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从天上砸下来!
    青回觉得天灵盖微微一麻!
    他抱着虞瑜,站起来,就要在机舱里奔跑。
    沈恪出声提醒:“危险,直升机马上落地,下飞机再跑。”
    青回强忍着兴奋,抱着虞瑜重新坐下。
    他逮着她的脸亲起来,亲得啧啧作响。
    虞瑜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人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被绑了一夜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对方给的饭难以下咽。
    昨晚深夜,有蒙着脸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若不是他们图钱,她就要被占便宜了。
    这是第二次遇难,上次是被青回下蛊。
    虞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多希望有正常的父母双亲,打心眼里为她好,在她做得不对时指出来,引导她。
    可她生母已逝,养母也死了,父亲只会一味指责她,利用她。
    直升机在警局附近降落。
    一行人走进警局。
    要配合警方审理案子。
    在密林里时,青回前脚把虞瑜带走,没过多久,刑侦队就冲进密林,将被毒蛇、蝎子、毒蜂咬伤的绑匪们抓获归案,一百斤的黄金也将被带回。
    虞瑜坐在椅子上向警方交待细节时,青回守在她旁边,抓着她的手。
    往常青回这样,虞瑜会嫌他烦。
    今天不嫌了。
    这个愣青头平时做事是一愣一愣的,且非常独断,独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多,她起码是安全的。
    被绑匪绑架的时候,她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活下去。
    什么翩翩贵公子,莽夫,都不重要了。
    命最重要。
    她不想死。
    虞瑜交待完,又等了大约一个小时,警方们带着绑匪和一百斤的黄金赃款,返回警局。
    要走完程序,那些黄金才能还给沈恪。
    绑匪是团队作案,只抓了守在悬崖附近取钱的一帮人,约五六个,皆是年青力壮的青壮小伙,其他人闻讯逃了,警方已经派人继续追捕。
    这帮绑匪皆惨不忍睹,惨叫连天。
    有被蝎子蜇得浑身鼓包,手指头像小胡萝卜那么粗。
    有被毒蜂蜇得脸肿得像儿童脸盘那么大,嘴唇厚得像香肠,眼皮肿到透明。
    还有被毒蛇咬得腿肿得比腰还粗,疼得奄奄一息。
    刑侦队长走到顾逸风、沈恪和青回面前,向他们握手道谢。
    谢完之后,刑侦队长对青回说:“青回同志,请问解药可以给我们吗?接下来要拘留这帮人,审理案子。如果他们死了,这案子就没法办了。”
    青回鼻子冷哼一声,“活该!我是正当防卫。”
    刑侦队长耐着性子解释:“你们正当防卫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就没法交待了。”
    青回冷笑,“真想让他们死,我就带最毒的蛇,百步必死。让他们受着吧,等我高兴了再给他们解毒。”
    刑侦队长无奈。
    这么横的人,换了别人,早就出声呵斥了。
    可这人是顾逸风和沈恪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
    刑侦队长看向顾逸风,“顾总,您看这……”
    顾逸风对青回说:“别为难队长,毒先解了吧。这帮人这么熟练,肯定是惯犯,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毒死他们,其他受害者无法沉冤昭雪。”
    青回这才从兜中掏出三袋药,扔到桌上。
    刑侦队长吩咐手下人喂那几个绑匪服下。
    离开警局,已是午夜。
    几人坐车各回各家。
    车子平稳行驶,青回这才想起苏星妍,急忙对沈恪说:“快给苏星妍打电话!”
    沈恪无奈一笑,“这个点星妍早睡了,马上到家了,到家再说。”
    青回固执道:“不行,她若出事,我要以死谢罪。”
    沈恪只好给苏星妍去了条信息:星妍,你睡了吗?
    苏星妍立马把电话拨过来,声音急促:“我一直没睡着,怕影响你们,不敢打电话。虞瑜怎么样了?救回来了吗?你们没受伤吧?”
    沈恪道:“没受伤,大家配合得很好,警方也很给力,全部安全。虞瑜受了点惊吓,放心吧。”
    苏星妍悬了许久的心,这才落了地。
    沈恪微微勾唇,“青回让我问你是否安全?他等不到回家。”
    苏星妍心里有些感动。
    这么危急的时刻,他居然还挂念着她。
    真的是尽心尽力,关键还是免费的,只为遵师命。
    等三人回到家。
    苏星妍让佣人给他们煮了夜宵。
    吃过夜宵,青回搂着虞瑜回到客房。
    虞瑜情绪还是不大好,不爱说话,又困又乏,疲倦得很。
    青回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揉着她的心口问:“还怕吗?”
    虞瑜点点头,“怕。”
    “明天让苏星妍跟我们去岛城,你去哪里,她跟去哪里。”
    放在平常虞瑜会骂她,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
    被绑架一事,让她心有余悸。
    青回吻她的脸颊,拿牙齿轻轻咬着她脸颊上的薄肉,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激动和兴奋才好。
    虞瑜伸手推开他的脸,“今晚不行,我很累,不想。”
    青回道:“我也不想。”
    虞瑜觉得他口是心非,明明身体有反应了。
    青回坚硬的手臂箍着她的身子,“咱们的孩子,也叫舟舟。”
    虞瑜眼神微微一滞,“青舟吗?还行,不算难听。”
    “不,虞舟。”
    虞瑜一怔,“这么大方?”
    青回闭唇不语。
    独孤城教他武艺,他誓死效忠于他。
    虞瑜给了他身子,给了他男欢女爱,供他吃喝拉撒。
    虽然她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可是他却把她放到和师父同等的位置,誓死效忠。
    命都可以给她,何况区区一个姓?
    虞瑜头靠到他肩上,轻声说:“公司现在处于多事之秋,至少两三年才能缓过气来。怀了,我不一定有时间带,到时得多找几个月嫂。”
    “我带。”
    虞瑜眉尾一抬,“你会吗?你这个莽夫,带孩子,跟让张飞绣花有什么区别?”
    “学。”
    “别教成小青驴就好。”
    “会像你。”青回想夸她几句,夸她聪明、漂亮、女强人,可是活了三十年,别说夸人了,话说得都少。
    舌头像打了结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青回翻身下床。
    虞瑜问:“你干嘛?”
    青回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打开密码锁,从里面取出虞瑜送他的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
    回来,他把卡递给虞瑜,“给。”
    虞瑜不接,短促一笑,“我稀罕你这仨瓜俩枣吗?我们家这两年是不如从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搞点钱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青回拉起她的手,硬把卡放到她掌心里,硬声硬气地说:“入股你哥的公司,原始股,钱很多,付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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