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拓跋征所说,五月初五当天,刑部没有处斩武阳侯一家,似乎,朝廷在犹豫或真在等什么?但,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武阳侯家的案子已绝无翻身余地了。
    “武冬、武寒、武毅,我且问你们,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们可愿追随本公子,哪怕是亡命天涯?你们可以另选出路,我绝不拦你们。因为,我要走的——确是一条不归路!”钰儿站在屋内的四方桌旁,负着双手问道。
    “我们誓死效忠公子!”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传我麒麟军号令,集齐1000名兵士,五日后,正月初十寅时在城门外埋伏,需准备好马匹车辆,接应我们出城。”说着钰儿从怀里掏出一只红色印章,盖在令箭上。麒麟军的印章是一只纤纤玉手。当年驰骋沙场,所有的麒麟军的军令曾经就靠这个印章来传递。
    现在他们已经有30名兵士以闹事刁民和江洋大盗的身份混入了刑部大牢,但武阳侯一家被关在死囚牢里,两地相距一段距离。另外有3名将士,混入了狱卒中。城内有800名麒麟军将士各自安顿在不同的地方。另外,假如劫狱成功,他们需要谋划这约2000人的去处。钰儿知道武阳侯在北魏与南宋的交界地华山地界的武关附近有一处不为人知的营地,藏在的一处叫集走山的嶙峋山谷里。她13岁那年,父亲曾带她去过,还指着驻扎在高山峻岭处的营地跟她说:“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倘若有一天,我们武阳侯府没落,这里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了。多年前,我就把退役老将、候补新兵和待补将士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平时都接受严格训练,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这里是我们武阳侯府最后的据点。不到万不得一,你不可向他人透露半点风声。”
    她掏出地图把地点标识出来,她需要武冬进行统一部署,原麒麟军三大校尉带领所有冲出来的麒麟军分三批人马,朝武关方向集合。最后在集走山的山谷里保存麒麟军最后的实力。同时,她派人到集走山方向征关军的秘密情报所,通知他们最新的动况,时刻准备接应麒麟军将士。另外,她留下武毅、武寒继续呆在京都,扩张他们人手和势力。武冬则作主要策应。
    “还有,你们帮我弄一具跟我身段相似的女尸,打花脸,身着黑色夜行衣,左手腕有一颗红痣,劫狱当天,出现在刑部大牢。”钰儿蹙着眉冷冷地说,她不需要那个人痴等一辈子。她给不了的,也不想辜负与他。
    武冬、武寒、武毅三人面面相觑,但不敢问为什么,只应到:“属下遵令!”。
    “公子,画虹已经查到了诬陷武阳侯的奏折,是南疆刺史胡斌毅所奏,说武阳侯勾结北魏,意图谋反,并有拦截地北魏书信以作证。”武毅向她禀报。“只是奏折里没有书信。而且,这厮狗胆包天,近日来了京都。后晚,要到太子府参加寿宴。”
    “哦?”钰儿一身俊俏男儿装装扮,蹙紧了蛾眉,“画虹是如何查到消息的?”
    “近日皇上一直龙体欠安,昨个,圣上约了贺贵妃午后去御书房商讨三皇子舒淇陇的婚事。贺贵妃赶到的时候,皇上又巧带着几个随行的太监出了门。贵妃玉体困乏,就在御书房外间小憩,让画虹进御书房取靠垫给她。画虹借贵妃混混欲睡,而御书房左右又无人之时,就偷偷溜了进去,翻了一下奏折,看到了这份胡斌毅的折子。”武毅说。
    “你们怎么看?”钰儿眯着清眸,淡淡地问他们。
    “我觉得这事太过巧合!正出在武阳侯府延迟问斩的时候,恐怕是个圈套,需要谨慎。”武寒说。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武毅说,“劫狱救人,才是当务之急,其他暂可以不去管,就让胡斌毅的项上人头多寄放几天。”
    “我看,公子,这是要去闯太子府吗?胡斌毅倒的确是太子党的人。”武冬最了解钰儿。
    “帮我查查,太子有请歌姬、伴舞吗?我可以扮成琴妓混进去。在京都,技艺高绝的琴妓可以戴面纱去贵人府邸弹奏,我想借此机会去探探太子府。”钰儿在屋内踱了几步,望着墙上一幅泼墨山水画,陷入了沉思,“你们想,现在我们劫狱才是麒麟军的首要大事。这点太子定然明了。而且在劫狱前,我们断不敢打草惊蛇,太过张扬。但,他为何却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让已经暴露的胡斌毅亲自现身京都呢?”
    “难道是引诱我们现身?”武寒问道,“或者想诱出更多人?”
    “我倒想要看看太子要利用胡斌毅究竟要演什么戏码?或要构祸于何人?这些,也许对我们有用。”钰儿打定了主意。
    “好!我陪你去。”武冬说。
    “不用,而且你进不了太子府。假如后日当晚我未归来,你们依旧按计划继续劫狱大计,不得有误!你们可记住了?”钰儿厉声问道!
    他们三人一愣,心中大喊不妙。但都知道钰儿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只能先应下,在合计对策。
    “谨尊公子之命!”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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