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终于停手,而其他两种乐器的声音也同时截然而止,林德并未回头,直接说道:“人生如戏,琵琶化梦。二胡缠绵,生死茫茫。没想到在这大洋彼岸,听到了如此美妙的琵琶声和二胡曲。”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知道那两人肯定能听见。
    “生如朝露,如梦似幻。死如冬月,清净无物。”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没想到这一次前来,能遇到如此知音,值得,值得。朋友,我们还有事情,不能久留,他日有缘,再合奏一曲,抛开烦恼,相忘于江湖。”
    林德道:“好,这世界虽然不小,但是该见面总会再遇,下次我请两位喝酒。”
    二胡声和琵琶声铮铮两声,算是那二人对林德的答复。林德起身,唏嘘一声“又是两位过客,希望下次和你们相遇之时,我们不要是敌人。”林德十有八九肯定,那两人也是次元来客,但是这两人的音乐中毫无杀伐恶意,也许不是为了狩猎战争而来。林德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怎么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李荷傍晚醒了过来,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一样,她坐起来大声呻吟着。林德递给她一杯清水“讴气喝酒不是好选择,伤害自己带不来任何好处。”
    “别想老头一样教训我。”李荷一边揉着头一边埋怨着“帮我拿头疼葯,就在梳妆柜抽屉里。”
    林德打开梳妆柜中间的抽屉,没看到头疼葯却看到了另外的东西,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有些忧郁的东方男子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十四五辣妹。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了,显示有些年头。照片上两人和李荷五官有些接近,看来是李荷的父母,不过那男的至少三十岁。不过老少配并不是吸引林德目光的原因。而是那男的的照片,林德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是下面的抽屉。”
    林德从第二排抽屉中找到头疼葯,回来问道:“你和你父亲关系很糟,他好像蛮有权利的。”
    李荷喝下葯,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他,我以后要是做警察,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抓进去。”
    “你和他姓?”
    “嗯。”李荷闷闷不乐的回答。
    瞎子都能看出她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么不喜欢,换一个名字了。”
    “这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不能换。
    林德道:“你母亲很漂亮,当然。你也很漂亮。”
    李荷疑问道:“你见过我母亲?”
    “没有,不过刚才看到了她的照片。很美丽。”
    李荷道:“母亲十七岁就过世了,那张照片和这个名字是她唯一留给我的财产。”
    “十七岁过世?”林德没敢问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生你的。
    “你昨晚没对我做过什么吧?”李荷喝完葯,清醒了一点问道。
    林德摊开手道:“除了把你脱光了给你洗澡,就没有了。你一定都不听话,简直比给小猫洗澡还困难,就像小野猫。”
    “你怎么能在我不没有同意下脱我的衣服,这是性騒扰。”李荷叫了起来,盯着林德问道:“你真的没做其他的?”
    林德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没感觉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李荷怒道:“我还是**,怎么知道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她吸毒,玩地下赛车,叛逆的几乎疯狂,她说她还是**,确实吓了林德一跳。
    “安了,你昨晚吐得自己身上一塌糊涂。我就是精虫上脑也不会对那么丑的身体感兴趣。再加上你家这样子,色狼也会没胃口的。问一句,你真的是女人吗?你家简直比我们学校男生宿舍还脏乱,你就这样用垃圾把自己埋了生活?”
    “讨厌。”李荷难得的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你觉得乱怎么不收拾一下。”
    “我又不是钟点工。客房服务,把你提回来就算不错了,还给你收拾房间?做梦去吧。”林德不客气的大声骂了回去。
    李荷恼怒的抓起枕头砸向林德,不过当然是没有砸中。
    “我饿了。”李荷肚子里咕噜噜的响。
    “饿了就吃饭。”林德打开冰箱,看着发霉的面包,僵硬的火腿。马上又关上了。“换衣服吧。我也饿了,一起去吃饭。你请我。”
    李荷凶巴巴地问道:“为什么我要请你?”
    “你喝醉了,没有露宿街头,被人轮个十七八次,都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原因。你还这么重,背你这么远我容易吗?请我吃顿大餐谢谢我不是很合理吗?”
    “我才不重呢。”李荷又叫了起来。这女孩是个鞭炮脾气,一点就着,逗她很好玩,真的和逗小狗差不多,虽然林德从未养过猫狗。
    林德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扔给她“起来了,饿了就别赖床。对了,你要多喝木瓜牛奶,否则真成问题。”
    “什么问题?”
    “虽然飞机场不算错误,荷包蛋也算蛋,但是未来你老公肯定会因为吃不饱而出墙的。”李荷一低头,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赤裸的,所以坐起来后,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林德眼前。她胸平腰细,虽然确实没什么凹凸线条,但是被林德这么一个男孩这样说,李荷还是气得大叫,枕头已经扔了,她附身抓起床边的鞋扔了过去。
    可惜准头太差,林德动都不用动,鞋子从他身边飞过。
    这时,恰恰有人开门,鞋子准确地砸在他的面孔上。来人啊呀一声,手捂鼻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自己的女儿,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房间中狼籍不堪,而一个大男孩懒洋洋的站在离床几步外。
    男子第一件事是退出去,关上门,让自己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下。
    林德指指门口“好像是你父亲,被你砸得有点迷糊了。”李荷咒骂一声,连内衣都没穿,随手抓起一条裤子穿上,穿好衬衣,气呼呼的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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