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景漠宇看着我的手,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无爱言婚。
    我以为他想以这种方式拒绝用一个字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小小的失落,还好,一点点而已。
    “不想回答算了无爱言婚。”我的话还没出口。
    他忽然从鼻腔中发出一个音符。“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但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那个字,哪怕是骗我也好。
    他勾勾唇角,盛了一勺汤送到我嘴边。“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谈论这个问题。”
    …………
    因为迫不及待想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迅速吃完一顿特别有成就感的饭菜,随便把碗筷往厨房的水槽一丢。料理完琐事,我飞速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关了电视,然后,端端正正面对仍刚从电视新闻中回过神的他。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下‘嗯’的意思了。”我说,一脸虔诚的求知欲。
    “好吧,那我们开始吧……”说着,他反身从背后抱住我,双臂缠着我的腰,灼热的呼吸直截了当落在我耳后,敢情他想用行动跟我进行深入的探讨。
    我明白,在男人看来,做永远比说更重要,可也用不着这么急啊!
    “我还没洗澡呢。”我躲了躲,刚才做饭弄了一身的油烟和葱花味儿,也真难为他下得去口。
    “洗澡?我只是想回答你的问题……”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拂过我的耳唇,勾起人潜藏的爱和欲,他明知故问:“你洗澡做什么?该不会——”
    “……”这男人,越来越招人恨了。
    更招人恨的是他还在我耳边轻轻开口,好些故意的似的,让灼热的气息弄得我全身发痒。我想躲避,无奈他的手臂缠得更紧,宽阔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脊背,身体的曲线完美无缺的拟合着。“言言,你知道么……”
    “嗯?”我柔软的回应着。
    “每次这么抱着你,我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除了你,其他任何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就算有一天我一无所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反问我。
    “嗯”的意思是——
    我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是我期待已久的……爱!
    一个用心爱着我的男人,一处只属于我们的家,暖风徐徐的夏夜,这样紧紧相拥,幸福太过凶猛,我的不争气的小心脏跳得超乎寻常的猛烈,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还去不去洗澡了?”他忽然问。
    我毫不犹豫点头,我快要被他炽热的怀抱熔化了,急需用冷水冷却一下。
    “那正好,我们一起洗。”
    …………
    仲夏之夜,微风轻送,窗台上一小枝新栽种的****花无声无息抽丝剥茧。
    水流涤荡的浴室,门半启着,水气氤氲了的暖光伴着让人遐想万千的对白,从门缝挤出,留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你小时候,我经常帮你洗澡……”他的声音贴着我颈项的肌肤发出,故而比水流声更模糊。“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躲避。”
    “……你那时候可不会只揉这里。”我怨怼地瞪他一眼。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比我还平。”
    平是平了点,可我好歹也是女孩子嘛,男女有别。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说实话,你给我洗澡的时候,对我有没有过非分之想?”
    “我那时候才九岁,什么都不懂!”
    “……”我差点忘了。
    不过,他现在可不是九岁了……
    洗着洗着,浴室里传出****的轻喘,一阵绮丽的喘息过后,我柔得快化了的声音继续传出。“那你懂了之后呢?还想不想再帮我洗澡?”
    “不想,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你是我妹妹,我可以要任何女人,唯独不能要你。”
    看见他身体无法掩盖的欲~念,我笑着以指尖撩过他身体挂满水珠的刚毅线条,“真的没想过?一次都没想过?连幻想也没有过……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他抓住我调皮的手,按在墙壁上,眼底已是欲壑难平:“……有过一次,在梦里。”
    “真的?!”
    “那天晚上,你来找我吹头发,只穿了一件黑色半透明的****睡衣。你枕着我的腿,一动不动让我抚摸你的头发,浑然不知自己的衣服什么都遮不住……吹风机卷着你身上的味道吹得到处都是,一整晚都没散,所以,我梦到你一整晚都没走,一动不动躺在我怀里……”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
    “我真的想过……”他抬高我的一条腿,指尖顺着大腿探向一片濡湿。“不敢!”
