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想被渣第110天
虽然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了, 可最后季烨熙还是要跟樊语晨一起参加了一档名叫《你好, 青春》的综艺。
这节目别看名字文艺，但节目内容却重点体现了“青春”两个字, 能折腾年轻人就尽量折腾，哪怕其中一个环节是脱口秀, 那也是有泼水等惩罚机制伴随着的, 绝不会是干巴巴地坐在那里闲聊。
但因为这档节目是真的下狠手整蛊明星, 所以也特受欢迎，收视率非常高。
不仅是今年综艺热度排名第一位的节目，它还可以针对每一名去参加的明星量身定做任务内容, 充分发挥个人魅力。
虽然拍摄的过程很辛苦, 但节目播出后一般都会凭借它圈一波粉。
也因此一般人要是咖位不够的, 想来参加这档节目也根本没有机会。
当得知已经被节目组安排跟樊语晨一起上综艺的时候, 季烨熙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拒绝的可能了。
虽然在正式答应之前，樊语晨还来找过他。
之所以邀请他们两个同台参加, 就是因为节目策划组看中了他俩之间的同门关系。
在娱乐圈跟黎根拥有同等眼光的人, 很显然是不止一个。
节目策划是觉得季烨熙跟樊语晨这俩人，一个是最新出炉的搞笑综艺咖，一个一直都是流量很大的爱豆，还是关系看上去很要好的师兄弟，要是把他俩凑在一起话题度一定会很高。
所以当初过来邀请的时候也是捆绑着邀请的，要么就都来参加，要么就一个别来。
这条件即便是琛悦也没得讲。
樊语晨找到季烨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果熙熙不想参加的话也没关系。”
彼时他们两个正坐在季烨熙的家中喝茶。
樊语晨要保持身材, 季烨熙没给他泡糖分较多的果茶，而是选择了花茶。
茶香四溢，还养生，正好。
听他这么说，季烨熙倒茶的手一顿，他还不知道樊语晨突然来他家找他是因为这个事。
樊语晨已经说道：“我知道熙熙你不喜欢参加综艺，所以实在不需要为了我……”
“不是不喜欢参加综艺。”季烨熙倒完了茶，将小茶杯放在樊语晨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不喜欢参加综艺，但也不差这一个了。”
“……主要是这么好的曝光机会，我也得珍惜不是。”季烨熙说：“说起来这次还是因为晨哥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这话怎么越说越乱。
季烨熙不大擅长说这些。
因为他其实就是出于不想耽误樊语晨的星途才答应参加这档综艺的。
但他又不想邀功，不想樊语晨因为这事儿来感谢他。
所以就只能随便编造些理由。
至于为什么搞得这么麻烦……
因为他始终记得樊语晨帮过他。
还不止一次。
仅凭这个就够了。
虽然在其他方面他帮不上樊语晨，但至少面对这种机会的时候，他不会给对方拖后腿……
没想到樊语晨却直接说：“我知道你是在帮我。”
季烨熙目含疑问地看向他。
樊语晨笑了一下，眼睛依旧很亮，只是神色间略显几分疲态：“你的情况跟我们不一样，黎哥虽然没怎么提起过关于你的事，但我也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必参加什么综艺。”
季烨熙：“……”
季烨熙忙说：“倒也不是那样，真没什么，晨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
“这么说……熙熙你愿意……和我一起？”
“愿意啊，当然。”季烨熙冲他笑着说。
“那就好。”樊语晨也笑，他看上去似乎是松了口气。
正事谈完，樊语晨在季烨熙家里简单参观了一圈，而后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也没有多留，直接就离开了。
“做ài豆看上去好像好累啊。”他走以后，肖清宁主动接过收拾桌子的任务，边打扫边说：“我看晨哥那样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是挺累的吧。”季烨熙说。
樊语晨平时除了赶各种通告外还要训练，每天也许都睡不上四个小时。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就走不到那个位置。
更何况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付出了很多也没有得到相应回报的。
谁都不容易。
肖清宁又说：“我看晨哥那样，他好像很怕你不喜欢跟他一起上综艺似的……”
季烨熙眼睛瞪大：“是吗？”
“嗯嗯。”肖清宁说，“后面你说要参加，他明显轻松了很多。”
“额。”
季烨熙回想原著剧情，虽然后面对男主攻受的互动他特别细看，但男主受升级的几个重要节点他却还都记得。
貌似跟综艺都没什么太大关系啊？
原著里的综艺描写都是作者为了给读者发糖才写的。
