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她一见到人接近她就乱叫乱咬,我们也曾经派人去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不过她很不安份,一松开就乱砸东西,一个不注意就跑了,两米多高的围墙都关她不住,吓得那个院长都不敢再接收她了。”
    “听说她在精神病医院乱叫乱跳不算,有人接近她就打,由于是警校毕业的,身手相当的好。很多人都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的。再加上疯了,力气大得惊人。就是我们局里的两个干警都按不住她,后来四五个人才把她按住送到精神病医院的。”安民一脸可惜的说道。
    “唉,这么说可能真的是疯了,以后能照顾就照顾着点吧,再怎么说也是同行,人道主义精神我们还得有一点,这事你看着办吧……”张复摆了摆手不想再谈那个李玫了。低头看着那个卷宗道;那个杜黙又是怎么回事?”
    “杜黙原来在市土地局任执法监督科科长,妻子杨梅是小学老师。那天晚上发生的火灾初步结论是煤气爆炸引发的,杜黙还有口气,但送到医院不久就死了,杨梅当场就被炸死了。杜黙还有一个儿子叫杜峰,今年1岁,幸运的是杜峰这孩子很淘气,半夜时跑去掏鸟窝了,侥幸的逃过了一劫。等他掏了两只麻雀和一窝蛋回到家里时,家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现在整栋楼的人都怪杜峰的父母亲不小心没关好煤气。但杜峰一直叫着嚷着说他父母亲是被人谋害的,他出去掏鸟窝的时候父母都睡了,而且家里的煤气在炒完晚上的菜以后就没有煤气了,母亲还打了电话叫人第二天送煤气来。那场火灾肯定是有人洒了汽油,因为父母都睡了,他爸爸又不吸烟,就是煤气没有关好也是不会起火的。
    后来公安部下来人了,也没调查出什么来。倒是杜峰从此不再闹了,表现得很乖,听说他现在在学校还是三好学生。
    “嗯,这事还得查一查,既然杜峰以前一直闹,现在突然不闹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你们去调查过没有?”张复见他眼睛很是清澈,说话的时候也很坦然,就知道他说的话没有欺骗的成分,也就顺手扔了根烟给安民。
    安明心里一喜,知道这个上司对自己已经没有敌意了。他一边给张复点燃了烟,然后把自己的那根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不是直接的经办人,听我们局里的刑警队的杨平队长说,他亲自去过三趟,但什么都没问出来。大家也就认为这孩子是因为父母死了,心里郁结才这样乱说的。不过虽然他还是未成年人,证词是做不得准的。但还是把这件事定性成了故意纵火案。”安民看了张复一眼后又说道;“而同一天晚上,西河区又有五个人死了。那几个人情况我不怎么清楚,这事您还是问杨队长比较好,这案子从头到尾市局这边都是他在主办的。”
    就在这时张复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道;“老大,想不到我们俩会凑一起工作了,呵呵……”里面传来的是石明那高兴的笑声。前段时间干部交流的时候他被交流到了衡山市。现在是衡山市西区的区长。
    “我还得恭喜你呢。”张强听石明在电话里说起过,只是今天刚来,还没有时间去找他。。
    “恭喜什么,我这一切都是老大给我的,要不是老大照顾我,我都流浪街头了。对了,我听说你是专门为了去年的那个惨案才来做这个政法委书记的,而且还说要在三个月内破案,这事还真有点悬,公安部都没法子破案,你就这样有把握?石明虽然知道张复的能量很大,但他还是为张复捏了一把汗。
    “呵呵,这案子不能再拖了,如果拖个一年半载的,我也没脸再呆这里是不是?那些被害者太惨了,我看不过去。与其不死不活,不如破釜沉舟,先把自己逼得没了退路,也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人活一世总得干点什么是不是?即便是失败了也图个心安,这是我做人的态度。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在三个月内破案,如果三个月的时间都破不了,这个案子也就没有人能够破了。
    “老大还真是有大气魄,这个我是不能跟你比的,你有时间没有?出来放松一下怎么样?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多结交几个人,也许对你破案有点作用。”
    “行,我正想找你呢,你倒是先来了电话,我们喝几杯也好……”张复也想出去透透气,到这衡山市还真是双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得抓紧一点才行。现在有石明帮把手,张复也感到了一丝温暖,看来自己帮他一把还是帮对了。
    君再来酒店在衡山市是一家相当有名气的酒店。此刻,包间里坐着四个人,二男三女。石明亲自到门口迎接张复,一进包厢,里面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一脸笑容抢的先打着招呼:“想不到石区长请来的还真是贵客,张书记,你好。”
    经过介绍,才知道两个男人中留着一点小胡子、双眼清明的中年男子叫金胜,市建设局局长。另一个高个子的是市土地局常务副局长潘林。三个女的其中一个头发高挽,面容清秀的是市财政局长云蕾。这个女人好像有点傲气,刚才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她好像不怎么乐意,屁股只是悬空了一点点就又坐了下去。另两个女子脸型有些相似,初一看倒像双胞胎姐妹,细一扫才发现其中一个略微显得老一些,估计是母女俩,姿容都是上佳之选。比那个云蕾要漂亮多了。
    两人都是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高胸细腰,露在外面的脖颈处都是相当的白晰诱人,脸上肌肤更是光润,隐隐溢着一丝玉质般光泽。特别是云蕾身旁的那位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有一种古典美的味道。
    母亲叫郑梅,女儿叫郑丽。听石明介绍说郑梅现在是皇冠集团的董事长,张复心里闪过一丝讶然,心里道;女人做董事长,那她老公在干什么?不会在家洗衣做饭当一可怜的煮男吧?不过一想到她们母女同姓,很有可能这里面还有着别的什么故事。
