……”
    “呜……不要…哥哥……”
    她从椅子上跳下去往后躲,被他攥着手腕扯回面前。
    “手。”
    声音充满警告意味,她不敢躲了,老实摊开手心,哭哭啼啼地接受剩余叁下惩罚。
    啪!
    啪!
    啪!
    “再挡就是十下。”
    陆呈锦指着下一道题,“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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