况且虽然《你好，青春》现在的热度是top1，但以樊语晨佛系的性格，应该不会是为了要参加那个综艺就故意跑到这里说这些。
那他晨哥今天百忙之中还特意跑过来的原因是……
季烨熙思考了一下，突然福至性灵地想到，樊语晨不会是觉得我不喜欢跟他一起上综艺吧？！
所以才不想让自己为难？？
季烨熙给黎根打了个电话。
黎根在电话那边解释：“你要避开跟晨晨一起上综艺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他到底为什么怪怪的？”
“这谁知道？或许晨晨性子太敏感，让他感觉出来了什么也说不定。”黎根说：“不过他既然没提你也就不用在意，晨晨不提那就说明他本身也不想让你觉察到。”
“……好吧。”
季烨熙觉得黎根说了这么多，还是最后一句话最有道理。
樊语晨不是那种叽叽歪歪的人，真要有什么事儿想必对方一定会说出来。
不说就是没到要说的地步。
就不用自己瞎惦记了。
晚上季烨熙家门铃再次被按响。
“谁呀？”
他往可视对讲机上看了一眼，那个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西装的男性站在门外，看不见人脸，只能看见一小片线条明朗的下颌。
这个身高……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程景臻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是我，忘带钥匙了，小熙帮开个门？”
季烨熙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五点，不由心想：这位今天回来的倒是早。
程总现在就住他家楼下，俩人共享一栋单元的同一扇大门。
大门还是要刷卡才能进入的，忘带钥匙找邻居帮忙很正常。
季烨熙没多想地应了一声，随手按了个按钮。
虽然才傍晚时分，但今天外头下了雨，天色早就暗得不成样子。
从对讲机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传来“欢迎您，请进”的电子音，季烨熙把对讲机关上。
程总自己家的大门是指纹锁，还就在一楼，连电梯都不用帮叫，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直到半个钟头后，他家房门被敲响。
“是谁呀？”季烨熙跑过去应门。
这次是已经换了一身居家装的程景臻站在门外。
“程总？有事？”
“嗯。”大门拉开，程景臻也不进屋。
他穿着跟季烨熙差不多的衣服，短袖t恤和五分短裤，脚上踩着拖鞋。
似乎是鲜少见他这么穿，即便是季烨熙也觉得看着新鲜，不免多看了几眼。
而后就发现……虽然看似普通，但季烨熙很确定程总脚上的拖鞋也是国际大牌，款式别致，即便是居家也透着一种土豪烧钱的气息，跟一般人的宅完全不一样。
站在门口的程景臻说：“我来是想问你借点盐。”
“……”季烨熙一时懵住，愣了一下才问：“程总……家里来客人了？”
请来的大厨没带盐？
程景臻摇头：“没客人，我自己做。”
“……”
“做给自己吃。”程景臻解释说：“外边雨下的大，就不折腾别人来送了。”
“啊……哦，那您等一下。”季烨熙回身，去厨房给他拿盐。
他家的厨房里，肖清宁正在炒菜。
俩单身汉住一起时间久了，不会做饭厨艺也多少精进了一些，不过肖清宁的做菜水平还是要比季烨熙高一点儿，这活儿一般都是他来做。
“怎么了熙哥？”肖清宁问。
“没啥。”季烨熙抻脖子找东西，“是你程总，他来借盐。”
了解了事情始末的肖清宁惊奇地问：“程总？！还会做饭？！！”
“……或许？”
虽然无论是原著还是记忆里，好像程总都没有下过厨的相关经验。
季烨熙家里也就只有一调料盒的盐了，没有额外储备，他就拿保鲜袋给程总装了几勺。
“谢谢。”
程景臻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季烨熙，又越过他看向厨房的方向，仿佛也被屋子里的香味给吸引。
那向往的神情……让季烨熙脊背都僵了一下。
幸亏程景臻已经说：“关门吧。”
“哦哦。”季烨熙说：“那程总您慢走。”
随即就关了门。
肖清宁下午去买了菜，一般一次会买几天的口粮，而第一天食材种类最丰富也最新鲜，这一天就往往会加餐。
季烨熙去厨房打下手，正洗菜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那味道很重，很多东西烧着了混合生成的有害气体，正从四敞的窗外传进来，连淅淅沥沥的雨水都遮掩不住……
一栋楼两户人家，基础布局都一样，厨房的窗户也在同一侧，一上一下。
况且霸总亲自下厨……谁家传出来的味道不用拿脑袋想都能知道。
季烨熙放下手中的才，抻脖儿对窗外喊：“要不程总，您上来吃一口？”
没一会儿他家门再次被敲响。
程景臻又出现在门外，还是那套居家服，只是外面还罩了件围裙。
那围裙上有一大片黑色的污迹，正中间还烧破了个洞……
“家里火都关了吧？”季烨熙无奈地问。
“嗯。”
“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吗？都处理好了吗？”
“嗯。”程景臻看他，笑意压制不住地一一作答。
