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缘寺内打了桶水,洗了个澡,美美的休息了一夜之后,冯绍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奇怪啊,昨夜泡澡之时发现了自己的内力又增长了不少,擦过美白霜之后浴火之后的灼烧感没有了,清清凉凉的,胸口的皮肤焕然一新,白白嫩嫩而有弹性,重要的是越洗自己的皮肤内越发透出一股蔷薇般淡淡的凛冽的清香,仿佛与生俱来般。翻了个身,他又不由的思绪万千,之前来衡阳的路上看见许多书生进京赶考,自己也去试一试吧,或许有了一官半职,找起爹爹来也方便一些。盘算好了一切,冯绍民准备离开了,牵着他的马儿,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福缘寺。
    清晨的朝露星星点点的,还有几滴伴随着飘落的花瓣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马背上。英俊潇洒的背影逐渐远去。此时他万万没有想到。
    “爹,我们快进去烧柱香再看看夫人吧。”梅竹和冯少卿踏入了福缘寺的院内,冯少卿的病好了许多,只是少言寡语,不似以前疯癫个没完了。梅竹小心的搀扶着冯少卿,要不是雇佣的马车坏了在路上耽搁了一天,昨天就应该到了吧,梅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睡好。冯绍民骑着马儿一路返回了妙州,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那马儿也颇为懂得主人的心思,慢慢的降下速度,好让主人有回家的感觉一般。那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几乎冯绍民在马背上都要睡着了。
    “喂,你挡了本小姐的路,还不让开。”天香公主正从客栈出来,就看见这人骑着马儿挡在了客栈门口。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天香看这人闭着眼睛一点都不理会自己的问话,心下有点生气了。一掌朝着冯绍民拍过去,耳边惊觉到一阵掌风要朝自己袭来,冯绍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英俊的茶色双眸一下子睁开,接下了东方天香这一掌,看了看偷袭自己的人,原来是一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刁蛮小姑娘啊。心下一阵调皮,决定逗逗这个小姑娘。
    翻身飞下马,那天香公主见自己的掌法被那人轻易化解了,嘟了嘟小嘴,赌气的朝冯绍民打去,两个人就在这客栈门口一招一式打起架来,天香公主横起一脚朝着冯绍民踢去,冯绍民寻了个破绽,轻轻一勾,那天香公主一个没站稳,直直的朝冯绍民的怀里倒去,贴靠在冯绍民的胸前,嗅到一股凛冽的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混合着阳光般男性的干净的气息,不由的微微红了脸,一下子站起身来,挥动着一巴掌就要朝冯绍民的脸上打去,绍民一下子牢牢的捉住了她的手,定着炯炯目光朝他看去。
    天香公主哪里吃过这个亏,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今天这小子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一下子假装大哭起来,大喊:“非礼啊,非礼啊。”引得众人前来围观,人群里有男人指责的声音传来,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还有没有天理。
    人群中的女人可不同意了,这男人好帅啊,五官精致,风度翩翩,一双迷人的茶色桃花眼。若能被他非礼,似乎也挺不错的。男人们见女人们一个个花痴似的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都不干了,有妻子的硬是连拖带拽把围观人群中的自己的妻子拖回家。此时人群中只剩下小部分还未出嫁的铁杆粉丝。
    “你放开我,我的手好痛。”天香公主的眼圈似乎红了,冯绍民心下一痛,松开了捉住她的手,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撩起了一小块衣袖,手臂竟有一些红了。冯绍民看到,不由的歉疚,自己是个男人,力气肯定大,怎么出手都没个轻重呢。懊悔不已,忙着拱手作了一个揖:“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对不起啊。”
    东方天香似乎并不买账,一声道歉就想把自己打发了,在朝这个漂亮年轻男人仔细看去,长的是还挺帅的,自己想什么呢,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这么多天了,一大早都要去打探剑哥哥的消息,偷偷溜出来这么多天了,再不回去父皇肯定要着急了,自己才不要跟他纠缠。“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开,本公、小姐要出去了。”
    冯绍民木讷的挠了挠头发,将自己的马儿栓在了马棚里,看也不看天香,住进了这家客栈。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自己明明跟她道歉了啊。还有,自己什么时候非礼她了。冯绍民啊冯绍民,你还真是不懂女人。真是为他的情商捉急啊。
    那天香公主生气的嘟着嘴离开了,这位心地善良,生性顽皮的公主遇到了这么个克制得住她的年轻少年,这还是第一次。不管了,没找到剑哥哥,自己还是速速回宫吧。那人群中小部分铁杆粉丝见冯绍民住进了这家客栈,都纷纷嚷着住店,一时间这家客栈客流数量暴涨。老板笑呵呵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发了啊,真是发了。改天真的要好好谢谢这位年轻公子。
