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蝉儿轻步走进来。
    给将要燃尽的香炉添上香料。
    她看了一眼女道怀中的身影。
    “道人,让蝉儿来照顾公子吧。”
    女道眸子深邃,表面上看起来平静而淡然,然而当与之对视之时,却感觉如同一口黑渊,将人的心神坠入其中。
    她清音淡淡,听不出是何情绪。
    “怎么?这就开始心疼你家公子了?”
    白藕玉臂轻轻搂着昏迷男子的脑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说着,她忽地勾起唇角,向冷面侍女勾勾嫩手指头儿,仿佛将人引入深渊的魔鬼。
    “过来,我教你几招~”
    “公子还昏迷着……”
    “死脑筋,你这样子将来如何伺候你家公子?如何讨得他欢心,让他宠你?”
    说着,不争气地望了她一眼,便将怀里男子轻轻放下。
    周蝉儿看着女道离去后。
    忽地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张着小口剧烈吸着气儿。
    那女道的声音竟带着可怕的诱惑力,让人意志沉沦,不由自主地想要遵循她的意思去做,简直……简直如同公子对她寒毒之体的引诱一样。
    ……
    ……
    丁恒被那女魔头心魂上的那道毒咒反噬,表面上是昏迷了过去,然而心神却还在,没有彻底丧失灵识。
    他之所以这么做。
    一是想要试探那女魔头,会不会在他人事不醒的时候趁机对他出手,却没想到那女魔头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什么事也没有做,或许是对方猜到了他的算计,又或许是她对自己的魅体足够自信,不过说实话,丁恒的确拿她的魅体没有任何的办法。
    二则是试探那冷面丫头,在他昏迷过去后,是那丫头在照顾他的,这一整晚,不仅贴身照料,还不时给他揉手捏脚,可谓让他享受极了,他索性没有醒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这样看来这丫头说侍奉他,大概是真话。
    翌日,丁恒在周蝉儿的带领下在附近逛了起来,周蝉儿从小便在黄山派长大,对四周可谓熟悉得很,甚至是出入附近一些绝境险地,对她来说亦是游刃有余。
    丁恒给她说了日后的安排。
    让她继续留在天剑宫之中。
    看得出来如今她对天剑宫很是反感。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便答应了他。
    “关于此事,其实你还是继续留在天剑宫,表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得好,否则让天剑宫知晓黄山派的这道「灵灾」已经被化解了,对你们黄山派也没有好处。”
    再者关于他能够炼化「灵灾」一事,也还得保密,黄山派之中除了她跟族老知道此事外,也再无第三人知晓。
    周蝉儿声音轻盈。
    “公子无需担心蝉儿多想,蝉儿都明白的……蝉儿想要报恩,对公子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公子能够解决「灵灾」,这一点在整个仙穹大陆都是独一份,公子日后必定是做大事的人,蝉儿能够待在公子身边,其实是蝉儿幸运了。”
    那九离剑神为何如此受世人尊敬?
    不就是能够对抗「灵灾」吗?
    而如今,却出现了一个能够解决「灵灾」的人。
    这事要是传出来,恐怕仙穹世人会争先恐后地追捧。
    她在天剑宫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是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丁恒没想到她如此懂事。
    不由心血来潮,抚摸了一下她头上鬓发。
    便见那张白嫩小脸一下子红润起来。
    贝齿轻咬芳唇,眸子水花玲珑。
    丁恒心中暗暗吃惊,自己身上的纯阳之气对她的吸引真的这么大?
    “你这寒毒之体是怎么回事?”
    周蝉儿微微动唇,说道。
    “寒毒之体是由于母亲在怀胎之时,阴寒极盛,寒邪侵体,无法排解,造就的一种先天体质……”
    她声音顿了一下,变得有些悠长起来。
    “严格来说这样的婴儿一般都会在胚胎之时,因为无法抵御寒邪,直接死去,而能够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也会终其一生被寒邪缠身,如若不进行压制,每过一段时间寒邪便会爆发,这便是所谓的寒毒之体。”
    寒邪入体,发现得早,还可驱赶。
    然而一旦入侵到未出生的婴儿体内,便一切都晚了。
    丁恒询问,“你可有压制之法?”
    “天剑宫给了我许多压制寒邪的灵药,公子无需担心。”
    丁恒摇了摇头。
    遭上这等体质,也是个苦命的主。
    他又想起了之前黄山派族老跟他们说的,这丫头的父母也是在镇压黄山派那道「灵灾」的过程中逝去的,这样看来……这丫头的生母在怀她的时候之所以会遭到寒邪入侵,恐怕也是因为镇压灾劫所致。
    天剑宫啊天剑宫。
    真是罪孽深重啊!
    那些镇压寒邪的灵药也不过是在伤害她之后,对她小小的补偿罢了。
    ……
    ……
    回到黄山派的起居之处。
    便见那女道撑着一节白嫩晃眼的玉洁藕臂。
    整个人闲情雅致地侧躺在一张柔软百花香榻上。
    薄薄的黑纱莲裙如同云烟一般,轻轻地遮笼住那如同一朵姣美芙蓉的婀娜玉体。
    丁恒瞳眸半眯,直接走过去,于她身前坐下。
    “你说要我满意,可是如今这让我如何满意?”
    窥视心魂一事。
    他仍耿耿于怀。
    没掌握到关于她的一点把柄。
    这让丁恒始终无法放下心来。
    毕竟这女魔头可不是好对付的主。
    女道反问。
    “是呀~这该如何是好呢?”
    随着她娇声开口。
    身前衣襟如烟滑落。
    丁恒的双眼仿佛被那一抹雪白给刺到,紧接着,眼神更是受到冲击。
    “咦?道人的小衣怎么换了?”
    白嫩滑腻的玉肌上。
    挂着的竟是一条金莲黑色丝绸肚兜。
    女道身前藕臂一摆。
    娇弱无力地撑在身后。
    轻轻昂起螓首。
    美眸半开半阖。
    仿佛在展示自己。
    又像等待着侍从伺候的女皇。
    教人欲罢不能。
    “喜欢吗?”
    丁恒用力捏她下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仿佛在宣告谁才是主人。
    “道人是专门为我穿的?”
    丁恒一边说着一边抚摸那朵金莲。
    仿佛在仔细欣赏上面的做工,的确精细有加,非手艺高超者不能刺绣。
    女道黑莲长裙下玉腿蜷缩起来。
    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他。
    “你觉得呢?”
    ……
    山风习习,荡开云彩。
    烟霞袅袅,轻缓飘过。
    从格子窗户的开缝中隐约传出声响。
    “这下可满意?”
    “勉勉强强吧。”
    “唔~看来我还得再加一把力气,让你这勉勉强强变成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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