    他的指尖落在他曾向往却不敢侵犯的地方,我软软靠在他身上,任由女人最私~密的身体被他挑起如火的烈焰无爱言婚。
    浴室里的对话声消失,寂静了没多久,又被另一种跌宕起伏的靡靡之音取而代之。
    当然,时而还会有不堪入耳的对话传出。
    比如:
    “你喜欢这个姿势吗?”我问。
    “嗯!”
    “……你最喜欢哪个姿势?”
    “我喜欢换各种不同的姿势,从不同的角度……”他顿了顿,“看着你!”
    …………
    后来,浴室的灯光熄了,卧室的灯光又亮起,伴随着更加不堪入耳的对话。
    “啊,哥……”我抑制不住地叫出声。
    “继续……我喜欢听你叫我。”
    “哥……别碰那里,哥……”
    “……”后来,我喘得太厉害,干涩的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只觉那种充实和空虚交替的快感让我彻底迷失了自己……
    ……
    再后来,卧室的灯也熄了。
    柔软的大床上,我枕着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被汗水浸润的胸口划动。“下次,我们用安全套吧。”
    “安全套?”黑暗中,我仍能感受到他惊讶的眼光:“为什么?!”
    “我暂时不太想要孩子……我还在上学,万一有了孩子,我明年毕不了业了。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既然你不想,那就再等等吧。”
    ……
    犹豫了一番,我试探着问身边又开始有所行动的男人,“我听说这种事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一个星期一次,最合适。”
    “你听谁说的?!”
    “一个医学专家说的。”
    “专家?他八十岁了吧?!”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反身压上了我,足以见得,他对一周一次的频率有多么无法接受!
    …………
    热烈的夏季在我和景漠宇更加热烈的新婚生活和一片工作的忙碌中悄然而逝。
    这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两个月,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闭上眼睛能听见他的呼吸,我上班可以看见他,跟着他研究各种项目汇报,下班还可以陪着他一起加班,夜深人静时,悄悄为他续上一杯杯的咖啡。
    他还是不会说“我爱你!”,但回答我每日必问的问题:“你爱我吗?”,他“嗯”的越来越纯熟,有时候我刚说了两个字:“你爱……”他已经答:“嗯!”
    随着新项目的启动,他的工作也日渐忙碌,经常没有预兆地出差,更是经常没有预兆的回来,作息时间一团混乱,有时是晚上十点到家,有时凌晨一点多到家。
    更有甚者,有天凌晨四点多,我正在床上熟睡,一双微凉的手从背后抱住我,我吓得猛然坐起,低头一看是他,几分嗔怒的埋怨:“你怎么凌晨坐飞机回来?!难道景天明天要宣布破产?!就算景天要破产,也还有老爸和我,用不着你这么拼命!”
    他把我拉回床上,紧紧搂在怀里,“明天是周日,我们不用去公司,你安心睡吧。”
    “不上班你大半夜急匆匆赶回来干什么?!”
    “酒店的房费太贵,省一晚是一晚。”
    “我们挥金如土的景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省?”
    “……很晚了,睡吧!”
    可能真的太累了,他拥着我很快睡着了,我却再无睡意,指尖轻抚着他黑暗中轻扬的唇角,我猜那该是满足的笑意吧。
    …………
    时间在快乐中飞速流逝,窗前的枫叶一片火红之时,我才蓦然意识到,秋季来了,新的学期快要开始了。
    一片落叶飞落,让我想起了心心,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和新任男友发展如何。
    半趴在窗台上给心心拨了个电话,问她:和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一提起那个男人,她马上换上垂死挣扎的声音。“别提了,我已经第十八次跟他说分手了,他还约我吃晚饭。”
    “哇,这么痴情?!你就从了他吧!”