    “店家,请问近日来各地赶考者众多,今年科举似乎更为高涨啊。”一位一个面如冠玉,头戴三根束发,手持卜卦折扇,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从楼上下来询问道。此时冯绍民正在楼下喝茶,这话他也刚刚想问这店家老板来着。
    “你不知道啊,自从我们妙州知府冯家落败,所有新法一律连根革除,私下有行新法者,皆按叛国罪处置,但是唯有一样,这科举制度依然按照新法,由原来的三年一次还是变为五年一次。所以各地考生众多。”
    “多谢老板告知。”听到冯家落败那段之时,冯绍民一下子没有控制住,端着茶杯的手重重的颤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溅到了他脖子下的衣领。“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小二,拿个毛巾来给这位公子擦一擦。”那说话的年轻公子刚刚要擦肩而过,就看见这位年轻少年喝茶不小心泼到了自己,心下觉得好笑。冯绍民刚刚要回答不用。一抬眼睛,瞬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兆廷,哥哥。李兆廷看那少年极为惊讶的表情,反而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蘸着点茶水重新摸了一遍,不脏啊。
    “毛巾来了,公子,给。”
    “多谢。”冯绍民惊觉到自己的失神,一下子恢复神色,接过毛巾。“这位兄台你也是进京赶考的吧。”冯绍民一边擦着脖子里的水珠,一边询问。
    “是啊,别老兄台兄台的了,在下李兆廷。”李兆廷率直的先开口。
    “冯绍民。”
    看到冯绍民真诚的眼光中并没有任何杂质。李兆廷心下诧异,这个少年够坦率,自己结交定了。
    “没想到丞相之子也需进京考科举啊。”冯绍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冯兄怎么知道我是丞相之子?”这回轮到李兆廷惊讶了。
    “当年妙州城内比武招亲,谁人不知右相之子李兆廷夺得冠军。李兄放着世袭的官职不当,也来参加考试,这份豪气小弟钦佩。”冯绍民不由抱拳略微施了一个礼。
    “哪里哪里,当日若不是因为我一时懦弱,也不会...唉,所以我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只会吃世袭饭的废物。”李兆廷不禁又想起了素贞,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前这个少年,自己也不知怎么就跟他聊起自己的私事来呢,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吧。
    原来他一直是内疚的,别啊,要知道冯素贞已经死了。现在的自己是冯绍民,一个如假包换的堂堂七尺男儿。这份情自己该怎么还。找个机会开导开导这个傻小子吧。冯绍民心下道。
    “李兄,逝者已逝,作为活着的人要连同逝者那一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内疚了,我想,那冯家小姐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愿意你一生都活在内疚当中。她要的也许就是你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冯兄弟,听到你这翻话,我的心里真的好多了,仿佛一个宣泄口被捅破了一般,豁然开朗。你我既然如此投机,那不如一起结伴同行?”“好啊。”李兆廷今日结识了这样一个爽朗的朋友似乎格外高兴。这小兄弟性格还真是豪爽。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挥动着马鞭,骑着马儿快速进京,身后飞扬的尘土像朦胧的雾气般缭绕开来,一个旷世风华俊朗无比的美少年,一个成熟稳重的翩翩公子。两个人正结伴进京赶考。“不知冯兄弟几成把握?”“十成。”那美少年骑在马背上,昂起头,自信的回答。看着李兆廷吃憋的表情。“开玩笑啦,一成也没有,纯粹打个酱油。”冯绍民懒懒的直了直身子。
    “你说什么,打酱油,去哪里打酱油,不是刚刚吃过饭吗?”李兆廷这迂腐书呆子,问的冯绍民的额头上显些出现两三根黑线。“我们快走吧,要到了。”只得言归正传道。考场内一片肃静,经过重重搜查,确定各位考生没有夹带舞弊后,主考官开始发卷。考场内此时只有考生们奋笔疾书挥动毛笔的答题声音。三天后,皇榜上公布,新科状元冯绍民,榜眼李兆廷,探花刘长赢。
    此时的冯绍民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冯兄弟,冯兄弟,开门啊。”李兆廷正在门外费力的敲着门。“谁啊,这么早。”冯绍民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开门。只见李兆廷一下子冲进来,激动的抓着冯绍民的手。“冯兄弟,我们中了,中了。”气也不喘的拉着冯绍民去城墙边跪下听诏宣读。还好赶上了。
    “新科状元冯绍民,榜眼李兆廷,探花刘长赢。传吾皇圣意,明日一早,宣这三人进宫授封。钦此。”早就有太监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连官服伺候他们穿好了,只等明日前去皇宫了。探花刘长赢是由太监专门去丞相府中宣读圣旨的,他并未出门,正陪着自己多年拜师学艺刚刚归来的妹妹刘倩。直到宫内的来人,这才明白自己中了探花。
    “哥,我也想去宫中看看。”“别胡闹,哥哥明日不是去玩的。没有皇上的旨意,怎么能随便携带家眷。”那刘长赢一脸严肃,刘倩才不管呢,我明日扮成你的小厮,看你还拦不拦得住我。翌日,这三人从不同的地方出发了,那刘倩真的假扮成了小厮,跟着刘长赢进入了皇宫。那刘长赢也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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