“我是真怕您把这栋楼都给烧了，那就不值当了。”季烨熙自言自语，往旁边让了下：“进来吧。”
这节目别看名字文艺，但节目内容却重点体现了“青春”两个字, 能折腾年轻人就尽量折腾，哪怕其中一个环节是脱口秀, 那也是有泼水等惩罚机制伴随着的, 绝不会是干巴巴地坐在那里闲聊。
但因为这档节目是真的下狠手整蛊明星, 所以也特受欢迎，收视率非常高。
不仅是今年综艺热度排名第一位的节目，它还可以针对每一名去参加的明星量身定做任务内容, 充分发挥个人魅力。
虽然拍摄的过程很辛苦, 但节目播出后一般都会凭借它圈一波粉。
也因此一般人要是咖位不够的, 想来参加这档节目也根本没有机会。
当得知已经被节目组安排跟樊语晨一起上综艺的时候, 季烨熙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拒绝的可能了。
虽然在正式答应之前，樊语晨还来找过他。
之所以邀请他们两个同台参加, 就是因为节目策划组看中了他俩之间的同门关系。
在娱乐圈跟黎根拥有同等眼光的人, 很显然是不止一个。
节目策划是觉得季烨熙跟樊语晨这俩人，一个是最新出炉的搞笑综艺咖，一个一直都是流量很大的爱豆，还是关系看上去很要好的师兄弟，要是把他俩凑在一起话题度一定会很高。
所以当初过来邀请的时候也是捆绑着邀请的，要么就都来参加，要么就一个别来。
这条件即便是琛悦也没得讲。
樊语晨找到季烨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果熙熙不想参加的话也没关系。”
彼时他们两个正坐在季烨熙的家中喝茶。
樊语晨要保持身材, 季烨熙没给他泡糖分较多的果茶，而是选择了花茶。
茶香四溢，还养生，正好。
听他这么说，季烨熙倒茶的手一顿，他还不知道樊语晨突然来他家找他是因为这个事。
樊语晨已经说道：“我知道熙熙你不喜欢参加综艺，所以实在不需要为了我……”
“不是不喜欢参加综艺。”季烨熙倒完了茶，将小茶杯放在樊语晨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不喜欢参加综艺，但也不差这一个了。”
“……主要是这么好的曝光机会，我也得珍惜不是。”季烨熙说：“说起来这次还是因为晨哥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这话怎么越说越乱。
季烨熙不大擅长说这些。
因为他其实就是出于不想耽误樊语晨的星途才答应参加这档综艺的。
但他又不想邀功，不想樊语晨因为这事儿来感谢他。
所以就只能随便编造些理由。
至于为什么搞得这么麻烦……
因为他始终记得樊语晨帮过他。
还不止一次。
仅凭这个就够了。
虽然在其他方面他帮不上樊语晨，但至少面对这种机会的时候，他不会给对方拖后腿……
没想到樊语晨却直接说：“我知道你是在帮我。”
季烨熙目含疑问地看向他。
樊语晨笑了一下，眼睛依旧很亮，只是神色间略显几分疲态：“你的情况跟我们不一样，黎哥虽然没怎么提起过关于你的事，但我也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必参加什么综艺。”
季烨熙：“……”
季烨熙忙说：“倒也不是那样，真没什么，晨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
“这么说……熙熙你愿意……和我一起？”
“愿意啊，当然。”季烨熙冲他笑着说。
“那就好。”樊语晨也笑，他看上去似乎是松了口气。
正事谈完，樊语晨在季烨熙家里简单参观了一圈，而后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也没有多留，直接就离开了。
“做ài豆看上去好像好累啊。”他走以后，肖清宁主动接过收拾桌子的任务，边打扫边说：“我看晨哥那样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是挺累的吧。”季烨熙说。
樊语晨平时除了赶各种通告外还要训练，每天也许都睡不上四个小时。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就走不到那个位置。
更何况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付出了很多也没有得到相应回报的。
谁都不容易。
肖清宁又说：“我看晨哥那样，他好像很怕你不喜欢跟他一起上综艺似的……”
季烨熙眼睛瞪大：“是吗？”
“嗯嗯。”肖清宁说，“后面你说要参加，他明显轻松了很多。”
“额。”
季烨熙回想原著剧情，虽然后面对男主攻受的互动他特别细看，但男主受升级的几个重要节点他却还都记得。
貌似跟综艺都没什么太大关系啊？
原著里的综艺描写都是作者为了给读者发糖才写的。
况且虽然《你好，青春》现在的热度是top1，但以樊语晨佛系的性格，应该不会是为了要参加那个综艺就故意跑到这里说这些。
那他晨哥今天百忙之中还特意跑过来的原因是……
季烨熙思考了一下，突然福至性灵地想到，樊语晨不会是觉得我不喜欢跟他一起上综艺吧？！