    “痴情个头,他说他妈让他约我的,他还说,他妈告诉他:‘女人说分手都是为了让男人哄。’”
    我真不知道说这对极品的母子俩什么好,只能埋怨心心。“也怪你太好哄了,次次都让他哄好。”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心软嘛,禁不住男人两句可怜话……”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软,郑哥哥冲到咱们寝室,当着全寝人的面把求你原谅的话都说尽了,你还不是没原谅他?无爱言婚!”
    “谁说我没原谅他,我们现在关系别提多磁石了,有事没事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我还教他怎么把白凌凌抢回来呢!红颜知己做到我这份上,他还想怎么样?!”
    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在家里,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幕。不过据我们寝室的八卦韵韵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也如同身临其境。
    据说那日午后,某妖孽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把铁面无私的看门老大妈感动得热泪盈眶,硬是冒着被学校辞退的危险,把这个妖孽男人放进了女生宿舍楼。
    结果,我们寝室上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
    男人求女人原谅,字字句句掏心掏肺的解释加忏悔。
    女人没心没肺地装傻。“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嘛,这点小事我早都忘了,你还放在心上啊?好了好了……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晚上请我和我男朋友吃饭吧,我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拆……”
    韵韵讲到此处,我别提多后悔自己没在现场,如果我在,我肯定拿书狠狠砸她,去她的青梅竹马,去她的两小无拆,我敢打赌,她连那个男人的全名都叫出不来!
    唉!可惜呀,我在最关键的时刻缺席了。
    我正懊恼,心心又问:“你怎么样啊?景哥哥还是那么忙啊?”
    “忙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出差!不过,这次倒不是去出差,好像有人知道他父母的消息了,他匆匆忙忙就走了,我说要陪他,他也不用……”
    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就很想去父母的坟前拜祭,可是爸爸告诉他,送他来孤儿院的人并没有做详细的登记,只说他的父母都是外来打工的,父亲叫吴实,母亲叫刘梅,他们在一起不幸的车祸中遇难。那人是他父母的同事,得知他们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便把父母双亡的他送来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本想让他登记一下详细情况,可那人好像怕惹上什么麻烦,随便把他丢在一边,匆匆走了。
    虽然没有任何资料,那个送他来的人也不知所踪。但这些年,景漠宇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只要有关于他父母的消息,不管真假,他都会马上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他还是不肯放弃,只为在父母坟前拜祭,让他们知道他过的很好。
    想起他最卑微的愿望,我的胃里涌起一股酸意,我捂住嘴,压下呕吐的感觉。
    “言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心心还是听见了我干呕的声音。
    “没事,最近肠胃不太好,什么都吃不下。”
    “景太太,你该不是有了吧?”迷糊心心开玩笑问。
    “不会的。”自从我提出不想太早要孩子,他每次都采取安全措施,除了那一天……
    我们陪他在公司加班,夜深人静时,他一时没把持住,在办公室里把我半推半就的潜规则了。因为临时起的色心,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那场奸~情爆发得酣畅淋漓,势不可挡。
    我努力算算上个月的经期,貌似真的推迟了十多天了。
    该不会一次就……中奖率也太高了!
    一时间,说不清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我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荡起。
    不行,我要马上验证这个事实。
    “心心,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药店买个试纸试试。”
    “恩恩,快去吧,有好消息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这个干妈啊!”
    “必须的!”
    挂了电话,我刚换了衣服出门,在门口遇见才叔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进门。
    他看我一眼,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怕我看穿的东西,然后,他直接奔去二楼老爸的书房,看上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出于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等他们进门后,我也悄悄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关着,我听不见声音,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才依稀听见老爸的声音说。“他找到吴家的人了吗?”
    陌生的声音答:“目前还没有。不过景少爷打听出那条十字架的链子是在一次纽约的慈善拍卖会上,被一个华人富商买下的……”
    景少爷?十字架的链子?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我依稀明白什么,又不明白,心里一着急,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进去。“爸,你们在谈什么?”
    爸爸看见我进门,忙收拾桌上散着的一叠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两点,终于写到虐了!你们放心,这里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爬去睡觉,困死我了,希望明天不要再这么忙了,我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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