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结束,躺在床上美美睡到阳光普照,这是我毕生最大的精神追求无爱言婚。可这一次,我的精神追求接连被某男人打断了三次。
    第一次,我刚刚睡着便被骤然的冷意惊醒。我睁开眼,见景漠宇正在剥我的睡衣,我迷迷糊糊看看灰蒙蒙的天色,“三更半夜,你在干嘛?”
    “你睡衣上的****划皮肤,我帮你脱了。”
    “哦。”我配合着动动手脚,让他如愿以偿做完想做的事。
    又睡着没多一会儿,我忽然又觉胸口某一处被磨蹭得又麻又痒,丝丝缕缕的燥热自身体深处攀升,我半眯着眼睛一看,一只不属于我的手正罩我的胸口上,指尖把原本柔软的小巧蹭得如樱桃般殷红。
    我再次迷迷糊糊问他:“你在干嘛?”
    “摸起来挺好玩儿的。”
    “哦。”好玩也不带这么玩的。我换了个侧卧的姿势摆脱了他的手,继续睡。
    正要入梦,身体忽然一沉,我又被吵醒。转头一看,他正从背后环住我的肩膀,手搭在我胸前,轻轻搂着我……连续被打扰了三次,我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于是,我转守为攻,一头扑到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口,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个严严实实。“快点睡觉,不许乱动!”
    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合,让他再无下手之处,他才安安分分地搂着我睡着……
    不知睡到几点,我们睡得正甜,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吵得我脑子嗡嗡响。
    “这是谁啊,一大早打电话。”我捂着耳朵抱怨。
    景漠宇伸手摸到了枕边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立刻挂断,搂着我继续睡。
    世界才清净了几秒,电话又响了,见他看都没看直接挂断,我顿时睡意全无,眨着眼睛看他微蹙的眉峰。
    “怎么不接?”我问,那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码只有他认为重要的人才知道。“是谁打来的?”
    “……没什么事,睡吧。”
    电话第三次响起,看他又要挂断,我索性直接抢过他的手机,接通。“喂,您好!”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才传来女人纤细的声音,那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的声音。“……你好!”
    我缓了口气,舒缓一下心口的闷疼。“我是景漠宇的太太,请问你是?”
    “我,我姓许,我有点事想找他,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电话?”
    我瞥了一眼正半倚在床头平静地看着我的景漠宇,看出他没有接电话的打算,我只好说:“许小姐,他已经连续挂了你两次电话,你还猜不出他方不方便吗?”
    我本来是想说:“他正在陪我睡觉,你说方不方便?!”,考虑到她孱弱的身体和脆弱的心理素质,我忍了没说。
    电话里传来不稳的呼吸声,见他经不得风霜雪雨的小****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住,我心底泛滥而出的同情心让我的语气软了些:“许小姐,这样吧,他的确不太方便接你电话,你如果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
    “……好吧,”她幽幽说:“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决定去美国了,走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
    见面?!一想到他们在医院里默然相对的场景,我握着电话的手不断缩紧,因为我怕自己会随时把电话摔在景漠宇的脸上。
    作为景太太,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我努力压下胸腔中燃烧的怒火,端着一个合法妻子该有的姿态,好言相劝:“许小姐,你决定去美国的事情,我会帮你转告他。但是,至于见面,我想没那个必要了。他若是真想见你,不用你打电话,他自然会去,他不想见你,你又何必强求呢?”
    “景太太……”许小诺的声音哽咽着,柔得快要拧出水来,“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没有资格提这样的要求。可我,我真的很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对他说最后一句话……我没别的企图,我只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我真心想告诉她,既然没有资格要求,就别提这样的要求,见了又怎么样?!过的不好又怎么样?他终究是别人的老公,与她何干?!
    可我也爱过,也尝试过死亡的绝望,我在黑暗的雨夜,何尝不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他一面,想对他说一句话无爱言婚。
    一个将死之人的期盼,无论多过分,都是值得尊重的。
    我说:“好吧,我会帮你转达!”