所以才不想让自己为难？？
季烨熙给黎根打了个电话。
黎根在电话那边解释：“你要避开跟晨晨一起上综艺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他到底为什么怪怪的？”
“这谁知道？或许晨晨性子太敏感，让他感觉出来了什么也说不定。”黎根说：“不过他既然没提你也就不用在意，晨晨不提那就说明他本身也不想让你觉察到。”
“……好吧。”
季烨熙觉得黎根说了这么多，还是最后一句话最有道理。
樊语晨不是那种叽叽歪歪的人，真要有什么事儿想必对方一定会说出来。
不说就是没到要说的地步。
就不用自己瞎惦记了。
晚上季烨熙家门铃再次被按响。
“谁呀？”
他往可视对讲机上看了一眼，那个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西装的男性站在门外，看不见人脸，只能看见一小片线条明朗的下颌。
这个身高……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程景臻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是我，忘带钥匙了，小熙帮开个门？”
季烨熙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五点，不由心想：这位今天回来的倒是早。
程总现在就住他家楼下，俩人共享一栋单元的同一扇大门。
大门还是要刷卡才能进入的，忘带钥匙找邻居帮忙很正常。
季烨熙没多想地应了一声，随手按了个按钮。
虽然才傍晚时分，但今天外头下了雨，天色早就暗得不成样子。
从对讲机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传来“欢迎您，请进”的电子音，季烨熙把对讲机关上。
程总自己家的大门是指纹锁，还就在一楼，连电梯都不用帮叫，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直到半个钟头后，他家房门被敲响。
“是谁呀？”季烨熙跑过去应门。
这次是已经换了一身居家装的程景臻站在门外。
“程总？有事？”
“嗯。”大门拉开，程景臻也不进屋。
他穿着跟季烨熙差不多的衣服，短袖t恤和五分短裤，脚上踩着拖鞋。
似乎是鲜少见他这么穿，即便是季烨熙也觉得看着新鲜，不免多看了几眼。
而后就发现……虽然看似普通，但季烨熙很确定程总脚上的拖鞋也是国际大牌，款式别致，即便是居家也透着一种土豪烧钱的气息，跟一般人的宅完全不一样。
站在门口的程景臻说：“我来是想问你借点盐。”
“……”季烨熙一时懵住，愣了一下才问：“程总……家里来客人了？”
请来的大厨没带盐？
程景臻摇头：“没客人，我自己做。”
“……”
“做给自己吃。”程景臻解释说：“外边雨下的大，就不折腾别人来送了。”
“啊……哦，那您等一下。”季烨熙回身，去厨房给他拿盐。
他家的厨房里，肖清宁正在炒菜。
俩单身汉住一起时间久了，不会做饭厨艺也多少精进了一些，不过肖清宁的做菜水平还是要比季烨熙高一点儿，这活儿一般都是他来做。
“怎么了熙哥？”肖清宁问。
“没啥。”季烨熙抻脖子找东西，“是你程总，他来借盐。”
了解了事情始末的肖清宁惊奇地问：“程总？！还会做饭？！！”
“……或许？”
虽然无论是原著还是记忆里，好像程总都没有下过厨的相关经验。
季烨熙家里也就只有一调料盒的盐了，没有额外储备，他就拿保鲜袋给程总装了几勺。
“谢谢。”
程景臻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季烨熙，又越过他看向厨房的方向，仿佛也被屋子里的香味给吸引。
那向往的神情……让季烨熙脊背都僵了一下。
幸亏程景臻已经说：“关门吧。”
“哦哦。”季烨熙说：“那程总您慢走。”
随即就关了门。
肖清宁下午去买了菜，一般一次会买几天的口粮，而第一天食材种类最丰富也最新鲜，这一天就往往会加餐。
季烨熙去厨房打下手，正洗菜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那味道很重，很多东西烧着了混合生成的有害气体，正从四敞的窗外传进来，连淅淅沥沥的雨水都遮掩不住……
一栋楼两户人家，基础布局都一样，厨房的窗户也在同一侧，一上一下。
况且霸总亲自下厨……谁家传出来的味道不用拿脑袋想都能知道。
季烨熙放下手中的才，抻脖儿对窗外喊：“要不程总，您上来吃一口？”
没一会儿他家门再次被敲响。
程景臻又出现在门外，还是那套居家服，只是外面还罩了件围裙。
那围裙上有一大片黑色的污迹，正中间还烧破了个洞……
“家里火都关了吧？”季烨熙无奈地问。
“嗯。”
“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吗？都处理好了吗？”
“嗯。”程景臻看他，笑意压制不住地一一作答。
“我是真怕您把这栋楼都给烧了，那就不值当了。”季烨熙自言自语，往旁边让了下：“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