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越都还没有见过自己呢,怎么对自己的恨意就这么深了?好像自己抢了他老婆似的。
    怎么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乖乖躺着也要中枪?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再说了,自己胸口上的胎记哪有那么难看了,那群风府的大人们不都说很好看吗?好吧,就算大人们是为了逗我开心,说假话骗我。
    但是,小孩子应该不会说假话骗我了吧。
    好,再退一步讲,就算小孩会说假话,但并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说假话吧,可为什么所有的小孩见着我这胎记都说好看呢?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骗我?不会吧,既然所有人都说我这胎记好看,那么我这胎记无疑是极好看的。
    风缘越想越郁闷,到最后,他只能怀疑是风越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要不就是风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长不起胎记嫉妒人家长胎记的,他是赤裸裸的嫉妒自己,才会说那种中伤自己的话来。
    果不其然,屋内,只听风越无比嫉妒地说道:“还有啊,父亲,我真想不明白风缘那小杂种到底哪里好了,他一出生,就有那么多的人来道贺,送他丹药法宝,长公主也成了他的未婚妻,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家主都一个个的亲自跑来送礼。
    而我的天赋哪一点比他差了,为什么我出生没有那么多的人来道贺?没有那么多的人来送我礼物?更别说那些大家族的家主会亲自来送礼道贺了,皇上也更加不可能将他的哪一位公主许配给我了。”
    风贤看着儿子,见风越稚嫩的脸庞因为承受了这些怨恨和不甘而显得有些狰狞,于是有些心疼地说道:“越儿,你放心,只要风缘那小杂种是个废物,在修道一途没有什么天赋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成为风家的继承人的。就算那小杂种天赋异禀,是个旷世奇才,我们父子也不会就这么半途而废、功亏一篑的。况且那小杂种现在名声如此狼藉不堪,对我们父子可是天大的帮助啊!”
    风缘听到这里,郁闷难当、悲愤不已的同时,也终于知道了这对父子羊皮之下的狼子野心了,他们的目的竟是如此歹毒不堪,竟是要谋夺风家的百年基业啊。
    原来这对父子一直都是披着狼皮的羊,自己的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等人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他们才是风家内部隐藏着的最大的祸患。
    原来风家一直都是养虎遗患、养虺成蛇啊!
    这一刻,风缘终于想起来了,当年自己刚出生时,那个就对自己露出强烈的杀机的人,不正是自己的二叔,风贤吗?
    以前,他一直没往风贤身上怀疑过,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把风贤当成是他敬重万分的二叔,他认可风贤,他相信风贤,所以他不会有那种想法。
    而现在,亲耳听到了风贤父子的谈话之后,知晓了原来自己一直敬重的二叔竟是如此狼心狗肺、阴险恶毒之人。再一联想到当年那人的话音语态、种种情形,和屋内的风贤渐渐的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当年那人,不是风贤,又会是谁?
    风缘心头思潮起伏,只听屋内风越继续说道:“父亲,你说风缘那小杂种怎会如此奇怪,如此反常?胸口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胎记?”
    风贤闻言,叹了口气,阴测测地说道:“其实为父最觉得奇怪反常的并不是这里,而是那小杂种的出生就是个天大的反常、大大的奇怪!
    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从没跟你说过,现在跟你说也无妨。当年,那朱慧心自从一怀孕,我就暗中派人给她吃下了‘腐胎丸’!你应该知道,凡是吃下‘腐胎丸’的孕妇,肚子内的胎儿就会慢慢被腐蚀,还不到出生的时候,就会化作一滩血水流出!
    就算胎儿的生命力极强,在母体内不被腐蚀化作血水流出,但在婴儿出生的那一刻,接触到了外面的空气,也是一定会在那一刻腐烂成一滩血水的,没有例外,婴儿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然而,天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本不可能活着的活下来了。朱慧心腹中的胎儿竟然没有被化成血水流出,而且出生时接触到了外面的空气,竟也没有烂为一摊血水,竟……竟生出了这么一个玩意,这么一个小杂种,这么一个小畜生!”他越是说到最后,越是懊丧万分,一时间,捶胸不已,怨恨无遗。
    风缘听到这里,全身忍不住打了寒颤,酒醉登时就醒了大半,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之前只道风贤阴险狠毒、卑鄙无耻,时时刻刻想谋夺风家百年基业,却实在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残忍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早就蓄谋已久,且对还没出生的自己重下杀手了。
    只是,听了风贤的这番话,风缘也觉得甚是奇怪,按说服下“腐胎丸”的妇女,腹中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如此看来,自己确实不可能活着出生才是,尽管出生了,也不可能活下来啊,难道……莫非自己不是娘亲和爹爹亲生的?
    呸……呸……
    真是糊涂至极,混蛋至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该打,竟然怀疑自己不是爹爹和娘亲亲生的。自己出生时的情形可是历历在目,一切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怎可如此胡思乱想?
    该打,真该打……
    风缘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曾跟自己无意中提起过,说自己出生那天甚是诡异莫测,不仅天气忽变,忽而炙热无比,忽而又阴冷非常。热,热得人灵魂燃烧,冷也冷得人灵魂冻结。
    向仙山山腰上从来没有消散过的云雾也突然消散了,天空还裂开了道口子,出现了道诡异至极的雷霆,而那雷霆又在风家大院的屋顶上空盘旋着,似乎还正是自己出生时的那个院子。
    还有自己出生时也出现了道亮光,并且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刻,那道盘旋在风家大院屋顶上空的诡异雷霆也忽然不知所踪了。
    想到这些,风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上的胎记,隐隐觉得自己的胎记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或许自己出生时没有被化作血水就是因为有了这道胎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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