    “谢谢你!”
    “不客气!”
    挂断了手机,我甩手把电话丢给他。“她说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去吧,去见她吧。”
    “我不会去见她。”景漠宇断然拒绝。
    “你以为你不去见,她就能死心吗?她还不是一遍遍打电话找你,想尽办法见到你。”我不想生气,怒气却不自觉爆发,我不想冲他大喊大叫,声音却不自觉提高。“景漠宇,你要是真跟她没什么,这一次就去跟她把话说清楚,把关系给我断的干干净净。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或者听见关于你和她的任何事!一个字都不想听见!就算她死了,你也不准去收尸!”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言言……”
    我本就闷疼的胸口如同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着。口口声声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你还是放不下她?”
    “不是。”景漠宇拉住我的手,想要解释,盛怒中的我挥手甩开。
    “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能,还是不能?!”
    “言言,你不了解许小诺,她做事喜欢走极端,我没法确定她将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并不了解许小诺,但我相信,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一个女人做到绝情绝义,又怎么会甩不掉她?一切的为难不过是个借口。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我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抓过衣服裹在身上,转x下床。他想从背后抱住我,被我快一步闪开。
    他更快一步,扯着我的手臂用力一拉,扯着我跌到他怀里,紧紧抱住。“言言,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
    “任性?!我让自己老公跟前任****断绝所有来往,不要纠缠不清,这是任性吗?”如果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任性,我反问他:“那么,你昨天在齐霖面前装作与我百般体贴,千般恩爱,又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是为了让齐霖死心,别再跟我纠缠不清吗?!”
    “言言,事情不可以一概而论,许小诺和齐霖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是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同吧。”
    “不是的,我对许小诺有过承诺,我会照顾她,保护她,陪……直到她死为止。如果她真遇到什么意外,我不能置之不理。”
    “你对她做出过这样的承诺?”我与景漠宇从小一起长大,他一向遵守承诺,言出必行,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对任何人做任何承诺。这样的承诺,对他来说,太重了。
    “是的,我当时没有考虑到会跟你有今天,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她。”
    “依我看,你是后悔没有早点娶了她,那样你就不会被迫娶了我。”
    他被我噎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最后,长叹了口气,“言言,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你想听讲道理吗?好,我跟你讲道理。”我挣脱他的拥抱,与他面对面直视着对方。“你和许小诺过去怎么样,我不追究,你说你们没什么,我也可以相信你,但是,她这样动不动打电话来,动不动哭哭啼啼说要见你,你让我怎么视若无睹?!景漠宇,你如果觉得这是可以容忍的,我没意见,我现在就飞去意大利跟齐霖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赌约的问题……”
    “你!”他彻底无语,见我作势要走,他急忙拉住我的手臂。
    我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放开我,我要去给齐霖打电话,说不定他还没走,我能赶上跟他坐一班飞机!”
    “好了,我答应你!”他紧紧抱着我,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我不会让你看见或者听见关于我和许小诺的任何事,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去收尸!行了吧?”
    我的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能!”
    “做不到就别勉强,我不想逼你……”
    “你不想逼我?!”他咬牙,朝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虽然不疼,但我还是叫的很大声,很惨烈,把心里所有的愤懑和不满都叫出来。“啊!景漠宇,你放开……啊!”
    可我却忘了,这个家里不止我们夫妻两人,还有最疼我的爸爸。
    所以,当爸爸心急火燎跑上楼,推开房门,看见赤~裸的景漠宇兽性大发,把我按在床上咬我肩膀的时候,那场景,真的太不和谐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说,女人不是不讲道理,而是讲的道理都不在重点上。我深表赞同,在夫妻吵架这个事情上,男人往往更理性,女人更感性,没有对错,只是重点不同罢了。最后也分不出个是非对错,无非是男人大度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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