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出院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也满月了。
    金雁对这个孩子的喜爱更浓了,这是天然的母性。
    林业依然忙着公司的事儿,和金雁保持着客客气气的语言交流,保持着距离。
    孟水仙既然说了随缘,那自己是获得一半的一半的支持的, 她还是想努力去争取下这个男人的心。
    金雁除了照顾孩子,就去健身房锻炼,她要恢复和林业初见时候的美好状态。
    一个月后,她的身材恢复到产前的状态的了,清冷高雅外还自带一种熟女的韵味,这是生孩子给她带来的收获——少妇的体态美。
    这晚上,孩子睡了后,金雁没有睡,她穿着一件薄纱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等林业,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似云似雾地若影若现,她为了这晚上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她想和林业单独处处,如果他对自己还有冲动,那他和自己还有未来。
    如果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想法,那她和他就没有了以后。
    随着指纹锁的滴答声响起,门开了,林业到家了。
    他带着一脸疲累进了客厅,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金雁,看到金雁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恍惚了,他看了几眼,把目光给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
    “你怎么还没睡呢?”林业漫不经心地问道。
    金雁缓缓地从后面抱住林业道:“林业,你能原谅我吗?我爱你!”
    她的胸贴着林业的后背,如一张柔软的毯子披在他的背上,是如水的温柔,又是如此地撩拨他的欲望,还有那第一次见面,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他现在又闻到了。
    林业终于忍不住地反身抱住了金雁,两人热吻起来。
    他开始去掉她的睡衣,把肩带推至腰间,金雁用炙热的眼神望着这个男人,她心里暗喜,她赌赢了。
    他终究是爱她的。
    他热烈的吻袭到她的脖子,如雨水一般啄下来,突然他停了下来,他把她推开了。
    他愤然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他无法做到,无法漠视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父亲的女人,这个嘴,这个身被父亲占有过,他感到一阵恶心,一阵恶心至极。
    金雁愣在原地,她以为的胜利,输掉了。
    她的美终究没有让她赢过。
    他嫌弃了她!
    她和他怎么还有以后,永远不可能的,她走进浴室,把自己淋了一遍又一遍,她始终无法改写自己的过去,再洗多少次淋浴,她业无法改变事实。
    人生的路,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人可能就是那一步,就改写了命运。
    她渐渐冷静下来,她看向林树,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离开蜀都。
    这里有她和老林的过往也有和林业的过往,她以后怎么告诉孩子,她这个妈妈是一对父子的恋人,她解释不了。
    或许新时代的人能接受这个事实,可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换一个环境,也许人生就不一样了,会重新开始。
    主意一定后,她给孟水仙说了自己的想法,孩子让她多加照顾。
    孟水仙把一串佛珠给金雁戴在手上,她道:“愿佛佑你平安。一切乃缘分。”
    “请你给林业找一个媳妇,一个对林树好的女人。”金雁道。
    “随缘吧,孩子。林业有他的人生走,你有你的人生走。”孟水仙道。
    金雁带着行李去了北京。
    她走的时候,没和林业告别,再说就算去见一面,她又能说什么。
    那晚,已经是很羞辱她!
    金雁拖着行李从西站出来,同学黎画已经在等她了。
    “金雁,你可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美女的朋友圈都是美女,黎画自然也是一个美女,只是她的气质更偏贵妃气质,是一个微胖圆润的女人。
    “画儿,我也想你,这不就来投奔你了。”金雁热情地回应道。
    黎画搂住金雁,把她行李接过来道:“走,我请你吃羊肉火锅。”
    北京的羊肉火锅和蜀都的火锅是不一样的,中间是炭火,围炉而煮,以清汤为主。
    这对于在麻辣饮食之地长大的金雁,她有点吃不惯麻酱糊糊一样的蘸料裹着的羊肉片儿。
    “有没有辣椒啊,这淡出味儿的东西吃不下啊。我是蜀地味儿。”金雁道。
    “诺,这是辣椒面儿。”
    黎画把辣椒递给金雁。
    金雁挖了几勺放在汤料里,有些泄气道:“这辣椒不资格,这啥呢,不辣,不辣。”
    “美女,这太辣的菜也有,不过得去找蜀菜馆子吃。
    你仔细尝尝,其实麻酱裹羊肉片儿好吃,我再给调制点花生酱在里面,那就更香了。”
    黎明用小碗重新给金雁调配了一个蘸料。
    “你试试这个!”黎画道。
    金雁尝试地蘸了一点料在嘴里,唇齿留香的感觉让她又放了一些在嘴里咀嚼,道:“还真是香!”
    “是吧,你得入乡随俗,这里也是有很多好东西的。”黎画道。
    “你现在在干嘛呢?跑龙套?”金雁问道。
    “是啊,我想走演员这条路。”黎画道。
    “这个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金雁道。
    “哈哈,不够吃饭呢,我都家里一个月给我打一万块过来维持生活。我还去会所上班。”黎画道。
    黎画的父母是在福建养虾的,也就是小本买卖,有时候还按市场的行情,有时候小亏,有时候会小赚,实在贴补她的钱不会太多。
    “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回福建去呢?”金雁道。
    “人总要有理想吗?我从小看我爸喂虾,我这回去陪他喂虾,过那种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我可不要。
    北京多好啊,我就喜欢北京。”黎画道。
    “我来北京啊,是没地方去,因为你在,我才来的, 我就想躲得远远的。”金雁道。
    黎画是知道林业和金雁的事儿,金雁也就和她投脾气,啥事都给她说。
    “你啊,这是踩着霉运了。不过你给林家生了孩儿,这辈子不要想断联系了。
    不过林业也算心慈,很多都会叫流掉小孩的。”黎画道。
    “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这样好的结婚对象了,不过和他有个孩子也是知足。
    但是,和他在一个城市,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我真的接受不了。”金雁道。
    “理解你,女人,来了这皇城根儿下,我们就尽情地放飞自我。你跟着我混。”黎画道。
    “好啊!”
    金雁把手中的饮料拿起和黎画手中的饮料碰了几下
    两个女人就此搭伴在北京闯荡。
    金雁走了后,林业才回过神来,这个让他爱让他恨,让他厌恶的女人走了,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他拿起手机想拨打她的号码,问问她近况,却每次在按拨出键的时候放弃了。
    这个联系的冲动,有时候很浓烈,有时候又瞬间没有了。
    最终,他一狠心把她从通讯录去掉了。
    不过,就算去掉,她的号码还是烂熟于心,忘不了。
    半年后,林业娶了妻,这个妻子叫许欣,正是李家康的女儿。
    林业和她认识是通过相亲。
    这相亲是孟水仙安排的,这女子是托朋友给推荐过来的。
    许欣和林业同有留学背景,也算是家境背景相似,长辈就此作了媒拉了线。
    两个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来这遵循老辈的传统婚配程序,那只能说,是折腾累了。
    林业受了来自金雁的情伤,那许欣是嘛回事呢?
    其实,也是情伤,这情伤来自大头,那个任她疯打疯闹的袁家大头哥。
    话说相恋容易相处难,能做得了恋人,不一定能做得了夫妻。
    这事儿得从两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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