    几杯酒下肚,大家也熟络了起来。张复发现郑梅敬酒很主动,而郑丽却很冷淡,偶尔敬杯酒也好像显得很不乐意。使得张复心里很是郁闷,心里道;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窝在家里不出来,你这个样子不是给人添堵吗?老子今天又没有摸你什么地方,有必要对老子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张书记,听说省公安厅最近要派个特别调查组下来,专门核查一二八惨案,有这回事吗?”喝了三杯酒以后,建设局长金胜微笑着问道。
    “调查组?没有的事。”张复微微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知道这是你们公安局的秘密,我们就不打听了,就是打听你们也是不会说的。”金胜微笑着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没有就是没有。”张复微笑着道。
    “派调查组也正常,一二八惨案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搞得整个衡山市到现在都还是人心惶惶的,晚上11点过后,出来喝杯酒都有些提心吊胆的,以前的衡山市热闹而安全,现在弄得大家都不敢出门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市财政局长云蕾有点抱怨的看了张复一眼道:“张书记,我这不是在说公安局,我只是希望衡山能重归安宁,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云局长,王书记到了这里,这个案子肯定不要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张书记的决心可是很大的,今天开欢迎大会的时候已经说出狠话了,三个月内侦破衡山大案。那提心吊胆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金胜一脸恭维的道。
    张复还真的有点猜不透这个家伙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夸奖还是暗贬。但他还是好整以暇的微笑着道:“上头逼得紧,下面老百姓在骂娘,实则也是一种变相的督促。市委那边有很多位领导在盯着,不干点事出来这脸也没地儿搁了是不是?不过这案子相当的复杂,我现在是一头雾水,找不到切入点。各位都在衡山呆过不少年头了,能不能说说那次惨案的根本原因?”
    “这事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有人说是跟东区的矿山有关,还有人说是跟葫芦沟旅游开发区的开发挡了别人的道有关系,还有人胡扯说是房地产开发什么的,反正是众说纷芸,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云蕾微笑着道。
    “这些人全都是在胡扯蛋。”金胜喝了一杯酒后一脸不屑的说道。
    “金局长是不是有更重要信息?”张复笑着问道。
    “张书记,东区的矿山跟葫芦沟旅游景区的开发都是我们市的重点工程,最近生意比较好,在巨大的经济利润下有些人眼红了,想借一.二八惨案造谣生事罢了。”金胜有点感叹的道。
    “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有的人不干事只会叫,有的人默默干事却是得不到人认可。你赚了钱眼红的人一大堆,他们又哪里知道赚钱的难处。个个都想来揩点油什么的。”美女郑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这些人都该杀了!”郑丽冷笑了一声道。她的这局话令得满桌人都用异样眼光看了过去。
    “小丽你不要乱说话,怎么能说杀人,这种人天下多了去了,能杀得尽吗?”郑梅有点责备地说完女儿以后看了张复一眼道,“张书记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多心。”
    “怎么不该杀,就拿我家的公司来说,犯红眼病的人就……”郑丽刚说到这里就被郑梅打断了,她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道,“小丽,我们家可没什么事,别在这里说这些题外的话打乱张书记的思路了。”
    “妈……”郑丽嘟着嘴叫了一声,不过还是憋住了没再说话,张复却是暗暗在记在了心里。估计郑家的皇冠集团应该有什么问题。郑丽想说,而她母亲不让说,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抑或是郑丽故意设局抛出个话题出来?这一切皆有可能。想到这里就笑着道;“郑董的集团是做什么生意?呵呵……”。
    “郑董的集团涉及面可是相当广泛,像什么矿产,汽车等,但还是以房地产为主。”石明笑着道。
    在石明说话时,张复的神识发现郑梅的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但她还是微笑着道:“嗯,不过最近房地产也不好做。特别是一.二八惨案之后,全市人民都人心惶惶的,衡山已经成了一塘死水,如果剔除居住环境中的治安因素,衡山还是很不错的,因为衡山市是省城南沙市的卫星城市,到南方市也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而房价却一半都不到。只是自从惨案以后,省城来这里买房的人就很少了。都说衡山的治安环境如此的差,根本就不敢来这里买房居住。”
    郑梅的话里含有一丝的影射,张复哪能听不出来,他喝了一口酒后微笑着道:“那是,生命都没有保障,当然不会来这里买房子了。这是我们市公安局工作没做到家。不过你也别急,我相信不久后这种状况应该会改变的。”张复说完以后有看着云蕾道;“云局长,我们市经济总量听说排名全省第五位,财政状况应该还不错吧。”张复旁敲侧击的说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是比穷的地方好很多,比富的地方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吧。就拿我们市跟省城相比,人家的收入是我们的好几倍。市财政还是有点底子,但并不是特别的宽裕。特别是去去年的惨案发生以后,因为找不到凶手,最后为了平息民怒,市财政还为此贴了几百万的冤枉钱作为赔偿,引得很多市民怨声载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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